正文 第一00七章 底線 文 / 笑看雲飛揚

    「愚忠！」林小輝嗔道。

    范五斤嘿嘿笑道：「其實人與人之間有點兒愚忠，也不是什麼壞事。」

    林永輝用桃木梳子慢慢的梳理自己烏黑珵亮秀髮，有一句無一句的給范五斤說話，按照頭髮保健要求，她的飄要用桃木梳子至少梳一個小時。

    有這樣的說法，女人的秀髮全靠桃木梳子梳出來的，老佛爺直到歸天還是滿頭烏黑珵亮的黑髮，據說全憑李蓮英用桃木梳子每天至少梳一個時辰給梳出來的。

    林永輝梳頭的事情林家都知道，昨晚在林小霞家裡，林永輝自己梳了半個小時，林小霞回家後，幫著林永輝梳了半個小時，把林小霞的手臂都梳軟了。

    林永輝梳頭與范五斤說話，天南地北，什麼話都說，兩人到也悠哉游哉，齊昊、歐海成在餐廳就難呆了。

    齊昊支派范五斤去叫林永輝晚餐，沒想到范五斤一去不回，兩人沒事閒坐著，沒事就拿范五斤說事。

    歐海成是聰明人，看出了齊昊的用意，他並不聲張，說：「范縣長怎麼了，還不回來！」

    齊昊問：「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歐海成笑了：「范縣長要是能夠成為林家女婿，一步登天了！」

    齊昊說：「家和的經濟發展到今天，已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要想保證家和撤縣建市順利進行，撤縣建市後經濟繼續高速發展，家和政壇范五斤是最佳人選！」

    歐海成擔心道：「范縣長成了林家女婿，林大小姐要他去白市，誰還留得下他們。」

    齊昊說：「據我觀察，范五斤並不是一味追求富貴的人，他的事業心極強，知道自己的事業在哪裡，到時即便林大小姐要他走，他也不太可能聽她的！」

    歐海顧說：「你對他這樣瞭解！」

    齊昊說：「人的本性是很奇怪的東西！」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說到煤礦上來，歐海成說：「礦上、城建流動資金現在非常吃緊！」

    齊昊說：「外資銀行貸款過大，近期應該拿不出錢來，縣上商業銀行已經沒有計劃了。你到市上走走看，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嗯，」歐海成說，「我們大規模融資，獲得了幾十億的高速公路工程，能不能把其中一部分工程轉包出去，我們不但可以拿到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轉包費，資金緊張問題也得到緩解！」

    齊昊想想，說：「工程預算我問過華工，扣得比較緊。高速公路轉包出去實際上已經沒有利潤空間，承包人要想賺取利潤，只能偷工減料，高速公路質量就大打折扣，因此。千萬不要打轉包的主意。況且榮蓮公司一旦搞轉包，其他公司肯定效仿，整個工程管理就亂套了，我們不能亂自己！」

    歐海成說：「資金壓力大呀！」

    齊昊說：「我盡快抽出時間出去一趟，只要爭取到外資問題就解決了！」

    歐海成說：「我過兩天去趟廣省電廠，爭取要一部分電煤款回來，現在收錢越來越難了。三角債，把企業捆得死死的！」

    齊昊說：「從辦礦到現在，資金第一次出現困難，主要是我們的戰線拉得太長，想想就知道了，煤礦擴建。高速公路融資，建學校，哪樣不是要投入大量資金！我已經給玉蓮、榮姐、徐姨商量了，硬著頭皮也要在雙慶市建一個合資汽車廠，乘現在地皮還比較便宜、其他公司也沒有這方面打算建起來。再過兩年，城市土地飛漲，就算其他公司跳出來競爭，多出幾倍的土地費也建不起汽車廠！」

    歐海成苦笑道：「要是我印刷鈔票就好了！」

    齊昊笑道：「你印的鈔票是假匝，沒用的！」

    歐海成忍不住笑了：「什麼都可以製造，只有錢不能製造，造得再真都是假的！」

    手機響起來，歐海成的，拿起看，對齊昊說：「玉蓮的！」

    齊昊正要對歐海成說不要告訴她自己在家和，歐海成直接就對歐海成說齊昊在家和，給我在一起！緊接著，歐海成把手機遞給齊昊，玉蓮要和你說話。

    齊昊接過電話：「玉蓮，還沒休息啊！」

    歐玉蓮不回答，直接問，怨懟語氣：「去家和怎麼不給我講？」

    齊昊說：「我陪人找爸簽合同，完事就回去，也就沒有告訴你！」

    「我馬上回來！」歐玉蓮唐突道。

    歐玉蓮想他了，齊昊也覺得是應該好好溫存歐玉蓮了，老姐現在不需自己陪，自己乾脆躲進歐海成家，給歐玉蓮泡在一起，好好享受人生。

    齊昊說：「誰送你過來！」

    歐玉蓮說：「自己開車！」

    「不許！」齊昊堅決制止，說，「叫徐姨派人送！」

    自從歐玉蓮榮公開了蓮集團董事長身份，融資三十億高速公路，歐玉蓮在學校一下子出名，雖說只有半年就畢業了，但在學校引起震動的強烈程度可想而知。

    歐玉蓮董事長是接替、還是自主創業，媒體多有疑問，歐玉蓮沒有回應，於是猜測滿天飛，且有多個版本，有些版本看到就火起，好在後來媒體挖出了歐玉蓮的父親是察省煤礦首富，猜測才慢慢平息，不過榮蓮公司在省城已經眾人皆知。

    歐玉蓮有這樣的身份，採訪的媒體眾多，在學校無法應對，但她堅持要完成自己的學業，出了這樣的大學生也是學校的驕傲，於是歐玉蓮與學校商量，由學校提供較為隱蔽的住地，歐玉蓮搬過去，為了學習工作方便，徐妍然給歐玉蓮配了一名工作助理、一名生活助理，生活助理有保鏢的性質。學校對突然冒頭的名人管理也寬鬆，並明確表態，學分拿不上去不影響畢業。

    歐玉蓮大多數時間在校，上課、下課、擠食堂吃飯與一般大學生無異，為此，學校召號全體學生向歐玉蓮學習！

    聽齊昊態度堅決，歐玉蓮只好答應，她也知道，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齊昊肯定不會放心，讓他提心吊膽不如讓他踏踏實實等在家裡。

    路況不好，社會治安也不好，出點什麼事悔之晚矣。

    歐玉蓮見齊昊同意她回家，不免喜出望外，她知道，齊昊去家和不是玩，有事，是大事他才會過去，沒想到齊昊開口就同意她回來。

    歐玉蓮說：「昊，我已經準備好了吃虧！」

    轟！齊昊身體突然就燃燒了，他壓根沒想到電話收線時歐玉蓮來這麼一句，要不是歐海成在旁邊，齊昊肯定嚷起來了，小妮子太煸情了，他生理、心理都有強烈的反應！

    老丈人在旁邊，齊昊不敢放肆，他壓抑著自己的邪火，嚥了泡口水，手機遞給歐海成，說：「爸，玉蓮鬧著回來了！」

    歐海成不看齊昊，接過手機，不說話，撥了號碼，通了，說：「準備下，齊昊、玉蓮要回來！」

    齊昊、玉蓮回家是家裡的大事，歐海成非常重視，照顧好女兒、女婿，是他的責任。

    齊昊撥通徐妍然電話，他害怕歐玉蓮個人開車回來，還得問問徐姨才放心。

    徐妍然接到電話：「關心玉蓮呀，她說回家和，說你在那邊，聽她語氣慌得很！」

    齊昊笑道：「嗯。」

    徐妍然說：「放心，我的司機送她，保證毫髮無損送到你手裡！」

    齊昊說：「謝謝徐姨！」

    「真羨慕你們，年青就是好！」徐姨羨慕語氣。

    齊昊說：「徐姨也不是年青嗎？」

    「沒老沒少的，笑話你徐姨！」徐妍然的話正經起來，「華工那邊的技術參數傳過來了，姜廳長那邊的合同也擬好了，我和工程技術人員仔細研究，如果按照圖紙設計施工，利潤還是保得住的，但資金周轉沒有轉包出去來得快，我的意思，是不是轉包一部分工程出去，這邊找我的人多著呢！」

    齊昊故意沉默下，說：「徐姨，工程整體轉包堅決不行，這是一條底線，任何人都不能破，因為只要一突破，我們就沒有辦法保證高速公路建設的質量，一旦出現問題，直接傷害到顧省長、林省長，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

    電話無聲，徐妍然是純粹的商人，商人以盈利為目的，她認為自己沒有錯，至於質量問題，她可以降低轉包費、加強質量監督管理解決。

    齊昊知道徐妍然的心思：「徐姨與顧叔叔，據我所知絕不是權色交易！」

    徐妍然愣了下，笑罵道：「你小子，居然消起徐姨、顧叔叔來了！」

    齊昊嘿嘿笑道：「徐姨是我最敬重的人！」

    「少貧嘴！」徐妍然鄭重道，「聽你的。」

    徐妍然是個明事理的女人，齊昊放心了，兩人說一些事，電話收了線。

    齊昊回頭對歐海成說：「徐姨的司機送玉蓮回來。」

    歐海成不看齊昊，心想死妮子這麼晚鬧著回來，小子真有福氣，不過他也心慰，齊昊如此關心女兒，也是女兒的福氣。

    兩人餐廳坐著等范五斤、林永輝，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歐海成有些急了，齊昊卻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