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三二章 生死 文 / 笑看雲飛揚
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盛宴豪華，評頭論足甚多，可年年亦是萬人空巷，不管怎麼品評，極品大餐美味依然是永恆主題。
春節，明星露臉、官員斂財，華夏國一大風景。
華夏國豪門大戶亦如此，圍坐一起看央視春節聯歡晚會。
齊昊手機響起來，以為是朋友電話，看是紋縣家裡的，齊昊忙接起。
「耗兒！」
「媽媽！」
一家人看向齊昊，齊昊趕緊起身離座去了衛生間，不影響家人看春節聯歡晚會。
「耗兒，秦麗回家團年了！」媽媽聲音欣喜。
齊昊愣了下，秦麗凌晨飛機回察省，接著去紋縣與父母團聚，秦麗想得到啊，好媳婦兒！
家裡兒女都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在白市，齊娟去了丈夫那邊，齊林在國外，齊吉去芳港，齊蕊在家和與袁洋膩在一起，家裡只有父母兩人，秦麗這一去，還不歡天喜地。
媽媽說：「耗兒，要不要給秦麗說話？」
齊昊說：「嗯。」
傳來秦麗聲音：「昊，春節快樂！」
「謝謝你，秦麗！」齊昊眼睛有些濕潤。
「我掛了啊！」秦麗說。
齊昊沒有出聲，秦麗就這麼懂事，她知道齊昊一家人在看聯歡晚會。
這樣的媳婦兒，你不愛進心都不行。
大年卅在午夜的爆竹聲中過去。
初一上午，老姐領著范五斤給爺爺、奶奶拜年，離開時老姐叫上齊昊、林小霞出去玩，齊昊、林小霞跟了去。
奶奶很不放心，千叮萬囑，人多擁擠地方不能去。爬高上梯地方不能去，當風地方不能去，零食不能亂吃，購物不能讓小霞提……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孫女有身孕。害怕有事。
老姐不耐煩奶奶道：「當年奶奶懷我爸時，敵軍偷襲醫院。你背著傷員跑了十幾里地，怎麼沒把我爸跑掉呢！」
老姐居然不耐煩奶奶，好大的敢子，可起聽來並不是不耐煩奶奶。而是在讚揚奶奶的豐功績。
奶奶呵呵笑道：「那時人的命硬，沒到時候怎麼折騰他都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呢！」
爺爺一旁說：「我都替你擔心，可你就是不信！」
奶奶臉轉爺爺：「你為我擔心，孩子都會說話了還沒見到過你，你回家，孩子見你樣子嚇得直哭。你擔心我，我還擔心孩子嚇壞呢！」
爺爺嗒巴下嘴巴，不講話，情況的確如此。
奶奶話可沒完：「齊昊多仔細。一直在小霞身邊照顧，哪像你，我懷上孩子到養大，你回家問過我幾次？」
爺爺見奶奶沒完沒了，忙向老姐幾個揮揮手：「別讓小霞在外面玩久了，早些回來！」
齊昊忙說是，向爺爺、奶奶、爸、媽告辭，跟了老姐、范五斤去。
過年白市給華夏國各地一樣到處都是人山人海，不管去哪兒玩都看到一大片人，老姐、范五斤帶齊昊、林小霞去了兩個景點，中午去個上檔次的飯店吃飯，謹遵爺爺、奶奶叮囑，送齊昊、林小霞回家，外面人太多了，老姐、范五斤心裡也害怕小霞有事。
老姐把握得住分寸，林小霞的確不宜在外面久玩，現在的人不像奶奶那樣經得住折騰。
回到家，齊昊、林小霞進房間，林小霞嚷著要坐大腿，齊昊只得依從，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林家姑娘肚子裡裝著齊家的種子呢！
初二，林小霞在家呆著，這是爺爺、奶奶指示，齊昊挨著給二伯、三伯、四姨、五姨、六伯拜年，晚飯在六伯家吃，林小舟在。
齊昊電話告知林小霞，晚飯在六伯處吃了回家。
林小霞說：「喝多了別急著回來，污染空氣對胎兒不利！」
齊昊當然知道林小霞的意思，他說：「老婆，酒味給硝煙比誰更厲害啊，我怎麼覺得，女人應該生活在戰爭年代呢！」
話是如此說，齊昊在六伯處沒少給林小舟喝酒，林小舟這些天安排葉芷林他們學習辛苦，不多敬幾杯酒講不過去。
初三，齊昊叫凡大雨約了陳家才，他要與陳家才見面。
凡大雨把見面地點安排在茶樓，齊昊到時陳家才已經到了。
見齊昊到來，陳家才內心五味俱全。當初他沒把齊昊放在眼裡，為了控制齊昊拿到工程他做足準備，沒想到齊昊計高一籌自己翻船，且船翻得完全徹底，想想也就知道了，自己和老爸的犯罪證據、自己的性命掌控在齊昊手裡，哪兒還有把船翻過來的機會。
陳家才去國外世界頂級醫院檢查身體，檢查來檢查去沒有問題，可到時候不服凡大雨配製的藥丸身體就會全癱，且耳聾眼瞎，那種精神折磨、**痛苦讓他痛不欲生。
病發期間林家才也去檢查過，醫生診斷結論為，中樞、耳、眼神經病變，神經病變屬於世界醫學難題，目前還沒有辦法醫治，陳家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齊昊、凡大雨謀害，他為了活命，只能聽命齊昊、凡大雨。
「齊廳長，你好你好，辦喜事也不通知，不夠朋友啊！」陳家才現在是盡量打朋友牌，半年一次的藥丸他得拿到手，不然身體就會出大問題。
齊昊呵呵道：「我也難啊，陳兄要是記我一筆，說大操大辦，到時我向組織說得清楚嗎？」
陳家才尷尬道：「家才重病在身，依靠齊廳長保命，哪還敢有異心！」
齊昊正色道：「此話差矣，陳兄身體好歹要麼基因遺傳病變，要麼後天不慎傳染，與我毫無關係！」
「齊廳長講得極是，醫生診斷亦如此，怨不得誰！」陳家才悲哀道，「我已是自生自滅之人，心灰意冷，其言也善，望齊廳長放心！」
「哦，」齊昊愛莫能助表情道，「我能給陳總做些什麼呢！」
「齊廳長什麼也別給家才做！」陳家才驚慌道，「家才只希望齊廳長有事吩咐，家才萬死不辭！」
人就這麼假，明明怕死才在別人面前俯首帖耳，可還在別人面前說萬死不辭，這個陳家才，在齊昊面前什麼話也講得出來，什麼事也幹得出來，包括出賣他老子。
這也難怪，保命當前，往往對要他命的人可憐，對其他人則心辣手狠，這就有點像落水人，你要去救他，他抓牢實你要同你一道去死！
「陳總的地位在華夏國屈指可數，齊昊在察省隔著千山萬水，有些事想瞭解，但又不能深入其裡。」齊昊慢悠悠道，「陳總縱橫馳騁在政治、經濟領域，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許多事還親力親為，我想知道其中一些我要關心的事情！」
陳家才明白，齊昊是要自己給他收集情報，他內心驚駭無比，齊昊向他要情報，他的情報哪一件不涉及到皇城根的巨鱷大亨，一旦暴露，陳家上下屍骨無存，他驚愣在那裡一時緩不過神。
「陳兄似乎有困難，我就不勞煩了！」齊昊笑瞇瞇樣子看著陳家才。
「不不不！齊廳長吩咐，家才萬死不辭！」陳家才一下子回過神，自己性命掌握在齊昊手裡，把別人推向險境這給落水人抓牢實救他的人一樣是快意之事，他小綿羊似的溫馴道，「請齊廳長吩咐，家才竭盡全力！」
齊昊森然道：「我想知道金鵬家一些事情！」
陳家才突然感覺有如遭遇五雷轟頂，金副首理大領袖、最高領袖信任，下屆首理呼聲日益高漲，勢力範圍囊括經濟發達省份，新生爆發戶是他強有力的支持者，有關友邦也看好，收集這樣人的情報，等於找死！陳家才看著齊昊，呆若木雞。
齊昊輕鬆笑道：「怎麼，陳總剛才還萬死不辭，就這麼經不起檢驗啊！」
「不是不是！」陳家才慌忙否認道，「要想知道金家底細太難了，而且……」
「好吧！」齊昊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那我就不勞煩陳總了！」
陳家才知道齊昊一走他立即就會病癱在床，耳聾眼瞎，成為知道痛苦的植物人。要是成為植物人什麼也不知道到還好，可是他不是意義上的植物人，那個罪他受過，簡直就是萬死而不得死！
陳家才撲通跪地，雙臂抱住齊昊提腿要走的一條腿，哀求道：「我干，齊廳長，金家有的是罪證，我擔心的是，拿到他的罪證之日，就是自己丟命之時！」
「你擔心這個啊！」齊昊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不妨告訴你吧，我要你幹，你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自然有人接應和保護你，只要你忠心耿耿為我做事，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我不是孤軍作戰啊？」陳家才驚訝道。
「世上哪有單打獨鬥成功的事情！」齊昊看著陳家才，鄙蔑神情。
「謝謝齊廳長！」陳家才站起身。
齊昊看著陳家才，目光寒冷：「既然你是我的人，你的病情我得重視，現在是經常發病，根據你提供的情報價值，我叫他們認真醫治，半年發病一次，也可以一年發病一次，或幾年發病一次，如果你搜集到金家天字號罪證，可以永不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