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3.無盡之海，無盡之思 文 / 笑和尚
不給力啊，距離500推薦還要好遠呢……
嗯，至少讓咱推薦時間數據看著好看點啊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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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風景？」
在茫茫大海的背景之下，斯卡特來到了甲板上，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站在船舷邊的利維坦。
「在想事情……」利維坦回頭看了看斯卡特，而後把自己的視線重新投向了遠方，「我突然發現，這段時間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我還是十分的糊塗，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明白。」
「是被擔任將軍的喜悅給沖昏了頭腦嗎？」斯卡特開了句小玩笑，隨後在利維坦無奈的目光下聳了聳肩，「就好比你這個將軍的任命是那樣的草率一樣，我想兩個月後才會到達的軍隊，也一定不是什麼暴風城的正規軍。」
「那為什麼……」利維坦明晰斯卡特話語中的意思，「如果並非經過訓練的正規軍的話，以現在暴風城的形式，那些被派遣到新大陸的士兵，又能為暴風城帶來什麼呢？」
「戰鬥力來說，自然不會有什麼建樹，」斯卡特攤手道，「不過，只要有佩戴著暴風城的獅王徽記的士兵踏上了卡利姆多的土地，那也就證明著，瓦裡安國王對於吉安娜女士的開拓行動是支持的，在洛丹倫已經毀滅的現在，這樣的表態對於那些失去了家園的人們來說，可是有著很重大的意義的。」
「難道說，瓦裡安想要招攬那些流亡的士兵嗎？」利維坦有些驚訝地道，「雖然故國已滅，但是這樣的招攬……」
「是不可能成功的，」斯卡特點頭笑道，「不過，其實瓦裡安國王想要的，是一個感情上的傾向。」
「感情上的傾向？」
「沒錯，感情上的傾向……你應該知道二次戰爭吧，」斯卡特伸手攏了攏因為海風而略顯凌亂的披風，「當時，因為獸人一方採取了奸詐的刺殺手段，使得萊恩國王駕崩，暴風要塞被攻破，數十萬艾澤拉斯王國的子民不得不在洛薩公爵的領導下前往北方。而在那之後，雖然洛薩公爵成為了聯盟軍的領導者，但是聯盟的領袖，卻是洛丹倫的國王，泰瑞納斯·米奈希爾陛下。」
「因為國王的猝死，與少主的年幼，導致了暴風城所屬的人民的感情更加傾向於力挽狂瀾，雪中送炭的泰瑞納斯國王，」經過斯卡特的提示，利維坦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而現在瓦裡安國王所做的，其實就是在復刻當年泰瑞納斯陛下的行動。」
「瓦裡安國王想要成為新聯盟的領袖，」斯卡特伸出手來，而後緩緩握拳，「因為他認為，只有在他的手中團結了現在的聯盟的力量，才有可能保證大家能夠抵抗天災的侵襲。同時，對於開拓吉安娜的支持，也會使得他在流亡者當中的聲望得到提高，這也更有利於以後可能會到來的領地開拓行動。」
「即使在面臨著將要毀滅世界的危機，」利維坦頗有些難以置信地感歎道，「這幫傢伙也在思考著如何是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嗎？」
「只要他的行為的確對於抗擊燃燒軍團有益，那麼瓦裡安國王為了自己的王國爭取一些利益，那又算得了什麼？」斯卡特卻是無所謂地道，「從一開始，瓦裡安國王就不曾信任那個『瘋子』所說的話，但是既然那個瘋子的話所帶來的信息可以為自己應得利益，瓦裡安國王自然不會放過……不得不說，相比於已經進入老年的泰瑞納斯殿下以及達拉然的領袖安東尼達斯，瓦裡安國王顯然更加適合成為現在聯盟的領袖。因為他的進取心可以將許多事情導向更加良好的方向，而非如同兩位老人一般固執守成最終導致最壞的結局。」
「總感覺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一個聖騎士的嘴裡說出來啊，」利維坦的話說了一半，卻是把自己逗笑了，「好吧，其實斯卡特你似乎也算不上合格的聖騎士。」
「合格的聖騎士嗎……」不過利維坦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反而引起了斯卡特的思考，「利維坦，你說，合格的聖騎士，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當然是摩根大叔那樣……」利維坦下意識地就拿最近的例子作為比喻，但是很快他就回想起了摩根最後的時光，卻是無法繼續說下去了，「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看到戰士的迷惑，斯卡特略略笑了一下，「曾經我認為，烏瑟爾大師是最合格的聖騎士，但是烏瑟爾大叔親自和我說，他自己並不合格；後來，我以為王子殿下是最合格的聖騎士，但是他卻在我的眼前墮落……通過聖光之書所總結出的，理應由聖騎士所堅持的，彷彿是聖人一樣的價值觀，無論是烏瑟爾大師，王子殿下，還是摩根大叔，他們都沒能做到。而我，自然也是一樣。」
「還是不要想太多比較好吧，」利維坦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斯卡特，「畢竟，摩根大叔他……」
「摩根大叔的墮落，是摩本特多方準備才達成的最終結果，」斯卡特卻是打斷了利維坦的話，「先是長途跋涉的疲憊，故鄉被天災毀滅的衝擊，與食人魔群大戰的嗜血，外加上最後的毀滅信念，負面情緒的累積在一瞬間被妻兒逝去的噩耗所引爆，我想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那份絕望。而摩本特所執行的，就是這樣一個嚴密的計劃，因為不這樣的話，經歷過常年戰鬥的摩根大叔完全不可能墮落。而我們之中，也只有奧克米在計劃進行到最後一步之前才看到了這一點，只是……那個時候，已經遲了。」
「可是，那個時候至少最後一步還沒能完成……」利維坦察覺到斯卡特有為奧克米解說的意思，當下急道，「如果可以攔下他的話……」
「那是不可能的，」斯卡特搖了搖頭，「事實上，在摩本特告訴了摩根大叔真相之前，摩根大叔的心靈中已經因為疲憊，恐懼，以及殺戮的行為而產生了破綻，即使沒有摩本特最後告知他那個噩耗，摩根大叔也一定會自己調查到那些情報的……而且，會在經歷了長時間的調查之後，摩根大叔才會知道一切的始末……而那個時候，摩根大叔，也許就不僅僅是墮落為傀儡這麼簡單了。」
「這……」雖然得到了斯卡特斬釘截鐵的否定，但是利維坦仍然抱著一份僥倖問道，「難道，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麼？」
「有，」斯卡特仰頭望向天空，「如果沒有迫在眉睫的戰鬥，而且摩根大叔選擇放棄聖光之力的話，那麼即使日後得到了那樣的消息，已成為凡人的他，也不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了。」
「放棄聖光之力……」利維坦聞言無奈地笑道，「我想，沒有任何一個聖騎士願意放棄這份力量。」
「是的，但是聖光並非屬於你的力量，」斯卡特亦是笑道，「如果你背棄了被聖光所承認的理由，聖光就會背棄你，也許是讓你變成瘋子，當然大多都是不再回應你的請求……所以，如果一個聖騎士成為了亡靈，只要他還保留著生前的執念的話，他還是可以使用聖光，即使這份力量會當先灼燒他那亡靈化的軀體。」
「真是沒有立場的力量啊……」對於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利維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為好，「那樣的話，豈不是……」
「聖光之力與聖光信仰並非一同，」斯卡特似乎能夠瞭解到利維坦的顧慮，當下好不遮掩地解釋道，「雖然聖光之力是這樣一種絲毫不講道理的力量，但是人類對於聖光的信仰，畢竟也不是衝著這份力量去的不是嗎？」
利維坦愣了愣，這才恍然：「的確，是這樣。」
「所以說，許多事情，完全可以不用思考太多的，」斯卡特哈哈一笑，「畢竟你不想成為聖騎士，也不想成為牧師，不是嗎？」
「其實成為偉大的聖騎士一直是所有人類王國的男孩子的目標，」對於斯卡特的話，利維坦只能以苦笑作為回答，「但是，說真的，這段時間的經歷，實在是顛覆了我之前太多的認識了。」
「畢竟聖騎士是這個世界上麻煩最多的戰鬥者了。」斯卡特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聳了聳肩，「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找上瓦裡安國王，並且非要趕來這片與我毫無關係的大陸。」
「說到這裡，」聽到斯卡特說道這次行動，利維坦彷彿忽然想起來一樣問道，「你想要去那個未知的大陸的目的是什麼？你之前所說的『你要瞭解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要見一見曾經人類最大的敵人，」對於利維坦的提問，斯卡特沉吟道，「雖然並沒有能夠明確說出來的理由，但是，似乎有什麼聲音在告訴我，我現在所迷惑的東西，可以在曾經的敵人身上得到。」
「曾經的敵人？」利維坦想了想，猛然間瞠目結舌，「難道說……是獸人？」
「嗯，是這樣的，」也許是早就計較過的原因，相對於利維坦的驚詫，斯卡特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雖然我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洛丹倫，但是，基於憤怒的聖光之力顯然不能支持我在那片瘟疫橫行的故土做到什麼，所以，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也好，總之，在回到那片故土之前，我一定要為自己，也為了摩根大叔，為了這把阿契厄斯聖劍，找到作為一名聖騎士的斯卡特·萬德爾……」
「所真正應該堅持與守護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