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86.啟程之前6 文 / 笑和尚
點推收交出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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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年輕人，你這就要離開了麼？」
塞拉摩的港口上，斯卡特，利維坦與艾琳三個人被一個暗夜精靈的女性攔在了那裡。(36.)
「你是？」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卻都沒在同伴的眼中看到與這個人相熟的訊息，當下只好由斯卡特上前招呼，「很抱歉，我並沒有和您相識的記憶。」
「如果你認識我才會是怪事，」有著靛藍色面紋與麻花辮的暗夜精靈女性笑道，「我可是吉安娜女士身邊最後的防線，在沒有得到吉安娜女士的命令之前，我都是隱藏在陰影中的盾牌……即使是這邊這位紅衣的妹妹也不會發現我的蹤跡。」
「只是我沒注意罷了！」艾琳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惱怒地嘴硬道，「是的，只是我一時疏忽。」
「好，既然是吉安娜女士身邊的人，」斯卡特用手勢安撫了一下艾琳，同時道，「是不是吉安娜女士有什麼事情讓你來轉告？」
「嗯，的確是這樣，」暗夜精靈女性點了點頭，「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蓓恩，此次前來，是奉了吉安娜女士的命令，向斯卡特先生傳遞一份信件。吉安娜女士說，斯卡特先生可以憑借這封信件去拜訪**師羅寧，這樣也許會對你光復洛丹倫的事情有些幫助。」
「多謝您的幫助，同樣也請將這份感謝轉達給吉安娜女士，」斯卡特接過了信件，「另外，雖然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吉安娜女士對於這段時間塞拉摩的轉變是否有所察覺呢？」
「沒有察覺，」蓓恩搖了搖頭，「吉安娜女士現在所處的狀態比較特殊，因此在她的要求下，我們將不會做出任何打擾到她的事情，包括報告塞拉摩的現狀。」
「吉安娜女士發生了什麼事？」斯卡特聞言有些驚訝，「是很嚴重的事情麼？」
「也許，不過不用擔心，對於吉安娜女士本人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蓓恩語焉不詳地道，「說起來，你們的隊伍倒是很龐大嘛。」
聽到了蓓恩明顯轉移話題的感歎，斯卡特和利維坦不由得面面相覷。雖然這一次回到洛丹倫的人員的確不僅僅只有斯卡特三個人，那些從暴風城跟隨而來的百人隊其實也是這個光復洛丹倫的「軍隊」的組成部分。不過，滿編只有百人，又因為之前的作戰折損了一些的百人隊站在如今的塞拉摩港口上其實一點都不顯得擁擠，那稀稀拉拉的樣子，也應該很難讓人做出回到洛丹倫的人員很多的判斷才對。(36。)
不過看到蓓恩面色真誠，毫不躲閃的樣子，顯然她並非空口白話，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而轉移話題。於是，斯卡特和利維坦帶著好奇的表情順著蓓恩的目光轉回頭來，看到的卻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景象。
「哎呀，真是傷心啊，」希洛德·奧尼特帶領著身後看起來差不多有六百人的隊伍對著二人笑道，「居然現在才發現我，不得不說，因為你們的冷淡，我已經開始懷疑我的決定了。」
「希洛德你來了，我還在想著是不是你已經當先回去了，」斯卡特笑著伸手捶了捶對方的肩膀，對於他來說，希洛德做出返回洛丹倫的決定的確不是值得驚訝的事情，「你身後這些弟兄，是怎麼回事？」
「他們啊，」希洛德返身看了看身後，而後帶著一臉平淡地笑容解釋道，「他們都是洛丹倫的老兵，聽說你要回歸故國，因此都跟著過來了。」
「這樣麼……」望著那六百人眼中的灼熱目光，斯卡特呼吸不由得一促，而後，他在希洛德的示意下上前了幾步，高聲道，「各位來自於洛丹倫的弟兄們，我斯卡特，多謝你們的支持！然而，我依舊要問，即使你們所選擇的道路的前方可能只會有死亡與絕望，你們也一定要跟隨著我，返回那已經淪陷的故國嗎？」
人群因為斯卡特的話鼓噪了起來。
「當然要回去！」
「老子已經當過了一次逃兵，當然不會去當第二次！」
「現在老子已經是打過惡魔的人了，那些天災崽子們已經不會再讓我害怕了！」
……
「既然如此，無論你們是否曾經因為天災而膽怯，現在的你們，都是最勇敢的戰士，」斯卡特抬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軍令無情，刀鋒無眼，我沒有能力許下讓你們都能從那戰場上活到最後的誓言。但是現在的我，卻可以向你們保證：今天來到碼頭上，決定與我一起返回洛丹倫的人，將永遠是我們的兄弟！只要我斯卡特一天沒有回歸聖光的懷抱，你們的名字與面容將一直被我所銘記！」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部隊將擁有一個新的名字，我們將徹底掃清籠罩在故國上那名為亡靈天災的陰沉暗雲，同時為沉淪的洛丹倫帶來屬於黎明的曙光！」
斯卡特伸手撫在胸前的雙頭鷹徽記上，而在他的帶領下，穿著天藍色洛丹倫戰袍的士兵們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黎明十字軍，這，就是我們將要背負的名字。而立志為洛丹倫帶來黎明的我們，將注定在黎明前那最深沉的黑暗中戰鬥。」
斯卡特的嗓音似乎因為剛剛的吶喊而顯得沙啞，而他那低沉的音調，又似乎將那黑暗所蘊含的壓迫力帶到了眾人的面前。
「然而，正如我的老師，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烏瑟爾·光明使者大師所言：只要我們胸懷聖光，那麼，黑暗就永遠無法吞噬我們。我們將成為聖光最虔誠的戰士，而在聖光的威能面前，就算是強大如亡靈天災，也將注定被我們所擊敗！因為，懷著復國決心的我們，將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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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熱血的小伙子呢……」
碼頭上短暫的演講已經結束，新生的黎明十字軍成員已經在塞拉摩港口工人的幫助下開始準備登船——他們將依靠五艘戰艦來跨越無盡之海，而後在那片如今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模樣的土地上登陸。
發出感歎的人是自稱為吉安娜貼身護衛的蓓恩，看著親自上前一個一個確認姓名的斯卡特，有著麻花辮的暗夜精靈女性不由得對身邊的利維坦感歎起了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傻呼呼的年輕人。
「雖然在初見面的時候我們甚至還有些不愉快，」聽到了精靈的感歎的利維坦則笑道，「但是在之後並肩作戰的過程中，我看到了斯卡特胸膛中燃燒的火焰，他的熱情在不經意之間感染了我，讓我拋棄了傭兵的準則，跟隨著他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大陸，並且經歷了一系列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我沒有感到任何的後悔，因為，相比起那謹小慎微的傭兵生活，果然還是這樣刺激的人生更加適合我這個傢伙。」
「……你將一直追隨這份熱情的火焰麼？」蓓恩悄聲問道，「即使那份熱情的火焰可能將你徹底地化為灰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無形的枷鎖，就算是斯卡特之前也是如此，」利維坦卻是答非所問地道，「我曾經因為傭兵的生活而感到迷茫，而斯卡特也曾因為自身價值被否定而感到迷茫。不過，他胸膛中從來不曾熄滅的火焰燒盡了我心中的枷鎖，於身心上獲得自由的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跟隨著為我帶來自由的火焰呢？」
「你真的是一個傭兵？」蓓恩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我並不是懷疑你的履歷，但是，你和我所瞭解的傭兵，實在是太不像了。」
「是的，我是一個傭兵，」利維坦笑道，「同樣的，我也是一名戰士。」
「……原來如此，」蓓恩看著利維坦那彷彿無所畏懼的笑顏，忽然間輕笑一聲，「怪不得，你會得到她的注視呢。」
「她？」利維坦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單詞，「你是指誰？」
「我曾經的同僚，同樣也是我最喜愛的小妹妹，」蓓恩用略顯促狹的語氣道，「不要露出好奇的表情，因為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見面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所說的人我似乎很熟悉，」利維坦憑藉著多年積累的戰鬥直覺感到了一絲不安，「而且你這個表情似乎也沒有辦法讓人產生好的方面的聯想。」
「你居然會在這種奇怪的方向上展現出自己的膽怯，」蓓恩有些意外地道，「雖然讓我覺得越發的好奇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對你的評價有所提升。」
「嗯？」利維坦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表態弄得一愣，「聽著這話語中的意思，似乎我在您心中的形象相當之低劣啊。」
「沒錯，你在我心中的評分是最差的零，」蓓恩在利維坦的目光中毫不掩飾地說道，「我承認，你是一名優秀的戰士，能夠得到橡木之斧的承認，也證明著你擁有著大多數卡多雷都無法比擬的素質。但是，這些方面的優秀並不能掩蓋你心中那極其危險的特質，也許你沒有感受到那種特質，不過在我剛剛對你的詢問中，正是那種危險的特質讓你做出了可以說是最差勁的答案。同樣的，也正因為這個答案，讓我對你的評分將到了最低點。」
「抱歉，」利維坦回想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剛剛自己所說的話有什麼不妥，「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是的，你不明白，就如同曾經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蓓恩的表情顯得有些黯然，「你的那份特質是那樣的危險而富有魅力，就如同吸引了飛蛾的燭火，即使知道撲上去就會迎來死亡，卻也讓人情不自禁的去靠近，去傾慕。你也好，那邊那個斯卡特也好，都有著這樣的特質。或許這對於想要成為英雄的人來說，這樣的特質是再好不過的禮物……」
「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這樣的禮物，卻是最為可怕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