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2.交易2 文 / 笑和尚
唔，收藏開始下降了啊，不過說實話這個過程比我預想的要來得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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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施法者支撐的傳送門化作了點點的光沙散去，而那源自於奧術的藍色火焰也漸漸熄滅。雖然距離那場突如其來的刺殺才過去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這曾經屬於達拉然一角的廢墟當中，卻是已經找不到半點廝殺的痕跡。
「斯卡特……」
隨著一陣波紋狀的晃動，艾琳那嬌小的身軀在遙望湖面的年輕騎士身後顯現，有著銀灰色長髮的小盜賊望向眼前這個高大但是瘦削的背影，用擔憂的語氣輕聲說出了他的名字。
「哦，是艾琳啊，」斯卡特並沒有回過頭，而是依舊望著被霧氣所籠罩的湖面，「你是要問，假使他們沒有因為加裡瑟斯而死去的話，我真的會對那兩名破法者動手，是不是呢？」
「……是的。」
「其實，如果我現在點頭，或許我也就不用返還所欠的巨額佣金了，」說到這裡，斯卡特輕笑一聲，「不過，我的答案，是不會。」
「……但是那樣的話，今天的事情不就會暴露了麼？」艾琳道，「這種秘密的交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麼？」
「當然，的確是這個道理，」斯卡特道，「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應該以此為理由，跨過那條線。」
年輕的騎士轉過身來，望著跟隨了自己幾乎一年的小盜賊，用緩慢，溫和但是堅定地語氣道：「若非這一次情況緊急，我也不會選擇這種最為糟糕的手段。所以，已經犯下了一個錯誤的我，不會讓自己繼續犯下更加重大的錯誤。」
「再說了，」斯卡特的表情忽然變得輕鬆起來，「再怎麼說，血精靈的事情，還輪不到我一個人類來說，不是麼？」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和凱爾薩斯那樣說呢？」艾琳的注意力並沒有因為這一句玩笑話而轉移，「難道你就不怕這樣會引起他的憤怒麼？」
「他不會憤怒的，因為凱爾薩斯是逐日者的王，而不是肯瑞托的法師，」斯卡特道，「從他決定毀滅太陽井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生命就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己，而他的行為，也將不再由他自己的喜惡而決定。」
「你這算是利用了他的弱點麼？」
「是的，我利用了他的弱點，」斯卡特點了點頭，「而且，我不會是唯一一個利用他這個弱點的人。現在只希望，凱爾薩斯殿下能夠記住他現在的初衷，而不是被那血脈中的詛咒與路途上的困苦而迷失了自己的心靈。」
「那麼，為什麼你不選擇去阻止他？」
「這只是我們之間的默契而已，」看著艾琳不解的模樣，斯卡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想，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從字面上看，那個交易只是我們各自詛咒自己不得好死，不過實際上，也是我們互相告訴對方，不要妄圖以自己的理解去干擾別人的意志。並且，我們將各自成為對方信念的見證人，見證對方的選擇，行動，崛起，墮落，甚至於，死亡。」
「或者也可以換個通俗點的說法，」看著小盜賊略顯陰沉地臉色，斯卡特忽然口風一轉，「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傢伙各自拒絕了對方的幫助，選擇了各自負擔起自己所應當負擔的東西，並且對於對方致以自己的祝福。」
「這還真是我聽過的最惡毒的祝福了，」看到斯卡特的樣子，艾琳終於歎了口氣，「那好，斯卡特先生，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祝福先不提，我們現在應當做什麼呢？」
「等待，」斯卡特道，「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用不了多久，羅寧和希洛德就會將該辦的事情做好，而後，我們就可以直插安伯米爾，在那些亡靈的背後給他們狠狠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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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抵抗軍的士兵們來說，今天是一個悲傷的日子。
雖然說，自從阿爾薩斯對著自己的父親舉起霜之哀傷開始，洛丹倫的土地上從來就不曾少了悲傷與死亡，但是自從半個月前抵抗軍收復了達拉然，並且在一周前重新光復了亡靈壁壘之後，這些為了奪回家園而戰鬥的士兵們可以說在災難後第一次品嚐了勝利的喜悅。當他們走近了亡靈壁壘的城牆的時候，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憑藉著這樣的勢頭，他們可以一步一步地將那些扭曲的怪物趕出自己的故鄉。
然而，就在今天，從達拉然前來的使者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聯盟的大元帥，洛丹倫抵抗軍的領導，加裡瑟斯大人以及他的親衛部隊，在支援肯瑞托友軍的戰鬥中不幸遭遇天災軍團的圍堵，在死戰一天一夜之後，終於還是因為寡不敵眾而死在了那些怪物的爪牙之下。而更加令人憤怒的是，為了報復之前對於亡靈壁壘的突襲，這些天災居然將大元帥與其親衛隊的屍體分而食之，以至於肯瑞托無法找回這位英雄的屍首，甚至連衣冠塚都建立不得！
天災的暴行讓抵抗軍的士兵們激憤不已，然而此刻並沒有時間給他們用來激憤。因為加裡瑟斯的突然死亡，抵抗軍的大好局勢可以說一朝而喪。面對著提瑞斯法林地亡靈的猛烈反擊，原本已經收復了亡靈壁壘的抵抗軍此刻已經沒有了繼續駐紮在此地的能力，他們只有屈辱的撤退，將已經奪回的堅固城牆重新拱手相讓。
軍隊的撤退雖然需要時間，但是士兵們的憤怒已經無法壓制，因為士兵們的情願，同時也是為了解決他們自己的疑惑，抵抗軍中大大小小的將官們輕裝簡從，以最快的速回到了達拉然。而當他們回到這片還在重建當中的土地上時，第一時間所看到的，則是在那曾經的中央廣場上，由**師羅寧·德雷格賽菲利所主持的哀悼演講。
「聯盟的子民們！」
肯瑞托的領袖羅寧在聚攏而來的抵抗軍面前聲嘶力竭地喊著。這個曾經擊敗了死亡之翼，解救了紅龍，並且瓦解了獸人陰謀的英雄法師在得知了這痛苦地事情後放棄了自己隱居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期盼著他的人民當中。
「聽到了大元帥隕落的消息，我徹夜未眠。曾經的我認為，終結了獸人的陰謀，那麼我們的世界將不會遭到其他的悲劇。於是，我隱居了。然而，我卻沒有想到，當我在與世隔絕的山野中享受著隱居的生活的時候，天災降臨在了我們的頭頂，死亡的陰影毀滅了我所熱愛的一切！」
如今站在聽眾面前的他面色疲憊，嗓音嘶啞，那本應該無比整潔的法袍也是皺皺巴巴，看起來相當落魄。顯然，這位法師為了能夠快速地趕回到抵抗軍當中，已經放棄了對於自己外貌的整理，更是拋棄了那些休息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的人，是加裡瑟斯元帥。就在白銀之手覆沒，達拉然毀滅的時候，這位已經經歷過兩次戰爭的宿老挺身而出，擔下了光復家園的職責！而他也做到了自己的誓言，就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中，加裡瑟斯元帥帶領著我們收復了達拉然，並且重新奪回了亡靈壁壘！他讓我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讓曾經一盤散沙的聯盟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然而，經歷了長途跋涉的法師並沒有因為身體的疲憊而顯得頹廢，他那睿智的雙眼中所閃爍的乃是熊熊的怒火，激烈的義憤已經讓他忽視了**上的疲憊，沸騰的怒火已經讓他無暇顧及已然嘶啞的喉嚨。
「然而，這位偉大的將軍，這位給我們帶來勝利曙光的英雄，卻遭到了最為低劣的陰謀算計！就在數天之前，來自於奎爾薩拉斯的友軍向元帥求助，希望元帥能夠支援他們穿越被天災所封鎖的銀松森林。而對於這樣的求助，我們的大元帥自然義不容辭！然而，我們的友軍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已經成為了天災的誘餌，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大元帥那奮不顧身的義舉成為了亡靈們施展邪惡陰謀的舞台！是的，就在通向銀松森林的道路上，數以千計的亡靈包圍了大元帥！它們蓄謀已久，只是為了斬斷抵抗軍的首級！」
**師的聲音變的悲痛，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他的雙眼中閃現出了淚光。但是，法師並沒有屈從於自己的悲傷，因為他還擔負著更加重要的責任，那是將英雄最後的英姿，傳達給他所守護的人民的重任！
「大元帥墮入了亡靈的圈套，他那高潔的行動被亡靈的陰謀所玷污，但是加裡瑟斯大元帥並沒有屈服！一天一夜的時間當中，大元帥與十倍於他的敵人作戰……這是我所無法想像的絕望戰鬥，甚至連只要去設想一下當時的情景，我都會害怕得渾身發抖。但是，大元帥並沒有像我這樣懦弱，他一直揮舞著自己的武器，奮戰到了最後，奮戰到了，他犧牲的那一刻。然而，大元帥這讓人敬佩的戰鬥意志沒能夠感化那群只知道殺戮與毀滅的畜生！它們不僅沒有給予大元帥一個光榮的葬禮，反而還縱容那些渴望血肉的怪物吞噬了大元帥的軀體，銷毀了大元帥的武器，以至於，我們連一個衣冠塚都無法修建！」
憤怒讓**師的聲音產生了無法抑制的抖動，仇恨讓**師目眥欲裂，咬碎牙根，揮舞著手中的法杖，羅寧扯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自己胸膛上那恐怖的傷疤，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嘶吼道。
「亡靈以為它們可以依靠這樣殘酷的手段來讓我們懼怕，讓我們屈服！他們以為，只要能夠讓大元帥以最為悲慘痛苦的形式死去，就可以讓我們抵抗的意志破碎！他們以為，只要將我們的領袖殺害，我們就會變成一團散沙，任由它們殺害，任由它們蠶食！」
法師伸手將自己的胸膛拍的咚咚作響，同時，一面破爛的洛丹倫旗幟在他的另一隻手中豎立。即使沉重的旗桿對於法師來說可能是一個很大的負擔，然而這位有著不輸於戰士一樣恐怖傷疤的傳奇法師，卻是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將這旗幟高高地豎起，並且沒有一絲搖晃。
「我要說的是，它們錯了！這些怪物的殘暴，只會讓我們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猛烈，他們的陰險，只會讓我們的仇恨更加熾烈！聯盟的弟兄們，洛丹倫的子民們！在這樣一個絕望的處境面前，讓我們拋棄彼此之間的爭議，放下那屬於舊時代的齷齪，在加裡瑟斯大元帥的英靈護佑下，在戰死的勇士的英魂注目下，我們豈能退縮，又怎可不團結一致！無論你們曾經是平民還是貴族，將軍還是士兵，甚至於是奴隸，囚犯，但是，在這一刻，我們都是洛丹倫的子民，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要讓那些醜陋的怪物們知道！洛丹倫，永不毀滅，藍色的雙頭鷹旗幟，將在這片土地上永遠飄揚！」
深吸了一口氣，羅寧將手上的旗幟一轉，破爛的藍底白字的洛丹倫王旗頃刻翻轉，化作了黑底金字的全新旗幟。
「我以肯瑞托六人眾成員，**師羅寧的名義宣佈，洛丹倫血誓聯軍，在此成立！我將以自己的鮮血為誓，此生此世，定將傾盡全力，徹底驅逐那些扭曲的怪物，將扭曲與瘟疫趕出我們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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