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67.來自幽暗7 文 / 笑和尚
今天事情有點多咳咳，總之更新晚了抱歉……順便求點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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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友軍已經逃跑了，小子！」看到了斯卡特的背後所發生的情況，薩薩裡安冷笑著道，「我真是為你的挺身而出感到可惜.」
「不需要你提醒，」斯卡特與艾琳合作著阻攔面前的劍嵐，同時淡淡地道，「本來我也是想要在這裡翻臉的……」
「哦？」薩薩裡安微笑道，「那我倒是要期待你的能力了……」
說著，薩薩裡安再次向前逼近了一步，劍光突進之處，斯卡特和艾琳同一時刻悶哼一聲，而後齊齊後退了一步。
相比於曾經王國中的那些以眼花繚亂的速攻所聞名雙持高手，薩薩裡安的雙劍舞動的並不算快，似乎不是很有威脅。然而真正交上手了才會發覺，這位死亡騎士那並不快速的動作之間自有神奇韻律，在他靈活的腳步與強大的冰霜之力的配合之下，雙手武器的威力都能夠得到最大的展現，並且互相之間還會有著輔助，使得對手即使能夠看清楚薩薩裡安的每一次攻擊，卻是完全不可能真正地將全部的攻擊都抵擋下來。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雙手皆實，雙手皆虛，左右倒轉，進退無矩，虛實相合，皆殺之局。沒有雙手劍一般的重量，也沒有短劍一樣的速，不曾上躥下跳，也不曾手舞足蹈。薩薩裡安的作戰就是這般不急不緩，彷彿閒庭信步，飯後出行，然而那遍身寒光卻能讓任何對手束手無策，只能被他一步一步地緩緩逼上了死路。
若是如同烏瑟爾或者是莫格萊尼那般使用絕對力量壓制對手的強大聖騎士，對於薩薩裡安的攻勢自然是半分不懼，你雖雙手來，我自一路去，僅僅憑借這一身強大藝業就能讓薩薩裡安劍勢散亂，自顧不暇。但是要是艾琳這般本就憑藉著小巧之技進行作戰的人面對這等步步為營的劍法，卻是猶如陽春白雪，遇到了最大的剋星，不過三招兩式，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若不是斯卡特及時救援，恐怕早就已經香消玉殞，成了劍下之鬼了。
然而即便如此，倉促來援的斯卡特也直接被劍勢已成的薩薩裡安全然壓制，即便雙方本來的實力可能並不差上多少，可是斯卡特在氣勢上被對方一舉鎮住，能力上也憑空落了三分，一時間也只能被對方壓著打，出卻在嘴皮子上硬氣幾句之外，卻是沒有半分能夠扭轉的技巧。
與薩薩裡安不同，拉文霍德出身的斯卡特所使用的劍術中總是帶著些詭異狠毒的招式，雖然使用的是只有正面戰爭才會發揮大用的焰型劍，然而每一個與斯卡特所對敵的人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比刁鑽的攻擊取了性命。也許因為是童年的經歷造成的潛意識影響，即使斯卡特接受了足足數年聖騎士的正規訓練，也不曾真的將這種作戰風格改變的稍微正派些。
然而，就如艾琳在薩薩裡安面前吃盡了大虧一樣，斯卡特的作戰風格在這種穩健的劍法面前自然也是毫無建樹，反而被隱隱的壓制。在薩薩裡安的逼迫下，斯卡特甚至都不敢去如自己的習慣那般去鋌而走險，因為這樣不僅很難讓對手受到傷害，反而會在同時讓自己露出絕大破綻，將那性命丟了去。
但是強制改變作戰習慣的副作用也十分巨大，從斯卡特接下薩薩裡安到兩人被薩薩裡安齊齊擊退的這一小段時間裡，斯卡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十分的不得勁，就好像綁著手腳在和人對戰一樣，如此下去，又豈能不輸？
於是，就在被薩薩裡安擊退的一瞬間，斯卡特一把抓住了已經因為寒冷而動作僵硬的艾琳，而後狠狠地向後一躍，拼著胸甲被薩薩裡安一劍劈開，翻身就衝著站在原地看好戲的戈提克衝了過去。
「你這是找死！」
看到「小丑」不知死活地在薩薩裡安之外還要招惹到自己來參戰，戈提克冷笑一聲，直接就準備發動早就已經在默默準備的法術，想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一個大大的教訓。然而就在他剛剛舉起手來的同時，這個陰暗的大廳在一瞬間被無比刺眼的強光所徹底填滿，而後就聽那薩隆邪鐵所構築的牆壁發出了「刺啦」聲音，就彷彿冰塊遇到燒紅的烙鐵一樣讓人心驚肉跳。
「那可是上古之神的血液所凝結成的金屬，怎麼會……」
已經無暇顧及到自己被強光刺激到暫時性失明的雙眼，戈提克的第一反應是想要轉身尋找那聲音所發出的來源。畢竟比起那小丑本身的實力，這種能夠傷害到薩隆邪鐵的，類似聖光卻絕對不是聖光的奇怪力量才更加值得在意。
或許是戈提克對於巫妖王的祈禱起到了效果，這令人心驚的強光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在戈提克轉身的同時，這個大廳已經重新恢復了本來那陰暗的模樣。然而即便如此，作為此地的主人，戈提克還是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心痛不已，大為懊喪。
就在戈提克和薩薩裡安的面前，原本雖然陰暗但是整齊的大廳早已經不知去向，無論是化作飛灰的骨骼材料，還是那彷彿熔蠟復凝一樣的牆壁，甚至於宛若軟泥一樣讓人不敢下腳的地板，無一不在無聲控訴著剛剛那強大的光芒的「惡行」。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戈提克怒氣盈胸，不禁仰天大吼道，「那個可惡的小丑，居然敢於對我的實驗室幹出這樣的事情！」
「喲，偉大的戈提克，」不知在何時已經將雙劍重新收到背後的薩薩裡安走了過來，用明顯是刻意的陰陽怪氣的語氣道，「您的實驗室居然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這實在是讓人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如果我還能流淚的話。」
「哼！」戈提克冷哼一聲，而後依舊憤憤不平地道，「今天的哨兵都可以不用當了，正好我這裡要進行一項新的實驗，就讓他們來幫助我！」
僅僅是一句話的時間，戈提克已經確定了一群低級詛咒教徒的生死，就是不知那些為了永生才會投入詛咒教派的活人們得知自己變成了這個亡靈法師的實驗材料的時候，他們的心情究竟是何等模樣的——即使戈提克完全不會關心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僅僅是想要懲罰幾個哨兵嗎？」薩薩裡安湊趣道，「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戈提克。」
「薩薩裡安你不也沒有如往常一樣一定要殺死對方嗎，」戈提克看了看這個與自己互相不順眼的死亡騎士，「我自然是要向主上申請，讓那個小丑和他的姘頭成為我的實驗材料的，我要讓他們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互相看著對方遭受最為殘忍的刑罰，卻完全無能為力……但是在那之前，薩薩裡安，有些你我都懂的事情，就不需要再致以疑問了？」
「的確……」薩薩裡安瞇起了雙眼，「雖然看你的確有些不順眼，不過這一次我也有錯，就在這裡向你道個歉。只是，戈提克，那個人對於死亡騎士部隊的種種規矩實在是太熟悉了，我很難想像，一個活人可以逃過教官那雙敏銳的雙眼，以至於我們兩個幾乎就要被完全騙過去。」
「你說蘇維奧斯也被他們騙過去了？」聽到薩薩裡安的話，戈提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完全不應該啊，之前有幾次被遺忘者間諜的潛入可都是他認出來的……難道說，他想要叛變了？」
「這個笑話真好笑。」薩薩裡安冷冷地道。
「是我親自主持的轉化儀式，我又怎麼可能懷疑自己的水平，」戈提克亦是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那荒唐的想法，「那麼既然如此的話，也就證明著，那個傢伙不僅僅是熟悉納克薩瑪斯的地形與死亡騎士部隊的規矩，甚至連一些將領的習慣於優劣都被他完美地掌握……這實在是一個太可怕的人了。」
「如果作為一個生者來看，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事情，」薩薩裡安點了點頭，「這樣詳盡的情報和偽裝技巧，究竟是怎麼才洩露出去的，我個人表示十分好奇。」
「我也很好奇，」戈提克道，「但是不用著急，主上自然會為我們從他的靈魂中找到答案的。」
「是啊……」薩薩裡安附和道，「居然不知死活地跑上了轉化區，就算這個傢伙藝高人膽大，但是他這愚蠢到無可救藥的行動，在克爾蘇加德大人的面前，終究將要得到理所當然地……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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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就在另外一個大廳當中。
「卡斯特裡安，你這是幹什麼！」達裡安甫一脫離傳送法術的範圍，轉身就揪住了卡斯特裡安的長袍，「你剛剛丟棄了我們的友軍！我們的夥伴！」
面對著雙眼都因為憤怒而通紅的達裡安，卡斯特裡安卻是保持了安靜，絲毫沒有為了自己的行為做解釋的意思。
「……好，至少你救了我，」根本無法看到對方面目的達裡安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於情於理，我也沒有責備你的立場。但是，我不得不說，這件事情，我無法認同。」
卡斯特裡安依舊保持了沉默。
「你真是個沉默的傢伙……」達裡安苦笑了一聲，而後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裡是哪裡怎麼感覺像一個指揮室？」
「答對了，小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達裡安的耳中，讓這位年輕的聖騎士在第一時間汗毛倒豎，直接擺出了戒備的姿勢，「這裡的確是指揮室，不過……」
手握著白骨戰錘的死亡騎士，矮人領主庫爾塔茲緩步走上了大廳當中的高台，居高臨下地望著達裡安，臉上露出了嘲弄的冷笑。
「……這個指揮室的所有者，是天災軍團的最強之劍，天啟三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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