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16.國王歸來6 文 / 笑和尚
「奧術學院……為什麼是你？」金髮的女性面帶笑意的迎向了通過傳送門的客人，但是卻在看到奧克米的第一時間板起了臉，「我們不會答應達拉然的提議的，請回。」
「親愛的坎農女士，我已經不是達拉然的六人眾了，」奧克米道，「這次前來，其實是想要向你借幾本書……」
「抱歉，我們的研究資料是不會讓外人來參觀的，」被稱之為坎農的金髮女性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特別是某些自詡為正統，從而習慣對於他人的研究成果指手畫腳的法師們。」
「我想要知道的問題，你們還真就未必能夠研究明白，」奧克米也毫不客氣地道，「我要借閱的書籍並非是你們那些粗淺無知的研究筆記，而是那本據說是從曾經的學院廢墟中翻檢出來的麥迪文法師筆記。」
「那本書？」坎農女士挑了挑眉，「你這個傢伙，又在計劃著什麼？」
「只是尋找一樣法術而已，」奧克米道，「為了救人。」
「如果你能夠翻譯出來上面的文字的話……」坎農女士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斯卡特，而後道，「那本書有著極其黑暗的力量，你確認要去接觸那種還沒被破譯的惡魔書籍嗎？」
「黑暗的問題，這邊這位聖騎士先生自然會幫忙解決，」奧克米道，「你只需要帶我們去就是了，反正也是不允許借閱的書籍，想來也不需要什麼手續了。」
「……也罷，反正仲馬大師也沒有辦法完全破譯那本書，讓你看看也沒什麼，」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坎農女士才點頭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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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城方面是這麼說的嗎？」
塞拉摩的法師塔頂層，吉安娜·普羅德摩爾看著眼前的使者，用溫和的語氣詢問道。
「是的，吉安娜女士，」使者行禮道，「這就是暴風城的態。」
「那好，回去告訴女伯爵，我會盡力的，」吉安娜貌似疲憊地揮一揮手，「順便幫我帶句話：塞拉摩雖然孤懸海外，四面皆是勁敵，但也有著堅守家園的意志，所以，暴風城方面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會屈從於部落的兵威，而是將自己的精力多多投放到應該投注的地方才對。」
「……是。」
雖然想要反駁，但是在這位**師的注視之下，來自於暴風城的使者卻是渾身冰涼，竟然提不起半分說話的勇氣。為了保持自己的體面，即便心中再是不敢，此刻的使者也只好直接告辭，以免對面這個法師再施展什麼花招，讓他再大大地出個醜。
「你的幻術系魔法越發的精湛了，吉安娜……」
在使者離開之後，曾經的守護者，艾格文出現在了吉安娜身後的陰影當中。
「看起來，這一次塞拉摩還真是樹欲動而風不止啊。」
「自從當日決定簽訂合約開始，我早就已經背負了叛徒的罵名，如今暴風城方面的強勢態，也是在特殊時期保證自身安全的一種手段而已，」吉安娜淡淡的道，「只不過，為什麼國王陛下在與部落的態上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這讓我想不明白。」
「你是說針對於部落的宣告文書嗎？」艾格文道，「上面將國王遭遇危險的緣由推給了部落的陰謀，其開戰之意倒是直接宣之於口，半點遮攔都不曾準備，倒還真是烏瑞恩家的風格。」
「但這才是我所質疑的地方，」吉安娜道，「艾格文前輩，雖然冠著烏瑞恩姓氏的統治者的確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語言遊戲，但是至少他們知道謀定後動，謹慎行事的準則。瓦裡安如果真的想要和部落開戰，那麼來自於暴風城的戰艦早就應該在戰書交付的同一時刻出現在奧格瑞瑪的城門之外了。」
「你的意思是，這樣的莽撞，並不符合那個瓦裡安的一貫作為？」
「正是如此，」吉安娜道，「如今瓦裡安的這次傳訊，給我感覺他不像是偶爾有些衝動的國王，而更像是一個……愚蠢的野蠻人。」
「也許我們需要從另外一個方向尋找到解決的方案，」艾格文建議道，「畢竟相比較於對你抱有重重懷疑的暴風城，也許另外一個方向的人們可能會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如果可以的話……」吉安娜搖了搖頭，「但是現在我的身份太敏感了，如果我親自出面的話，可能反而會讓局勢變得更加的緊張。」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將這件事情委託給別人？」艾格文笑道，「比如說……一些來到這裡的軍情七處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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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帶著凡妮莎行走在暴風城貿易區的街道上。
因為迪菲亞兄弟會被顛覆，失蹤的國王歸來的緣故，暴風城在前幾天剛剛舉行了一場慶祝的活動。即便此時慶祝活動已經結束，不過大街上還是洋溢著一種喜慶的氣氛，幾乎所有和二人擦肩而過的暴風城市民們的臉上都帶著輕鬆歡快的笑容，可見對於迪菲亞兄弟會的毀滅與國王的歸來，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並且樂於與他人分享這份喜悅。
而對於凡妮莎·范裡剋夫來說，眾人的喜悅與其說是一種用來分享的美味，倒不如說是一份難以入口的苦藥。望著周圍人臉上的笑容，感受到空氣中那份充溢著的歡樂的氣氛，還不到十歲的凡妮莎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幾乎滿溢出來的疑惑與憤怒讓這個小女孩根本沒有辦法融入到周圍的人群當中，而是像迷霧中的燈塔一樣，對周圍這份其樂融融的氣息保持著醒目的敵意與拒絕。
「為什麼，他們會這麼高興……」
「我們，難道不是為了解放他們才進行這場活動的嗎，為什麼，他們反而會為了那些貴族的勝利而慶祝？」
「為什麼，他們會唾罵父親大人，分明父親大人是那樣一個好人，一直為了他們在奮鬥著！」
衝擊性的事實幾乎摧毀了凡妮莎一直以來的世界觀，即便因為自身的倔強讓她不曾將這些問題直接問出來，但是那一直僵硬著的手臂，卻因為心中的惶恐而不自覺地靠緊了身邊的艾琳，似乎這樣的動作就可以讓她獲得直面這份歡樂氣氛的力量一般。
「暴風城的平民們，並不清楚所謂的理想是什麼樣的東西……」
艾琳的聲音忽然在凡妮莎的耳邊響起。
「對於他們來說，所謂的貴族的奴役，並不比迪菲亞兄弟會的騷擾更可惡。至少在貴族的統治之下，他們可以得到富足的生活，而迪菲亞兄弟會的活動，卻只能讓暴風城貿易蕭條，讓他們無飯可吃，無衣可穿。」
「！」
凡妮莎抬起頭來，迎面只見艾琳的目光宛若利劍，直接穿透了自己的防護手段，直接到達了自己的心底。她雖然不曾開口說話，但是卻能夠讓凡妮莎聽到自己的聲音，她雖然不曾尋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卻也可以讓周圍的人無視這裡的異常。
「要見見你的父親麼？」
「當然！」凡妮莎下意識地喊道，而後她才醒悟過來自己的處境，連忙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
「無妨，周圍的人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艾琳的聲音再次於凡妮莎的心底響起，「埃德溫現在應該在聖光大教堂，我們這就去看看他。」
「……父親大人，沒有被關押起來？」
「當然是被關押著的，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流放犯人，在隨著騎士團離開這裡北上之前，為了換取食物，他必須參加對於大教堂的維護工作，與此同時，他還要接受高階牧師勞瑞娜的指導。」
「指導？」
「是的，指導，」艾琳帶著凡妮莎來到了運河旁的道路上，「埃德溫將在勞瑞娜的指點下查看迪菲亞兄弟會活動時期的告解記錄，以便瞭解自己的行為給這個王國的平民們帶來了什麼樣子的影響……雖然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話就是了。」
凡妮莎忽然停下了腳步。
「大家……都很討厭父親大人？」
「……當然，」艾琳點了點頭，「因為迪菲亞兄弟會的活動，東谷伐木場的木材無法及時運送到暴風城當中，導致了許多處的民房因為沒有及時修理而垮塌，來自於湖畔鎮的消息也被完全的封鎖，以至於黑石獸人幾乎攻陷了這個據點……凡妮莎，如果你是一個生活在暴風城當中的平民，你又憑什麼要對一個搶走了自己的南瓜，斷絕了修理的木材，甚至導致自己在前線作戰的親人死於非命的組織抱以好感呢？」
「……但是，我們是正義的……」
「當正義被狂熱與盲目所沾染，那他就不再是正義。」艾琳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樣，認為只要懷著正義的理想，並且不惜一切代價去實現這份理想，那麼就可以獲得最美好的結局……」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不應該為了理想而奉獻出自己的努力嗎？」
「應該，但是，這份努力，不應該以拋棄理智為代價，也更不應該以毀滅與死亡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實現本來還能夠稱之為正義的理想。」說到這裡，艾琳忽然自嘲地一笑，「哈，我和你這個小孩子說這麼多幹什麼，總之，我們還是先去大教堂看你的父親……小心！」
一把揪過凡妮莎的衣領，將這個小女孩藏在了身後，只聽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響起，數只鋼質的弩箭已經被艾琳用匕首擊落在地。
「真是有趣……」將匕首橫在身前，艾琳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身穿黑色皮甲的襲擊者，嘴邊露出了別樣的微笑，「大白天地穿著黑衣服行盜，你們的品味還真是有些特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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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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