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18.國王歸來8 文 / 笑和尚
「亡靈殺手？」斯萊夫轉頭望向蒙斯克，「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在塞拉摩的朋友告訴我的，」牛頭人蒙斯克攤手道，「他說，我們牛頭人當中對於太陽神安捨的信仰似乎和他們的聖光信仰相似，因此那個人一直在思考，可不可以將人類當中亡靈殺手的訓練法門進行拓展，以便讓其他種族也可以使用。」
「這玩意能變成聖光？」斯萊夫抬頭看了看在樹杈間投放下來的陽光，「這可真是莫名奇妙。」
「不過我記得人類的那些火炬戰士不是叫聖騎士嗎？」艾莉插嘴道，「你剛剛說這個亡靈殺手的詞彙又是怎麼回事？」
「哦，關於這個，我也問過那個朋友，」蒙斯克道，「他說，相比於更加強調信仰性質的聖騎士，亡靈殺手的本身更傾向於復仇或者淨化，也就是說，他們是一群單純的聖光力量的使用者，而非如聖騎士一樣的宗教騎士（temple_knight）。」
「原來如此……」斯萊夫緩緩點了點頭，而他的雙眼當中也閃爍起了好奇的光芒，「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這種亡靈殺手強大嗎？比起我們獸人如何？」
「具體的素質我並沒有直觀觀察過所以很難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蒙斯克有些為難地道，「不過按照朋友的說法，亡靈殺手的實際力量素質是要超過經過訓練的獸人的……嚴格來說，他們應該已經不能算作人類，而應該稱呼為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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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在自己的同伴身上燃燒著的金黃色火焰，再看了看手中那已經彎折變形的武器，黑甲武士看著眼前的少女，卻是再沒了剛剛的志得意滿。
「所以說……」艾琳甚是隨意地一甩匕首，直接將倒在腳下的一個黑甲武士斷作了兩截，「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各位，請去死。」
「這……這不可能！」黑甲武士後退了一步，「不過是區區一個人類……為什麼可以……」
「哦？區區人類？」艾琳瞇起了雙眼，「我似乎聽到了有趣的信息啊，你們這些傢伙，原來是人外麼？」
「呃……」黑甲武士一時語塞，「我當然是人類！」
「總是狡辯的男人是不會招人喜歡的，」艾琳拿著匕首在眼前搖了搖，「再說了，你這種狡辯的方式，可是最蠢笨的傢伙都不會使用的爛招呢……」
話音未落，艾琳忽然墊步前衝，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她的身影就已經和那個僅剩的黑甲武士幾乎重合。
「拜拜咯，親愛的黑龍軍團閣下……」
留下了這樣一聲耳語，就見刃光一閃，僅剩的那個黑甲武士眼睛猛地睜大，而後便歸於暗淡，顯然這雙眼睛的主人已經因為剛剛的突襲而失去了生機。
「噗通！」
隨著最後一個黑甲武士的倒下，在這狹窄的河邊道路上，就只剩下了艾琳和凡妮莎兩個女孩子站立在那裡。然而，相比較於躲在一旁，無論是身量還是裝扮都很普通尋常的凡妮莎，那個渾身浴血，在手臂上燃燒著聖光火焰的紅甲少女顯然更加吸引別人的目光。
「暴徒向著花園區逃跑了，快，分去一個小隊，阻止他們渡過運河！」
就彷彿一道無形的屏障被解除了一樣，來自於馬庫斯的聲音傳到了凡妮莎的耳中。而似乎是不想讓暴風城的軍隊知道這裡發生了一場打鬥的關係，艾琳輕輕地一揮手，地上那些屬於襲擊者的屍體在同時被極其猛烈的火焰所籠罩，就在凡妮莎的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開始碳化，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小撮黑色的灰塵，讓人在也分辨不出來它們的本來面貌。
「啊，那位女士！」就在火焰熄滅的下一刻，幾個暴風城的士兵轉過了視線的死角，來到了艾琳的眼前，「請問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另外，如果知道那些暴徒的行動方向，還請告知。」
「沒有哦，」艾琳擺了擺手，「這邊很正常，請放心……啊，希望，這些叔叔是好人，不要躲在那裡了！」
「哦……」本來還有所懷疑的小隊長看著似乎有些畏畏縮縮的凡妮莎從一旁的隱蔽處蹭出來，而後又快步跑到了艾琳的身旁，躲在了她的身後，「看樣子您的妹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呢，很抱歉由於我們的疏忽給您帶來了困擾。」
「小孩子嘛，回去睡一覺就好了，」艾琳一臉不耐煩地道，「這位先生，難道你們現在不應當去辦正事嗎？」
「抱歉，打擾了。」那個小隊長倒也不是多加追查的人，在確認了凡妮莎的狀態之後，這個隊長直接簡單一禮，便毫不拖泥帶水的帶著部下向著花園區的方向離開了。
「呼……」就在這些士兵消失在視線當中的同時，艾琳先是十分誇張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忽然雙腿一軟，卻是直接跪倒在地，「啊，真是要命，果然以現在的狀態撐不了多久……」
「你怎麼了？」幾乎是緊貼著艾琳的凡妮莎感受到了這個少女身上的顫抖，「很難受麼？」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雖然這麼說，但是艾琳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密佈的細汗，「誰讓這個身體幾乎是玩鬧著長大的呢……」
「……剛剛的力量，是什麼？」稍稍地沉默了一下，凡妮莎問道。
「聖光的力量哦，只不過並不純粹，因為畢竟不是通過信仰得來的東西啊，」艾琳笑著，臉上卻有豆大的汗珠劃過，「只是對於身體的負擔有點重而已，相比於在那些黑龍爪牙的手裡丟掉性命，這點痛苦不算什麼了哈哈……呃……」
「剛剛為什麼不跑？」伸手扶住了向前傾倒的艾琳，凡妮莎追問道，「反正我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小孩子，就算我被他們劫走了，也只會讓父親更加痛恨那些背後的傢伙啊。」
「你太小看自己了，希望……」艾琳微微有些氣喘，不過依舊堅持著回答道，「作為范裡剋夫的女兒，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有著相當的政治價值，即使現在的你可能做不到什麼，但是三年後，五年後，當王國再一次出現了危機的時候，一個曾經帶領著工匠反抗暴政的范裡剋夫的女兒，在平民當中又會有什麼樣子的影響力呢？」
「可是兄弟會對於平民們不是……」
「平民們現在覺得兄弟會是惡棍，是因為他們還可以吃飽穿暖，當他們自己的生存真正受到威脅的時候，你真的以為他們不會變成惡棍的一分子麼，」艾琳道，「有些時候，燎原的火焰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種子，也就是你……更何況，希望你很聰明，並且有著卓越的才能，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棋子，誰會不想要呢？」
「你們也是嗎？」
「……我們啊，如果是奧克米和斯卡特的話，我不能否認他們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奧克米那傢伙……」艾琳搖頭苦笑，「不過，我的話，是沒有這種想法的。」
說到這裡，艾琳忽然伸手抓住了凡妮莎的肩膀，而後讓自己的上身直立起來，得以能夠與她的視線平齊。
「理想也好，仇恨也好，希望也好，凡妮莎也好，」艾琳緩緩地道，「這些東西，都是會改變的，但是唯有你自己，是絕對不會變的。斯卡特想要通過你來改變范裡剋夫，奧克米想要把你變成最為好用的工具，那些人想要將你作為他們用來謀求政治目的的棋子，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每個人都想要成為你這塊原石的雕刻手……但是這些人中，永遠不會包括我。」
伸手摸了摸凡妮莎的頭。
「我只希望，你能夠走出一個屬於自己的道路，無論是承載了鄉親期盼的希望，還是繼承范裡剋夫之名的凡妮莎，」艾琳微笑道，「只要你能夠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那麼我就會支持你，因為我對你的期望，永遠只有一個……」
「希望你，能夠有一個無悔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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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嗎？」看著運河對岸的艾琳與凡妮莎，奧克米轉頭看了看沉默著的斯卡特，「那個小丫頭似乎在為了你的計劃添加不確定性啊。」
「我還以為你會攛掇我去詢問那種聖光力量的來源，」斯卡特有些意外地道，「由此可見，我對你還算不上瞭解。」
「如果你僅僅只是你的話，」奧克米眉毛一挑，說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那你永遠也不可能瞭解我。」
「這話有意思，如果我不僅僅只是我，那麼還能成為誰呢？」
「你見過向出題人詢問答案的學徒麼？」奧克米道，「而且，我從來不喜歡讓人揣摩我的內心想法。」
「秘密使女人更美麗？」斯卡特笑道，「那奧克米你可能就是天下最為美麗的女性了。」
「無趣的恭維，」奧克米面色一冷，隨後恢復了之前的平板，「既然這裡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嗎？」
「……也許還會有，」奧克米腳步一頓，「不過……」
有著黑色長直髮的少女的身形緩緩地消失在了水紋樣的波動當中，僅僅留下了宛若囈語般的聲響。
「那個時候的你，可能會無比痛恨著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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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凡妮莎盯著眼前的少女，似乎想要通過這個動作得到對方的真實想法，「為什麼要對我……如此。」
「要說為什麼的話，」艾琳歪了一下頭，「大概是因為，你和我很相似，所以我才會期望，你能夠走出一條與我所不同的道路。」
「……我知道了，」凡妮莎低下了頭，讓自己的雙眼避開了對方的視線，「艾琳，我剛剛忽然想到，似乎就在兩周前，我的父親曾經和一個外來者計劃著什麼。也許，他們的計劃，和你們正在尋找的東西，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你想要聽麼？那個針對於秘密使節的……劫持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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