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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章亭下、門前 文 / 天琊海礁

    「他已經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他只是劉正風!」;

    聽到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的話,衡山派掌門人莫大先生微微蹙眉,反駁道;

    或許那句話只是順口,但同時也是一個陷阱啊!

    果然,聽到莫大先生的話,丁勉的面色有些難堪,破壞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挑破他與曲洋的關係,這些只是手段,他們的最終目的可是——削弱衡山派啊!

    現在劉正風竟然被逐出了衡山派,這便是左冷禪算計當中的一個失誤,令他們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

    辦法終究是有的,丁勉眼睛轉了轉,只當充耳未聞,掏出一塊令牌,道:「衡山派弟子劉正風接令!見盟主令牌如盟主親臨!」

    劉正風閉著眼睛吸了口氣,笑道:「丁師兄!已經沒有了衡山派弟子劉正風了!我現在也不過是一隻在外飄蕩的孤魂野鬼罷了!

    您要是有興趣可以坐上一坐,要是沒有興趣,只待劉某金盆洗手,在與這江湖武林沒有瓜葛了!」

    「劉正風!左盟主命你速速取下曲洋的首級!」,丁勉雙目一沉,心中含糊不妙,可嘴上繼續說道:

    「傳聞你與曲洋有所勾結,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必須這樣做!」

    「恕難從命!在下已經不是五嶽劍派的人了!難不成還要聽從五嶽劍派盟主的號令?那豈不是再說左盟主已經可以執天下門派牛耳,號令群雄了?」;

    劉正風也有言辭犀利的時候。丁勉被噎得夠嗆,這話他敢隨便應承嗎?且不說青城派的余滄海就坐在這裡,武當山的沖虛道長可也在啊!那豈能是他可以胡言亂語的?

    「既然你已經不是五嶽劍派聯盟之人了!又有人親眼見你勾結曲洋!那麼——左右!給我拿下這個居心叵測。意圖危害武林正道的小人!免得他幹出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一旁的『大嵩陽手』費彬靈機一動喝道:「諸位武林同道!你們也看到了!這狂徒藐視左盟主的權威,又口口聲聲與魔教中人稱兄道弟!哼!真是鬼迷心竅,不知悔改!」

    嵩山派幾名弟子聽到號令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劉正風驚怒,喝道:「我已經不再是五嶽劍派聯盟之人了!你待如何?難不成還要當眾逼死我嗎?你們嵩山派不要欺人太甚!」

    「劉正風!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知懸崖勒馬,悔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是執迷不悟!」;

    丁勉給了費彬一個讚許的眼神,繼續吆喝:「當著數百武林同道的面。今日可要好好的審審你了!拿下他!」

    「無恥之尤!無恥之尤!欺我太甚!」;

    劉正風大怒,藏在腰間的軟劍順時拔了出來,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劍施展開來。別看他體型肥胖,但這劍舞起來卻是燕子一樣輕靈;

    「啊——!」;

    幾聲慘叫,嵩山派的幾名弟子具橫屍當場,劉正風抱著反正也沒有活路。就算死也要咬下一口肉的心態。施展辣手,毫不留情!

    「現在你的罪名又加深了一重!看來你的確與魔教有勾結,事情洩露,反而是惱羞成怒了!」;

    丁勉一邊說著話,手上的袍袖甩了一下,一顆碩大的銀針飛了出去;

    劉正風一偏頭,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被劃了好大的一條口子。鮮血瞬間就流淌出來,陰濕了身上喜慶的衣衫;

    「噹啷——!」;

    餘勢不減的銀針還打翻了劉正風用來洗手的金盆。孤零零的金盆在地上畫著圓不肯停下,就像是劉正風本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卻不肯屈服;

    「喝——!」;

    一聲大喝,在丁勉出手的時候,大嵩陽手費彬也偷襲而來,雙掌挾雜風勢,迅電疾雷一樣奔騰而來,大嵩陽掌大開大合,凌厲到了極點;

    「咳咳!」;

    幾聲咳嗽後,岳不群站了起來,面上多有不忍之情,道:「劉師弟,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為何處處維護那曲洋呢?

    我一直深信是那魔頭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主動接近與你,投你所好,目的就是想利用你啊!

    你完全可以殺了他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何苦獨自一人背上所有罪名?是也不是?這樣!如果你覺得為難,只要你點一下頭,我岳某人為你代勞!」

    還在打鬥中的劉正風揚聲大笑:「虧得我還以為是滿座高朋,竟然只有華山派的岳掌門能為我劉某說句好話!

    哈哈哈!岳師兄!承蒙你的好意,可我與曲洋兄長真的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只想激情與山水,琴簫合鳴一曲罷了!」

    岳不群重重的一歎,轉過身去,似乎不忍心看到劉正風的淒慘摸樣,眾人皆為岳掌門的君子之風而喝彩,也在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慚愧,君子劍,不愧是君子劍啊!

    劉正風終究是勢單力薄,加上玩物喪志,功夫落下了很多,這邊有『大嵩陽掌』費彬的強攻硬襲,那邊是『托塔手』丁勉的暗施冷箭,很快就敗下陣來,被費彬一掌擊中胸口,嘔血不止;

    「拿下!」;

    費彬冷哼一聲大有暢快之意,一直閉目養神,似乎睡著了的莫大先生睜開渾濁的雙眸,一抹寒光閃過,重新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彷彿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一樣;

    後院;

    號稱『仙鶴手』的嵩山二太保陸柏率人狂暴的搜查這劉正風的妻兒,但見不遠處一人在門口盤膝而坐,心中煞是奇怪,又有手下弟子稟報所有的地方都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在下嵩山『仙鶴手』陸柏!敢問這位師弟是?不知可否讓出一條道路來?」,陸柏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韓文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在下武當山沖虛道長的師弟,韓文!我客居在此,也就是說,這間房子暫時歸我住,怎地?礙著你的道了?陸師兄?」

    「是你殺了木高峰?」,陸柏一驚,感到自己失言了,重新掛上笑面,道:

    「我也是奉命搜查與魔教勾結的賊人親屬!還請韓師弟行個方便,只打開門,看一眼就行!」

    「唉」;

    韓文慢慢的站起身來,一腳撅開蒲團,手中黑色圓木一轉,大馬金刀的扶劍而立,與陸柏四目相對,冷笑道:「我聽說嵩山是靠近海面的!」

    「嗯?嵩山在中原,哪裡來的海?」,陸柏一愣,下意識的回答;

    「哦?是嗎?那是我記性不好了!」,韓文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嵩山派是住在海邊的,要不然豈能管得這般寬敞?連我的臥室都要搜上一搜,怎麼不去京城搜一搜皇宮大內呢?」

    「你放肆!」,陸柏大怒,惱羞成怒的喝道:「叫你一聲韓師弟是對你客氣!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陸柏的名號!今天這路你是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不讓——可莫要怪我不客氣!」

    「放你娘的狗臭屁!也不看看你丫的什麼摸樣?敢在我這裡放肆!」,韓文雙目圓睜:

    「你若執意如此,試一試!來啊!放心,我絕對不會一劍捅死你哦!說漏嘴了!」

    陸柏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你娘」

    「你娘!真懷疑你娘是不是一生下來你就把你甩牆上了,瞧你這揍性,怎麼沒生的再醜一點?走在大街上你這一回頭,一定會嚇死一頭牛!」;

    比鬥嘴?他是個嘛?韓文連珠炮似的堵住了陸柏的嘴;

    「你爹」;

    「你爹!你爹在你小時候換尿布的時候一定是把你掉糞坑裡了,把尿戒子養大了!瞧你丫的這點尿性!真為你這腦子擔憂!

    陸師兄!叫你一聲師兄是給你面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韓某人的名號!今天這房子,要想搜,除非你跨過我的屍體!」

    韓文將陸柏的話稍加改動還了回去,『松鶴手』陸柏成名多年,何曾像今天這樣的憋屈過?眼看著胸口起伏不定,手中內力凝聚,馬上就要壓制不住怒火與韓文血拼了;

    但一想到左冷禪的戰略,吞併五嶽劍派,掃滅魔教、兼併少林、武當這三部曲,他又不能真的與韓文以死相搏,在左冷禪稱霸武林的計劃當中少林、武當是最後一環,現在是萬萬不能招惹的,反而要放低姿態,刻意迎奉;

    房間中,耳聽得韓文與陸柏的舌槍唇劍,劉正風的小妾差一點憋不住樂出來,劉夫人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急忙捂著嘴,不敢吭聲;

    「啊——!」;

    一聲震耳發聵的吼叫,陸柏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宣洩心中的鬱結之氣;

    「娘!我怕!嗚嗚嗚」,野獸一樣的嚎叫嚇壞了劉正風的小兒子,小男孩兒拚命的鑽進母親的懷中,哇哇大哭;

    劉夫人面色大變,差點癱倒在地,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房間內孩童的哭泣聲已經被陸柏察覺到了,他不禁大笑起來,陰測測的說道:「韓師弟!你要是再敢包庇她們,那可就是窩藏逃犯了!你們武當山恐怕也不願意背上這個罪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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