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理 由 文 / 年華已困

    李懷宇笑著摸了摸鄭秀晶的腦袋，道：「中午吃得飽一點，不然我的錢不夠付晚飯的帳！」

    鄭秀晶眨眨眼：「姐夫，難道你中午不請我們吃飯嗎？」

    「我今天來找李秀滿是有要事相商的，請你們吃午飯的話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只能改到晚上了。」

    「是嗎？嘿嘿，那中午得少吃一點，不然晚飯吃不下…」

    李懷宇失笑：「你就這麼正大光明地坑我？」

    鄭秀晶撇撇嘴：「跟那幫窮小子吃飯能吃到什麼好東西？他們哪有姐夫大方啊…」

    宋茜美目一瞪：「呀，說什麼胡話呢？！珉豪他們是前輩，而且年紀也比你大，就算是熟人不說敬語，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鄭秀晶不滿地嘟起了嘴：「v媽，我說的是事實啊，崔珉豪老想著請我們吃飯，但一直去那些便宜的小飯店，我幾乎每次都吃不飽！還有啊，我都快忘了韓牛是什麼味道了！！」

    宋茜有些無奈，這個從小在美國長大的女孩兒和她姐姐一樣，愛憎分明，誰對她好，她就加倍奉還，誰對她不好，一樣會牢記在心。崔珉豪雖然請過她們不少次，但幾乎每次都是路邊攤或者不上檔次的小飯店，哪會像李懷宇這樣，動不動就四『季酒店和華克山莊。

    「好了，晚上請你們吃頓好的！」李懷宇看了看時間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先上去找李秀滿，待會兒電話聯繫。」

    「嗯。」

    「姐夫再見！」

    「懷宇哥再見。」

    李懷宇微微一笑，轉身出了練習室。才出門，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鄭秀晶和宋茜的話他不是沒放在心上，恰恰相反，他很在意！之所以沒當面詢問，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看上去瀟灑一點，好滿足那可憐的自尊心。他李懷宇不是四大皆空的高僧，他和普通人一樣，會有虛榮之心、也會有嫉妒之心。

    如果在前幾天聽到這樣的話，他或許只會淡然一笑、隨之任之，即使內心有些掙扎，但好像沒什麼立場去管權侑莉的事，不過現在不同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不讓那些阿貓阿狗都往他的女人身邊湊。

    至於宋茜，那就更不行了。

    所有的男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他們希望自己的女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即使緣分到了、分道揚鑣了，也不想對方找一個比自己差的男人——崔珉豪會比他李懷宇優秀？別開玩笑了！雖然不知道女人對於男人的優秀的評分標準是什麼，但他絕不認為崔珉豪比自己優秀，除了那張臉，但臉是不能當銀行卡來刷的！

    從二樓到四樓，短短的幾十步階梯，李懷宇想到了很多，最後做了個決定，除非崔珉豪主動放棄目前的想法，不然…

    敲開辦公室的門，李秀滿臉上並沒有任何詫異或者驚訝，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李懷宇今天會來找他。

    「李副總，請坐！」

    李懷宇也不跟他客氣，坐在沙發上直接開口道：「想必理事應該知道我今天來s.m的原因了吧？」

    李秀滿推了推眼鏡，淡笑道：「其實這件事我並不是信口開河，而是考慮了很久之後覺得有可行之處，才讓始源告訴李副總的。」

    「理由呢？」

    李秀滿笑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李懷宇：「這是我讓人做的一份調查，李副總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什麼東西？」

    「這是李副總幾年來的一些…可以說是作品吧。」李秀滿道，「06、07、08三屆apm模特大獎賽的宣傳方案，幾支三星廣告的原稿設計，naver本身的美術創意等等…而且據我所知，最近比較紅火的solo歌手iu，前段時間的造型變化也是出自你手吧？」

    李秀滿頓了頓，接著道：「如果只是前面那些，那我也不會拜託李副總，畢竟宣傳方案和原稿設計等面對的都是死物，不過iu的變化我是看在眼裡的，雖然說不上驚艷，但絕對合適，要知道一個藝人，想讓觀眾覺得造型合適、看上去舒服，那是一件非常難的事，而李副總卻做到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少女時代在你手中能東山再起！」

    李懷宇淡淡地笑道：「造型方面的事我可以答應幫忙，不過錄音和mv的拍攝…我承認我做過，但水平極其業餘，理事就不怕事情被我搞砸？」

    「錄音不專業可以後期加工，至於mv嘛…」李秀滿笑得很淡然，「只要是s.m出品的mv，沒一次不被罵的，因為沒有故事情節，過程也很簡單，基本全靠舞蹈和表情，這麼說吧，只要會拍dv、水平還不錯的，都可以！」

    李懷宇被李秀滿說得沒有理由反駁，不過他還是要做一下最後的掙扎：「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找我呢？」

    李秀滿忽然變得尷尬起來，欲言又止地道：「最大的理由是為了省錢，作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李副總不會還要收錢吧？」

    哎兮！

    李懷宇心中暗罵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s.m的小氣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不然怎麼會拍那種毫無營養的mv？更可恨的是，就算劇中出現其他人，也往往是公司的藝人或者練習生，就像當初superjunior的成名曲《u》，mv的女主角就是還沒出道的林允兒！

    「這個理由真不錯…」

    「公司的開銷很大，所以能省則省。」

    「我考慮一下，不出意外可以答應。」

    「主打歌已經確定了，爭取能在十二月上旬開工！」

    「沒問題！」

    李懷宇看了看時間還早，便主動邀請李秀滿共進午餐，因為他需要知道這幾個月來s.m的營業狀況，是虧還是賺，虧的話虧多少，虧的原因是什麼，有什麼補救的辦法，這些他都需要知道！雖然當時說好只做個甩手掌櫃，但畢竟幾千億資金下去了，不認真一點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李秀滿倒是顯得很詫異，心道你不去找鄭秀妍、不去找權侑莉，和我一個老頭子吃什麼飯啊，沒什麼情調的，哪怕找宋茜也行啊，不過他只能這麼想想，臉上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飯席間，李懷宇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李秀滿說，這些數據本想道年底股東大會的時候告訴他，不過既然問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因為經歷了黑暗的六月和九月，所以少女時代這四五個月來沒出正式的專輯，只有一首網游代言曲和幾首ost，和上半年的《如果》一樣，金泰妍靠著水木劇《貝多芬病毒》中的一首ost《聽得見嗎》再次火了一把，甚至個別粉絲已經把她和白智英相提並論了。

    專輯不發售了，那花在綜藝上的時間就多了，僅僅幾個月時間，少女時代就有了兩個固定綜藝，因此人氣也沒有下滑得太厲害，周邊收入還是不少的。

    總的來說，少女時代在這幾個月給公司帶來的利潤雖然不多，但至少沒有虧本，而他們的師弟shinee就不一樣了。

    出道半年，雖然拿了新人獎，但在專輯銷量日漸低迷的今日，他們的唱片賣得並不好，保本都堪憂；另外，因為出道時間短，人氣聚集不起來，所以上綜藝的時候當不了主角，周邊的收入幾乎沒有，要不是看他們還年輕，估計這支組合將會成為s.m的試水作品。

    兩隻老牌男團東方神起和superjunior今年倒是很爭氣，演唱會、cf代言、參演電視劇、電台dj和節目主持等四處開花，不光公司賺了個滿盆缽盂，連組合成員的腰包都日漸鼓脹。

    不過李秀滿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比如說東方神起內部不穩、韓庚的滿腹怨恨等。然而，他不說並不代表李懷宇不知道，而且他也猜測李懷宇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兩人都沒有提及，最後索性一言帶過。

    值得一提的是，李懷宇從李秀滿口中知道了兩個人名，李妍熙和高雅拉。從李秀滿的表情來看，這兩人應該是s.m力挺的演員，其中李妍熙已經出道7年，算是個大前輩，而高雅拉則是出道了5年，目前在日本發展，而且勢頭很好。

    「s.m準備轉型為多元化的經濟公司麼？」

    「也不盡然。」李秀滿回道，「目前只能說是摸索階段，畢竟公司除了李妍熙和高雅拉外，也就林允兒和金民鍾算得上半個演員，和sidus之類還是不能比的。不過s.m主攻的方向還是歌謠界，演員只是點綴。當然，如果發展得好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在韓國，演員的身價地位要比歌手高多了。」

    午餐接近尾聲，李懷宇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不知理事對公司藝人談戀愛一事持什麼態度？」

    李秀滿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說的是藝人和藝人間的交往。」李懷宇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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