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張 揚 文 / 年華已困

    午夜的街頭，燈火依然通明，半空中飄著一股濃濃的油煙味。

    李浩楊深深地吸了口氣，讚歎道：「這才是生活。」

    「這種生活不要也罷，容易使人墮落。」

    「你懂個屁啊，辛辛苦苦賺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享受？如果沒有享受，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人生觀不同，不相為謀。」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找了家路邊攤坐下。

    吃著有點焦糊的烤肉，喝著一千多塊錢的燒酒，李懷宇忽然覺得李浩楊說的話也沒錯，也許這才是生活。

    有個人願意在深夜陪你喝酒，無論如何，你都應該把他當成朋友。

    李浩楊正是他的朋友。

    「公司的事弄得怎麼樣了？」

    「我能說正在籌備中麼？」李浩楊撇撇嘴說，「這兩三年是女子組合大勢的兩年，我可不想當炮灰，再等等吧，到2012年再說。」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這條街位於club的背面，是一條林蔭小道，街道兩側擺滿了燒烤攤。

    正當李懷宇愜意地往嘴裡送著烤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

    他轉頭一看，不禁皺起了眉。

    李浩楊見狀，問道：「怎麼，你也認識他們？」

    「玉澤演是我朋友的朋友，尼坤是他的隊友，樸宰范在電視台見過一面。李俊昊算是老鄉。」

    馬路對面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幾個人。其中有四個正是2pm的成員。玉澤演、尼坤、樸宰范和李俊昊，另外兩個似曾相識，卻叫不出名字。

    「剩下的兩個也是j.y.p的藝人，2am組合的，那個瘦小的是隊長，叫趙權，另外一個叫鄭珍雲。」

    李懷宇不想看見玉澤演，因為他總覺得玉澤演為人有些陰鶩。另外一個他不想看見的人是樸宰范，這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渾身帶著刺，說的好聽一點是有個性、張揚，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囂張，過分囂張。

    「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管那麼幹嘛？」

    「也對。」

    然而，有些事你不想發生卻往往發生在你身邊，有些人你不想看見卻偏偏出現在你面前。

    樸宰范一抬頭就看見了李懷宇，然後對身邊的玉澤演說了幾句。兩人拿起酒杯，穿過馬路。朝李懷宇走去。

    「李副總，好久不見。」

    李懷宇只能笑笑：「是啊，好久不見。」

    「上次本來說好一起吃夜宵的，結果你推脫了，李副總果然貴人多事，很忙嘛。」樸宰范的話很直接，讓李懷宇感覺很不爽。

    李浩楊淡淡地道：「j.y.p的藝人就這麼不懂規矩？不請自來？」

    樸宰范大咧咧地問：「你是誰？」

    玉澤演一聽，壞了，如今新生代的idol有誰不認識新沙洞老虎？雖然出道不久，但很多人已經把他和teddy、勇敢的兄弟等著名製作人相提並論，相信不久的將來，韓國娛樂圈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現在自家隊長居然說不認識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認識？

    李浩楊忽然笑了，而且還笑得很開心：「gd說不認識我，你也說不認識我，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目中無人？」

    玉澤演連忙說道：「宰范，這是著名的音樂製作人，新沙洞老虎，他寫過很多當紅歌曲。」

    「你就是那個新沙洞老虎？」樸宰范眼神銳利，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浩楊，撇撇嘴說，「也沒什麼嘛，將來我一定可以超越你！」

    李懷宇道：「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但有的時候不要把幻想掛在嘴邊…」

    「怎麼，李副總覺得我沒那能力？」

    李懷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但這世界並不是說你有能力就一定會成功，送你一句中國古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對不起，我沒上什麼學，聽不懂你說的話。」

    李浩楊一擰眉，眼看就要忍不住了，這時，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

    「李副總，李浩楊前輩，你們好，我是2am的趙權。」

    伴隨著這句恭敬的問候語，玉澤演頓時鬆了口氣，而樸宰范的表情卻依然張揚。

    俗話說身後不打笑臉人，李浩楊只能把怒氣往嘴裡咽，回了一句：「趙權，好久不見！」

    「浩楊哥難得有閒情出來吃夜宵，這頓算我的。」

    一句話，就讓李懷宇對趙權的印象好了不少，並不是說他吃不起一頓宵夜，也不是說有人請吃東西就會覺得他好，這是一種為人處世的態度。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有些人，天生就適合當隊長，樸振英的眼光的確可以…」在他看來，趙權身形瘦小，長相也只能說是清秀，這樣的人能出道已經是個奇跡，更別說當組合隊長了。

    「李副總似乎話中有話。」樸宰范又開口了。

    「我只是有什麼說什麼。」李懷宇掏出錢包，轉頭說，「老闆，買單。」

    趙權見狀，連忙也掏出錢包：「不是說好了嗎，這頓算我的。」

    李懷宇笑笑：「下次吧，首爾這麼小，總有一天會見面的。」

    等出租車的時候，李浩楊問：「你和那個樸宰范有過節？」

    「沒有，我和他就見過一次面，在電視台的時候。」

    「那為什麼他好像處處針對你？」

    李懷宇淡笑著說：「有些人，性格中帶著天生的驕傲，認為全世界的目光都應該集中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人不把他當回事，那他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看不起他，甚至是侮辱他，樸宰范就是這種人。」

    李浩楊撇撇嘴說：「自大狂？樸振英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這種人都能出道，而且還是隊長…」

    「你和那個趙權認識？」

    「認識，但不熟，小伙子為人不錯的，很謙虛，也很自律，你可以幫幫他。」李浩楊說道，「趙權在j.y.p當了八年練習生，比你那個小情人還多了一年，什麼樣的苦沒吃過？不過能出道也算是個奇跡，估計樸振英已經沒把他當成是個藝人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

    「對了，那個玉澤演怎麼回事？」

    「怎麼了？」

    李浩楊皺著眉想了很久，才說道：「具體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不大對勁，他看你的眼神似乎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不知道，反正感覺很不爽。」

    這時，一輛空車迎面駛來，李懷宇招招手說：「想不通就不要想，反正跟他沒什麼交集，我先走了，你去t.s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