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跑一趟 文 / 雕雕
「好好，你別吵。
拿出電話，先給陳美悅打了個過去。
「陳美悅同志，在幹嘛呢？」我嬉皮笑臉的問去。
我發現我和陳美悅有一個特點，就是不管前一天或者之前發生了什麼再親密的事情，不定到了另一天，我們的關係就會清零，在第二天，誰也不認識誰。
今天一天她就沒理會我，我打過電話去求她其實沒抱太大希望，如果她不來，我就去求楊娜吧。
「你管的著嗎？」陳美悅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靠！
「喂，現在有空沒有。」小黑剛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了遠一點和陳美悅通話。
「沒有。」陳美悅不問我什麼事，就先否決我。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晚上幹嘛了？」我想勾勾她的好奇心，特神秘的問了一句。
「不想知道。」陳美悅有些不耐煩了：「熊小松，如果你只是無聊想來噁心我的話，我馬上會掛了你的電話。」
「好吧，好吧。」看形式，陳美悅要掛我電話了，我連忙挽留：「其實，今天晚上發生了一點事，我變回了熊小松，然後一系列陰差陽錯的事情，我剛坐火車到了叫什麼fx縣。哎，你能開車來接下我嗎？到時候我慢慢解釋給你聽。」我求陳美悅的態度絕對夠好。
「fx縣。」陳美悅笑話我：「你人生挺快活的嘛。這不明天是黃金周嗎？急著幹嘛回來啊，就當在那邊旅遊了！」陳美悅嘲諷的一句話，最後啪的電話一掛。
我就知道，她是不會管我死活的，關鍵時候靠不住！
還是給楊娜打吧，楊娜好像要去睡了，不過聽我說我有些小麻煩。
「小松，那你等等，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接你們，保持手機別關機！到了我好聯繫你們。」楊娜很成熟的答應回來救援我，還提醒我保持手機有電。
我將電話移開耳邊，一看電話的電量格，哎呀真快沒電了：「楊姐，你差不多要多久到呢？」
「fx縣啊，我記得有去過一次，差不多得近兩個半小時吧。」楊娜那邊有些動靜，好像正準備出門了。
「那，我手機快沒電了，我現在關機，兩個小時候再開機聯繫你。」
商量好後，楊娜特別講義氣，沒有推辭，而且在接到我電話後就準備動身開車，讓人感動啊！
緊接著我把卡換了另一張，以熊小新的名義給樸顏打了個電話，說我今天晚上同學過生日，就在同學家睡了。明天就會回來，讓她別擔心。
樸顏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我連忙就把電話給掛了。
雖然有兩個手機，但是只剩下一台有一點電。
我將手機關機了，怕堅持不過這段時間，到時候楊娜到了，打不通我電話找不到我可就糟了。
「好了。」我雙手插在口袋，站在抱頭痛苦的小黑面前。
「真的？晚上能回去？」小黑充滿希望的看著我。
我承諾的點點頭：「不過，我們晚上還沒吃飯啊，你身上那點錢就當借給我好啦，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這一次，小黑有些高興就沒拒絕。
我們找了好久，其實這裡也不能算黑燈瞎火吧，路燈當然還有的，就是店舖都關門了。
我們繞著這條大街走了好久，終於還是讓我們找到了一個夜宵店，店面門口煤炭爐上乘著個小鍋，裡面裝滿了香噴噴的茶葉蛋。這家店還有炒田螺，還有麵條。
「就到這裡吧。」我徵求小黑的意見，其實我們也別無選擇。
店的樓下只有兩三個座位，主要是煮麵還有抄點小菜。
上了二樓才是座位，很快一個小女孩來問我們要吃點什麼。
女孩年紀不大，十**歲，我猜應該是這店老闆的閨女，長得很清秀，剛開始她對我們說了一句家鄉話，結果我們沒聽懂。
女孩改了改口：「想要點什麼嗎？」
「就樓下那茶葉蛋，先來兩個。對了你們這裡有水嗎？」一路，我渴死了。
女孩微微笑：「有啊，我下面有。」
我和小黑都一怔被雷。
小女孩用筆記著本子，好像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話語有些那啥，彎彎眼睛解釋的一笑：「我…我是說，樓下有。你們要幾瓶，我給拿上來。」
好吧…
點了一些雞蛋，和面。
和小黑一起飽餐了一頓，在等待救援的這段時間還不算無聊，吃完了我們點了盤田螺，兩瓶啤酒，和小黑喝著。
原本小黑對我有些恩怨，經過這一遭，他似乎對我瞭解多了一些。
我們也慢慢不再那麼冰火相對。
好久，我沒有在s市吃到小時候這種味道的茶葉蛋，和痛痛快快的吃一盤辣辣的田螺喝著啤酒，寧靜的小縣，美麗的小姑娘。
「打烊了，打烊了！」不知不覺，剛來還有些客人的小店，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一桌了。
小女孩揉著眼睛，好困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小黑，兩人互相笑笑，也沒有打攪這家店的主人。
結了帳，吹著晚風走在小道，彷彿我回到了還沒參加工作的那年，走在老家z縣的時候。樹葉輕輕搖晃，古色淳樸，沒有高樓大廈的街道。
出了夜宵店，我就把手機打開了，我們在小縣上蕩了蕩，不一會兒楊娜就給我們打來電話。
我很高興的接聽，楊娜已經到了，接著很有效率的，我們約定在那個顯眼的小圓盤會面。
我看到了那張久違的商務車，別提有多親切。小黑有些驚訝，沒想到我居然能把楊經理找來了，越來越摸不透我到底是何許人物。不過他看了看楊經理和我。
心裡好像想通了什麼。
大概是以後不要和我做對下去的好。
楊娜看見我勉強的笑笑，好像很睏了。
「我來開車吧。」我看著楊娜很感謝，也有些抱歉打擾她的睡眠。
楊娜沒有和我客氣：「小松，你知道女人熬夜是很傷身體的嗎？你明天可得請吃飯。」
「一定，一定。」我呵呵笑笑。
小黑向楊經理打了個招呼，楊娜有些威嚴的點點頭，畢竟她是公司的上司。
但楊娜還是很疑惑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過她並沒多問，楊娜就是這一點我很喜歡：她知道什麼事應該過問，什麼事不應該多管。
我開著車，楊娜在副駕駛座上，靠著座椅快要睡著，小黑呢也差不多很睏了。
終於開著車出了fx縣，突然我手機響了。
我正開著車呢，抽空看了一下是誰打來的。靠，居然是陳美悅。
不接！我果斷做下決定！她肯定是來笑話我是不是晚上在大街上過夜的。
終於，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中途到了又一個小城市。
我停下車來，揉揉眼睛，視覺好像有些模糊了，大概我也犯困了的緣故。
陳美悅有給我打過兩通電話。
原本我下決心不接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忍不住想停下車來，打個電話回去。
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不知道她之前打我電話幹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睡了沒有。
「喂！」電話居然通了。
「熊小松！」我發困的打過去，陳美悅那邊可是充滿了活力。一上來就咆哮。
「喂喂。」我把聽筒移開了一點耳邊：「小點聲。」
「你現在在哪？」陳美悅貿然的問了一句。
「我…？」我冷笑一下：「你管我在哪裡。」我學著她平時的口氣回答。
「你不是困在fx市了嗎？我好心開車來接你了，你倒好，我來了你手機關機，好不容易打通了你不接？」陳美悅強烈的向我發出譴責。
陳美悅來fx縣了？真的假的？
我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對著電話裡說什麼。
這時陳美悅還生氣著呢：「問你呢，你在哪？」
我？其實我現在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回家了。
不過我有些不相信陳美悅會來接我，她不是半夜失眠睡不著想要耍我吧。
比如她說自己開車來接我已經到了fx市，然後問我在哪。然後我們約定一個地點，她讓我過去。
結果我屁顛屁顛滿懷希望地跑到約定地點，她一句我耍你玩呢。其實她自己還美美的躺在床上。
「你真來fx縣了？」我半愧疚，半懷疑的問道。
「廢話。」陳美悅哼了一句。不過電話裡寧靜了兩秒，陳美悅語氣低了一些：「你別多想，我是看覺得你無父無母可憐：怕你一個人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才大發善心來接你回去的。」
她說話能再損一點嗎？
「那你現在在fx什麼位置？」我不鬧了，一本正經的問起陳美悅。
「在…。」我聽見好像車窗落下的聲音，然後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這前面是個小圓盤，旁邊還有一個小超市。」
不會吧，她真到了那？我可都快要回去了。
這下怎麼辦？我看了一眼楊娜和小黑都睡著了，我拋下他們去找美悅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陳美悅，向她道歉，說不好意思我已經快回s市了嗎？
我怎麼可能和她道歉？
哎呀真煩！
「喂？」陳美悅催促了一句。
「哦…。」我回過神來，乾澀了一下，突然大笑：「哈哈，陳美悅你真去fx縣了？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我無聊和你開個玩笑逗你玩玩而已。哈哈！」
…時鐘滴答滴答幾聲。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我感覺陳美悅要罵人了！
不過安靜了一會，意外的是陳美悅並沒有罵我，而是淡淡笑笑：「是嗎？我也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在家睡的香呢。」啪啦她又掛了我電話。就這樣寥寥草草結束通話。
我握著電話有些發傻，不過聽見陳美悅說她也是耍我，我倒是好過了一點。
繼續開車，一個小時候終於回到了熟悉的s市，我推醒了小黑，問了他家地址，然後把他給送了回去。然後又送楊娜回去。
可是我推推楊娜她睡得有些沉，我有些不忍心把她驚醒，畢竟是我叫人家來幫我忙的。
無奈，在她身上翻了翻，找到了鑰匙。
先下車，到副駕駛車門那邊，我把楊娜給抱了起來。鎖好車，上了公寓。
打開家門，然後把楊娜放到了床上。
好好給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原本我就想這樣一個人偷偷離開，可是我停下身子，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很安心的楊娜，我突然捨不得離開了。
我難道有偷窺女人睡覺的特別嗜好？
平時沒有機會看女人睡覺，這下把我好奇心勾起來了。
女人睡覺會踢被子嗎？她們會不會說夢話？她們會在睡覺的時候摸自己的下體嗎？
我看著楊娜轉了個眠，掀開了小被毯，側躺在床上，鬆垮的上衣，胸前兩堆肉肉擠到一起，伴著窗外滲透進來的月光，和被風吹拂的窗簾飄動，印在楊娜的胸前，若隱若現，特別迷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拉了張凳子下來，坐在楊娜床前，微笑的看著這個睡著的女人。
也不知道我迷戀的看了多久，突然楊娜就這樣醒了。
她睜著迷離的眼睛很驚訝的看著我，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裡。一剎那和我對視，我心有些怦怦跳。
我沒有勇氣看著楊娜的眼睛，她有些柔情。
不知道怎麼，我突然想起有一個夜晚，陳美悅也這樣看著過我。
那時我睡在床下，她睡在床上，就是地震發生的那個晚上。
我一直不理解那天陳美悅為何要那樣傷感的看著我。
一想到陳美悅，我突然醒神過來。連忙意識到坐在這裡看著人家睡覺好丟人啊。
「我…我走了。」我胡亂的丟下一句話，連忙把鑰匙留下。跑出了楊娜家。
三更半夜，出租車很少，我摸摸口袋，裡面已經沒錢了。
走了一個小時的路，我累的半死終於回到了屬於我的一處家。
原本就想這樣簡單的上樓，卻不小心眼角的餘光，我突然感覺這樓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對了，陳美悅的車呢？
怎麼沒停在這裡，就在我站在原地疑惑的時候，遠處一輛車的前燈通明，正要開往過來。
緩緩，車停到了我面前，白色的車裡，下來一位身材絕頂的漂亮女生。
我內心有說不出的一番話，柔柔的聲音：「美悅。」
陳美悅關了門，很淡定的按了按遙控車鑰匙，打了個哈欠，直接忽略我上樓。
「美悅，你真去接我了？」我跟著她身後，她默默的上樓，一直很自然好像壓根就沒有看到我這個人似的。
「美悅！」我叫了一句，她還是沒理我。
終於到了家門前，陳美悅把鑰匙插進鎖裡，緩緩一回頭，冷冷的聲音：「別太自戀，你沒有那麼重要。我只是失眠出去透透風。」
「美悅。」不管怎樣，我都很想感謝陳美悅一句，在身後呢呢的換著美悅，不過她並沒有理我。直接回了房間，把門一關，還有反鎖的聲音。
哎，算了。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天已經快要亮了。我突然從我的抽屜裡，翻出那本隱秘陳美悅身體檢驗報告書。
陳美悅估計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我拿著報告書，望著窗外。
原本很睏，現在一定也沒有睡意。
我突然好想黎明早點，天亮快點。我今天一大早我就要去找老黑絲，告訴她陳美悅的病，不想再拖累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