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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兩全其美】 文 / 石章魚

    王八方顯然也沒有預料到上來就出來這火星撞地球的書面,大手握在劍柄之上,準備和我並肩戰鬥。

    晏子封呵呵笑了起來,他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分別抓住我和穆橫的手臂道:「大家都給我一個面子,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本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搞成這幅勢不兩立的模樣,你說是不是王老闆?」

    王八方冷笑著點了點頭。

    我算看清楚了,穆橫和晏子封分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看到穆橫嚇不倒我,晏子封馬上出來解圍。

    晏子封看到我們都坐下,慌忙喊人上菜。我向樓下望去,卻見樓下大廳早已座無虛席,很多人的眼睛都朝著我們的雅間望來,不用問其一定也有穆橫的人在內,只要我們雙方話不投機,肯定兩方人馬會大打出手。

    晏子封臉上始終流露著笑意,他端起銅樽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更何況我們同在會稽城內居住,全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鄰呢。來我們十來了這一杯!」

    穆橫並沒有端酒,我冷冷看著他道:「我看還是把話先說清楚的好!」

    穆橫重重點了點頭道:「你要說清楚,我今日便給你說清楚。我那三十多名弟兄家家都有妻兒老小,你將他們誣陷下獄,知不知道害得多少家愁雲慘淡?你有沒有良心?」

    我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穆橫一時間呆在那裡。我笑容立時收斂,怒視穆橫道:「我陸小龜做任何事行得正坐得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我必犯人!」

    穆橫在我的逼視之下目光竟然軟化下去,其實我早就算準了他今天是為了求我而已,在我的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夠逞強的資格,充其量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王八方顯然已經看出我在和對方的交鋒上已經佔據上風,乾脆冷無\敵0龍.書[屋,整9理眼旁觀著我們的對話。

    晏子封滿臉堆笑道:「陸少爺,那些兄弟並沒有惹你,是不是……」

    我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晏兄還記恨我刺你的一劍嗎?」

    晏子封沒想到我突然問他這個問題,錯愕了一下,臉上擠出笑容道:「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我怎會記恨你呢。再說我不也是踹了你兩腳嗎?」他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發現我並沒有笑,不由得尷尬的收起笑聲。

    我一雙虎眸霍然迸射出威嚴地寒光,覷定穆橫的雙目,冷冷道:「你們先後在春水樓,在林場伏擊我,那是為財,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無論如何不該去我的家放火,傷了我六條人命。這筆帳我不會那麼容易給你們一筆勾銷!」

    穆橫怒道:「陸小龜,你府上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們做得!你憑什麼賴在我的頭上!」

    我冷笑道:「我目前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你能夠證明自己無辜嗎?」

    穆橫大聲道:「當然……」他地話到途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閉上了嘴巴。

    我看到他的模樣,心已經有了回數。看來即使縱火的事情不是穆橫做的,他也一定知道內情,淡然一笑道:「假如你能夠告訴我那晚在我家縱火殺人的是誰,或許我可以考慮釋放了你地手下。」

    穆橫搖了搖頭道:「江湖人最重要就是一個義字,我穆橫雖然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可是江湖的規矩我不能壞!」

    我呵呵笑道:「那就是說沒得談了。好!在下告辭!』我起身yu走。

    穆橫卻低聲道:」陸少爺,我穆橫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低過頭。今日我求你一次,放過我的那些弟兄。他們是無辜的,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擔保,我們和縱火殺人的事情毫無關聯!「他的面孔漲得通紅,這番話說得異常艱難,顯然他經過了一番激烈地思想鬥爭方才向我服軟。

    我平靜的看著他,許久方道:」我們本來沒有冤仇,可是你為了曾龍的黃金三番五次的設計害我,這件事,你打算怎麼給我交代?」

    穆橫怔怔看著我,他地目光充滿了矛盾,嘴唇抿起,雙頰輪廓分明,他猛然從腰間抽出青銅匕首。

    王八方手地青銅劍同時抽出半截,而我卻泰然自若的望向穆橫,我知道在我們之間的交鋒穆橫已經完全落敗,他不可能再做出愚蠢的事情。

    穆橫推開桌子,低聲道:「陸少爺,這件事原是我對不起你,只要你放過我的那些兄弟,我穆橫便在你面前三刀六洞,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他舉起匕首想要向自己的大腿刺去。

    「大哥!」晏子封衝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臂膀,晏子封激動道:「兩次設計害陸少爺地都是我,這件事我根本沒有稟報你,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要交代也該由我向陸少爺交代!」

    「滾開!」穆橫雙目圓睜怒吼道。

    晏子封雙目通紅的叫喊道:「我地錯為何要你來承擔?」

    穆橫大聲道:「因為我是你大哥!」

    晏子封的目光在穆橫的逼視下終於軟化了,他含淚退了下去。

    穆橫望向我:「放過我的兄弟!」

    我緩緩點了點頭。

    穆橫揚起青銅匕首向自己的大腿刺去,即將刺大腿之前,被我的大手穩穩抓住了他的手臂。雖然我早就做好了阻止他的準備,仍然沒有完全阻止他全力一刺的勢頭,青銅匕首依然刺入他大腿少許。不過這也證明了穆橫並沒有裝模作樣,他的確是真心誠意的給我一個交代。

    他詫異的望著我,並不明白我為何要阻止他,低聲道:「你不信我?」

    我搖了搖頭道:「我信你,一個能為兄弟在對手面前低頭的漢子絕不會是一個虛偽的人!」我輕輕奪下他手的青銅匕首,放在桌上,真摯道:「無論我們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我都敬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會放過你地兄弟,而且不需要你給我什麼交代!」

    穆橫的雙目蕩漾著激動的光芒,晏子封也是一樣,他拿起桌上的酒罈在銅樽內倒滿臉酒水,雙手奉到我的面前。激動道:「陸公子,我晏子封曾經兩次設計阻擊你,你竟然能夠如此寬宏大量,這杯酒是我誠心誠意敬你的,希望你原諒我地過失!」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銅樽一口飲盡。抹乾唇角的酒漬道:「不打不相識,或許以後我們有機會成為朋友!」

    穆橫搶過銅樽為我倒上,也雙手奉到我的面前:「從今日起,我穆橫和手下的弟無\敵0龍.書[屋,整9理兄絕不會再給陸公子添任何的麻煩。如果我違背今天地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得出穆橫是一個性情爽直的漢子,我也拿起酒罈倒滿銅樽給他遞了過去,微笑道:「我相信穆兄是一個一諾千金的漢子,從今日起我們只做朋友,不做敵人!」

    穆橫重重點了點頭,和我對飲而盡,相視同時發出一聲大笑。

    王八方笑著湊了過來,他大腹便便一不小心將桌上的銅樽碰倒。

    銅樽落到地上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隨即大廳內響起一陣鏘鏘的抽劍之聲,原來我們兩方的訊號一致,只要銅樽落地便同時衝上雅間。

    大廳內二十多人怒目相視,劍拔弩張。

    王八方尷尬笑了笑,轉身走出門去,怒喝道:「幹什麼?大家以後都是朋友,還不給我滾了出去!」這邊晏子封也走了出去喝退他們的手下。

    我和穆橫彼此流露出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笑容,我主動向穆橫伸出手去,和他牢牢相握:「穆兄放心,今晚你的所有弟兄就會回家!」

    王八方在回去的馬車上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在他胖乎乎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大哥為什麼突然發笑?」

    王八方充滿敬佩道:「兄弟,我本來還以為要大打一場,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將穆橫這個硬骨頭搞定,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他對誰服氣過。」

    我微笑道:「其實他找我們地目的很明顯,三十多名小弟被官府抓去,他這個當大哥的肯定是最難受,如果無法成功解救出他的小弟,一定會遭遇空前的信任危機。」

    「信任危機?」王八方睜大了眼,和我在一起談話,他經常會做出這樣的表情,畢竟我太過新潮的話對他來說實在深奧難懂,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在他心目的形象更加高深莫測。

    我解釋道:「就是他的手下會不再相信他!」

    王八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他低聲道:「你怎麼斷定穆橫一定和縱火的事情無關?」

    「直覺!」

    「直覺?」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無論一個人地謊言多麼高明,他的眼神總會暴露出一些馬腳,穆橫是個重義氣的漢子,我信他!」

    王八方道:「相信經過這件事以後穆橫和他的弟兄不會再與你為敵了。」

    我意味深長道:「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王八方細細品味著我的這句話,陷入了沉默之。

    我低聲道:「大哥,我想把思思接到城外去住!」

    王八方充滿曖昧的笑了笑:「好,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我一定親自把她安安全全的護送到你身邊。」

    想起吳思思溫柔嬌俏的模樣,我不禁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春秋也有春秋的好處,我雖然沒娶老婆,先包養一個嬌俏可愛的小情人,***,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我信守承諾,讓王八方直接將我送往城守熊則岱的府邸,這裡距離他的賭坊不遠,王八方乾脆將車馬給我留下,自己步行回去了。經過上次吳思思的事情之後,我和徐春花之間的關係也親密了許多,這次能夠在短時間內抓了穆橫的那麼多手下,也是全靠她的幫助,隨著我對徐春花的瞭解,方才發現徐春花並不像表面上那樣蠻不講理,她雖然行事粗魯衝動,可是心腸卻是不錯。我從附近的菜市上買了兩隻下蛋的老母雞,對徐春花這樣不缺錢的官太太,主要還是打感情牌,根本不需要送太貴重的禮物。

    熊則岱府上的奴僕對我已經是十分的熟悉,笑著將我迎了進去。徐春花把家裡的後花園完全弄成了一個動物園,豬羊雞鴨一樣不缺,她平時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飼弄家畜,順便在後花園內弄出兩畦菜地。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頭上頂著個斗笠,拿著鋤頭在那兒除草,哪裡像什麼城守夫人,整一個吃苦耐勞的蔻婦女。看到我她樂呵呵放下了鋤頭:「小龜兄弟,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熊則岱老實了許多,她的心情自然也隨之好了起來。

    我將兩隻老母雞放下,徐春花拎起來看了看,摸了摸笑道:「還下無\敵0龍.書[屋,整9理蛋哩,你來就來帶禮物幹什麼?」

    我笑道:「熊夫人,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可以拿去燉湯給城守大人補養身體。」

    徐春花罵道:「他配嗎?給他補了有個屁用!還不如留著給老娘下蛋吃呢!」

    我心暗笑,徐春花在銅盆裡洗了洗手,請我來到大廳坐下,親自為我倒上一碗紅棗茶。她雖然已經是城守夫人,生活方式還像個農村婦女,難怪熊則岱會生出異心,兩人之間的確已經產生了不小的差距。

    我小聲將這次前來的目的向她說了,徐春花點了點頭道:「這還不好說,回頭我就讓他把人放了。」她想起一件事道:「小龜,你那個什麼……蘭……」

    「蘭桂坊!」我提醒道。

    「對了,蘭桂坊開張了沒有?」

    「快了,目前內外裝修已經差不多了,再有十多天的籌備應該可以開張。

    徐春花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麼花樣!」言語流露出一絲好奇,我心一動像這種手上有錢,平時又無所事事的官太太,倒是鴨店的潛在消費團體。要是招幾個英俊的小帥哥,說不定能夠賺大錢。可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春秋時代,他們腦子裡的舊觀念根深蒂固,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消費理念。

    我無意在徐春花這裡久留,起身想要告辭,徐春花熱情的挽留道:「小龜,午在這裡吃飯,我馬上讓人去做幾個好菜,剛好我家老頭子也要過來,你正好認識認識他。」

    我婉言謝絕道:「熊夫人,不必麻煩了吧!」

    這時候卻看到熊則岱從外面走了進來,我以這猥瑣淫邪的老頭兒壓根沒什麼好感,想起他曾經欺凌吳思思三年之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抽出青銅劍一劍將他穿死。

    徐春花迎上前去,將熊則岱拉了過來,向我介紹道:「這就無\敵0龍.書[屋,整9理是我家老頭子!」

    我雖然恨他,可是表面上仍然做出恭敬的樣子:「陸小龜參見城守大人!」

    熊則岱聽到我的名字雙目微微一亮,隨即又官味十足的說道:「免了吧!」

    徐春花忍不住罵道:「這是在家,你擺個屁架子,小龜是瞿太傅的小舅子,說來也不是外人,午留在這兒吃飯,我這就去廚房張羅。你陪他好好聊聊。」她將我交給熊則岱,轉身去了。

    熊則岱望著徐春花的背影一臉苦笑道:「悍婦,悍婦啊!」

    我心暗笑,和熊則岱在長几旁落座。

    熊則岱又向門口看了看,確信徐春花已經走遠,這才低聲道:「聽說你買下了春水樓?」

    我點了點頭:「不怕城守大人笑話,那春水樓等於半賣半送。」

    熊則岱輕輕哦了一聲,又道:「春水樓裡的那些姑娘都去了哪裡?」

    我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是詢問吳思思的下洩,心暗罵這老流氓賊心不死。平靜答道:「多數暫時住在緣生巷的一座宅院,不過有幾人跟著謝秋娘走了……」我停頓了一下,故意加重語氣道:「最可惜的是吳思思不知去向!」

    熊則岱滿臉失望之色,打聽不到吳思思的下落他頓時失去了和我談下去地興趣。

    我岔開話題道:「前兩天我家被人縱火,還望城守大人多多關注。」

    熊則岱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抓緊給你辦!」

    此時徐春花帶人將酒菜送了過來,我也就毫不客氣的留下來吃飯。

    席間徐春花談笑風生,熊則岱卻是全無心境,顯然仍在牽掛吳思思的事情。徐春花好像是故意刺激熊則岱,笑著問道:「小龜,等到蘭桂坊開張,一定要請我和老頭子過去,我們給你好好捧場,也好熱鬧熱鬧。」

    熊則岱苦著臉道:「他開得是妓院,我身為城守公然去那裡好像不太合適吧?」

    徐春花怒目圓睜:「讓你去捧場又不是讓你去**,有什麼不合適的?難不成你想背著我偷偷去?」

    熊則岱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道:「我去,我去!」

    我心暗笑,看來徐春花這著棋是走對了,和她處好關係日後在會稽城內我行事要方便許多。不過熊則岱那裡我也不能得罪,他雖然害怕徐春花,如果因此而惱恨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趁著徐春花去添菜地時候,我低聲向熊則岱道:「大人放心,我會悄悄幫你打聽她的消息,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過來向你稟報。」

    熊則岱面露喜色,他向門外看了看,端起銅樽低聲道:「陸兄弟若是能幫我做成此事,我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

    「大人和我何必這麼客套。」我陪他喝了一杯,故意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本來不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

    熊則岱微微一怔:「陸兄弟什麼意思?」

    我向四周看了看,裝出神秘莫測的樣子湊近熊則岱地耳邊道:「熊大人難道不清楚春水樓的事情緣何會傳到夫人耳?」

    熊則岱一把握住我的手臂,低聲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大人在不久前曾經將曾龍下獄,卻不知為了什麼事情?」

    熊則岱雙目流露出怒不可遏的光芒,他乾枯的手掌在長几上拍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早就懷疑是他做的!這野種,倚仗著他老子的那點權勢居然三番兩次地和我作對!」

    徐春花端著剛剛烹好的公雞走了進來,熊則岱慌忙收斂怒氣,滿臉堆笑的和我碰了一杯,意味深長道:「陸兄弟以後在會稽有任何的麻煩儘管來找我。」

    徐春花樂呵呵端起銅樽和我們一一相碰:「我這兄弟就是討人喜歡,以後沒事多多過來,你老姐親手給你做菜吃!」她夾了一個雞腿給我,我笑道:「熊夫人待我真好,在我心已經將你當成自己地親姐姐了。」

    徐春花笑道:「那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

    我早已盤算好了,認她這個姐姐可沒有虧吃,聽到她發話,慌忙跪倒在地道:「小龜給姐姐磕頭!」

    徐春花慌忙扶起我,雙目竟然微微有些發紅,輕聲道:「當年我見到少伯地時候,他也是像你這個年紀……」她口的少伯就是范蠡,聽說她當初是范蠡的救命恩人,范蠡待她就像親姐姐一般。

    熊則岱感歎道:「少伯最近為國事操勞已經很少過來了。」

    徐春花道:「他身為越國重臣自然要為社稷操勞,哪比得上有些人終日無所事事,竟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熊則岱老臉一紅,再不做聲。無\敵0龍.書[屋,整9理

    此時門外傳來通報之聲:「范將軍來了!」

    徐春花笑道:「真是巧得很,正談到他,可巧他就來了!」

    我內心一驚,想不到會在這裡和范蠡不期而遇,想當初我在若耶村想要非禮西施的時候曾經被他看到我的真正面目。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被他記起,我起身告辭道:「姐姐,姐夫,我還是先走吧!」

    徐春花握住我的手腕道:「為何要走?都是我的弟弟,在我心沒有什麼兩樣,這次剛好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此時范蠡已經在僕人地引領下大步來到廳前,遠遠笑道:「姐姐,最近身體可好嗎?」

    徐春花笑著迎了上去,親暱的在范蠡地肩頭拍了一記:「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這個老姐呢!」

    「怎麼會?」范蠡把手的禮盒放在一旁:「給你買了一些銀耳和干筍。」他的目光這才落在了我的身上,從他迷惘的眼神,可以推測出,他對我好像沒什麼印象。我忐忑不安的內心迅速平靜了下來,微笑著向他作揖行禮道:「草民陸小龜參見范大將軍。」

    范蠡看了看徐春花,徐春花這才樂呵呵將我介紹給范蠡。

    范蠡笑道:「既然是姐姐剛認地兄弟,和我就是一家人了。」

    熊則岱慌忙讓人拿來碗筷請范蠡入座。

    我和范蠡初次見面,按照規矩先敬了他三杯酒。

    范蠡頗為健談,在徐春花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架子可言。我悄然觀察著這個實力雄厚的情敵,了一舉一動流露出謙和可親的魅力,目光深邃,充滿了睿智。這種眼神對女性來說尤其是具有著不可抗拒地殺傷力。想起西施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這范蠡卻有三十多歲,t***,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誘拐未成年少女。

    徐春花微笑道:「我那兩個侄兒怎樣了?為何沒帶著他們一起過來?」

    范蠡微笑道:「全夷老實本分,全祿卻是性情暴躁,我這兩個兒子性格迥異,好像不是一個娘生得!」

    徐春花和熊則岱同時笑了起來。

    我靠,原來範蠡不但已經結婚而且有了兩個兒子,這樣的已婚年男人居然還要勾引人家的姑娘,真是天理難容啊。我忽然想起關於他的一個故事,他協助越國消滅吳國之後,帶著西施隱居,還生了兒子。現在看來這件事可能必-不大,我記得他隱居陶地之後,二兒子在楚國殺人被捕,因為大兒子小氣的原因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想來那個全祿是個短命鬼。

    熊則岱在范蠡面前顯得恭恭敬敬,他低聲道:「范大人最近忙些什麼?」

    范蠡笑道:「姐夫和我不必那麼生分,這是在家裡又不是朝堂。」

    熊則岱紅著臉點了點頭。

    范蠡道:「最近我奉大王的命令從越國各地選拔美女送往土城。」

    熊則岱點了點頭道:「這件事鬧得舉國皆知,我有些不明白,大王一向提供樸素節約,臥薪嘗膽,始終不忘入吳之恥,可現在為何會突然舉起選美之念?」

    徐春花忍不住罵道:「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地,大王也是個貪圖美色的好色鬼!」

    熊則岱聽到她出言無狀,嚇得慌忙叱道:「你這婆娘就會胡說!」

    徐春花怒道:「老娘說錯了嗎?」

    范蠡笑道:「大王自然有大王的主意,我們背後還是不要論大王的短長吧。」

    一直沒有說話地我,輕聲歎道:「其實大王是想選擇美女送往吳國,真正地用意是想讓吳王夫差沉迷於酒色之,慢慢腐化下去。」

    范蠡目光一亮,牢牢盯住我的面孔,許久方道:「陸兄弟倒是很有見解!」他無異於已經承認了我這句話的正確性。

    我淡然笑了笑道:「不過將國家的命運寄托在幾個苦命無\敵0龍.書[屋,整9理女子的身上,這樣的手段雖然高明卻不夠光明正大!」

    范蠡平靜道:「謀國者當不擇手段!」

    我反問他道:「范將軍選拔上來的美女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參加這次選美的又有多少人?被你選地美女已經來到了會稽,那些沒有經過選拔的少女究竟到了何處?各地地官吏趁著這次選美背後又做了多少事情,多少家庭因為你們選拔美女而變得支離破碎?有多少父母因為失去女兒而陷入痛苦之?你們想過沒有?」

    范蠡英俊的面孔之上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

    徐春花大聲道:「小龜說得對,我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大王為了自己的目的,這次害苦了多少家庭?那些被選的女孩子,未來的命運豈不是完全不受自己的主宰?倘若我有女兒,我斷然不會將她送上去的。」

    范蠡歎了口氣,默默端起面前的銅樽一飲而盡,他輕聲道:「成大事,犧牲個人的幸福在所難免,這些少女之不乏深明大義之人。」

    我心已經猜想到深明大義的就是西施。

    范蠡道:「在土城培訓的少女共有三百二十名,這三百二十名少女最終能夠入選的不會超過二十人,犧牲二十名少女的幸福,換來越國的復興,換來百姓的安樂,對整個越國來說是值得的!」他的眼神篤信而堅定,決沒有因為我們的話而有任何的動搖。

    徐春花歎了口氣道:「你也有你的道理,算了我們不談這些煩心的事情,還是喝酒吧!」

    因為剛才的事情,酒宴的氣氛低沉了許多,沒多久范蠡便借口有事要去辦,起身告辭,我也向徐春花辭行後和范蠡一前一後離開了城守府邸。

    我登上馬車,想起西施的事情內心不禁煩躁了起來,現在雖然證明她就在會稽附近的土城受訓,可是我該如何去接近她?還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已經對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范蠡有沒有動心,想要征服她的芳心只怕難於登天,還是找個機會征服她的**先!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卻見前方的路口擠得水洩不通,不時響起潮水般的叫好之聲。

    那驅車的車伕道:「陸少爺,走不過去了!我們繞路吧!」

    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樂呵呵道:「我去看看什麼事情那麼吸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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