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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相見無緣】 文 / 石章魚

    帶著滿心的好奇,我追隨著那雨的背影身前方走去,走過前方的拱橋,來到雲錦巷之,這條小街是會稽城內專門買賣刺繡和絲綢用品的所在。

    只見那少女走入了不遠處一家名為『織雲繡坊』的店舖內,走入房內她將雨傘收起,在門前抖了抖,輕輕攏起被雨沾濕的黑色長髮,露出半邊宛如海棠花般嬌艷的容顏。

    我整個人宛如被霹靂擊,呆呆站在那裡,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少女竟然是移光,自從離開諸暨之後,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起過她,這個自立倔強的女孩表面雖然冷漠,可是背後卻是熱情似火,更何況她是我來到春秋之後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少女。

    我正想向織雲繡坊走去,一輛豪華的馬車突然從我的面前經過,車輪飛濺起的雨水沾了我一身,我心大怒,剛要發作之時,卻看到一位身穿華麗武士服的黑膚男子從車上走了下去,當他看到店的移光時,臉上頓時洋溢起溫暖的笑意,此人竟然是越國太子與夷。

    我慌忙用雨傘遮住我的面龐,內心突突跳個不停,不知道與夷為何會來到這裡?

    我打著雨傘悄然溜到織雲繡坊的屋簷前,裝出避雨的樣子,看到與夷大步走入繡坊之,微笑道:「移光姑娘,我要得綢緞可曾準備好了?」

    移光看到與夷,美眸流露出幾分喜悅。其卻又帶著幾分羞澀,這樣是喜還顰的神情讓我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我靠,她分明是在勾引人家,媽地,要給老子帶綠帽子嗎?其實我的惱怒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我和移光之間只不過是發生過一夜情而已,雖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是我們之間卻沒有任何的承諾。

    與夷的笑聲異常爽朗。看得出他異常的開心,朗聲道:「不知怎麼,我心總是想著移光姑娘。就是想過來見你!」

    移光俏臉緋紅,羞澀的垂下頭去,櫻唇動了動不知說了些什麼,可惜我離得距離太遠根本聽不到,內心又嫉又恨,這混賬與夷,居然敢跟我搶女人,我恨不能衝上去狠狠揍他一頓,此時為與夷駕車的武士向我望來,似乎對我有些懷疑。我慌忙裝出若無其事地樣子溜到下一間店舖,藉著雨傘的隱蔽忍不住又回過頭去,卻見與夷和移光還在說著些什麼。移光似乎被他逗得很開心,掩住櫻唇笑著。

    我恨得牙癢癢的,心暗罵:「小蕩婦,小賤人,竟然背著我勾引男人!」

    那與夷和移光談了十分鐘左右,這才和移光依依惜別,看著與夷走上馬車,我慌忙轉過身去。馬車從我地身邊駛過,車輪濺起的水花又沾了我一身。我心暗自惱怒,先前對與夷的那點好感頓時消失無蹤。

    確信與夷乘坐的馬車已經去遠,我這才大搖大擺的身織雲繡坊走去。

    移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舅舅,看來今日不會有什麼生意了,我們還是早些收了吧!」

    裡面傳來一聲咳嗽道:「我有頭暈,店裡主交給你了……」

    沒多久便看到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帶著斗笠穿著蓑衣從繡坊內走出。向街巷深處走去。

    我心大喜,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居然給我創造了這樣的良機。我緩步走入織雲繡坊,店舖狹小,鋪門已經掩好了大半,加了陰雨綿綿,裡面的光線很差。

    移光輕聲道:「公子要些什麼?」

    我收起雨傘,裝出詫異非常的樣子,雙目死死盯住她地俏臉道:「移光?」

    當移光看清眼前竟然是我的時候,妖軀猛然一顫,美眸之掠過一絲驚慌的神情,隨即又恢復了鎮靜,淡然笑道:「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我壓根沒想到移光居然能夠這樣回答我,向前走了一步試圖握住她的纖手,移光卻向後退了兩步,美眸冷冷盯住我道:「公子,如果你不是來照顧生意的,還請你馬上離去!」

    我盯住她的美眸,試圖從來找到答案,移光毫不畏懼的和我對視著,目光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柔情和溫暖,在我所遇到的女子之移光無疑是最為特別的一個,既然她對我毫無感覺,當初又為何將自己的貞操奉獻給我?難道在她心從來沒有重視過,還是我在她地心目根本無足輕重?這想法折磨著我的神經。

    移光冷冷道:「你假如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

    我點了點頭:「我走!」走到鋪門前,卻猛然將鋪門掩上。

    移光驚惶道:「你想幹什麼?」

    我霍然轉過身去,強健有力的雙臂像鐵箍似的箍緊了她的纖腰,嘴唇粗暴的壓在她濕潤的櫻唇之上。

    「唔……唔……」移光含糊不清的反抗著,雙拳用力的擊打在我的頭上肩上。

    早已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的我,根本不理會她的感受,面對面貼身將她抱起,兩腳離地,用力擠壓在擺滿佈匹綢緞的牆壁之上。

    移光奮力的掙扎,兩條玉臂不停的揮舞,纖手不停的捶著我的頭臉肩,只可惜她粉拳的捶打對我來說等於按摩。

    我直接俯身將她壓制在身下,嘴唇用力揉搓著她工作花瓣般的櫻唇,我的舌頭卻不敢探入她的檀口之,生怕她發起狠來一口將我的舌根咬斷。

    移光一雙美眸充滿著憤怒,她的一雙纖長美腿不停的踢動,我一手捉住她的雙手,一手毫不客氣的探入她的長裙。移光用力掙扎著。掙扎,她的長裙已經被我掀到腰標,一雙筆挺雪白的美腿毫無遮攔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近乎野蠻的撤去她的孌褲,此時腦海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得到她。

    移光的嬌軀猛然顫抖了一下,美眸那絲倔強的目光因為我地侵入而突然戰慄起來,隨即她宛如清泉般的美眸蕩漾起來,兩行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無瑕地俏臉緩緩沒落,櫻唇的溫度在頃刻間降低了許多。

    我放開了她的唇。輕輕親吻著她晶瑩的耳珠,卻冷不防移光張開檀口狠狠咬在我的肩頭之上,我痛得發出一聲悶哼。以越發粗暴的動作報復著她對我的懲罰。

    移光冰冷的目光漸漸軟化了下去,明澈的美眸蕩漾起盈盈地水光,誘人的櫻唇不自主的離開了我的肩頭,和我的嘴唇終於疊合在一起,我深情的親吻著她的櫻唇,移光在我的親吻下回應開始逐漸變得熱烈。

    柔滑細嫩的雪白美腿用力纏上了我的腰際,玉臂攬住我的後背,十根chun蔥般纖美的手指用力壓緊了我健美的臀部。

    移光剛才冷若冰霜的眼神此時已變成了chunri湖水般柔美,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熾熱。終於她抱緊了我的身軀發出陣陣無法抑制的呻吟,幸好外面陣陣的風雨之聲將室內的春光完全掩住……

    重新整理好衣物。移光俏臉之上的潮紅仍然未褪,她輕聲道:「陸小龜,你是我遇到的最無恥的人!」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終於承認了我的身份,我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拉入懷,讓她在我的雙膝上坐下,輕聲道:「自從諸暨一別,我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沒想到蒼天有眼,終於讓我們在這裡相遇。」

    移光小聲道:「我那日從你那裡走後,不久便來到了會稽,投靠我的舅舅。暫時留在這裡為他看著店舖,剛剛安頓不久,沒想到又遇到你這個冤家……」美眸之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

    我微笑著挑起她的下頜道:「這裡的環境太差,我明日便把你接到我那裡去住!」

    移光美眸之卻閃現出一絲不安,用力搖了搖頭道:「不!」

    「為什麼?」我內心感到不悅,握住她的手臂道:「難道是因為剛才來到店舖的黑皮小子?」

    移光輕輕咬了咬下唇。推開我的手臂,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冷冷道:「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我怒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情當然和我有關!」

    移光怒視我道:「我只屬於我自己,我不屬於任何人,沒有誰可以管我!」

    我歎了口氣道:「有件事只怕你還不知道,剛才那個黑皮小子真正的身份你清楚嗎?」

    移光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

    我低聲道:「他叫姒與夷,是越王勾踐的兒子,越國未來的太子!」

    移光的美眸之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情,我無法分辨出那是恐懼還是失落,但我能夠判斷出她並沒有感到震驚,難道她早已知道了與夷的身份?我忽然想起當初春歌對我的提醒,移光絕非一個尋常的少女,假如她知道與夷的太子身份依舊和他繼續來往,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心,想到這裡我不禁暗吸了一口冷氣。

    移光含幽帶怨的看了我一眼,纖手伸了出來,主動握住我的大手道:「你餓了吧。我去買些酒菜,陪你喝上兩杯。」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移光的身上的確具有著太多現代女孩的特質,和她相處的時候很容易讓我忘記自己所處的時代。

    移光和我在燈下相對而坐,這出身貧寒的少女,身上總是帶有一種倔強不屈的氣質,即便是在我們歡好的時候,她也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純粹將自己放在承受者的角度,而是表現出驚人的主動。

    移光看到我呆呆出神,不禁笑道:「在想什麼?」

    我笑了笑道:「只是想起了過去在諸暨的時光,沒想到轉眼之間竟然會在會稽想見。」

    移光輕輕點了點頭,為我面前的陶碗斟滿酒水。輕聲道:「我並沒有什麼好酒好菜招待你,你將就些吧。」

    我笑道:「我剛才已經感受到你最熱情的招待!」

    移光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她自然能夠聽懂我的言外之意,端起碗道:「我們能夠在這裡相逢也算是一種緣分,來,我陪你乾一杯!」

    我點了點頭,和她碰了碰,仰首一口飲盡。酒入喉頭一股辛辣的味道竄了上來,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酒的確不怎麼樣,可是以移光目前的經濟狀況,能夠準備這樣的酒菜已經不容易了。

    我終於問出一直在心困惑多日的問題:「移光。那天你為何要突然離去?」

    移光緩緩放下酒碗,輕聲道:「大王選美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困為那場風波才來到的會稽。」

    移光道:「我擔心被他們選,所以不敢留在諸暨,而且自從那件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大哥他們,所以便來到會稽投奔我的舅舅。」

    我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柔荑道:「怎樣?他對你還好嗎?」

    移光輕輕點了點頭,為我夾了一片鹹魚,溫柔的餵入我地口。我彷彿又回到了在諸暨城的那個夜晚,然而內心卻隱隱感覺到一堵看不到的牆,將我和移光分隔開來……

    走出織雲繡坊的時候,已經是夜色蒼茫,我微有醉意,走出門外幫助移光將店門掩上。移光從門縫露出俏臉,美眸之充滿著依依不捨的神情。

    趁著夜色,我悄然回身在她的櫻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卻沒想到移光勾住我的脖子,用力親吻我的嘴唇,一顆微鹹的淚水順著她的俏臉流到了我的唇邊。我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我明天一早便來看你!」移光用力樓緊了我的身子,竟然輕聲啜泣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我地面前表現出如此柔弱和多情。

    我只當她是不想讓我走,微笑道:「傻丫頭。我既然答應你,明日便一定會來!」

    移光含淚點了點頭,這才放開了我。

    我撐起雨傘,摸黑向前方道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去,來到會稽多日以後,一切總算已經安定下來。失去音訊多日的移光也和我再度重逢,內心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這種喜悅不但是因為和移光的重逢,還因為我在佔有她**的同時,能夠俘獲她的芳心,在情場上已經完勝越國太子與夷,這種成就感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看到雨越下越大,我也放棄了返回城外莊園的念頭,沿著大街向蘭桂坊地方向走去,反正那裡也沒有什麼生意,乾脆去找考烈和戴開山喝酒。

    腹卻忽然感到一陣疼痛,我摀住小腹,我靠,不會突然鬧起肚子吧?我慌忙身僻靜的拐角走去,萬一撐不住只能無恥一把了,可是肚子卻越來越痛,宛如一把尖刀在我的腹攪動,我悶哼一聲,手的雨傘竟然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手臂扶住一旁的圍牆,疼痛仍然一陣陣的襲來,我地雙腿變得酸軟無力,竟然跪倒在泥濘之,額頭的汗水剛一流下,便被雨水沖走,整個人宛如突然間被抽空一般,渾身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力氣。

    內心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移光不會在酒下毒吧?我伸出食指竭力伸向自己的喉頭,強烈的刺激感逼迫我嘔吐出不少的穢物,然而腹痛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減輕,我大聲叫喊著,眼前的景物卻開始模糊了起來,我知道或許自己昏過去,便會長眠不醒。伸出雙手死命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強迫自己不要睡過去。

    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在春秋時代,靈魂漂泊在這陌生的土地,而且是死在一個女人的手,我竭力撕扯著我的頭髮,然而卻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越來越重,身軀一點點身泥濘倒去。

    身後一雙手臂猛然抱住了我的身軀,我聽到了移光的哭聲,我在她的攙扶下靠在牆邊,她的面孔在我的視野變得模糊而縹緲,我地笑容木然而淒涼。或許眼前已經是我能在人世間看到的最後影像。

    移光將手的藥丸塞入我的口,我的舌頭已經僵直,根本無法做出吞嚥的動作。移光用力咬了咬櫻唇,她顫抖著吻向我蒼白的嘴唇,利用柔軟濕潤的香舌將藥丸推入我的腹內。

    我地目光充滿了傷心,無論移光的出發點是什麼,她對我下毒都是我無法接受的,移光捧住我的面龐,光潔的額頭抵在我的前額之上。淒然道:「我想殺你,可終究還是下不了手……」淚水沿著她皎潔的面龐緩緩滑落。

    我心已經明白,移光定然是早已知道了與夷的太子身份。她這所以想要下毒殺我,是因為害怕我會破壞她的大計,難道移光想要嫁給與夷,成為太子妃?我在她心目的地位竟然不值一提。

    移光輕輕吻了吻我冰冷的唇:「小龜,你是我生命第一個男人,我無法忘記你,可是我卻不甘於這樣活下去,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我不相信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只能是弱者?」

    悲涼的情緒填塞了我的心胸,我在移光的心目並不是一個理想地歸宿,她所需要的比我所能給於的要多得多。

    「我之所以將自己給了你,是因為我想逃避選美。我不想被送往吳國,成為別人的玩物!」我分不清移光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我的肢體雖然麻木,可是我的大腦卻慢慢變得清醒,移光的每一句話無疑都是對我內心的巨大打擊,原來我一直只是被她利用的對象。

    移光輕聲道:「後來我發現這樣仍然無法逃過他們的選拔,我才來到了會稽。」她的目光流露出女性少有的堅定和篤信:「與夷的身份我早就知道,我也知道這是上蒼給我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沒有任何人可是阻攔我!」

    我地雙目一動不動的盯住移光。直到現在我方才真真正正的認識她,她對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無比的清醒,都經過精心的策劃,而我的出現已經成為她前進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所以她才會痛下決心除掉我。

    移光緩緩站起身來:「或許你是我命注定的劫數,我終究無法下手殺你!」

    她美眸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小龜。求你放過我,讓我自己選擇以後的道路好嗎?」

    我的生命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悲哀,在移光的眼神下,我甚至產生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我雖然征服了移光的**,卻無法征服她的內心,在她的眼我只是一個匆匆過客,不足以托付她的終身。

    一道閃電從黑暗的天空劃過,照亮了我們蒼白的面孔,移光下意識的挺直了她的美背轉身一步步向遠方走去。

    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真到完全消失在風雨之,我的喉頭方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兩股熱流順著我的面龐緩緩滑落,我竟然落淚了……

    我的身體終於漸漸恢復了知覺,我踉踉蹌蹌的向城外走去,我忽然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人,渾渾噩噩的活在這遙遠的春秋時代,這段日子,我只想到要生存下去,卻從未想過怎樣更好的生存下去,在這裡我竟然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人,至少在移光的眼,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角色。

    暴雨早已將我身上的衣服淋濕,我的痛苦在風雨的折磨卻沒有任何的減輕。

    環顧四周,我竟然漫無目的的來到了象山的山路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難道是想找到青青,向她傾訴我內心的痛苦?

    暴雨如注,山林之哪裡還有人在,我依稀辨認出前方就是青青教我練劍的竹林,內心湧起一種強烈的發洩**,或許正是這種發洩的**,將我牽引到了這裡。我衝入竹林之,折斷一根青竹,在風雨之,我不時做出劈砍挑刺的動作,瘋狂的消耗著我的體力,藉以減輕心的痛苦。

    一道白色的閃電猝然從竹林閃出,我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見一根青竹逕自向我的眉心刺來。

    我一個下意識的後仰,利用手青竹狠狠的迎擊而去,沒想到那青竹在我眼前靈巧的晃動了一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我防守的空隙進入,刺我的軟肋,雖然只是青竹,也點刺得我疼痛異常,如果換成真正的青銅劍。只怕此時我已經死了。

    我連續後退了兩步,這才看清襲擊我的是一隻蒼老的白猿,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流出深邃的光芒。

    我忽然想起青青劍法的由來。沒想到我的憤怒發洩卻引來了這位祖師爺,難道它也要欺負我不成?

    我怒吼著向白猿衝去,青竹凝聚全力向白猿刺去,白猿一個同樣的動作,兩根青竹頂端準確無誤的對在了一起,強大的力量讓青竹彎曲成為弓形,而白猿的身軀宛如鬼魅般瞬間繞行到我的身後,剛剛收回地青竹輕輕點在我的後腰之上,我前衝的勢頭太猛,被它這一推。頓時立足不住,撲倒在泥濘之。

    我迅速從泥濘爬起,卻見那白猿也不急於進攻。臉上的神情異常古怪,在我看來都是對我的嘲諷。

    白猿直立起來,它緩緩揮出竹棒,竟然是跟我剛才進攻它是一樣的招式,雖然速度緩慢,可是角度卻略有變化,而且配合出擊它的腳步也巧妙的移動著。

    我內心劇震,整個人從沮喪之猛然清醒了過來,這白猿竟然是指點我劍法的。轉瞬之間竹棒已經來到我的面門前方,我向後微仰,手竹棒將白猿的攻擊磕開,白猿出手奇快,閃電般用竹棒敲擊在我的小腿之上,劇痛讓我向後退了一步,此時我方才醒悟,剛才如果左足後退定然可以輕鬆避開它的攻擊。

    我和白猿在暴風雨你來我入,竹影閃爍,刺激的搏鬥讓我暫時忘了了心的痛苦。隨著我對白猿招式的逐漸領悟,我的動作也變得嫻熟而自如。

    白猿滿意的收起竹棒,身軀忽然騰空而起,單足在韌性十足的青竹上踏了一腳,藉著青竹的彈力整個身軀倏然躍入半空之,身體飛速旋轉,週身的雨水離心向周圍散射開來,它宛如一個白色的陀螺,前端一點清影閃爍,正是那根竹棒,宛如毒蛇吐信般向我攻來。

    我左閃右避終究還是無法避開它的一擊,即將戳我的咽喉之時,白猿的右手微微一側,竹棒刺入我身邊的毛竹之,尖端穿過毛竹從另一側透出。

    它的手掌在我的肩頭輕輕拍了一記,身體向後連續兩個翻轉,宛如白色閃電般消失於竹林之。

    被穿透的毛竹發出爆竹般的脆響,碗口粗細的毛竹從分成兩半,各自向兩旁倒去。

    空連續響起兩聲悶雷,我腦海回想著剛才白猿臨走時的一招,越想越是感覺到其奧妙無窮。其實白猿和我猜解的招數跟青青教給我的大都想同,不過我總感覺到白猿的動作更好領悟,更加的充滿陽剛之氣,或許因為青青領悟劍法的同時已經加入了太多的個人風格,劍招之,女性的陰柔氣息太重,我學劍的時候從潛意識有種牴觸感,而白猿不同。這正如同樣的一尾鮮魚可以清蒸可以紅燒,原來我所接受的是青青加工好的菜餚,現在從白猿這裡所得到的才是最為原始的材料。

    遠方的天空已經泛出青白之色,雖然這種色彩仍然陰鬱而潮濕,可是我知道黎明已經不可抗拒的來到了,雨不知何時起已經停了,整個竹林洋溢著淡淡的青竹香氣,微風輕輕吹過竹葉尖上的雨點兒便飄落下來,落在臉上感到一陣舒爽的沁涼。

    我將竹棒遠遠拋到一邊,此時方才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我摸索著向山下走去,雙腿卻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力量,雙足如同踩在棉絮上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感到火一般滾燙,淋了一夜的雨,我竟然病了。

    沿著小路我蹣跚著向山下走去,走了兩步便感覺到雙腿酸軟無力,靠在毛竹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偏巧在這個時候病了。

    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陸小龜!大清早的你跑到這裡幹什麼?」

    我轉身看到青青的倩影,唇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忽然直挺挺倒了下去,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刺鼻的草藥氣味將我喚醒,睜開雙目,發現自己躺在木屋之,青青正拿著陶罐向碗倒著藥汁,外面已經放晴,一縷陽光從小窗透射進來,勾勒出青青完美其名曰的倩影。

    她向我看了一眼,明眸之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坐起身來,覺著腦袋仍然暈乎乎的。

    青青將草藥遞給我,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藥汁辛辣,喝到肚子裡滾燙髮熱,裡面大概含有薑汁之類的成份,很快我就滿頭大汗,接過青青手的棉巾擦去臉上的汗水,聲音無力道:「我感覺好多了,謝謝美人兒師父!」

    青青這一次並沒有因為我的稱呼而發怒。輕聲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出過汗以後身體好像恢復了一些力量,想起自己一夜沒有回去,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慌忙起身道:「我必須回去了,不然他們一定會擔心我。」

    青青歎了口氣道:「既然你知道別人會擔心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蠢事?」

    她指了指我的身邊道:「我給你找來了一套替換的衣服,你換上,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等到她出門後,迅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站起身來,腳步仍然感到有些輕浮,拉開房門,刺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目,過了好半天方才適應過來。天空的烏雲早已消散,炎炎紅ri將潮濕的大地迅速蒸乾,空氣有種說不出的潮濕感,周圍的景物都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霧氣。

    青青悄然來到我的身邊,小聲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會讓老栓頭送你回家,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去想,一切等你病好了以後再說。」

    我用力點了點頭,在青青的攙扶下來到馬車之上,臨走之時不禁向青青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問道:「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

    玥青詫異的睜大了美眸,隨即俏臉之上浮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她柔聲道:「刺入毛竹的那一劍真是厲害,就算是我也無法達到那樣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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