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五章【各自打算】 文 / 石章魚
越王勾踐爆發出一聲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都是勇士。」他的目光在我和鞠武的臉上轉了一圈，笑容轉瞬間從臉上已經消失，搞不懂他是真的高興還是作出來的樣子。勾踐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范蠡的身上，范蠡頓時會意，起身道：「我看這場比鬥不分勝負，恭喜大王，我越國竟然擁有這麼多的威猛勇士……」
七公主姒於玥冷冷道：「不分勝負？我可不這麼看！」
越王勾踐怒視了她一眼，姒於玥迫於他的威勢方才不在說話。
瞿穆也微笑著站起身來，他向越王施禮後方才道：「大王，以我看他們也是不分勝負，七公主前往楚國能夠有他們在身邊保護，相比一定會順利的抵達郢都！」
我不知瞿穆為何會突然為我主動攪下這個任務，悄然向唐蒙望去，卻在唐蒙美眸輕輕眨了眨，唇角露出一絲可意會補課言傳的微笑，頓時明白肯定唐蒙也和我想到一起去，利用這次公主嫁入楚國的機會，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入楚。
越王勾踐笑道：「好，鞠武！」
「臣在！」
「這次護送七公主入楚的統領之責就交給你了！」
鞠武大聲道：「臣遵命！」目光悄悄瞥向我，充滿得意之色。
越王勾踐又望向我道：「陸小龜！這副統領之職由你擔當，你在負責保護公主安全抵達楚國的同時要盡可能的協助鞠將軍。」
我大喜過望，瞿穆悄然向我使著眼色，我慌忙跪倒在地：「多謝大王！」
抬起頭來正遇到七公主姒於玥喜不自勝的目光，我送她入楚扥故多了和她相處的時日。她開心是理所當然的。
我和鞠武謝恩之後返回自己的坐席，老頭兒米庸端起銅樽向我道：「恭喜陸將軍！」我笑著和他碰了一杯，畝用率先飲盡，低聲道：「不過這差事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我微微一怔，聽出畝用話裡有話，小聲道：「米老爺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米庸笑道：「現在列國之間關係極其微妙複雜，吳越之間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可是私下卻相互提防，而今越楚聯姻這麼打的事情，吳國不會不知道，你以為他們會袖手旁觀嗎？」
我內心一沉，米庸說得不錯，倘若吳國真的識破勾踐的用心，一定會在途作梗，這次七公主前往純過只怕是艱難重重！
離開棲霞行宮的時候，風雨仍然沒有任何停歇的跡象。我最後一個等上馬車，瞿穆主動向我伸出手來，將我拉了上去，我多少有點受寵若驚，在我的記憶，能夠得到他如此厚待，還從來沒有過。
馬車緩緩駛出了行宮的範圍，瞿穆輕聲道：「知不知道我為何要保薦你？」
我搖了搖頭。
唐蒙道：「我也不明白，前往楚國肯定風險重重。你為何要讓小龜去？」其實她心裡也想為我把握住這個機會，嘴上卻假意埋怨瞿穆。
瞿穆笑了起來：「假如沒有見過小龜的身手，我絕不會讓他去冒險。可是今晚比劍的過程你也看到了，小龜的劍法比起鞠武那個草包要強上許多。護送七公主前往楚國，這一路之上大多是在越國境內，雖然是辛苦了一些，可是風險卻談不上，這樣的大號機會憑什麼要白白便宜別人？」
唐蒙紅著眼圈道：「可是……」
瞿穆打斷她的話道：「你不是早就讓我給小龜謀一個職位，煙錢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唐蒙顫聲道：「我只是想讓安安穩穩的在眼前做官。」
瞿穆呵呵笑道：「沒有功勞，豈能服眾？你放心我會派一些好手跟著他一起過去，安全肯定可以得到保障。」
我點了點頭道：「姐夫說的是，我不怕辛苦。只不過是護送七公主前往郢都，假如連這點辛苦我都不能承受，以後還談什麼建功立業？」
瞿穆讚道：「好！小龜，我今日才算真正認識了你，你放心只要你這次成果完成任務，日後我定然會在大王面前極力保舉你！」
我對什麼陞官發財根本毫無興趣，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楚國營救陸頤虹。
回到太傅府邸，瞿穆將我邀請到他的書房，看來還有事情向我單獨說。
瞿穆掩上房門，和我盤膝對坐在書案的兩側，他低聲道：「小龜，有些話，當著你姐姐的面我無法向你說透，我很欣賞你，所有在你前往楚國之前，必須將一切向你交代清楚。」
我我恭敬道：「姐夫儘管教我！」
瞿穆點了點頭道：「下大夫曾熙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不過這兩年他的羽翼漸漸豐滿對我開始不敬！」
我佯裝憤怒道：「這混賬如此忘恩負義，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姐夫殺了他！」
瞿穆笑道：「懲罰一個人，未必要殺掉他！」他停頓了一下，丫滴聲音道：「鞠武是他的親信，所以他今日才會全力保薦，如果沒有七公主突然發難，他就會達成所願。這次將七公主嫁給楚昭王，其實是我的主意。」
我內心巨震，搞了半天原來是瞿穆這個混賬出得餿主意，是他將姒於玥一把推入了火坑。
瞿穆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曾熙振會從作梗，假如聯姻之事途出了任何差錯，曾熙振一定會借此向我發難，而我的處境就會變得異常尷尬。」
我低聲道：：「姐夫擔心鞠武會對公主不利嗎？」
瞿穆緩緩點了點頭道：「這件事不容有失，我一直都想要安插自己的親信來護送公主，可算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今日曾熙振突然提出，搞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真不好應對。」
我微笑道：「姐夫放心，這次我一定全程緊盯鞠武，他只要敢有任何的異動，我便一刀砍了他！」
瞿穆欣賞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無論他有沒有異動，我希望最終從楚國平安返回的只是你自己！」
看著他宛如深潭般的雙眸，我內心不由得一寒，瞿穆遠比我想像更加陰險。
瞿穆微笑道：「只有這樣功勞才全都是你的。」
當晚我留在瞿穆府休息，唐蒙親自為我整理好床鋪，看著我的面龐。禁不住淚珠漣漣，她握著我的手坐下，顫聲道：「小龜，娘親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到了楚國凡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重重點了點頭道：「解決誒放心，我一定會將娘平安的救回來。」
唐蒙拭去淚水道：「你萬事都要小心。遇到危險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去做！」
我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心裡清楚。」
唐蒙幽然歎了口氣道：「你就誒富是不是交代了你什麼事情？」
我並不想讓她擔心，搖了搖頭道：「姐夫只是叮囑我要多加小心，並沒有跟我說其他的事情。」
唐蒙淡然笑道：「你不必瞞我，我和他做了這些年的夫妻，他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今日保薦你，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我笑道：「姐姐多慮了！」
唐蒙握住我的大手道：「小龜，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問，我只要你答應我，無論遇到任何的事情，都要平平安安的回來見我！」
望著唐蒙淚光盈盈的美眸，我內心湧起一股難掩的感觸。重重點了點頭，雙目不由得濕潤了。
唐蒙猛然將我擁入懷，我的手輕輕扶在她的纖腰之上，很快便感到我肩頭的衣襟被她的淚水沾濕。
「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定！」
戴小樓在第二日黃昏的時候來到蘭桂坊，聽到我已經成為七公主護衛隊的副統領，他也是感到異常的錯愕，小聲道：「那木橋塌了！」
我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大家都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
戴小樓和戴開山考烈互相看了看，他們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輕聲道：「再過兩天。我就會護送七公主前往楚國完婚，考烈大哥和開山跟著我去！」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接過。興國比劍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鞠武對我強烈的敵意，而且這次前往楚國路途遙遠，途危險重重，抵達楚國之後還要展開營救陸頤虹的星島，單憑我一個人很難做成這些事。
考雷和戴開山都知道陸頤虹落難的事情，自然明白這次跟我前往楚國真正的人物，兩人同聲道：「公子放心，我們一定傾盡全力幫助公子完成這次的任務。」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蘭桂坊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我大哥管理，至於伏屈泰那裡，恐怕要小樓去市場照顧了。」
戴小樓恭敬道：「公子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伏大哥。」
「大家都去準備吧，有什麼要辦的事情抓緊時間辦完，兩日後我們就要出發。」
這次前往楚國，最為不捨的還是吳思思和謝晴她們，自從我認識她們開始，還從未有過如此長時間的別離，我並沒有將這次前往楚國的真正的告訴她們，免得她們會為我擔心。
臨別錢也，謝晴和謝妮為我整理著行裝，吳思思本來也在幫忙，可算忽然扭過頭去，悄然垂淚。
我正想開口勸慰她幾句，卻看到舒兒拿著為我磨好的青銅劍進來，這小妮子還不知道她的爺爺已經去世的事情，將青銅劍交給謝晴，來到我身邊道：「少爺，可不可以帶著我去，我想爺爺了。」
我內心一酸，抑制住內心的感情，微笑道：「傻丫頭，你跟著我去，誰來保護你這極為姐姐？」
舒兒含淚道：「可是……我好想爺爺……」
我輕輕捏了捏她吹彈得破的臉蛋兒，柔聲道：「你放心，這次我到了楚國，如果見到你爺爺一定讓他馬上回來。」
舒兒重重點了點頭。
我又道：「你武功高強，以後她們幾個的安全就交給給你了！」
「少爺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她們的！」
謝晴美眸之充滿憂傷，來到舒兒身邊，摟住他稚嫩的肩頭，輕聲道：「少爺，從這裡前往郢都路途遙遠，沒有我們在身邊照顧，你要多多保重……」說到動情之處，眼圈兒已經紅了起來。
我笑道：「又不是我一個人去，這次前往楚國護送工作的有兩百名武士，雖然路程遠了些，可算一件美差，送她抵達郢都就是大功一件，回來後大王肯定會有賞賜，這樣的肥差認認都想得到，如果不是我姐夫極力保薦，根本不會落在我的頭上。」
謝妮道：「少爺，我給老闆帶了兩件衣服，放在行囊了。」
我微笑道：「寧知道你如此牽掛她，心裡一定歡喜得很。」想起陸頤虹此刻深陷囫圇，生死未卜，臉上的笑容不由變得生硬起來。
吳思思在一旁已經是泣不成聲，謝妮和謝晴她們想我噥了噥嘴，示意讓我去勸勸她，一哥哥失去的退了出去。
我來到吳思思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吳思思轉過嬌軀，俏臉宛如帶雨梨花，越發顯得楚楚動人，撲入我懷，雙臂摟住我的脖子道：「小龜，我不讓你走！」
我微笑著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輕聲道：「你是想讓我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偉丈夫，還是讓我做一個沉溺在溫柔鄉的小混混呢？」
吳思思含淚道：「我知道不該耽誤你的前程，可是……可是人家心捨不得你嘛……」我挑起她的下頜，在她嬌艷的櫻唇之上親吻了一記：「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這次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能成為貨真價實的大將軍。」
吳思思看到我耀武揚威的樣子，不禁破涕為笑，俏臉之上掛著的兩顆淚珠在燭光的映射下宛如珍珠般璀璨。
離開越國之前，兵將車馬在新都亡國奴個前方的廣場集合，越王勾踐因為今日受了風寒，讓太子與夷代替他主持了祭祀田地誅仙的儀式，祈求七公主姒於玥前往楚國一路平安，我身穿棕色皮甲。騎在褐色駿馬之上，考烈戴開山也是全副武裝的位於我的身後兩側，我知道越王真正關心的只不過是越楚之間的聯合，對親生女兒的幸福根本毫不在乎，今天看到他並沒親自到場來送，心對越王勾踐更生出許多反感。
越王共計調派了三百名士兵作為護送七公主的衛隊，加上我帶來的來兩人和瞿穆事先調撥給我的三十名家將武士，三百三十名武士護衛著七公主姒於玥已經總內眷婢僕和裳滿嫁妝的十八輛馬車和載糧食雜物的二十兩牛車，從西門離開越國的新都，沿著達到向越楚邊境進發。
越國王后和太子與夷親自將七公主姒於玥送到新都城外，這才在長亭灑淚而別。
我雖然被越王勾踐奉為護衛隊的副統領，可是從一開始便被鞠武排擠在外，他率領三百名士兵分別護衛在七公主的車隊和運糧的車隊兩側，前方開路和後方壓陣的全都是他的人馬，我帶著考烈和戴開山，連同那三十名家將武士都被排擠在隊伍的最後。
戴開山低聲發著牢騷道：「工作，鞠武那混賬好像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切調度都是以他的人員為準，把我們當成了多餘的！」
我雖然對跟在大部隊後面吃了一路灰塵也頗為著惱，可是自己畢竟是副統領。這次的主要之責是輔佐鞠武。只能先忍下這口氣，淡然笑道：「他官階比我搞，自然要聽他的，你們記住，凡事不要衝動！千萬別壞了保護公主的大事！」
戴開山和考烈同時應了一聲。
對胃行進很慢。當日黃昏十分方才走了五十里左右，看到天色以暗，鞠武下令就地紮營，我看過地圖，知道不遠處有一座止水小城，縱馬向對胃前方衝去，來到居委面前，我抱了抱拳道：「鞠統領，止水城已經不遠。外面為何不入城休息？」
鞠武冷冷看了看我道：「止水城偏離大道，外面一來一往勢必要多走十多里的冤枉路程，而且這次大王專門交代，沿途盡量不要擾民，你明白嗎？看來你什麼都不懂！」
聽著他居高臨下的口氣。我便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人家比我官大，只能忍下這口氣，起身想要離去，卻被鞠武叫住：「副統領，我正打算讓人去叫你呢，你馬上帶領你的手下去生火灶飯，若是餓著了七公主，只怕我們擔待不起。」
我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這混賬從一開始便針對我，顯然是對哪天在行宮比劍的事情耿耿於懷。看來接下來的路途，他還會想法設法的作弄我。看在我任重道遠的份上，還是盡量不要跟他計較。
帶著我的三十名手下在空曠的地方挖了六七個灶坑，這下臉考烈不禁憤怒了起來，低聲罵道：「這個王八蛋，專門有人負責生火灶飯，為何將之事情拍到我們的頭上？」
我微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別跟這小人一般見識，他要怎樣做，我們便怎樣做，我倒要看看這小人能搞出什麼花樣。」
瞿穆拍來的這些手下都是精挑細選的武士，臨來之前他已經嚴令這些人對我惟命是從，這群武士的頭領是一個名叫鳥霍的家將，他今年四十二歲，為人老成持重，顯得閱歷頗豐，無論我下達怎樣的任務，他總是第一時間去待人執行，看來事先一定是瞿穆專門交代過。
灶坑很快就挖好，鳥霍帶領武士將七口大鍋支好，那些鞠武率領的士兵一個個舒舒服服的坐在草地上，幸災樂禍的看著外面忙活，每隔人都看出鞠武是在故意作弄我們。
富賊做飯的禍福等到我們將火生好這才慢吞吞的做了過來。
我和我的那幫手下這才得以短暫的歇息，看著燃起的火苗，我不由得浮現出一絲苦笑，估計鞠武不會輕易的放下過去的那段仇恨，以後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主意來對付我，好在現在都是在越國境內，姒於玥的安全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
此時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緩步向我的位置走來，遠遠笑道：「陸統領，還記得老夫嗎？」
我詫異的睜大眼睛，那老者竟然是在新工夜宴時遇到的米庸，沒想到他也在隊伍之，我慌忙站起身來向他贏了上去：「米老爺子，你也來了？」
米庸笑道：「從這裡到郢都，翻山涉水，路途漫長，沒有一個大幅隨行只怕會很麻煩，別人都害怕辛苦，所有我這把老骨頭就被派來了！」
我笑著邀請他坐下，樂呵呵道：「米老爺子哪天晚上就知道自己要去楚國吧？」
米庸點了點頭，笑瞇瞇道：「所有外面還真有點緣分。」他看了看周圍，神秘一笑道：「開來我們的這位鞠統領對你有些成見！」
我笑嘻嘻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米老爺子。」
此時飯菜已經做好，開始分發食物，幾百名士兵按照順序開始去灶前領回自己的飯菜，輪到我手下的武士的時候，事情卻突然又發生了變化，食物竟然已經分發的差不多，剩下的根本不夠我們這三十多人果腹。
戴開山性情素來火爆，今天三番五次的被鞠武戲弄，他灶就憋出了一肚子火，忙活了半天生活灶飯，到吃飯的時候竟然沒有這幫弟兄的份兒，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抬腳便向那負責分發飯菜的士兵踹了過去：「**你媽的！戲弄你大爺是不是！」
那名士兵被他一覺踹小腹，身軀踉踉蹌蹌向後倒去。剛巧撞在一口鐵鍋之上。那鐵鍋被撞得傾翻過來，鍋內就快煮沸的熱水濺了他一身，那士兵殺豬般慘叫起來。
之下無異於捅了馬蜂窩，周圍的士兵同時向我的手下圍了過去，有幾名衝動的士兵已經將佩劍拔了出來。
我和米庸因為距離現場不遠。所有將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我慌忙向那邊衝了過去，大吼道：「全都給我住手！」
戴開山和考烈那群人看到我過來，本來握住劍柄的手重新放了下去，其餘的士兵卻根本沒有把我這副統領放在眼裡，噌！噌！噌！一個個抽出了寒光閃閃的青銅劍，將外面圍在核心，有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大聲慫恿道：「殺了他，給外面的弟兄報仇！」
鳥霍使了一個眼色。三十名武士同時抽出武器，想要上前護衛住我。
我冷笑道：「怎麼？膽子很大？想犯上作亂嗎？」目光威勢十足的盯住正對我的那名將領，那將領攝於我的威勢。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隨即迅速鎮靜下來。大喊道：「他傷寒了外面的兄弟，難道就這麼算了？」經他這麼一鼓動，周圍的士兵同時叫囂起來。
我留意道鞠武仍然沒有出現在現場，這裡鬧出這麼打的動靜，他沒理由會覺察不到，分明是故意避開，將麻煩留給我來處理。
我平靜道：「考烈，鳥霍把戴開山給我抓起來！」
考烈和鳥霍都是微微一怔，我怒吼道：「聽到沒有？」
兩人這才上前反扭住戴開山的雙臂將他拿下，我厲聲道：「把他給我押下去。回頭我親自罰他！」
剛才和我交鋒的將領冷哼一聲道：「既然要罰，何不當眾處罰。難不成有人是想徇私？」
我的表情陡然變得冷酷異常，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將領的雙眸，似乎要刺透他的內心，我咬牙切齒道：「你可是在說我嗎？」
看道我表現的如此咄咄逼人，那將領臉上掠過一絲緊張的神情，隨即又逞強道：「我只是說道理，你以為是說你，我也沒有辦法！」
我冷笑著點了點頭，向前一步，猛然抬起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之上，事發猝然，美譽任何人能夠想到我竟然會突然向他發起襲擊，那將領被我踹得整個身子騰空飛起，雙膝跪倒在底面之上。
那群士兵下意識的舉起武器想要向前圍上來，我虎目一翻，怒吼道：「犯上作亂者，殺無赦！」我的聲音宛如霹靂般震徹在黃昏的天空之，周圍的士兵嚇得同時一顫，他們狂熱的頭腦此時開始漸漸冷靜下來。
我手指那名將領道：「我乃大王親自人名的副統領，你對我佈景便是對大王不敬，對大王不敬便是死罪！」我目光環視周圍眾人，哪些士兵被我表現出的威勢徹底震懾住，嚇得不由自主向後退去，我冷冷道：「你們口口聲聲關心同伴，關心兄弟，現在他嘴需要的是得到救治，他們在繼續阻攔下去，他只怕臉性命都保不住！」
那名被熱水燙傷的士兵仍然躺在草地上哀嚎，米庸從人群擠了進來，起的白鬍子一翹一翹道：「反了嗎？反了嗎？先救人再說！」
周圍的士兵終於散去，那被我踹倒的將領艱難的從底面上爬起來，雙目看努力看我，充滿怨毒的光芒。
我緩步向他走了過去，那將領以為我又要打他，顫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淡然笑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馬上去為沒有飯吃的兄弟準備飯菜，半個時辰之內還沒有做好這件事，我唯你是問！」
米庸為那名被燙傷的士兵檢查了一下，從藥箱找出一些黏糊糊的綠色膏狀物塗抹在那士兵身上，轉身想我笑道：「還好燙得不算厲害，修養兩日就會沒事。」
我這才放下心來，讓兩名士兵經那名傷兵抬走休息，卻看到鞠武帶著六名親衛怒沖衝向我走來。
米庸意味深長的向我笑道：「又有麻煩來了。」
鞠武還沒有到我面前，指著我怒吼道：「陸小龜，你是如何處理事情的？把那名肇事的武士給我交出來！」
我不屑的看著他：「鞠統領來得好快？我還以為你離這裡很遠呢！」
鞠武忿然道：「我只不過剛剛離開一會兒工夫，你就鬧出了這麼打的亂子！」
我哈哈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鞠統領在之責別人之前，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
鞠武怒道：「陸小龜，事情我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是你的人先挑起爭端，燙傷我手下的士兵，方才引起的這場衝突！」
他左一句陸小龜，有意見陸小龜，分明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冷笑道：「鞠統領，你我都是受大王委派，護送七公主前往楚國，這裡所有的士兵都職位大王效命，我還不知道有人專門為鞠統領效命！」
「你……」
我大步向鞠武逼迫過去，不給他片刻喘息之機：「今日你既然想要追究責任，好，我便從根源追起，既然都是大王的士兵，便應當一視同仁，我帶領的這三十名士兵生活灶飯，道最後竟然沒有他們的飯吃，他們怎能不憤怒？換成是你，你能忍住嗎？」
鞠武的口才和我相比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他結結巴巴道：「小許的失誤……是難免的……三百多人同時吃飯哪能計算的如此清楚？」
我哈哈大笑道：「鞠將軍此言差矣，假如兩軍對壘之時對敵人的情況稍微估計不足，便可導致全盤皆輸，我們雖然是護送七公主入楚，可是比起前線對敵所要承擔的責任絲毫不差，那幾名伙夫讓士兵餓肚子，等於變相的幫助敵人，在前線就是通敵之罪，按律當斬！」
那幾名正忙著做飯的伙夫，聽到我如此說，嚇得一個個都衝到我面前跪下：「副……副……統領……不干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