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九十九章 先破而後立 文 / 鬼迷七竅

    「錯！這只是和幽明業火同級的紫炎而已。」一個如同食神中那個夢靡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老太婆警惕地張望四周，可除了聖王，綿綿不絕的雨外，別無他物，而此時聲音也沉靜起來，讓人覺得剛才那是幻覺。

    「我是誰？誰又是我？我本非我，非我亦是我，我是誰？」聲音突然再次響了起來，平靜得如同蕩不起絲毫波瀾的湖面。

    「別裝神弄鬼！出來！」老太婆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個碧綠色的小葫蘆，輕輕地打開了葫蘆嘴，一道黑氣便噴了出來，仔細看去，那是細小得如同微塵一般的小蟲子。這些蟲子四處胡亂地飛舞著，老太婆的臉色則愈加地難看。

    「老太婆，你又是誰。」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接著一聲怒吼，竟然是從聖王的蜥蜴嘴中發出。老太婆急忙向聖王望去，只見聖王眼神迷惘，如同夢遊中的人一般。

    「你對它幹了什麼！」老太婆趕緊向聖王的口中彈入幾粒藥丸，卻發覺一點用也沒用，不由地惱怒起來。

    「我只是解除它本身所不該有的東西。」話音未落，只見聖王突然仰天長嘯，一道道墨綠色的氣體不斷地從眼，口，鼻中噴出，一沾到雨水便化為一隻隻奇怪的蟲子，大如蝌蚪，小如微塵。

    「你！」看到聖王的樣子，老太婆氣得渾身發抖。她當然知道神秘聲音幹了什麼，那些墨綠色的氣體正是她為了控制聖王所種下的各種蠱！正是因為有著這些蠱，聖王才必須聽候她的命令。

    「別生氣，要知道女人生氣可會老得快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已經是個老太婆了，哈！」神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語氣中儘是戲謔。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老太婆又氣又怒，臉色因為塗了奇怪的東西而看不出來，不過相必不是鐵青就是蒼白吧。

    「老太婆，你的記性也太不好了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仔細想想。」聲音平淡地說著，聖王此刻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伏在泥濘的土裡，半邊身子已經陷了進去。

    「請問閣下究竟是何人！我剛脫離困境不過月半，實不知到底哪裡得罪了您老人家，莫非是我誤入了您的領地？」老太婆怒極氣極，可自己最得意的追蹤蠱和自己最大的籌碼——聖王都已經失去了效用，此時和對方鬧翻，自己得勝的把握實在是太小。

    「再給你點提示，我和你有過約定哦。」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語氣已有了一絲冰冷。

    「你是吳磊？！不可能！」老太婆驚訝地叫了起來，卻趕緊否認了自己的猜測，吳磊已死，身上和自己息息聯繫的噬魂蠱完全沒了感應，這絕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能擺脫的聯繫。試問天地間無魂何存？更何況噬魂蠱本就寄生在靈魂之中，老太婆對這點確信無疑，也堅信無比，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吳磊，讓他因為憤怒而將已經站在蠱物頂峰的聖王推入龍的領域。這就好比是一隻已經和人類一般無二的猴子，你切掉了唯一識別它還是猴子的證據——尾巴，它便正的變成了人。但這並不是如此簡單，此中道理難以理清。

    「難道你不知道何為立而破之，破而後立的道理？」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隨後一到虛影懸浮在聖王的頭上，盤膝而坐，除了吳磊，還有誰。

    「你……」老太婆看著漸漸變得清晰的吳磊，難以置信道，此時的吳磊雙目緊閉，渾身**，不過因為是盤膝而坐，自然也沒有走光。不過當然，老太婆的驚訝自然不是因為看到吳磊耍流氓，而是吳磊渾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灰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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