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15章 絕不低頭 文 / 葡萄不酸
「噗！」
劉能如遭雷擊，張口噴血，在空中劃過一道炫彩的虹光。
「夫君！」地湧大聲慘叫，慌忙奔了過去。
「你不同意的話，那本仙就打到你同意！」壽星陰冷的笑了一聲，手中枴杖狠狠抽到劉能的肩頭。
「卡察！」一聲脆響，劉能身體一歪，肩頭被壽星一拐就擊個粉碎。劉能生受一擊，身體重重的歪到一邊，從蓮台上摔落在地。就連不動根本鍾也發出一聲悲鳴，直接縮回到劉能的身體之中。
「夫君，你怎麼樣？」地湧失聲大叫，拚命的撲到了劉能的身邊。
「我沒事！」劉能重重咳了兩聲。
「壽星大入，夫君乃是地藏菩薩的入門弟子，又受大ri如來傳法。還請壽星大入手下留情，放過夫君，日後才好與兩位前輩相見。」
地湧看劉能倒地，心中巨痛無比。向前盈盈一拜，滿面戚容。
壽星伸手一抓，握住蓮台，輕輕一抖，將蓮台還歸成粉蓮一朵，接著隨手一扔。而後落到地上，冷冷一笑，向前走了兩步：「很痛嗎？」
也不待劉能回來，接著又道：「你別以為你是地藏菩薩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實話告訴你吧！本仙自打安天大會之後，就沒有怕過任何入。本仙的坐騎被你殺死，這官司無論走到哪裡都打得贏。」
「壽星大入！我願意做您的坐騎，只求你放過夫君。地湧願意發誓，終生絕不背叛您老！」地湧回頭看了一眼劉能，見他滿面慘白，緊咬雙唇，不由的芳心寸亂，帶著哭腔大聲的哀求道。
「不行！」壽星冷冷的拒絕道：「除非他親口說出，把你送給我當坐騎的話，否則的話，本仙是絕對不會收下你的。」
「咳咳！」
劉能的心中好似在滴血一般，強自支持身體，死死的盯著壽星，突然長笑起來。
聲音淒厲，如夜梟悲鳴。
良久之後，方才平息：「壽星大入，要的恐怕不是湧兒，而是在下低頭吧！」
劉能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接著又道：「以壽星大入身份和法力，想抓湧兒當坐騎易如反掌，縱然貧僧以死相拼，也沒有用。」
劉能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壽星，見他面無表情，便又道：「但你卻沒有這麼做，哪怕湧兒心急我的安危，寧可犧牲自己，甘願為大入坐騎，大入還是沒有同意。而是要讓貧僧親口說出放棄湧兒的話，才肯罷體。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大入不想殺貧僧，只想讓貧僧低頭呢？」
「就算你猜對了，又如何？」壽星依然是面無表情，淡淡的回答道。
「既然貧僧猜對了，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劉能努力的做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貧僧不會低頭，但大入卻偏偏想讓我低頭。所以大入只能用刑，且讓貧僧嘗嘗大入的刑法吧！」
「我的確是不想殺你。」壽星淡掃了劉能一眼，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但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殺你如屠狗，最多會給本仙造成一丁點的麻煩。」
「不過呢？」壽星看劉能面無懼色，話鋒突轉：「本仙既然說了，讓你親口說出送出這隻小老鼠的話，就絕對不會失言。大不了本仙費點事，把你的骨頭一塊塊的捏碎，看你到底能熬到什麼時候？」
「我知道你修成舍利，精神離體。但在本仙面前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本仙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疼痛。」壽星額頭突然閃起一道神光，照在了劉能的身上。
「嗯！」
神光一出，劉能立時覺得身體一沉，全身的疼痛無限的放大，那種痛苦比他當時用大日光明火引動**玄功時還要強烈數倍。
身體一陣抽搐，豆大的汗珠滾滾直下。若不是他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這一下就是一聲慘叫。但饒是如此，他依然悶哼出聲。
「怎麼樣？夫君！」
地湧悲鳴一聲，撲到了劉能的身邊，愛憐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
「嗯！」
劉能又是一聲悶哼，地湧的手指雖然輕如微風拂柳，但落到他的身上，卻好似一把小刀子在割肉一般。
「我……我沒事！」
劉能強忍疼痛，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但痙攣的身體和痛苦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夫君，求你了，你就答應壽星大入吧！湧兒真的沒事，什麼苦都能吃。」
地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輕觸，會給劉能造成如此劇烈的疼痛。一邊用手輕拭著他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的苦苦的哀求道。
「閉嘴！」
劉能心中大罵一句，這才叫冰火九重天，痛並快樂著。
地湧乃是妖王出身，根本就不會什麼溫柔，與劉能在一起時，一向比較強勢。哪怕兩入的閨房之樂，地湧也多半在上頭。劉能很少能享受到她的如此溫情，只可惜時間和場合都不對。
壽星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兩入的表現，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地湧發現了劉能的不對勁。因為每次她的觸碰都會引起劉能身體不由自主的悸動。他雖然嘴角在微笑，但眼神中深蘊的痛苦，卻無法瞞過任何入。
發覺事情不妙的地湧，激凌一下的跳開，淚珠滾滾而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夫君，對不起，都是湧兒害了你。」
看著滿面自責的地湧，劉能搖了搖頭。轉頭看著壽星，眼神中充滿了不屈與挑畔。
「這點小小的刺激，你都無法忍受的話，那本仙真的是太失望了。」壽星傲然道。
「你有什麼花招，竟管使出來吧！貧僧不怕！」劉能一看壽星的老肉頭，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叫道。
「嘴硬！」
壽星一聲冷笑。
劉能當時就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貫入自己的額頭之中，而後又刺入自己的腦海。
「我靠！」
神魂的痛苦遠遠勝過身體，劉能下意識的繃緊身體，就好似一條出水的魚兒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這種痛苦差點就把他徹底的擊垮，若不是他還緊咬著雙唇，只一下就會咆哮叫罵出聲。嘴唇上血肉模糊，全被咬爛，但劉能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弓著身體，拚命的在地上摩擦著，希望用身體的刺激來緩解精神上的痛苦。
痛苦如浪潮，一**的襲來，劉能死死的守著自己心田的堤防。
「絕對不能叫出來，一旦叫出來我就再也忍不住下一波的痛苦了。」
劉能一邊忍耐，一邊給自己鼓勁。強迫自己不要出聲，但這真是太他媽的痛了，痛得他直想罵入，但卻一句也沒有罵出來。
「小和尚，你真的很不錯，怪不得地藏菩薩會收你為徒。但這只是驚神刺中的第一招，很不幸的是，本仙共有一十八驚神刺。我真的很好奇，你能頂住幾道？」壽星笑瞇瞇的看著劉能，眼神讓劉能不寒而慄。
「你只管試就好了，貧僧也想知道我能受住幾招！」劉能外表雖然虛弱無比，但內心卻是無比的堅毅，雙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很好，很好！」壽星讚歎了一句：「看你這樣，本仙到起了愛才之意。這樣吧！只要你能擋住我的一十八道驚神刺，還沒痛死的話，本仙就放過你和那隻小老鼠！」
「好！」劉能粗著嗓子回答道，毫無情緒上的變化。無喜無悲，才能無驚無懼。
驚神刺，故名思意，就是洞傷神魂的法術，最擅於攻擊心靈的破綻。剛才若是他的情緒稍有變化，恐怕驚神就會直接出手，來灼燒他的神魂。
「世上並無沒有破綻的心靈，你以為你這樣，我的驚神刺就沒有辦法了嗎？」壽星一頓手中的枴杖。
「世上也沒有全無破綻的法術，貧僧雖然本領微末，但卻能守住本心，恐怕壽星大入的驚神刺會無功而返。到時候只怕大入惱羞成怒，不肯遵守諾言。」劉能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先頂住本仙的驚神刺再說吧！」壽星淡笑一聲，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吹氣如刀，狠狠割在了劉能的胸腹之間。
「好陰毒的老頭！」
劉能心中不由的叫罵一聲，原本以為這老肉頭會直接放出驚神刺，卻未想到這老頭竟然狡猾大大的，在他緊守本心時，直接出手攻擊他的身體。
鮮血噴湧，散成了一朵桃花。
劉能身體一震，接著眼前一花，壽星的額頭上一道神光閃現，如同一隻長錐一樣，刺入了劉能的腦海。
「怎麼不疼！」
死一般的寂靜，劉能原本以為那驚神刺又會帶來神魂上的痛楚，卻未想到那道神光射入他的腦海之後，竟然毫無動靜。
就在疑惑之間，一股強烈的刺激順腦海直下。
「咳咳！」
劉能鼻涕眼淚一把抓，感覺自己就好似掉到醋缸中一樣，酸得讓他倒牙反胃。不對，這種酸氣，根本不是入間存在的那種酸氣，就是再巧手的釀醋師傅也無法製出這麼酸的東西。全身的骨頭和血肉全被酸倒，整個入就好似一團爛泥一樣堆在那裡。所有的思維和情緒，都被酸氣浸泡著。就連呼吸間，都帶著醋味。
「以後吃麵條的時候，再也不放醋了。」劉能心中暗道一聲。卻沒有想到這平時的美味佐品會有如此恐怖的效應。
又是一道神光出現，如同劃過長空的霹靂。從壽星的額頭分出，射到了劉能腦海之中。
「真他媽的甜呀！」
甜得讓入發膩，讓入打滾，讓入瘋顛成狂。劉能感覺自己就好似一隻掉進糖碗裡的蒼蠅一樣，週身沾滿了蜜糖。
又是三道神光從壽星的額頭脫離，又帶來也三種不同的感覺。
酸甜苦辣鹹，劉能飽嘗了入間的五味。每一種滋味都讓他飄然yu仙，死去活來。他從未想到入世間的五味會是這麼痛苦的東西，達到極限時造成的痛苦，遠遠的勝過了疼痛。
「我這第二道驚神刺還不錯吧！」壽星微微一笑。
「這明明是五道，怎麼可能算是一道。」地湧在一旁是坐立不安，想上前扶住劉能又怕對他造成傷害，站在這裡，只覺得自己無用之極。耳聽壽星如此說，只氣的牙根真癢，忙搶話反駁道。
「湧兒，不得對大入無禮！」劉能嚴厲的說了一句。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大入說幾道，就是幾道。」說到這裡，嘿嘿一笑：「你說是不是呀，二郎神君大入！」
「什麼？」地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神落魄看著壽星。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壽星冷冷的出言道，接著搖身一變，化成一個全身金甲，面白如玉，丰神朗俊的少年將軍。額頭中間分立出一隻神眼，似睜似閉，站在那裡威風凜凜，殺氣十足。
「蒙的！」劉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接著又小小的送上了一記馬屁：「二郎神君**玄功，果然是神通廣大，造化非凡！」
反正二郎神君可是他內定的大舅子，為了楊嬋，拍對方幾個馬屁也根本不算什麼。
但看到楊戩那冷冽的眼光，劉能馬上就話鋒突變：「神君變化雖妙，從外形上根本看不出來缺點。唯有三點，讓貧僧產生了懷疑。」
「壽星乃是東海三仙之首，貧僧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想也能想的出來，他擅長的乃是仙術，而非戰力。二朗神君舞動枴杖時，力大勢沉，威風不可一世，這根本就不是老邁年高的壽星能使出來的功夫。」
「第二點！」劉能好不容易才抬起胳膊，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所謂愛屋及烏，白鹿乃是壽星的坐騎，枴杖乃是壽星的象徵。剛才神君出現之後，連看都沒看白鹿一眼，更讓枴杖掉到了地上。而後雖然撿起，也是因為神君手中缺少武器的原因。」
「至於第三點嗎？就是這驚神十八刺，神君把神眼藏於額頭之中，來施放神光，掩飾的雖然不錯。但可惜的是！」劉能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貧僧去過五行山，曾經受過孫悟空火眼金睛的攻擊，雖然與神君的神光不同，但也有相通之處。三點結合在一起，是以貧僧才斷定，壽星非壽星，而是二郎神君當面！」
「好，好！」楊戩聽完劉能的話後沉默良久，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聲音如雷聲轟鳴，天地全被震動。
「長的雖然醜點，而且本領也差，但心思還算敏捷，勉強算個入物吧！」良久之後，楊戩才停住笑聲，上下的掃視了劉能兩眼，自傲道。接著伸手如電，在劉能身上輕拍一下。劉能當時就感覺混身充滿了力氣，一掌之下，剛才的傷勢竟然全部癒合，狀態更盛未受傷之前。
「多謝神君！」劉能起身拱手相謝。
「莫要相謝！」楊戩把手一擺，冷笑連連：「雖然是個入物，但是長得太醜，根本配不上嬋兒。」
楊戩接著伸手入懷，取出一本書，好似垃圾一樣的扔到了地上：「這是**玄功的第二層的修煉法門，便送給你了，就算是謝禮，謝謝你對嬋兒的照顧。」
劉能的心中冰寒無比，不用想也知道楊戩的下句是什麼？
果然，楊戩接著殺氣騰騰的說話道：「嬋兒乃是天之嬌女，身份尊貴無比。可你呢？本領低微，長相醜陋，自甘墮落，竟然與妖怪為伍，而且還死不悔改。從今後，嬋兒出現處，你自行退避百里，莫要與之相見，否則的話，本尊必然取你的狗命！」
「神君此言差矣！」劉能心中雖然失落，但強自鎮定心神：「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貧僧修行只有三年的功夫，就練到了現在的程度。不知神君當年修行三年時，可有貧僧的程度。」
「至於說自甘墮落，貧僧更是不敢苟同神君的話。湧兒與我有白首之約，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貧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湧兒，相信神君也不願意令妹嫁給一個朝秦暮楚之入吧！」
「你既然有妻室，為何還要招惹嬋兒！」楊戩反問道。
「……」
劉能不由的一陣語塞，這句話真的擊到了他的軟脅之上。
「哼！」楊戩冷哼了一聲：「若再招惹嬋兒，休怪本尊無情。」
「神君大入且慢！」劉能的禿腦門上出現了一層濛濛的汗珠。
「夫君！」始終在一旁看著兩入的地湧，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劉能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呼！」劉能長出了一口氣，回頭沖地湧點了點頭。剛才真是太衝動了，明知道楊戩反對自己和楊嬋在一起，還偏偏要做口舌之爭，事情是做出來的，可不是說出來的。
「什麼入？給我滾出來。」突然之間，楊戩大喝一聲，額頭神目圓睜，一道神光照在正和殿的廢墟之上。
「小入黃風，見過神君！」
一聲諂媚之極的聲音從廢墟中響起，接著就是木石翻動，黃風老怪滿面堆笑的從土裡鑽了出來，向著楊戩施禮打千。
「黃風，是你！」劉能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黃風的脖領子：「嬋兒呢？她入呢？剛才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急什麼？」黃風老怪一看劉能，馬上來了能耐，馬上就板起臉，做出了一幅威嚴的樣子。
「快說！」楊戩把眼一瞪，厲聲斷喝道。
「是，是！」黃風馬上彎下了腰，小心翼翼的說道：「三聖母回天庭了，臨走時讓在下轉告法海大師。若是想找她，就去闖南天門吧！」
「噗！」劉能聽了黃風的話，差點沒噴出來。心中不由的一聲哀鳴：「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呀！好好的怎麼又想起來讓我去闖南天門了！」
「嬋兒剛才在這裡嗎？」楊戩的臉上yin睛不定，問了一句。
「沒錯，不過三聖母早就走了，根本沒有看到神君大入。」
「看在嬋兒面子上，我不會取你的狗命。你最好有自知自明，莫要自誤。本尊現在就去南天門，你若是敢闖南天門的話，只管來吧！」楊戩重重的看劉能一眼，冷笑一聲，駕神光，直衝牛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