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一章 文 / 小未兒
2001年的冬天是茜茜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冬天,也許老天想告訴這個懵懂的孩子什麼叫作北方的大雪,在那一年冬天,渤海城下了百年不遇的暴雪。
那是一個異常寧靜的傍晚,渤海城的人們都望著天空屏息以待,那一天整個天空都是一種奇怪的、無邊無際的粉紅色。
當渤海城徹底被夜幕籠罩了的時候,天空就像撕開的米袋子一樣洩下漫天的暴雪。整個天空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戶外的人們根本無法行走,那不是因為寒冷或寒風,而是密集的雪片撲面而來,你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突如其來的暴雪瞬間沒膝,習慣了住家和辦公室兩點一線的人們,從來都只穿單薄的皮鞋,如今在大街小巷裡簡直是寸步難行。寸步難行的還有那些嬌氣的出租車,這種從天空洩下來的暴雪,根本就沒有給出租車喘息的機會,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出租車團團圍住,當大雪沒腰時人是無法行走的,當大雪掩沒了車輪車也是無法前進的,渤海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這種困在雪堆裡的出租車。困在雪裡的不光是出租車,同樣也包括車裡的司機和乘客,因為出租車門同樣埋在大雪中而無法打開,想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打開車窗從裡面爬出來。渤海城的交通瞬間就癱瘓了,現代的文明對於自然界的突變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在這樣的暴風雪夜裡,典典便開始同情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了。白天那些四處遊蕩的流浪漢們,在這樣一個無處藏身的夜晚,他們在哪兒躲雪呢。也許在大樹下?不可能,冬天的大樹已經沒有樹葉了;那麼在牆角邊?也不可能,牆邊的雪比道路上的雪更厚;那麼在渤海城隨處可見的空樓房裡?更不可能,那黑咕隆咚的空房子沒門沒窗簡直嚇死人了!
現在那些流浪的人們在這冰天雪地裡蒸發了,誰也弄不清楚他們躲到哪兒去了,但是只要明天太陽一出來,我們一走到大街上,就又看見他們那些蓬頭垢面的身影了。
剛上班時符銳的寢室樓下有一位長年廝守在牆角的藝術家,他留著長長的頭髮,穿得大龍大袍,走路時很像一位古時的先生,他曾經在那麼多個炎熱和寒冷的夜晚消失,又會在某一個普通的日子,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和雜草土地混為一體,如果你不仔細分辨,他就像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一樣。
然而在這麼一個百年不遇的雪夜,他們都到哪兒去了呢?典典給流浪的人們想了許多住處,都不是十分滿意,典典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典典想完了流浪漢們又想屋簷下的小麻雀,典典說,今年冬天屋簷下的小麻雀比去年夏天多了幾隻,它們是兩個老麻雀的孩子吧,有一隻黑不溜秋的有時來有時不來,它可能是它們家最淘氣的那個小孩子吧。
也許典典整天的呆在家裡,這個22歲的小姑娘難耐寂寞,經常的對著窗外發呆,就把對面屋簷下的麻雀一家看了個清清楚楚吧。那麼典典懷裡總是抱著茜茜的,茜茜也同樣熟悉麻雀一家的情況吧。
典典是那樣一個無憂無慮的人,也許女人都是這樣的吧,如果任何事情都應該讓男人去做,那麼就應該有一個典典這樣的女人,這樣男人無論碰到什麼都不會對生活感到單調和苦悶。
一場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的大雪使符銳的小家顯得更加溫馨和難得,即使家裡沒有高檔的擺設、即使手裡沒有豐厚的存款,只要有一家三口在一起,還有這個能擋風遮雨的陋室可以了。
在2001年冬天那場百年不遇的天災之後,一個轟動全國讓世界震驚的事件發生了。在令世界矚目的中國金融改革中,那個站在中國金融改革的最前沿,那個引領整個華夏銀行改革的一級法人,那個讓所有華夏員工都拭目以待的最高統帥,他沒有光榮的戰死沙場卻被自己打敗了。
在2002年的春天,在那個乍暖還寒的日子裡,華夏銀行的一級法人、華夏銀行的最高決策者,由於在美國**遭到跨國起訴,由此牽連出國內一連串的**案件,從此走完了他所有的光輝歷程,走到了國家和人民的審判台前,成為了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華夏銀行的改革受到了有史以來最沉重的打擊。整個華夏都為此驚呆了,人們從來相信只有下級行的決策者才會有辱使命,卻沒有料到華夏銀行的最高決策者也同樣會違背人民的意願。這說明了什麼呢?這說明一級法人制度本身存在問題,一個從人民那裡獲得至高權利而又不受人民約束的人,必然會做出帶有個人意願卻違背人民意願的事情。
可是等人們冷靜下來,從另一個角度去分析問題時,這除了是一個天大的災難以外似乎又同樣是一個天大的祥瑞。國家既然能在全世界眾目睽睽之下,在中國金融改革的生死攸關時刻,能對總行的行長做出審判的決定,也足以看出國家對中國金融改革的決心。中國的金融改革必須走向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如果不如此,那麼身後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閉關鎖國曾經使整個中華民族遭殃,中國必須改革開放,中國必須堅定不移的繼續改革開放,我們已經因此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我們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而停下來。我們會遵行世界人民的統一規則,我們會用世界統一的規則去發展,我們對全世界的承諾必定會一一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