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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三章 保持距離 文 / 不緊不慢

    我,我忙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那封信。「我來借洗衣粉的,這個,突然掉了下來。」我倒是心虛起來。

    齊雪一把搶了過來,把手背到後面,「你少騙我了,那洗衣粉都過期了,我要扔的,給你你也不能用。」我說,「張春夏說她用過的,我不知道是那個樣子的。」齊雪滿臉通紅,「行了,別說了,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吧。」我看了看齊雪,「那是不是沈姝的。」齊雪不說話。我拉住齊雪,「你,你偷拿了沈姝的信?」齊雪急道,「你想讓整座樓的人都知道啊。」「你怕人知道你還這麼做。」我問。齊雪趕忙做了個小聲說話的手勢,「算我求你了,你別吵了,我都夠煩的了。」我瞪著齊雪,「是因為上次陳軍送畫的那件事吧。」齊雪坐了下來,「你都猜到了還問。」我說,「那件事不是說清楚了嗎,你拿人家信幹嘛。」齊雪說,「說清楚了,你清楚了我清楚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小心眼兒啊,昨天陳軍不是還來給你洗衣服了嗎,他怎麼不給我們洗啊。」齊雪說,「我不是懷疑陳軍,我是覺得沈姝可氣,她好端端地惹陳軍幹什麼。」我說,「不就是要了個漫畫嗎。」「那她還跟陳軍有說有笑的呢。」齊雪反駁道。「那照你那麼說,陳軍還不能跟別人說話了,看別人一眼都不行?」我氣道,「那以後我可不敢幫他找人了,再讓人懷疑說我們不清不楚的,連別人的信你都能偷,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齊雪瞪著我,眼圈漸漸紅了。我說,「你這是幹什麼,本來就是嘛。」齊雪哭道,「我要是真那麼壞早就把這封信撕了。」我說,「那你為什麼不撕?」齊雪說,「我不就是後悔嗎,往哪放也不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我說,「那你乾脆還給沈姝不就得了,沒準人家正找呢。」齊雪揉揉眼睛,「你說得輕巧,都拆開了怎麼還啊。」我站了起來,「你幹嘛去,」齊雪緊張起來。我說,「去買洗衣粉。」齊雪說,「你剛才有沒有看這封信。」我說,「我剛想看你就進來了。」齊雪拉著我說,「你先坐下,」說完就掏出一張照片來。「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我急忙說,「你別讓我看,這可沒我什麼事,你別托我下水。」齊雪說,「你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的,我想把這封信放在她們寢室門口。」我說,「那萬一讓別人撿去了呢,豈不是讓人看個遍。」齊雪說,「不會那麼巧吧,在她們寢門口,撿到的也一定是她們寢的人,你真的不看,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人的照片?」我用力地吸了口氣,齊雪難道是在暗示我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嗎,會是楊濱嗎,剛才如果她晚進來一會兒,說不定我已經看到了,不行,我要是看了就變成我和齊雪兩人合謀了,齊雪這人表面溫和,骨子裡是個挺有心計的女孩兒,也許她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看我到底有沒有看過那封信。我說,「不看,那是別人**。」齊雪撇撇嘴說,「那你可別後悔,反正我是不會再懷疑沈姝了。」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這張照片難道會說明什麼事情嗎。張春夏用毛巾包著頭彎著腰走了進來,抬頭看見我和齊雪愣了一下,「我說嘛,拿個洗衣粉這麼長時間,聊什麼呢,徐芳寧,你忘了你泡在水房裡那一大盆衣服了。」齊雪趕緊將信收了起來塞進褥子裡。我說,「你剛才說的就是齊雪那包長了毛的洗衣粉嗎。」張春夏用毛巾擦了擦頭,說,「長毛了?不是,袋裡面是好的。」齊雪從床底下拽出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張春夏連忙跑過去拿了出來,「別扔,白瞎了,你不要給我吧。」齊雪說,「不能用了,過期了。」張春夏說,「這東西哪有什麼過期不過期的,你不要就給我吧。」齊雪說,「那隨你便吧。」張春夏走到她的床底下,掏出一個塑料袋裝了起來,齊雪趁機從褥子下拿出那封信塞進上衣兜裡。

    第二天中午,陳軍來找齊雪。兩人在樓下嘀咕了很長時間,後來齊雪上樓來把神秘的把我叫到一旁說信不見了。我說我可沒拿,你不是懷疑我吧。齊雪說,當然不是,信是陳軍給弄丟的。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她竟把沈姝的信拿給陳軍看。我問齊雪為什麼要給陳軍。齊雪說你知道,我們向來不分彼此的,我們之間哪有秘密。我聽她這麼說感到意外,她不是就是因為陳軍才偷偷拿了沈姝的信嗎。齊雪見我不信,又說,我就是想讓他看看裡面那張照片好讓他有自知之明,誰知陳軍火了,埋怨了我一通,就把信給搶了過去,可是剛才他告訴我,他本來想吃午飯的時候給沈姝來著,可是卻找不著了。我心想我才沒心思管你這些破事呢,更何況是沈姝的事,我說,那沒辦法了,順其自然吧,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齊雪很擔心的樣子,可是我總覺得內疚,是誰拿走的呢,會不會知道是我幹的。我暗自笑了一下,心想這才是齊雪擔心的事呢,就很誠懇的對她說,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事以至此,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吧。齊雪看著我說,徐芳寧,你還是會把我當成朋友的是吧。我表面說會,但心裡卻在想以後要盡量跟齊雪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馮征不知怎麼成了沈姝的同桌,馮征也是一個搗亂分子,他和周浩仁是一丘之貉,所以兩人一直都走得很近,馮征要跟我換個座位,我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只要不再跟周浩仁一桌,怎麼都行。

    沈姝倒也沒什麼意見,她跟我的想法一樣,只要不和馮征一桌似乎任何人也無所謂。

    沈姝表面上笑笑說歡迎,其實也不太情願。她上課的時候不怎麼專心,老是若有所思的,只要被老師叫起必然像根棍似的立在那兒答非所問。她平時不太愛講話,大多數都是我問她答,而且也是簡短几句,我幾次想提起楊濱都無從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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