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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四百三十七 餘興節目 文 / 碧露星河

    我軟軟地坐倒在了地地上,兩手撫摸著小腿上流血的傷口,劇烈地喘著粗氣,左右手臂和小腿都被咬去了幾塊肉,恐怖的傷口和斑斑條條的傷痕、外翻的表皮組織、皮下組織讓我不忍直視。

    我在地上瑟瑟發抖著,周圍人山人海的呼叫聲已經幾乎聽不見,視野裡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雲海波濤……

    要死了麼。

    我自嘲的一笑。一種無力和不甘心瀰漫上了心頭。

    可是仔細一想,我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太大可以留戀的東西。

    家庭?親友?人生?大業?改變世界的理想?

    **是承載思維的工具,當**消失的時候,什麼理想都沒有了……

    信仰也好,理想也好,追求也好……全都付之東流,化為了泡影……

    我苦笑著,緩緩地閉上了眼,感受著急促而紊亂的心律,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可是,就在這時,我手腕上的項圈裡,再次傳出了一剪梅的聲音:

    「真是精彩,甚至不可思議的搏鬥呢,王一生。你算是第一個讓我感興趣的男人。看起來你已經快不行了呢,不過觀眾可還沒有盡興啊,就這麼讓你死去,好像太便宜你了?作為一點小小的動力,我還是把我準備的餘興節目給你吧。」

    餘興節目?

    我疲憊地抬起頭,但是當我看到遠處的一幕時,卻是渾身一震!身上的劇痛、疲憊感,瞬間就像是潮汐一般退去。

    女人。

    一名渾身**的女子,垂著頭,雙臂橫展開被架在一個固定了十字架的推車上,手腳捆縛,腳腕上銬著鐐銬,一頭黑髮如瀑掛在身前,延伸到推車上,遮住了雪白的**。

    四名男子推著車,緩緩地把那名渾身**的女子推到了待戰區和出口銜接的空白地帶,靜靜地安放在那裡。

    女人沒有抬頭,渾身酥軟地被固定在那裡,白玉般的手腕無力地松垂而下,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睡了過去。

    但是,肯定還活著。

    這一點,我是可以確認的。

    因為那個女人根本死不了。

    狐仙。

    被捆綁在固定著十字架的推車上,推入了鬥狗場。

    片衣不遮。

    看到狐仙,我漸漸冷下去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我支撐著難以維持的雙腿,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雙拳握緊,忍不住嘶啞著嗓子喊出了聲:

    「狐仙!!!」

    為什麼,狐仙會落在一剪梅的手裡!?

    我的心裡萬分震撼。

    「怎麼樣,有動力了?女人是激發男人怒意最好的工具,看來這話還真不假呢。你的這個小情人還真是讓我意外呢,長著一張讓任何女人都嫉妒的臉。真讓我忍不住想在她的臉上劃幾刀。」

    「你這個……瘋婆娘。」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原本靜靜平靜下去的心臟再次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狂躁地跳動起來!「一剪梅,別做太過分!」

    「過分?你認為你有能力讓我改變怎麼處置你的想法麼?」一剪梅冷笑著道,「我現在只想做的就是看你這個假小子怎麼痛苦,其他的我可是一概都不願去想。在我抓你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想出面救你呢,她的一手詠春拳耍的倒是還挺華麗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把她抓到手呢。本來想好好折磨折磨這個滿口毒舌的女人,不過想到還可以用來激勵你,作為鬥狗時的餘興節目,就暫且留了她這條命了。」

    「畜生不如的女人……」我冷冷地道。從一剪梅的話裡,我知道狐仙必然是在我昏迷之後落入了一剪梅的手裡。

    「罵人是一個男人無能的表現,真正強大的男人可不需要通過口頭侮辱對方來獲得自己的心理安慰。」

    一剪梅的話讓我心臟再次輕微一跳。

    「怎麼樣,有興趣把這個遊戲進行到底了吧?想好好壓搾你剩下的那點潛力了吧?」一剪梅帶著玩弄性質的話語不緩不急地傳來,「告訴你一件事吧。如果你在殺死最後一隻鬥狗之前死了,那麼,你心愛的這個女人就要成為別的男人胯下的玩物咯。哦,對了,還不單單是男人,這次鬥狗還剩下多少條鬥狗,就會有多少條鬥狗臨幸你心愛的女子哦。是不是很壯觀的場景呢,王一生?想不想看到你無能地看著你心愛的女人被畜生還有和畜生一樣的男人玩弄?」

    「一、剪、梅!!」我雙目睜圓,怒吼出聲,太陽穴內的青筋青筋劇烈地抽跳著,強烈的怒意席捲著我的全身,怒意從我的每一個細胞散發出來,沿著毛孔,幾乎能夠燃燒我周圍的空間,「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我就喜歡看折磨一個人,踐踏一個人時對方瘋狂的表情,你越是痛苦,我就越興奮。王一生。你真是讓我好好享受了一次喏。」讓我更為憤怒的是,一剪梅居然絲毫無感,反而輕笑了起來。

    我幾乎把牙關咬裂,死死握緊的雙拳因為滔天的怒意而不住地抖動著。但是最後,我卻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痛苦地閉上了眼,道:

    「住手吧,一剪梅。我認輸。我服了,放了那個女人!」

    一剪梅歉疚的笑聲傳來:

    「認輸?不好意思咯,認不認輸是你的事,想不想讓你活下去,那就看我的心情了呢。好戲繼續吧。王一生,殺了我那麼多從蛟河鬥狗基地帶來的鬥狗,不管你哪來的通天本事,都別想四肢健全地死去呢。好好享受剩下的生命時光吧,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舒服的。我一剪梅想折磨的人,可不能那麼便宜死去。」

    一剪梅的話語再次從項圈裡消失了,而接著,廣播裡再次傳來了那個噁心的男主持人的聲音:

    「theone還活著,看來他倒是挺頑強的,那麼,讓我們的遊戲繼續。在座的男嘉賓中都看到這名被推入場地的女人了吧?這是theone的女人,這個女人的美貌,就連梅姨也自歎弗如,梅姨親口保證說,接下來的最後一輪鬥狗,她將把所有的鬥狗都放上場,根據剩餘的鬥狗數量下注,看看有多少人能夠賭中。賭的男嘉賓可以親自提槍上陣,玩弄場地裡的這個女人。能夠讓梅姨都自愧美貌不如的女人,我想在座的男嘉賓都很有興趣吧?」

    隨著廣播的闖蕩,隱隱約約的,我彷彿聽到了一陣來自於窗口內的哄笑聲和熱議聲。

    恥辱,這是**裸的恥辱。

    我緩緩吸氣,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三稜刺,目光卻是躍過了待戰區剩下的十多隻鬥狗,落在被捆綁在木製十字架上的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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