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挑釁 文 / 常孤雪
囂張的禰衡見眾人聽完自己的話後都一致的看向一人，不由得奇怪的順勢望去。只見一個弱冠少年長得有些英俊，正獨自坐在一旁悠閒的品著茶，吃著小點心，完全沒有把眾人及自己看在眼裡。
這個就是愛茶如命的李程吧？聽說他是最近才投身到曹操軍下的，目前的職位應該是個從事。不過他好像很——很誇張啊！不得不承認，他居然比自己還目中無人，還要囂張！
正當禰衡打量著李程時，李程也在思考著禰衡的經歷：想他一身傲慢無禮，雖有些才氣，但性格卻惹人厭煩，沒有一人願意重用他，最後只落得個客死異鄉的下場。先是曹操不願背負殺害他的名聲，讓他出使荊州勸說劉表，想借劉表的手殺他，但劉表也很聰明，又把他派到了黃祖的身邊，最後借助黃祖的手才殺了禰衡。唉！想想還是挺慘的，我得幫他改變一下才行啊！
李程心裡壞壞的想著，其實他的真實目的只是想改變歷史而已。別指望李程會大發善心，想救禰衡脫離苦海，與老天爺鬥智的樂趣才是他行動的真正動力。不愧是個冷血無情的神騙啊！
「咦？天上有好多牛在飛啊！」李程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大聲的叫道。
「怎麼可能！在哪？」眾人抬起頭來朝著李程所指的方向望去。
「沒有！李大人，耍人很好玩吧。」終於反映過來被騙的眾人氣憤的瞪著李程。
「怎麼會沒有，明明有很多牛在天上飛啊！」李程無辜的看著眾人繼續說道：「難道你們的眼睛都有問題？哎呀呀——好可憐噢！」
「你——」看著李程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眼說瞎話，知道即使自己被氣死了，眼前的罪魁禍首也沒有絲毫的損失，只會順了他的心而已。只好強壓下怒氣，『平靜』的開口問道：「別說這裡沒有牛，即使有，牛也不可能飛上天的？李大人此話太無知了，難道是茶喝多了，腦袋壞了嗎？！」說著還不忘挖苦李程幾句，稍微平息一下怒氣。
「你是笨蛋嗎？！牛當然不可能自己飛上天的，它們全部都是被禰衡先生吹上去的。」李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說話的官員。
「禰衡吹上去的？怎麼可能，他哪有這種本事，他——你是罵他吹牛！」那個『有點笨』的官員終於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的叫道。
「你說我吹牛！？」早就反應過來的禰衡瞪著一臉自在的李程氣憤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把自己說得天下第一，那我算什麼？」哼！膽敢跟自己搶「天下第一」的位子，不氣氣他怎麼對得起自己！嚴格稟承著『有仇必報』的原則，這可是師傅李央特意親自傳授過的。
「哈哈——你的意思是說，『天下第一』的位子是你的？！」禰衡好笑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只喜歡『天下第二』的名號，『第一』太顯眼了，我才不想當呢！」為了戲弄禰衡，李程故意把話分兩段說。
「你——」禰衡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連自己也不敢說是天下第二，他居然敢說，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你不信？」李程輕蔑的看著禰衡淡淡的問道。
「不信！你不過只是個愛喝茶的黃口小兒，膽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二，簡直笑話！」禰衡不屑的冷冷說道。
「你這麼厲害，把自己說的無所不知，不介意我考考你吧？」對於禰衡的嘲弄，李程自動刪掉，接著挑戰道。
「好啊，儘管考考看！」十分自信的禰衡驕傲的接受挑戰。
李程微微一笑，看著書房外的花花草草，幽幽的說道：「這些花草都是有生命的，其實任何植物都是大自然的恩賜，都是人類的朋友，既然作為朋友，就該清楚他們的習性、愛好，方便更好的照顧它們，禰先生，你認同我的話嗎？」
「要提問就快，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禰衡見不得李程悠栽的樣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的問題是：如何知道一棵樹的年齡？」李程大方的直接說出了問題。
「呃？一棵樹的年齡？！」即使是自信如禰衡也不得不被這個奇怪的問題給難倒了。
等著看好戲的眾人也思索著李程的『樹』問題，但沒一本書上有寫如何知道一棵樹的年齡，這個問題很棘手啊！
「呵呵——就像人一樣，可以從外表推測大概的年齡，樹也不例外，從樹的粗細、高度等方面可以推測出來樹的年齡。」稍微思考了一下的禰衡就得出了答案。
「的確有些急才！不過我要的是準確的年齡，不是大概或推測出來的虛齡。要精確到每一年噢！」笑著否決掉禰衡的答案，李程一邊欣賞著禰衡錯楞的表情，一邊吃著點心開心的等待著。
「精確到每一年！怎麼可能？」禰衡不信的叫道。
「如果是人人都能回答的問題，那我問你禰先生幹嘛？」李程抽空回答完禰衡的問題後，繼續喝著茶潤潤被小點心霸佔了的喉嚨。
「你、你不會是故意出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來刁難我吧？」禰衡考慮半天後仍沒有想到答案，終於懷疑的問道。
「我是這麼無聊的人嗎？」李程一臉真誠的看著禰衡，就差指天立誓證明自己了。
「是嗎？我不信，你先把答案說出來。」
「你承認你回答不出來嗎？」李程不放棄的問道。
「我懷疑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你不用騙我了。」禰衡認為這肯定是李程為了羞辱自己而故意編的一個無答案問題。
「如果我答出來了，你就承認自己不是無所不知，只是個會說大話、愛吹牛的人。」李程乘機貶低禰衡的聲譽，順便用『激將法』讓他上當。
「你！好，如果你真的知道答案，我禰衡以後的名字就改為『無知』！」十分衝動的禰衡果然跳進了李程一手設計的陷阱而不自知。
只有一旁冷眼旁觀的幾個人發現了李程的用意，謀士郭嘉就是其中一人。他眼神複雜的看著一直微笑的李程，發現自從『君子笑』酒樓之後，自己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了，他的思想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不能按常理來推測，這種讓人琢磨不透的人才是真正危險的人物，還好自己跟他同殿為臣，沒有交手的機會了，不然他應當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啊！
曹操也發現了，但他無意說破。畢竟禰衡的無禮更讓自己生氣，讓他上當也好。
「一言為定！主公，不知這裡可有知道年齡的樹做的古琴？」李程轉身看著曹操問道。
「好像有，來人啊，把前年皇上賞賜的那個古琴拿來！」曹操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沒過多久，一個僕人抱著一把古琴走了進來，他朝著曹操作揖道：「大人，您要的琴。」
「玄天，這就是你要的琴，你想怎麼證明？」曹操看著李程好奇的問道。他也想知道如何瞭解一棵樹的準確年齡。
「為了公平，請主公將這古琴樹的年齡寫在一張紙上，我再當眾說出樹的年齡，兩項結果相比，自然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啦。」李程很神秘的說道。
「好！」曹操拿起毛筆，在距離李程較遠的地方寫下了一個數字。並將寫了數字的紙張折疊了起來，才走到李程身邊，等著他的答案。
「等等，我得先看看這把古琴。」李程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拿走僕人手裡的古琴，在一旁細細的研究著。
眾人見李程在研究古琴，也不出聲打擾，只是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順便也看看這個古琴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其中就算禰衡看得最仔細，就快貼到古琴上了。
「鐺——鐺——鐺——」李程研究得不順心，還當場彈了起來。但不知是李程的五音不全，還是不懂得如何彈古琴，這彈奏的結果嘛——看看眾人用雙手拚命捂著耳朵，逃得遠遠的，一副見鬼的樣子就知道了，實在是太難聽了！即使忠心如李**，也不得不運功封閉耳朵，防止『魔音』的干擾！
曹操是最先跑的人，此刻他正站在書房門外，看著李程姿勢優雅的彈著琴，但聲音的效果卻可以用來殺人！
等到大家都受不了了，李程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逃到門外的眾人，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站那麼遠啊？！我的『天外之音』不好聽嗎？」
果然是『天外之音』！聽了讓人直接升天的音樂！眾人心裡想著。
由於禰衡靠的最近，當李程彈琴時，他是首當其衝的受到攻擊，自然也是最倒霉的一個！
現在他的耳朵已是嗡嗡作響，看著李程的眼中帶著恐怖，怎麼會有人彈琴彈得這麼難聽的？他居然還敢彈，當著他的主公和眾多的謀士及將領的面前？！他都不要面子嗎？不怕丟臉？！禰衡心裡不可思議的想道。
「你、你知道答案了嗎？」眾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李程，防止他再彈那嚇死人的音樂，如果苗頭不對，馬上撤！
「知道了，早就知道了。」李程走過來說道。
見李程手裡沒拿著古琴，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自認為安全的走回書房裡，接著才想起李程剛才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答案啦。那幹嗎還彈琴？」禰衡不解的問道。
「因為——」難得李程也會露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接著說道：「因為我手癢，想彈琴給大家聽聽！」
李程的這句話直接驚得眾人全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