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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序 文 / 小樓聽雨

    「師傅!師傅~~~~~~~~~」龍逆天抱著懷中的老人,看著他臉上的血色漸漸消退,心如刀割,自五歲之後從未流過的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

    「孩,孩子,你要,呃……」老人吐了一口血,胸脯巨烈起匐了幾次,喘口粗氣接著道:「要好好的,活下去,快,快逃,不,不要為師傅報,報……」老人頭向後仰,盡量使自己順氣一些,但心臟位置的傷口更加血流如柱:「仇!」老人落地有聲,吐出最後一字,整個身體癱軟了下去,閉上的雙眼便永遠也睜不開了。

    「師傅~~~~~~~師傅!您回答徒兒啊~~~~~,師傅,我們去興陽樓喝酒啊,您說過的,要和徒兒比個高下的。」龍逆天泣不成聲,緊緊抱住老人的屍體。

    「天哥!」白玉鈴溫柔的從後抱住龍逆天的熊腰,將臉頰枕在龍逆天的肩頭,柔聲道:「天哥,你還有鈴兒,鈴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龍逆天撫摸著老人的臉頰,回想起十五年前被師傅收養的經過。

    當時他家逢巨變,父母染上瘟疫相皆病死,留下他一個五歲小兒孤苦無依,他不知道親戚朋友住哪,也不知道今後何去何從,在鄰居王大叔的阻撓下他連父母的身體都未碰到,便看著他們被熊熊大火燒成了灰燼。他倔強的脾氣讓他小小年紀就不想讓人施捨,他恨,他恨他們不讓自己碰一下父母的身體便將他們燒成灰。於是他離開,離開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小村。他肚子餓了就去偷,就去搶,和誰搶?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孩搶,從貓狗嘴中搶,往往為了搶一塊被狗啃過的骨頭而被狗咬的遍體鱗傷,但他必需搶,因為他餓。不吃東西就會死,餓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他更為自己改名逆天,他要逆天,逆這個頭上青天,他不低頭,他絕不低頭,絕不向老天低頭,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你個賊老天奪走我的父母,讓我成為孤兒,我也絕不低頭,他心中不斷發誓。只到那一天……

    那天他正走在某條山道上,因為他剛剛去山上摘了許多野果,這些野果夠他吃幾天了,驟然看到山下路旁,有五個強盜正在打劫一名書生,他唾棄,他鄙視,這種連沒幾個錢的書生也搶的強盜,真是丟了強盜的臉,不錯,是強盜的臉,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名小強盜,志願就是長大了當個大強盜。這時,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披哩啪啦三兩下就將那五個強盜打的哭爹喊娘落慌而逃,之後那個人嗖!一個騰空翻翻到了他的面前,他驚呆了,這,這是人嗎?細一看,這是一個老人,髮鬚皆白,滿面慈容,老人摸摸他的頭慈祥的道:「孩子,願意跟我走嗎?老夫願意收你為徒。」老人細細打量著這孩子,只見他滿面污垢,衣衫破爛,但卻難掩他那英勃之色,一身靈氣,剛剛摸頭之時,得知根骨更是奇佳,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學武奇才。於是從此以後龍逆天便跟著他的師傅『天絕老人』習武識字,他以前便已經熟讀詩書,詩詞歌賦學的超快,武學方面也是一ri千里,讓天絕老人歎為觀止。其間師徒二人其樂融融,讓龍逆天又找到了家的感覺。

    「在那裡!」前方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龍逆天的回憶,龍逆天抬頭,雙眼殺機畢現,前方那三十八個人就是殺死師傅的人,師傅為了掩護自己與鈴兒逃走,被他們圍攻而死,這個仇一定要報。師傅,徒兒便偽背一次您的意願了,這個仇徒兒一定要報。

    「天哥,我們……我們不是對手。」白玉鈴看著越來越近『武林盟』的人滿臉焦急之色。

    「鈴兒,你先走,這裡有我對付。」龍逆天一推白玉鈴。

    「不,天哥,我們曾經說過,要死就一起死。」白玉鈴堅定的道。

    「哈哈哈,天絕這老傢伙真的死了,盟主的『天衝劍法』果然高強,屬下真是佩服的緊啊。」一人拍馬屁道。中間一人滿臉傲氣,嗯了一聲,表式回答了。

    龍逆天看著武林盟主『段一刀』運起屠神**,手握愛刀『斬月』,髮絲無風自動,雙目緊鎖段一刀,只等他進入攻擊範圍便和他拚個你死我活,若論單打獨鬥,這裡沒人是他的對手,但對方有三十八個人,且個個武藝高絕,一擁而上之時,自己與師傅二人聯手都不是對手,更別說現在只有自己一人,但後面已無路可走,那裡只通往望天峰,望天峰只有懸崖與峭壁,被他們追殺了兩個月,也該是做一個了斷了。

    段一刀三十八人緩緩接近,龍逆天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還是小心點好,剛剛五百人被他們師徒二人殺的只剩如今的三十八人,可見兩人之強。

    近了,段一刀的步伐又近了一步,已經進入攻擊範圍,龍逆天怒喝一聲:「還我師傅命來!」展開『瞬息千里』輕功絕學,斬月帶著一道青芒迅如閃電往段一刀劈去,段一刀一聲大喊:「上!」急提手中寶劍相迎,叮!架了龍逆天一刀,被震的倒退五步,臉色一陣蒼白,顯然不好受,龍逆天倒退一步,剛站定身形立即往前掠去,去追擊還未站穩的段一刀,此時段一刀身旁之人反應過來,紛紛大喝擋住龍逆天去路,龍逆天不急細想,咻!一招刀勁橫掃過去,咻咻咻!對方也不示弱,劍氣與刀氣立馬回擊,啵啵啵!氣勁相擊發出空氣破裂之聲,吹起地上泥塵飛揚,一時遮了眾人視線,啊~~~~~`一聲淒厲慘叫傳來,一人已被龍逆天砍掉頭顱,叮!叮!啊~~~~`又一人,塵土瀰漫遮人視線之時龍逆天迅雷不及掩耳迅速殺掉兩人,啊~~~~一聲慘叫,卻是白玉鈴所發,龍逆天大驚,急忙回身相救,看見白玉鈴正被五人圍攻,肩膀已中了一劍,鮮血滲滿衣裳,龍逆天急插入戰圈,一時之間叮叮噹噹兵器相擊之聲不絕於耳,兩人被不斷圍攻。邊打邊退,不久後退無可退,已到望天峰崖邊,剩下三十六人將龍逆天兩人呈扇形包圍。

    「龍逆天,今日你插翅難逃,受死吧。」段一刀凶相畢露,一臉殺機。

    「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們幾個墊背。」龍逆天冷然擠出這句話,功運全身,無形勁氣使空氣形成亂流,衣袂與髮絲逆風而動,不時左右搖擺,煞氣佈滿臉龐。氣勢之強一時攝的那三十六人不敢上前,龍逆天斬月刀緩緩前指,咻,方圓幾丈內的空氣似乎都在瞬間被抽空,三十六人感覺同時一息,立即呼吸困難。

    「上,別讓他在儲勢。」段一刀大急,知道龍逆天的絕學『屠神斬』又要全面發作了,剛剛在峰下就差點被他們師徒二人的屠神斬劈成兩半。

    「啊!!!」三十六人同時一聲吶喊,一擁而上,人未刀勁先行,各種氣勁對準兩人,如網般急馳而來。

    龍逆天一聲爆喝,剎時,斬月刀狂舞間上百道氣勁帶著破空聲去勢如電向前擊去,轟!轟!轟!……比起剛剛的氣勁相擊何值強了幾十倍,氣勁炸裂四處飛沙走石,泥塵瀰漫,風吹過,眾人急忙瞇眼,以免沙泥進入眼中,這時龍逆天動了,身形急閃斬月刀帶著一道青芒直刺段一刀,段一刀也發覺了不對勁,寶劍向前一抖,唰!滿天劍影佈滿前方,叮!叮!噗!兩擊後,龍逆天被一劍刺中左肩,左手一伸,狠狠抓住劍鋒,右手一晃,斬月刀奔如閃電往段一刀頸部劈去,段一刀嚇的魂飛魄散,寶劍被抓一時無法抽回,情急間左臂一抬,嚓!啊!!左臂立斷,斬月去勢稍減仍往段一刀頸部劈去,可見這一刀力道之大。

    「住手!」旁邊幾人終於看到了龍逆天,大喝往龍逆天攻去,這個機會不能放過,龍逆天拼著被其他人擊中也要先殺了段一刀,噗!噗!噗!噗!嚓!龍逆天急退,身上被刺了三劍,劃了一刀,但在他巧妙躲閃之下都沒有擊中要害,段一刀被他在脖頸上砍了一刀,目前正用手捂著頸部傷口處,滿眼恐懼,發出呃呃的聲響,手摀住鮮血不斷從指縫冒出,想來也離死不遠。

    「盟主!盟主你怎麼樣了?」一人剛問完,段一刀整個身體向後緩緩倒下,臨死前用手指著龍逆天,意思是說:「替我報仇」。彭!段一刀躺倒在地,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龍逆天哈哈大笑,身形一閃去殺剩下之人,一時之間,氣勁飛縱,沙土橫飛,兵器交鳴聲不絕,龍逆天與白玉鈴背靠背,刀劍合併共抗強敵,雙方大戰一刻有餘,死傷七人,龍逆天與白玉鈴全身掛綵,一身血紅。

    龍逆天全身上下傷口起碼有幾十道之多,大部分是替白玉鈴所受,反觀白玉鈴也就五六道傷口,此時失血過多,頭腦有些發暈,雙眼開始朦朧,視線也有些不清。叮!擋掉一劍,幾乎同時,咻!一把三尺青鋒往他喉部刺去,但他卻毫無查覺,此劍時間找的甚準,在龍逆天與其他人兵器相擊發出聲響之時,一劍插入,角度也找的甚刁,在龍逆天右側眼角難及之處,眼看龍逆天脖頸就要被刺穿,白玉鈴大急,一聲吒喝,寶劍往那偷襲之劍撩去,想將那劍撩偏,叮!擋是擋住了,卻是被旁邊另一人擋住,大急,奮不顧身整個身體向前一蹦,砰!將龍逆天撞向前側,噗!劍貫咽喉,是白玉鈴的咽喉,龍逆天終於反應過來,悲吼一聲:「不~~~~~~~」往那人一刀劈去,那人急退。

    龍逆天抱著懷中愛人,熱淚滾滾,只見白玉鈴雙眼深情的注視著龍逆天,櫻唇微顫,未出一言,便香消玉殞。

    咻!咻!咻!敵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轟!龍逆天腦袋一振,只感一股悲涼之氣從生死玄關湧起,直衝百匯穴,噗!一聲微響,剎時,天地靈氣猶如被困了萬萬年的爆徒找到發洩口一般,全往龍逆天百匯穴直貫而入,之後,靈氣與龍逆天體內『屠神氣』急速溶合,吡吡啪啪無數聲輕響過後,龍逆天全身經脈瞬間被打通,剎時,一股毀天滅地帶著仇怨的氣勢散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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