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6章 小藍落求吻 文 / 張君寶
「演戲還親嘴?太不像話了,就不能不親嗎?哼,肯定是牧童冰雨那sāo狐狸勾引你。」慕容藍落發洩完畢,突然抱著他的腰說:「老師,如果你真的很想親嘴,那就親我吧!」
說著,閉上眼睛,嘟起鮮艷、濕潤、如花瓣般的嘴唇。長長黑黑的睫毛微微顫動,彷彿期盼多夢的春天,少女的臉龐上開出兩朵羞澀的粉色的花。
這是世間最具誘惑力的容顏,便是聖人站於她面前都會理智崩潰,頂禮膜拜。
廖學兵腦子瞬間空白,將與慕容冰雨的男女朋友約定盡數拋卻腦後,這時耳邊似乎響起一句話,史密斯夫人微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師了。」他突然醒過神來,在慕容藍落的光潔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乖孩子,別把事情想歪了,我和慕容冰雨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慕容藍落微微有些失望,又有些暗喜,這招總算試出老師是真的待自己好。理由有很多啊,他不親下去,說明珍惜自己;他拍戲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吧,但從不帶慕容冰雨回家,說明不在乎那個女人,至少是不看重;班裡有好幾個女生喜歡他,但嚴守本分,不受誘惑,這幾條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廖學兵第一次扮君子,立即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暗想有便宜不佔,人渣中的廢柴,畜生中地禽獸。
「老師,你答應我,以後絕對不去找慕容冰雨。」慕容藍落提出一項看起來很合理的要求。
老廖生來崇尚重諾言,輕生死,豈能輕易答應。十年來第一次有女生主動向他表白,幸福如此珍貴,到手的羊肉怎麼能鬆口?否則日後沒妞可泡那才叫真正的自掘墳墓。
他故作非常難以割捨,猶豫了片刻,慷慨激昂的道:「其實老師已經於劇組簽訂合同,你想想啊。大丈夫一諾千金,就是死也不皺一下眉頭。何況只是跟那女人拍幾天的電影呢?你希望老師是個背信棄義之徒,日日夜夜都被人戳脊樑骨唾罵嗎?你希望老師輾轉反側,積鬱成疾,,嘔血三升而亡嗎?你希望老師生生世世都被記錄在史書上成為奸詐狡猾卑鄙無恥的典型嗎?你希望老師生生世世都被釘在恥辱柱上不得安寧嗎?」
慕容藍落瞠目結舌,目瞪口呆,許久說不出話來,「沒,沒那麼嚴重吧?我只不過是不想你和慕容冰雨那個壞女人靠得太近拉。一看就知道她是sāo狐狸,居然騙你和她親嘴,太可惡了……」
廖學兵噌的站起來,義正嚴詞地說:「這不是什麼親嘴的問題,這關係到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人性和獸性。在當今道德淪喪的社會風氣下,人們偷雞摸狗、紅杏出牆、私生活不檢點。就連電影中也儘是暴力色情,多麼讓人痛心。為了挽回社會業已失落的光明,我與劇組商量拍攝這部影片,宣揚積極向上,人性的光輝,愛情的美好,難能可貴。而我,寧願犧牲自己的形象去演了男主角,你可知道我內心有多痛苦?」
慕容藍落縱使全然不信,此時也被他蠱惑人心的語調搞得半信半疑起來:「那,那我暫時不干涉你,但你以後不准跟慕容冰雨合作了。如果很想找人親嘴的話,就找我……」
「小藍落,老師內心有許多迫不得已的苦衷,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要知道,老師心裡只有小藍落一個人。」
得到他近乎誓言式地保證,慕容藍落一顆心好像乘了翅膀,一飄一蕩就是落不到地上。她很高興地伸出手幫廖學兵捏揉肩膀:「老師,一定累壞了吧,我老是在懷疑你,真不好意思。」
「真不愧是我乖乖的小丫頭。」老廖讚道。
……
第二天上課,潘海成回到學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臉上的掌痕仍很清楚,紅腫沒有消退。臉色尤其陰鬱,好像暴風雨之前撲滿天空的烏雲,雙眼通紅,血絲一層疊著一層,時不時吸吸鼻子下的鼻涕,雙手插進褲袋,走進教室沒有看任何人一眼,來到座位上就呆看著黑板。
他的褲兜裡揣著一柄非常鋒利的尖刀,手掌緊握刀柄微微顫動。無論是誰,只要惹他一句,他將毫不猶豫地拔出尖刀捅向對方心臟。
殺人償命沒錯,誰要來惹我,我跟他同歸於盡!寧願高傲地死去,不願卑微地活著!士可殺不可辱,誰惹上我海港小霸王,只有死路一條。
無奈潘海成忘了最重要一條,是他先惹起事端遭受反擊才導致自己顏面無存的。
關慕雲好歹也算是跑過江湖的人,將潘海成的反常行為一一受在眼裡,看見他褲兜的輪廓,就知道這小子動了殺機,忙向老廖匯報情況。
「潘海成,廖老師叫你去xx噴泉,他有事找你。」關慕雲受到老廖的指示,遠遠叫了一聲。
潘海成緩緩站起:「哼,想教育我還是想羞辱我?」一言不發朝樓下走去。
老廖正在噴泉花架下和偷窺三人組碰頭說話,手裡有一份早上陳jing長送過來的有關潘海成的詳細資料。
三人沒忘記承諾,鄭可會拿了幾張盜版黃色光盤,神色鬼鬼祟祟,就和天橋下兜售黃碟地中年婦女差不多。何源腋下夾著一本筆記本,筆記本裡有十多張精挑細選畫面清晰,角度特別的照片。
董事會的人還沒來學校,先收了賄賂再說。
看看左右沒其他人了,拿出照片審閱,基本沒什麼看頭,何源的攝影技術太差,鏡頭裡不是膝蓋就是後腰,差強人意。唯一一張有收藏價值的是一個女孩的美腿,特別眼熟,居然是丁柳靜的。
「好,先不談這個,暴牙黃那種老師打就打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呃,她是女人,所以不太害怕。」
「媽的,真是可笑,他們也可算是欺軟怕硬之輩。那麼,就耍點小手段吧,讓接受背信棄義的懲罰。」
何源沉吟了一陣,說:「其實,杜小姐是個好人,讓暴牙黃霸佔就太糟蹋了,所以我得想辦法讓杜小姐看穿他的真面目哪。不如,冒充他的名義給顏江女士寫封情書?」
鄭可會剛要叫好,袁冠傑急忙拉住他低聲道:「喂,你不知道廖老師正在追求美麗大方端莊淑雅的顏江女士嗎?」
笑聲戛然而止。何源以為自己得罪老廖,頓時大氣不敢喘。
老廖怒道:「誰說我追求顏江的?你們沒看到昨天的娛樂週刊嗎,
對比起來,我該選擇誰還不清楚?」
何源立即醒悟:「顏江女士是八卦的傳播者和謠言的散佈者,我想這肯定是她向廖老師示愛不成懷恨在心才出此下策。算了,不談這個,我們接著策劃暴牙黃的緋聞。」
幾人竊竊私語,商議完畢,潘海成冷冷地站在他們面前,很生硬的問:「廖學兵,找我有什麼事?」
「別緊張……呃,別以為藏著刀就很厲害了,我只想和你好好談談。」老廖盡量讓他放鬆:「佛家有雲,既種惡因,便得苦果。你在海港中學稱王稱霸,一定做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吧,哪知道來到新學校,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十倍,原來那種囂張跋扈便行不通了。」
潘海成只哼了一聲。
「是不是覺得受委屈了,想要報復?是不是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你麻煩,非給他們點血的教訓不可?」
潘海成雖然認為他說的不錯,但那種居高臨下的質問式語氣不能讓人接受,於是仰首看天,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袋子裡藏著刀是打算等下有誰對你出言不遜便給他來上幾下,對嗎?其中也包括我,或者是昨天揍你的關慕雲?」
潘海成被看破心事,冷笑道:「你說的沒錯,誰敢惹我,我就讓他好看。」
廖學兵發現這小子與十幾年前的自己有略微相似,好勇鬥狠有得拼,當然氣勢上差得太遠,而且這小子代表的也不是正義,而是一己私怨。「潘海成,我看你就像個可憐蟲,與風車搏鬥的堂.吉坷德,你的人生已經失敗了。」
「什麼?」潘海成緊了緊手裡的刀,叫道:「你有種再說一便?」
鄭可會三人相對駭然「第一次見到這麼猖狂的新轉學生,一個字,牛,再加一個字,逼!
廖學兵拿出刀刃細長尖利的啄木鳥說:「你是一個懦弱的人,不敢面對現實的人,其實你一直生活在自卑之中,每個人都能侮辱你。你沒反抗,但是沒什麼頭腦,只好使用最簡單的暴力,成功一兩次之後別人開始害怕,於是你的心理變得更加扭曲,充滿暴力傾向和攻擊性。」
「你……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跟我有什麼干係?」廖學兵說的正是潘海成的心理歷程,拜託陳jing長調查拿到的。他驟然變得十分慌亂,轉身就走。
潘海成以前和夏惟差不多,是個經常挨欺負的倒霉蛋,但在某次忍無可忍的還擊後,發現對方也很害怕。於是他走上了一條與夏惟截然不同的發展道路,使用暴力對付每一個看不順眼的人,踐踏任何敢於蔑視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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