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吻禮 文 / 海倫因
在黑色的火球的照射下,這個嬰兒一樣的靈魂,一搖一晃的向著隆美爾的方向走了過來,「你是誰?」站在隆美爾的跟前,這個大概只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好似袖珍版小人一樣的靈魂抬起頭,閃閃發亮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雖然說這裡是魂界,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下,隆美爾還是可以看得出,這個靈魂的樣貌卻是跟自己,跟阿爾薩斯有些許相似,激動之下,她已經無法說出話來,只是伸出一隻手想要輕輕的撫摸一下這個自我魂。
站在一旁的堂吉訶德挑了挑眉毛,領域的影響下,隆美爾的手上就傳遞回來了一絲冰冷的觸感,以及自我魂的些許蕩漾,顯然這個靈魂很是脆弱,禁不起觸碰,這也嚇得隆美爾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後,這個女人把自己充滿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旁邊的這個男人的身上,也是有史以來,她最相信的一個男人。
「唔~」堂吉訶德聳了聳肩,跟著蹲了下來,目光盯著前方,為了不露餡兒,他也同步了一下隆美爾的感官,所以在同樣的位置,也出現了一個同樣的嬰兒的靈魂。
看著這個長相酷似隆美爾跟阿爾薩斯的靈魂,堂吉訶德的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一絲得意,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得意之作吧,考慮事情向來注重細節的堂吉訶德為了不讓自己前功盡棄,在架構嬰兒的形象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先是在自己的意識海裡分別將阿爾薩斯跟姬神.隆美爾的影像調出來,將其結合在一起。就出現了一個長相奇葩的怪胎。當然。這只是開始而已,堂吉訶德上輩子是一個程序猿,有時候也要涉及到前台界面的設計,自然也是懂得ps軟件(處理圖像的一種軟件,包括繪圖,美化,修圖等功能),所以一番修改之後。最終一個眉宇間透著兩個人的外貌的可愛靈魂就被他設計了出來,看上去效果還很不錯。
「咳~她是你的母親,」清了清嗓子,堂吉訶德很是平淡的說道,「你知道母親是什麼嗎?」
嬰兒習慣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含在了嘴裡,有些茫然的把自己的目光在隆美爾跟堂吉訶德之間相互的切換,最終搖了搖頭,顯然這也很符合這個從未見過外面世界的嬰兒的形象,至於它能夠說話,能夠跟堂吉訶德跟隆美爾交流。堂吉訶德給予隆美爾的解釋就是這是世界意志賦予這些自我魂的一種能力,也算是對於他們的補償。
「那你對於過去有什麼印象嗎?或者說。你的記憶裡都有什麼?」一隻手摟著,且輕輕的拍著這個已經哭的淚如雨下,但是卻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呆呆的盯著這個靈魂的隆美爾,堂吉訶德依舊平靜的問道。
顯然這個時候,他要扮演出一個男人的擔當,那就是替已經無法正常交流的隆美爾問出她心裡想問的問題,哪怕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能『表現』出某種嫉妒的情緒,這種情緒通常存在於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的現任丈夫的心裡,而堂吉訶德此時所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原因自然就是演戲要全套,用盡一切所能讓隆美爾相信這個靈魂是真的存在的。
「過去啊」嬰兒的靈魂也許認為站著太累了,就坐了下來,但是因為沒有實體,所以也就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我記得我本來在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地方,突然有一天,一隻手把我從那裡拽了出來,當時我感覺好疼,好冷再然後,當我醒過來,就在這裡了。」
「噗通!」
堂堂永恆騎士王,靈魂中擁有太陽神的神格的姬神.隆美爾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直接就暈死了過去,倒在了堂吉訶德的懷裡,「這」蹲在一旁的堂吉訶德用另一隻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由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好像有些玩的過火了」
當然,堂吉訶德並不後悔,心病還須心藥醫,對於這種病,用這種比較狠的藥效果也是最好的,而且來說,畢竟是永恆騎士王,也不用擔心她的靈魂錯亂什麼的,這一次昏迷也不過是她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從她的『孩子』的嘴裡說出的現實,大腦自發性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而已,等她再次醒過來之後,也就能夠直面她過去所做錯的這件事情了,當然,想要放下這件事,還是要讓這個『孩子』說出一句原諒這個女人的話。
「唔~~」姬神.隆美爾似乎漸漸的恢復了意識,若隱若現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堂吉訶德在跟自己的孩子的對話,也就是這番對話的內容,讓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握著堂吉訶德的手靜靜的聽著這一切,自然這也是堂吉訶德的自導自演,有些時候,這種不是當面的對白,反而比直接而來的一句,我原諒你的更加的讓人相信。
這就好像是評價一個人的時候,永遠是背地裡對一個人的評價會讓其他的傾聽者更加的相信,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就可以直接跳過如何給這個嬰兒解釋什麼是母親,這種沒有辦法解釋的問題,也就間接的減少了穿幫的可能性。
「那你恨她嗎?」
坐在地上的嬰兒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不時的相互碰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終於,堂吉訶德那『和善的表情』感染了他,「她為什麼那麼做呢?我很討厭嗎?」
「哎」堂吉訶德歎了口氣,輕輕的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扶著隆美爾的後背,「怎麼說呢,孩子,你的母親也算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接著,堂吉訶德就用著十分淺顯易懂,幾乎沒有太多生僻詞的語言,把整件事情給這個『靈魂』解釋了一下。雖然實際上。他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哦.」良久。坐在地上的『嬰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著他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顯然靈魂在這個世界是可以享受到某些物理定律的待遇的,例如光滑的小屁股上沾滿了灰塵,「其實,你們不該來。如果我不知道這些,我想我會更開心,我要走了。」
「等等,」堂吉訶德『叫住了』這個嬰兒,「她雖然有錯,但是這一千年對於她心靈的煎熬,這種懲罰,我想也已經足夠了吧,你能原諒她嗎?」
「嗯」『嬰兒』又習慣性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兩隻閃亮的大眼睛不駐的打量著這個躺倒在地上的女人。似乎是被隆美爾身上的悲情所打動了,最終他點了點頭。「好的,我原諒她了,不會再記恨她。」
『嬰兒』的這番話讓本已經清醒,卻假裝沉睡著的隆美爾有一種想要起來的衝動,卻被堂吉訶德輕輕的攥了攥她的手,意思就是你繼續裝昏迷吧,也許你醒了,他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了。
「不過,」果然,『嬰兒』繼續的說道,「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很開心。」
「沒問題,」堂吉訶德松『鬆了口氣』,「你放心,這些話我都會轉告給她的。」
走了幾步,『嬰兒』又停下了腳步,再一次轉過頭,「你是誰?」
「我咳,我是你母親的」遲疑了片刻,堂吉訶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的現在的丈夫,沒錯,是現在的丈夫。」
「那你也答應我一件事請,好嗎?」
「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
「替我好好照顧她,她比我可憐。」
伴隨著隆美爾軀體的一陣輕輕的顫抖,堂吉訶德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此時堂吉訶德的表情凝重而富有責任感,但是實際上,心裡已經快要笑翻了,顯然最後這一段對話,只是他的惡趣味而已,而且來說,根據他這個靈魂大師的推算,有了這個莫須有的孩子的這番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隆美爾做出更多想吃,卻吃不到的事情了。
當然,依舊不包括交媾,這一點是底線,也是遊戲規則,他喜歡玩的就是這種一線之間的曖昧,除非有一天堂吉訶德厭倦了,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碰隆美爾的,因為那就好像是一個人辛辛苦苦用積木累出了一個埃菲爾鐵塔,卻又親手推倒它一樣——
黎明初始,在地平線上有一輪圓圓的大大的黑色的太陽,整個魂界也似乎復甦了一樣,到處都充斥著明暗交替的影像,普通的人在這種地方呆久了話,心裡一定是會出現問題的,最起碼眼睛就會出問題,畢竟整個魂界是沒有顏色的。
此時堂吉訶德跟隆美爾已經回到了魂界的六環基地的外面,一切就如同堂吉訶德所推測的一樣,隆美爾經過了這一次基本上算是重獲新生,雖然沒有經歷所謂的心魔幻象,但是徹底的扒開了,想開了之後,也是達到了跟堂吉訶德之前看破心魔一樣的境界。
當然,堂吉訶德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幫助這個女人,老天如果不贈送給他一些贈品,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至公的天道,這個贈品就是
「你在那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隆美爾的嗓子似乎有些緊,咳嗽了一聲又一聲,「不過,那只是騙我的孩子的,我跟你依舊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明白嗎?」
「嗯,」堂吉訶德點了點頭,「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這一點我自然是清楚的。」
「很好,那你閉上眼睛。」
「幹什麼?」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閉,你就閉!」
「真是野蠻的女人,」嘀咕了幾句的堂吉訶德聳了聳肩,最終還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一張溫潤的嘴,以及一根柔滑的舌頭入侵到了他的口腔
這種熟悉的開場讓堂吉訶德習慣性的把兩隻手伸向了隆美爾的某些地方,這是他跟夏亞.琴多少年練就出來的一種本能,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可惜的是還沒有到達那裡,他就被這個女人一把給推開了,兩個人的嘴角竟然還連著一絲晶瑩的口水,只不過在魂界,這本來應該是亮晶晶的東西卻變成了一根黑絲。
「你不要多想,」隆美爾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口水,「這是魂界的一個禮節,只能在魂界使用,叫『吻禮』,通常在女性對男性做出感謝,以及道別的時候才會使用,沒有其他的含義。」
「哈,」看著臉色略尷尬的隆美爾,堂吉訶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頭,順便也擦乾了嘴角偷吃的痕跡,「原來如此,多謝隆美爾女士的教導,你看,時間也不早了,已經黎明了,我們是不是來個『吻禮』,分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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