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突破 文 / 墨色佐翼
「二餅，你」當二餅走到身邊的時候，楚小將有些意外，凝視了一眼之後，開口詢問。意外之外，隱隱擔心二餅的傷勢，以及有些不解二餅的行為。
「將，有沒有興趣，陪我做一件事。」二餅冰冷的聲音傳到楚小將耳裡，楚小將渾身一滯，看向二餅的眼神，滿臉疑惑。
「有沒有興趣，滅了他們。」二餅盯著前方，神色平靜，抬起手輕輕指向前方，語氣溫和地彷彿在說：「走，陪我去捏死兩隻螞蟻。」
楚小將收回眼神，昂首看向蔚藍的天空，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想想不自覺也笑了起來，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做這種特別有趣的事情。」
楚小將雖然不知道二餅發生了什麼，但是幾天相處，不難發現二餅的神秘之處。人總有秘密，透明的人反倒有些不是很可愛。他思索一會，發現思考這些有些累，既然二餅站在他的身邊，那便沒什麼需要擔心。
他雙目瞇了起來，看向對面的一系列考核者，嘴裡念叨了一會，開口說道：「四十五個，一人一半，至於他，誰先搞定就是誰的。」楚小將數了人數後，做出決定，最後看向身披2號黑袍的玉萬竹，眼中露出意味的神色。
二餅聽了之後，也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雙唇一張，吐出一個字：「好」
「太囂張了吧，你們才是獵物。」
「吹牛，會把牛吹破的，哈哈！」
「來啊，讓大爺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低調做人。」二餅和楚小將的話，沒有阻隔地傳到不遠處的考核者耳中，言語之間囂張之意顯露無疑，完全不把一眾考核者放在眼裡。一些考核者聽到之後，脾氣不好的，開口嘲笑他們的無知，脾氣好的，也暗暗發狠，要好好教訓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
「那就試試吧！」二餅淡淡開口，餘音尚在，而二餅所站之地，只剩下一道虛影，緩緩散去。
接著，話音散去，人群之中，想起慘叫聲，剛剛囂張開口說二餅是獵物的那個考核者，正在二餅腳下，掙扎著發出慘叫。
只見人胸口深深陷了進去，也不知道斷了幾個肋骨，口中吞吐著鮮血，還夾著內臟碎塊。其提刀的左手被二餅踩在腳下，發出骨節碎裂的啪啪聲音，一時之間，整個斗武場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我不想打架，並不意味著我不會打架。」二餅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輕輕開口對著腳下的那人說道。那人雙眼之中已經被恐懼佔據，失神地看著二餅，還想說一句話，可只是噴出一口鮮血，鮮血真好落在他的胸口，他胸口那鮮紅的25的數字顯得更加鮮紅。
「殺了他，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一眾考核者之中，不凡生死之間走出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曾見過這種虐殺。恐懼之餘，橫生一股怒意，明白現在已經是一種死局，不死不休。
「二餅，你耍賴。」楚小將看著二餅的虐殺，反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曾經的他比這更加血腥的東西也見過。他不過是惱怒二餅沒講規矩，便開始動手，不夠義氣。話落拳動，楚小將已然衝向人群。
而楚小將身後的蕭婷和肥洲，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畫面，肥洲臉上也露出一絲恐懼，看著二餅，疑惑神色更重。蕭婷相對堅強一些，雖然很不習慣，但是神色之中並無恐懼。
「去把血殺叫過來，那個張二餅到底是什麼來路，隱藏如此之深，我竟然沒有看出來，這次失策了。」在中央看台之上地*玄冥露出意外的神色，一整個考核因為那個叫做張二餅的人，而完全脫離他的掌控。
「天*玄冥，難道知道什麼，這次真的失策了，不過還好，那個叫做楚小將的人應該也還算不錯，只是可惜，人*玄冥的眼光還是這般差勁。」地*玄冥神色十分複雜，有惋惜，有滿足還有慶幸，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甚是奇怪，但是他身邊的玄冥衛似乎早就習慣這種場景，各司其職，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彭」人群之中一拳二餅閃避不及，重重打在他的背後，使得二餅險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但是他硬生生穩住身影，幾乎是上下半身份離的旋轉，雙腿迴旋，隔開襲擊那人的阻擋，在其胸口印下他的腳印。
那人就覺得一股巨力擊中胸口位置，胸口心脈的血管，輕輕傳出啪的一聲，兩眼發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解決一人，二餅抽身回到楚小將身邊，兩人靠背而戰，看著剩下的一眾人。此時，人數已經少了將近一半，在場不過二十四五人，其他人，或者在地上呻吟，難以起身，亦或者再也呻吟不起來。
反觀二餅和楚小將兩人，一臉疲憊，身上亦有不少傷痕，雖然那黑袍材質特殊，有著不錯的防禦力，可此時兩人身上的黑袍都已破碎，破碎處，分不清哪是黑色還是紅得發黑。即便如此，兩人依舊堅挺著身體，看著身邊的考核者，露出不屑的表情。
玉萬竹看著二餅和楚小將那不屑的眼神，心中怒火越來越旺，對於這種無視的眼神，嚴重打擊他的自尊心，從戰鬥開始，他握著雙拳，再也沒有出手，他有他自己的驕傲，同樣，他不屑這樣的勝利。更不要去忍受那種被不屑的眼神。
玉萬竹的旁觀，減輕兩人很多的壓力，在剩下的這些異能者之中，最高不過一個換骨初期的武者，至於念能者，最高不過凝念。念能者的晉級向來比武者要難上兩分。
略作停頓，二餅再次動手，此刻身體已沒有原先那麼迅捷，二餅已是很累，所幸二餅的念力還屬充盈，念力還在，那感知就還在。靈魂法則的攻擊力，在凝念的時候，攻擊力十分低下，他唯一的強大之處，便是增強精神力，擴大感知。而感知的使用對於念力的消耗相對於其他念能者來說，緩慢很多。
憑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二餅總是能先人一步化解攻擊，再加上十步拳詭異角度的攻擊，這便形成二餅的攻擊力。他一直努力最大優化實用他的體力。雖然是一個念能者，但現在二餅的攻擊模式，人們更加潛意識地認為他是一個武者。
拳風舞動，腳步挪閃，二餅穿行在人群之中，越來越慢的動作變得越來越詭異，三年苦練的十步拳，此時此刻被他發揮地淋漓盡致。
漸漸地二餅忘了自己是在戰鬥，他沉浸在一個神異的境界之中，他不停地扭身，躲閃，出拳，一系列動作，彷彿本能。而就是這種本能動作，越來越神奇，每每攻擊被認為不能躲閃的時候，二餅以不可思議的角度。
一邊觀看的肥洲和蕭婷大大地張著嘴，驚歎著不可思議的進攻，甚至中央看台上的地*玄冥被十步拳的詭異吸引，忍不住站起來探身關注。
至於身邊的幾個小隊長，同樣已經走到看台邊緣，凝視著二餅的戰鬥，從二餅的攻擊之中，他們升起一絲感悟。這絲感悟，若是放大，對於他們的異能之路，有無窮的好處。
回看二餅，二餅心神沉靜，眼神平靜，看著那襲來的攻擊，覺得都是異常的緩慢，他輕輕地，慢慢地避過，然後再輕輕地，慢慢地一拳，一個考核者應聲倒下。
那種進攻和閃躲的感覺，二餅覺得十分舒服，疲憊的感覺，開始一點點地消失。若是有人近距離觀察，此時二餅眼中的紫芒正在一點點擴散。
不過戰鬥哪有分神的時候，在戰鬥圈中的幾人並沒有發現二餅的異常，他們就看到二餅不停地擊倒身邊的人，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便近身加入戰鬥，為了自己的尊嚴，為了晉級玄冥衛，也不能停止戰鬥。
二餅的攻擊越來越強，隨之帶動的是楚小將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弱。楚小將並沒有如二餅那般頓悟，進入一種神異的境界，大幅度提高戰鬥。戰鬥至今，他的黑袍都已被飛濺的鮮血浸濕，偶爾落下一滴，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血液。
戰鬥仍在進行，此時除去破浪小隊的成員，演武場之中，剩下已經不到五人，那五人，有四人圍著二餅進攻。另外一人，便是那玉萬竹，站在一邊，與楚小將正在對視。
楚小將發現，戰鬥到了最後，一種考核者和二餅殺紅了眼，圍著二餅進攻，也停不下來。不過當他解決了最後一個對手之後，他並沒說再去幫二餅，他明白二餅正在陷入頓悟的狀態，外界壓力越大，頓悟越深。
二餅此時已經慢慢地有了意識，他發現在自己身體深處，似乎有一道神奇的門，開了一條縫，正在一點點打開。隨著這道門的打開，對於十步拳他有了一層新的領悟，對於自己的身體也有了一層更深的領悟。
「彭」終於最後一名圍攻者也躺在地上，二餅緩緩轉過身去，目光最終停留在一直在一邊等待著的玉萬竹身上。念力湧動，目光如劍，一時之間玉萬竹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