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四章：輕敵 文 / 墨色佐翼
西北有一山峰，高八千八百八十八丈，寬八千八百八十八里，傳說它連接著仙凡兩界，稱之為天山。
天山聳立在西北極北之地，蒼茫不見峰頂，廣闊不知邊際，在西北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有人若能登上天山的天頂，便能就此超脫凡塵，進入仙界。然而登上的天山的人，不論是普通人，還是強大的異能者，均在上山之後，便再無消息。
「在座難道沒有人能夠替玲瓏解惑嗎？」玲瓏輕輕歎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那聲音傳來，令人心生愛惜，不忍心看其失望。
「我倒是知道一二，不過這關係到一些秘聞，並不方便在這裡說出，所以希望能夠單獨告知玲瓏仙子！」蔣天祐看向紗簾，咬了咬牙，最後開口說道。
「這個……」玲瓏仙子低頭沉思，蔣天祐的條件使她有些猶豫，雖然她想知道這個燈籠背後的隱藏的秘密，但是如若答應蔣天祐的要求，勢必使得在座的其他賓客不滿。在座之人大部分是貴族子弟，得罪一兩名她也許並不在意；可全部得罪，這即便是她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既然不方便，那玲瓏便也不強求了，這盞水蓮燈已是稀世珍寶，玲瓏能得到便應該萬分慶幸。哪能再去要求過多，人要學會知足，知足常樂。」思量再三，玲瓏最後還是拒絕蔣天祐的要求。微微一禮，略表歉意。
蔣天祐紳士一笑，回道：「讓仙子失望了，實在家規甚嚴，不得不謹慎對待。」
「小雪，收起水蓮燈吧！把準備好的燈謎拿出來，我準備與諸位公子探討一番。」玲瓏仙子有些失望，但片刻之後，面色如常。她讓侍女收了水蓮燈，拿出一些準備好的其他燈謎，開始燈謎會！
燈謎雖難，然架不住群策群力。為了給玲瓏仙子留下好印象，二樓中的公子哥傾盡全力，絞盡腦汁地解開那一個又一個的燈謎。整個燈謎會在他們的努力下，精彩不斷，不時傳出掌聲。就這樣，時間在這濃烈的氣氛之中，飛快流逝，兩個時辰之後，燈謎會終於結束了。
最後的結果出乎所有人出乎意料，答出燈謎最多的竟然是肥洲。眾人無不捶胸頓足，懊惱萬分，心想：怎麼被這個死胖子摘了頭名，得了接近玲瓏仙子的機會。這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第二名又正好是蔣天祐，他無視在原地傻笑的肥洲，把目光投向一邊蒙頭休息的二餅身上，他知道肥洲能拿第一，必然是二餅在作怪。越看他目中殺意越濃。
事實確是如此，在肥洲承擔了大件和胖胖的一年伙食之後，二餅本著讓蔣天祐不快的心思，在一邊提醒著肥洲，使得肥洲瞬間智商提高了十三個檔次，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雄姿英發，風度翩翩地站在玲瓏仙子之前。
在肥洲隨著玲瓏仙子上了三樓之後，二餅覺得有些乏了，便自顧自地躺下睡了。夢裡他似乎聽到仙樂飄飄，幽幽傳來，讓他想起了龍殿，想起了他爹，想起龐子，想起了平安鎮上那些可愛的人。
半個時辰之後，二餅迷迷糊糊的醒來，這時肥洲正好從三樓走下。只見他雙眼迷離，腳步虛浮，一步一回首，戀戀不捨。兩人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渾渾噩噩地往麗人院外走去，叫了一輛馬車，朝著玄冥府而去。
二餅躺在馬車之內，繼續休息。而大件和胖胖則已經回來，躺在他的身邊。至於肥洲，雙目發光，亢奮異常，毫無睡意，責備二餅他踢到馬車的角落呆著。很快，馬車便出了西城。
「咚」疾馳的馬車驟停，二餅被慣性一帶，磕在馬車邊角上。額頭傳來一陣劇痛，二餅瞬間醒了過來，不悅地摸著有些腫起的額頭，開口詢問：「馬伕，發生了什麼事情？」
車外靜悄悄地沒有回答，二餅有些疑惑。便出了馬車，看到車伕被人打暈，倒在車邊，而車前一個青年。二餅無奈地苦笑。心想：這個白癡，當真是癡的可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那青年是蔣天祐，他身邊是那個矮老者。「嘿嘿，張二餅，你要知道有些人你可以得罪，而有些人你是不可以得罪的！」蔣天祐陰狠的笑聲響起，看向二餅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每次都要這麼犯賤，硬要跑到我面前，讓我狠狠打擊一下。皮厚成你這樣還真不容易，一天沒打就不舒服。比楚小將還小賤，被大件還大賤。二餅面無表情地開口，無視蔣天祐的眼神。隨即回車喊了一句：「起床了，吃飯了！」
二餅話落，「刷」地一下，大件和胖胖出現在他的身邊。而肥洲則是慢吞吞地爬下馬車，一臉不屑。
「你」蔣天祐被氣得有些氣結，一揮手，狠狠說道：「鐵嶺，打斷他的四肢。」
蔣天祐話落，矮老者雙拳一握，全身嘎嘎作響。他一頓腳，『嗡』得一下一道氣浪吹向二餅，而氣浪出現的那瞬間。他也化作黑影襲向二餅。
二餅早有準備，躬身起步，迎著矮老者而去。矮老者鋼拳帶風，拳芒閃爍，一招『直搗黃龍』，奔著二餅右肩而去。這拳若是打實，二餅的右肩必廢。
當拳芒離二餅不到三寸之時，他錯身沉肩，身體幾乎外擴九十度，扭曲的身軀彷彿一道被彎曲的梨木弓，不可思議地避過矮老者的拳芒。隨即力貫全身，弓身由彎變直，這瞬間爆發的力量十數倍於二餅自身的力量，所有力量集中在他的右膝，藉著崩弓之力，宛如閃電殺向矮老者。
「啊」，慘叫聲響起，一道身影遠遠飛起，落在不遠處的垃圾堆上。
「二餅」
「汪汪」
那身影落下之際，肥洲和大件帶著焦急的聲音隨之傳出。在二餅提膝頂向矮老者時，他就覺得矮老者的速度驟然提升數倍，以超過他感知的急速，一腳印在二餅小腹。
矮老者那一腳，頂在二餅小腹時，二餅就覺得萬針刺入，五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咳咳」，二餅從垃圾堆中慢慢站起，咳出一口淤血，緊緊盯著矮老者，心中忌憚萬分。同時有些懊惱，自己太過於大意了，最近連番的勝利使得自己有些自滿，不知不覺中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這才被矮老者一招擊敗。
矮老者雙目無神，當看到二餅又站起來之後，身形再閃，重新殺向二餅。
「大件，胖胖！」二餅看著老者襲來，身影之快，感知不出其軌跡。心神大慌，急忙出口呼喊！
他的聲音剛起，淡淡空間波紋已經浮現，大件瞬移至他的身前。盯著矮老者，眸露凶光，那短短的黃狗尾巴有半截變成了黑色。胖胖展翅飛起，停在空中，向老者，依舊高昂著頭，它俯視著矮老者。
大件和胖胖突然出現時，矮老者頓時止身，敏銳的直覺使他感知到了危險。在不知敵情之前，貿然進攻實數不智。他可不像二餅，數十年屍山血海走來，他知道哪些輕敵的人，大部分已經化作某個角落中的塵土。
「喝！」老者突然一聲大喝，體內浩瀚量力瞬間爆發開來，量力如同海洋一般無窮無盡地從矮老者身上湧出，向二餅衝擊而去。二餅感到自己變成海上的一帆孤舟，大海憤怒了，狂風巨浪不停拍向他。一陣一陣的巨力，他隨時可能傾覆。此時他才感覺到老者恐怖的實力，他與老者的對比，等同於小池塘與大海的對比。
「神兵甲」矮老者伸手一引，氾濫的量力驟然收縮，在老者身邊凝成實質，化作一具三米多高的鎧甲。矮老者輕輕飄起，停在一米左右位置。「叮」的一聲脆響，那量力鎧甲緊緊貼在老者身上，化作老者的一部分。剎那間，矮老者變成個巨人，給人重重的壓力。
二餅面色凝重，看著矮老者身著量力兵甲，在他身前，不時捲起量力浪潮，衝擊他的感知。那威勢，那強大的力量，在月色的襯托下，被放大數倍，壓得二餅呼吸苦難。在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最近自傲的實力，是那麼可笑。
看到二餅面色如土，蔣天祐嘴角輕輕揚起，他十分開心。他所要的就是這種尊敬，所享受的就是二餅的恐懼。
「彭」，矮老者的兵甲輕輕一動，便發出陣陣巨響，驚起周邊的一些居民，當他們看到矮老者所化兵甲之時，無不目瞪口呆。
「鐵嶺，給我好好教訓他，只要不死，隨便怎麼打都可以！」蔣天祐微微一笑，咬著牙開口說道。
蔣天祐話落，矮老者的兵甲延伸出一把量力刀，大刀泛著森森寒氣。只見兵甲啟動，速度絲毫遜剛才。三米高的兵甲化作一道虛影，夾著雄厚的力量，把速度與力量結合在一起，變成一件為殺戮而生的機器，逼近二餅。
當矮老者的兵甲衝來之時，大件裂開狗嘴，彷彿在嘲笑矮老者一般。而胖胖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啪」，胖胖鳴啼之時，一聲巨響發出。空中出現一道強光，強光過後是幽幽螢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