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節 『虎』口脫險 文 / 夜貓神
終於有人…狗發現了我的存在，它低著頭歪著腦袋看著我，害的我也只有歪著腦袋看著它。它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是爪子吧！），可以看到它的眼睛笑成了彎月亮。真是一隻怪狗！（你還是怪貓呢！）難道要握手？我很是奇怪的也伸出了手（爪子）。我的手還沒搭上它的手，我只感覺到內褲向我快速的靠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它一大口咬在了嘴裡……
只感覺我的頭被一種粘粘的液體包圍著，一股惡臭湧上來。眼前黑黑的，好像有人拉我的尾巴，好不容易我終於擺脫了，從『虎』口脫險了一把。我的頭都濕透了，全是口水。它的嘴也夠大的差點把我活吞下去…汗…
「內褲！這個東西不能吃！」一個很大的聲音響起，把我震的坐到了地上。吃了會拉肚子？原…原來我是壞了的東西啊。發出這聲音的人一看沒見過，警隊裡…對了，是讓人記不住長像的幽靈！唉~沒辦法，雖然見過他兩次都沒記得。你看剛一進門就根本沒發現他的存在，哎哎~~我的命好苦，不過和小哥相比我還是幸運那麼一點點（這還很幸運？）。
美女sir把我拎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小秦，拿去洗洗。」我本來就從人降級為貓現在卻成了東西！這事道唉~~
小哥拎著我帶進了那幢象賓館的大樓，左拐右拐到了wc，男wc女wc對門，中央是洗手池因為夠寬敞兩邊還有椅子，上面坐著三三兩兩男男女女的警察。我總覺的好像他們一直盯著小哥看，小哥象沒事人似的，我卻混身不自在。再仔細一看…嘖~嘖~嘖~也難怪別人這麼看小哥，一身全是泥，胸前還有一大塊濕濕的，剛才吐的nǎi吧！（某人：而且還拎著一隻東張西望的貓！）
到了洗手池邊，小哥把我放在池子裡，就開始蹲到地上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記著什麼東西。我一看他是不會幫我了，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把水龍頭向上一推熱水就流了出來，看來這警察局應該很有錢。可為什麼小哥上班的地方那麼……
「這個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他？」
「我也是沒見過。」
「是我們局裡的嗎？是不是走錯了，也沒聽過別的局到我們這兒。」
「我知道他是專案組的小秦，你們不知道吧！」
「沒聽說過，專案組？不是早就在十年前改制掉了嗎？」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老局長要懷念什麼人特意留下的。」
「是嗎？」
「嗯，這個人是個有錢的小開，這幢樓都是他家贊助蓋的。」
啥米原來不是警察局有錢，而是我家有錢？哎~~~
「上次我偷聽老局長和誰聊天知道的。」
「哇！他家那麼有錢啊！要是能和他一起工作就好了。」
「怎麼了？發春了？」
「咦？那我怎麼沒見過他呢？」
「停車場後院東北角的危房，知道吧？」
「嗯。」
「那就是專案組！」
「不會吧！」幾個聲音一起響起，小哥抬起頭左看看右看看又低下頭寫東西。我是洗好了，他寫什麼呢？這麼忘我，低頭一看……
星期四，晴轉多雲
我今天又被頭兒欺負了，她把我的行程又賣給了那個肥女人；胖子吃了我半塊麵包；結巴拿走了我的三枚硬幣；我總有一天會報仇的！而且永遠都不會忘！
原來小哥是這麼記恨的人。是不是我原來對他做的那些讓他丟人的事他都記得？我一想，也許我真該哪天偷看小哥的日記。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良記錄，小哥寫完站了起來剛想把我從洗手台上抱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都是泥土。難道他寫字的時侯就沒發現？他洗了洗手，也不看旁邊有沒有人手上的水亂甩，甩到旁邊女警的身上，引的女警們一陣驚叫。他還像沒事人似的把手在屁股上一抹，擦在了褲子上…
這…這真是我的小哥？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丟人，天吶！我平時怎麼就沒看出來，我簡直是皺著眉頭在想這個問題。唉~~
「走吧。」他一轉身走了，我無奈只有自己從那麼高的檯子跳下來，真是不長眼色。在經過大廳的時候。突然從門外湧進了幾個人。其中兩個人挾著一個帶手銬的人，那人看起來是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靠！這些人走路看著天嗎？那個喝了酒的差點踩著我！媽的！臭死了！我跟在小哥後面一邊走一邊扭頭看那個人，他和那幾個警察進了一個房間，一瞬間我看見他的側臉在笑。真是怪人！進牢子還那麼開心？笑的那麼變態！不正常！我跟著小哥覺得很沒面子，拐進了到處都亮堂堂只有那裡黑呼呼陰暗的角落的後門。唉~~~
我無jing打彩地走進了那扇自動門，四…不，三個人一隻狗還是好端端地坐在那奇特的凳子上。向四個角落裡張望了一下，幽靈竟然不在？是不是在隔間？牆的那一側有個房間沒有門，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破破爛爛的牆壁。
「貓，來了。」小哥點點頭，「帶它進去吧！」進去到哪裡面？小哥走進了那個房間，不進去不知道一進門可真是嚇了跳！天…天花板都沒有！地上還有個大洞！牆除了破以外倒是完好無損，真是奇怪！地底下是不是冒出了怪物把房頂撞爛的？這個房間我可沒看見半個人（有半個人的嗎？）！
小哥『噗咚』掉進了大洞裡，這大洞從小哥掉下去以後再聽到的聲音，估記有十幾米…汗…
「喵喵啊嗚~喵~（哥，你沒死吧？）」我湊到洞口向下看，原來下面是個下水道。邊上還有鋼筋鑄成的樓梯，一直通向底部。小哥被摔成了希特勒標誌的形狀……沒事吧？我雙腳一蹬就往下跳，反正下面有墊子。『咚』地一聲跳到了小哥的身上，小哥條件反射坐了起來。小哥也醒了，摸了摸自己被摔傷的頭。伸手一看頭上流出了血，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天呢！這樣的人能當上警察？我爬在地上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啊~噢！」他坐了起來，傻呼呼瞪著眼睛望著我。「喔！」他站了起來望了望頭頂上的天空，摸了摸牆壁。這個通道很窄，半徑只有兩米的樣子。小哥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到樓梯對面，難道不是要上去？他敲了敲牆發出了中空的聲音。還有暗門？我簡直不敢相信！一推果然！牆一翻一條通道出現在眼前。什麼嘛！明明是下水道，為什麼要改成這樣……想不通，下水道很窄人也只能爬著前行，不過對我還算寬敞。
「跟著我。」黑洞洞的陰溝裡只能看到兩雙發亮的眼睛。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有了亮光，還有機械的聲音越來越大。小哥先爬了出去，我也跟著跳了下去，抬頭一看……電…電梯！！！……喵啊嗚~~~~『光堂』一聲電梯到了底。我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有兩個電梯，那一個正在向上移動。我的媽啊！小命又差點沒了，難道是變成了貓了以後安全係數也降低了？這電梯坐過，電梯裡面可從未來過。小哥走到了一側，那一邊沒有電梯門，只有牆壁加鐵梯。小哥順著梯子爬了上去，我連忙跳到小哥身上搭便車。剛落地的電梯又要向上爬，我嚇得緊緊的抓住小哥的頭髮。看著電梯從身邊擦過，小哥卻像沒事人似的，他是不是習慣了？天吶！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爬了起碼有三四層樓那麼高，小哥打開了一個通風管道的封口。又爬了好一會，通過了許多房間，終於停了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的上方。小哥打開了通氣口，從上面跳了下來，我也跟著。
這個房間裡堆了很多東西，看起來像記錄一本一本的，穿過這堆破東西。小哥推開了門，走廊？走過了幾個房間，在一個門前敲了敲門，「請進！」門推開了，裡面有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對小哥說：「小秦，犯人已經來了，可以指認了。」說完就走出去了。走過我身邊時用奇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
關上門後，小哥拿出了一個助聽器？？戴在耳朵上？這也太奇怪了，小哥年紀輕輕二十出頭，怎麼會耳背？還是因工負傷？沒聽說過啊？突然我聽到了蚊子叫的聲音，我轉身一看，啊呀~~~一個特大號的蚊子蹲在牆角。
「好，你回去吧！」小哥對著幽靈說，幽靈輕飄飄的從我身邊飄過…飄出了房間。小哥又把助聽器取了下來，原來是為了聽幽靈說話啊！不是一個級別的還真沒辦法懂！
我站在地上也只能看到一面牆上半截都是玻璃。小哥把我抱到了檯子上，透過玻璃我看到房子裡站著一排人，在衣服上掛著號碼牌。先前出去的那個警察正在那裡和另一個警察聊天。
「認吧！認對了小哥請你吃麥丹勞！」我一聽高興的把尾巴都豎起來了。捋了捋袖子，雖然沒袖子也捋了兩把胳膊上的毛…汗…要大顯身手了！兩隻爪子扒在玻璃上，臉也貼在上面猛看裡面的人。
……
不知打哪兒找來這麼些人，一個比一個怪。我想除了他們應該沒別人可以認了。看看這位仁兄…從衣服看是女人，在仔細一看還留著大鬍子！穿著超短的那種百褶裙，特大號的高跟鞋，紅色網襪還露出黑色的襪帶，上身穿著水手服。天哪~cosplay？？懷疑？？那個人我都沒敢多看一眼，還在那兒挖鼻屎！如花的標準動作……下一位簡直是木乃伊，全身綁滿了繃帶只露出了一張臉，包的連一根頭髮也看不到。咋看咋彆扭！再下一位我看是哈里**看多了，黑色的魔法士的教袍，還帶著帽子也是只能看到臉，那個臉煞白晚上可以出去嚇人！下一位明明是乞丐穿著破衣爛褲，從上到下除了眼白，看不到一點白的。我懷疑能搓出來的仙丹比濟公身上的都多。
再一個，天~~這人也忒新潮！他巴不得全身都打滿洞帶上環子，耳朵上不知打了n多個眼，戴得滿滿當當大大小小的幾乎看不到耳朵…鼻子上一邊一個中間那個要是偶爸看到一定會說『怎麼像牛一樣戴鼻環？』嘴皮上也戴著，眼皮上、眉毛上、臉頰上、下巴上，包括脖子上都戴著。雜誌上看到有人戴，可也沒見過這麼誇張地。還有燙了一頭金色的玉米須，穿著黃綠的長衣，他真想變成玉米……
下一位看起來還算正常，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急急忙忙從被窩裡挖出來的，穿著睡衣還戴著睡帽，拖鞋反穿著，戴著眼罩靠在牆上，我估計…睡著了。再下…沒了，我數了數六個人可沒見到哪個像犯人的，都是些怪人！難道偶的麥丹勞破產了？好久沒吃了……
再看看，我仔細回憶，那天看到的那兩個人的長像。確切地說只看到那個瘦子的臉，另一個沒看清。可我從下向上看我看到他下巴那兒有顆紅色的痔。我仔細找了找這些人下巴沒有痔都光溜溜的。那個大鬍子雖看不到，但那個人我敢肯定沒見過。那兩個小偷沒他那麼強壯，其他的有兩個人看不出胖瘦來。我真拿不準。那剩下的三個瘦子那一個才是呢？
我正發愁吶！突然有一個人彎腰撿東西，我一下子認出了他！是那個木乃伊！他低下頭把頭上的繃帶給散了，只有頭頂還沒掉像極了那天那個人戴著帽子時的髮型，要不是看到頭髮，還真認不出來。只有翻白眼的份！
我鬆了口氣，「喵喵啊嗚~~（小哥認完了。）」
「認完了？是哪一個？」小哥有些懷疑地問，我指了指那個繃帶人。
「你確定？」我點點頭。
「真的確定？」我又點點頭。
「真的真的確定？」還沒完了！我上去一掌，他臉上留下了三條抓痕。小哥摸了摸臉，高興地抱著我轉了幾圈，連親了我幾口，噁心地我也要吐nǎi了…他連連敲了敲玻璃窗，抱著我就往外跑。
「等一下！」還沒到門口，小哥一回頭，原來房間裡還有其他人？我還以為只有我和小哥兩個人呢？（某人：你算人嗎）是一個歐巴桑，「簽字！」
「哦！」小哥走到那張桌子邊，拿起了筆寫了兩下，又準備走。
「還有證人！」證人？是指我嗎？我怎麼簽？如果我拿筆會不會把這個歐巴桑嚇暈？小哥放我在桌子上，一本記錄上面有好幾個人的照片，慘不忍睹就是那幾個人！我怎麼簽呢？看到墨水我故意把它弄倒，老太婆嘰嘰歪歪不高興地發牢騷。我在墨水上沾了沾，再木乃伊的照片上按了一個手印。
小哥高興地摸摸我的頭，「你看！」歐巴桑望了一眼，「哼！」又翻了一頁，還是照片只不過順序打亂了，以為我認不出來？我又不是大白（癡）！像傻子一樣又按了個印，歐巴桑總算是看了我一眼，我倒是希望她別看我…又翻了一頁還是照片我又印了一個印，她又翻了一頁……我的青筋直冒，有沒有搞錯？我要發飆了……我衝上去就要抓……小哥一把，把我拉住，歐巴桑嚇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它脾氣不好！」老太婆心虛地瞅了我一眼。
「沒事，沒事。回家好好管教一下，別傷了人。好了，你可以走了。」小哥抱著我走出了那房間。
「喵喵喵喵嗚喵啊嗚……（放開我，我要砍了那個死老太婆！）」
「好了，好了，那可是我們上司的上司，得罪不起！」
「喵喵喵嗚（我不管！）！」
「乖乖帶你去吃麥丹勞！」我一聽算了，算了，死老太婆也就這麼點得罪我的地方，讓她多活幾年吧！（路人：嘖嘖嘖口氣還不小！）
小哥抱著我，一路上又是穿門又是穿走廊，還下樓梯下了好幾層沒記清。終於到了最後一層，我覺得挺眼熟，這不是摩天警察局大樓的大廳嗎？我想不通疑問地看著小哥，他乾笑了幾聲，「那…那樣走近！」我指著剛下樓的位置，瞪大了眼！近？？沒搞錯吧？有這樣走捷近的嗎？有見過又爬牆又鑽下水道又鑽通風管道的嗎？我的小命就差點『匡當』掉了，看來小哥完全不值得依賴！我得多鍛煉鍛煉身體了，萬一哪天…我還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