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禍福相依 第二節黑暗靈光(中) 文 / 風之語絲
第二節黑色靈光（中）
正想轉身回去，見他臉上一抹詭異的笑，又迫使自己停了下來，這裡不是仍不能久留的醫院，隨便呆到什麼時候，就多看一下，算起來靈兒的媽媽和自己的親人無異，為她做點事應該的。將目光停在他臉上，才發現那張臉上有一道斜著的傷疤，從天庭到下頜，細細的，天長日久的緣故，痕跡淡得不易讓人發覺，難道他也是個傷心人，媽媽才會愛上他？
「怎麼還沒到？」他皺眉盯著電腦屏幕。正有一個小小的窗口打開著，是個現在網上流行的yy聊天程序（隨便起了個名字，大家不要見怪）。
「我來了。」那邊答了一句。
「讓你辦的事沒問題吧？」
「鍾總，那個孩子挺可憐的，我們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放肆，我的事不用你拿主意，只管按吩咐辦，辦不好……可別怪我。」他一改斯文，臉上現出猙獰。
「好吧，我沒有選擇，只能聽你的。」那邊無聲無息，看來認命了。
「再給你十天時間準備，十天之後必須實施計劃。」惡狠狠地打完幾個字，他關掉機器摔門而去。
雖然冒名頂替跟他聊了幾句，可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明白，無法從這簡單的話語中洞悉事實真相，預感到不是好事，就留下來查查。
靈力探知他已離開，我啟動那台電腦，到裡面搜尋，看來他做事是個老手，明明感覺不對，電腦裡沒絲毫線索，上線yy聊天，只是我隨意的一個意識，這點小事對於網絡精靈來說還不難，他的聊天框裡竟然沒有一絲記錄，包括今天所說的話，做事還真夠絕的。
我正猶豫不定，有人跟我說話，打開一看，「老……老闆。」幾個顫顫巍巍的字，能感覺到對方的恐懼。
「你終於到了。」又得替人家說話，一說起來，就失了自己，有另一個自己在冷眼旁觀，卻是不能改變所說的話（需要投入才能做別人也說不定呢）。
「老闆吩咐的事能不能？」另一方傳話過來。
「你想說什麼，敢違抗我的命令？」
「不，不是，那個女孩子挺可憐的，況且她看上去日子不多了。」
「那正好減少你的內疚，一個殺手還想討價還價，我答應你，做完這次，你隨便去哪裡都好。」「他」口氣稍有緩和。
「好吧，日子就定在十月二十五號嗎？」
「沒錯，那是唯一的機會。」
「我去準備，保證得手。」感覺上歎息一下，馬上消失了。
退出之後，我並沒有馬上離開，十月二十五號，這個數字太敏感，那天是靈兒的生日，或者也是我的生日，很巧，這一天被作為唯一的機會，不會是？想到要對靈兒不利，我心裡馬上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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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姐，我怎麼答覆媽媽？」早上起來，靈兒問我。
「等我再去看看，晚上媽媽回來的時候再說。」左右不定，沒拿到人家把柄，亂猜總是不好。
一個上午，我都在鍾總的辦公室裡看著他，白天的他與我見到的截然不同，不但待人寬厚，還總帶著笑臉，一幅謙恭的神態。媽媽是他的助理，今天穿了套深紅色的套裝（媽媽的套裝好多），美麗卻不失莊重，早上來了便很自然地坐在總經理室外面的一間屋子，忙活起來，不時向屋裡看幾眼，得到他微笑的回報，才繼續手中的工作。
「這是今天要批的急件，請總經理過目。」媽媽整理好一個夾子走進屋。
「玉華呀，放那吧，別總那麼累，讓小劉她們先處理再送過來，坐，我去倒杯咖啡給你。」他對媽媽，倒是呵護有佳，難怪媽媽動了心，誰不希望有人疼。
「我自己來好了。」媽媽有點不好意思。
「玉華，我跟你是什麼關係，老是跟我客氣。」他已經手端咖啡走過來，放在媽媽面前，「我追你也快一年了吧，哎！你跟女兒得這事了嗎？她怎麼說？」看似不經意地問。
「昨天我跟她說了，她說想想，今天晚上答覆我。」
「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想頭，好好一個女人，讓孩子絆住，真不懂你。」他憤憤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盯著坐在對面的女人。
「鍾總，別怪我，我不想讓她傷心，眼看她要過生日了，我們的事等她過完生日再說好嗎？」投來乞求的眼神。
「算我怕你，聽你的行吧。」狀似無奈地搖頭，「玉華呀，你帶著孩子過也有三四年了吧，真是夠苦的，等你嫁過來，我保證不讓你們母子受苦。」說著，伸手去摸媽媽的頭髮。
有人不合時宜地敲門。「進來。」他縮回手，又搖頭。「什麼事？」
進屋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爸爸，你不是說晚上請郝總一家吃飯嗎？怎麼還沒準備？」
「女兒，這才上午，爸爸還有正在要辦，別添亂。」
「不嗎，就要現在準備，人家等這天可是等好久了。」
「玲玲，來，有事到沈姨這來說。」媽媽好心地把女孩子帶走，回頭朝他笑了笑，關上門。要是不知道，我真以為這是一幅美麗的生活圖，多溫馨的風景。
等媽媽她們出去，他開始打電話，靈力探出，電話那頭是郝經理，以前我曾經見過，他經營一家電腦公司，很有魄力。
「郝總嗎？我是鍾天。」
「鍾總？今天這麼有空想起我。」
「還不是我那寶貝女兒玲玲，說要請你們一家吃飯。」
「鍾總真是客氣，現在呀，我是孤家寡人，萬里跟他媽媽去美國了。」對方顯然是不想接受邀請，我感知了他的牴觸情緒。
「真不巧，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才走，怕要一段時間才回來。」
「噢，那只好改日了，回來給你們一家接風吧。」放下電話，他去告訴女兒。
一個白天，我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真的什麼都沒發現，除了正常的業務，接送媽媽，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去怎麼跟靈兒說呢？看著媽媽跟他下樓，一定是送媽媽回家了，怎麼他的車後還有一部警車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