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八章 未來之路（下） 文 / 風之語絲

    第十八章未來之路（下）

    發佈「快躲開呀，傻瓜。」小姑娘抬頭看到懸空的花盆，叫得聲音有點抖。

    發佈路人紛紛張望，引來一片唏噓，「眼看花盆從樓上掉下來，這小伙子真幸運。」「是呀，他李阿姨，這誰家小子？」「五樓歐陽家，親媽去逝了，後媽對他不好，爸爸又無能，剛上大學，滿可憐的。」「老天見的，幸虧沒出差錯。」

    發佈花盆在人們的張望下，終於歪下砸向底層的空白處，很大聲響，地上當時一片狼籍，盆不是空的，裡面種著綠色的植物，這下它只能可憐地將根莖露於陽光下。五樓開窗戶聲，有個女人探出頭望了望，殺人之後還看結果嗎？她的冷酷讓人咬牙。

    發佈「沒事吧，孩子，真夠嚇人的。」剛剛兩位談論的街坊上前，「看你媽還探頭呢，這女人真夠狠心。」「她不是我媽。」恨意從年輕幼稚的臉上透出。「是呀，孩子，想想辦法，去學校住吧，這事不能瞞著他爸，回頭咱們找社區的主任去說說。」好心的人總是有，從邊上湊過來的幾個人一塊跟著走開。

    發佈「謝謝你，歐陽不會說話，姐姐別介意好嗎？」小姑娘緩過神來，拉著我的手。

    發佈「沒關係，我其實沒幫什麼，他運氣很好，有你這麼關心的朋友，天都幫著。」

    發佈「姐姐真會說話，我知道沒你他一定會被砸著。我是尚玉，上大一，他叫歐陽聽濤，是我同學，姐姐怎麼聯繫？咱們是有緣的，改天請你吃飯，這是我電話，我們要上學去了，電話再聯繫好嗎？」她拿出張小卡片，上面記著電話號碼。

    發佈「好的，我也該去上班。」看兩人跑遠的背影，我心裡思紂，「這女孩算是有本事，預知能力非常強，在學校裡定是風雲人物，有她在男孩子不會再有危險。」

    發佈「是呀，你們真的很有緣呢。」小電這樣說。

    發佈「噢？你知道？」

    發佈「我就是知道。」它堅定不移。

    發佈接下來整個白天的生活，都有曉陽的陪伴，經過郝董的允許，我們兩個放下工作到街上逛。曉陽和前天比判若兩人，活潑快樂而且充滿生機，就像二十歲的大男孩，看到什麼都說好，我說去哪就去哪。

    發佈我當然逛也有點目的，逛的地方都是昨天晚上行走的路線，可惜物是人非，那個角落裡殘留孩子傷心的淚跡，人不知蕩去哪方；酒巴白天關門，霓虹不再，緊閉的門扉對著陽光冷默無言；高牆內是監獄，離繁華的市區有段距離，門外幾百米掛著閒人免靠近的牌子，誰又知關住的多少是對，多少是錯；更遠的是孤兒院，我們簡單買的禮物成了那些孤兒的「寵物」，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氣球，常人家的小孩一年會弄碎無數個，在孤單的孩子眼裡是寶，普通孩子常吃的小吃，對他們新鮮百倍，但這裡的孩子都單純可愛。

    發佈步行往回走，看著夜晚藏於黑暗底下，白天卻匆忙奔波於陽光裡的人們，種種豐富的表情，心底的某根觸角微微顫動，生命往往因無力而遺憾，因消極而沉淪，因失去而悲傷，另一面世界裡的陽光，應於何方招手，去尋未來之路。

    發佈曉陽牽著我的手，一路傻笑，知道我想事情，他更是僅顧保持笑容，任我思緒飛飛。**********************

    發佈「孩子，跟我來。」晚上的際遇開始，依然是隨他飛行，不過沒有停留，直飛南極，老尹的速度非常快，我也是靈神出竅，不會落後面。

    發佈眨眼飄落如雪，這裡已經失去美麗，呈現淡淡的黑暗。站在漫天雪中，兩個白色身影相融，幾乎消去痕跡。

    發佈「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談話，昨晚去了幾個地方，白天大概你也重遊，有沒有感覺？」他即問，而我正盯住暗影那模糊的影子發呆，原以為隨著時間會忘記他，可是……忽然覺得對不起曉陽，因為忍不住的愛是自私的，不可能再為另一個人或靈再次存在。

    發佈「雪兒，你對感情那麼執著嗎？」見我沒回答他又問。

    發佈我點頭，「老尹，陽光底下如果沒有感情，世界便是存在又何樂？」

    發佈「可是你……算了，你就像以前的她，不會受我左右。」

    發佈「她？她是誰？」

    發佈「到時便知。」張口打出太極，原來太極功用說也可以。

    發佈「算了，我不強求，說正事要緊。你是讓我感覺光明與黑暗嗎？我懂，同樣的世界會不一樣的理解，就算同一地點同一時間，一樣會有不同的境遇，光明與黑暗本沒質的區別，世界存在，它們是必然要產生的，重要在心，善為明，惡為暗。」

    發佈「以前他們想必提起過黑暗與光明之爭，其實它們的界線並不分明，而且難保善者不為惡，惡者不從善。」他忽然苦笑，「剛剛我不是打太極，是無奈。」同時又做了下一個動作，回頭對一邊說，「暗落，既然到了就現身吧。」

    發佈我才想起在這養傷的暗落，他飛身而至。「主人，他是？」

    發佈「不用懷疑，我對你主人不曾起過惡意。」老尹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你知道光明與黑暗的道理，咱們不必再論。」顯然這話針對我。

    發佈「老尹，暗落他非有意到這兒，受傷治療期間，請勿介意。」怕他們誤會，解釋由我來。

    發佈「暗落幽祠閒入雪。」老尹對天吟道。「引登花間數點梅。」暗落相和，兩人對目互望，分不清是敵意，是笑意，是相惜，是相恨。

    發佈「你們認識？」反正迷惑的總是我。

    發佈「不，」老尹搖頭，暗落搖頭，「從未見過。」這樣子「從未」見過我可不信。

    發佈「雪兒，說正事要緊。」老尹不再理會那邊，「我有責任告訴你的事，無論是誰都阻擋不了。」

    發佈「我無意阻擋，既然礙事先退可以吧。主人，你有事叫我。」這趟出來又何必。

    發佈看他消失，老尹換回淡漠表情。「雪兒，我知道你已經是靈人合一，你屬於我們靈類最獨特的一類，但掌控起來也比較麻煩，明天我會教你屬於你的功夫，本來今晚想談談關於光明與黑暗的事，既然有人捷足先登，那不必再講，你在這練習靈力發散與收回吧，我先離開，晨光升起，你會在人體醒來。」轉身，「記得明晚帶上你的電腦表。」

    發佈他離去，我守在茫茫南極，閉目靜思，沒招呼暗落，未來，終究是以哪種形態，哪種開始來迎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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