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趙國攻防戰 文 / 我就是胖
戰鬥過後，我看著我軍後營裡高大的井闌，心裡不是滋味兒。這東西好用是好用，但是他太重了，當時帶井闌來的時候是散裝的，到了清河才在現場組裝。我叫來工匠的頭領，他是我們青州學府裡學習出來的人，瞭解到這種井闌研究出來後就停止生產了，這二十架井闌是實驗作品，井闌的重量決定了它的機動能力不夠，為了讓它能移動，井闌的底盤上都有輪子，但是就是輪子決定它只能在平地移動，一點的斜面就能讓它站立不穩，也局限它的作戰的方法和落腳點。本來準備是把那些鋼材都回爐的，但是我軍大戰開始前，青州刺史顧雍覺得這東西也許對我有點作用，就讓水軍給我送到洛陽來了。
看著這些井闌，我心裡苦笑。今天的戰鬥是勝利了，但是要是這些井闌能夠移動的話，也許就用不到桓范的計策了，可能現在我軍已經在信都休整了。真是成也井闌，敗也井闌。戰鬥的損失很大，軍士巨大的傷亡數目，讓我心裡煩躁，這就是攻城戰嗎？難怪古人說攻城為下，真是真理。但是仗打到這個份兒上也由不得我在多愁善感了。徐晃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洛陽的援兵也該出發了。徐晃那裡可不像這裡，那裡只有五萬的部隊，如果損失太大的話即使擊破了張遼，也無力進攻袁紹的腹地了吧。徐庶那邊也加大了進攻的力度，就是為了配合桓范的計策，讓沮授騰不出手來援助張遼，望著遠處天邊的晚霞，我的心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趙國，雖然已經到了傍晚，但是徐晃的攻勢還是沒有停止，除了徐晃在陣中指揮，其餘的將領都參加了攻城的戰鬥，趙雲甚至數次攻上城牆但都被張遼和他手下的士兵聯合擊退，在這樣的戰鬥之中，士兵才是主角，個人的武勇雖然可以發揮很大的優勢，但是還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除了徐晃，桓范以及徐晃的副將任峻外，張繡，郭淮，蔣義渠個個帶傷。唯一沒有受傷的只有趙雲，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任何的事情都不足以讓他動容，精鋼打製的龍膽槍上從來都不沾血跡，但是那濃厚的血腥味道證明已經有無數的冤魂在其上盤繞哀號。隨著這一波次的進攻不果，徐晃敲響了收兵的鐘聲。一天高強度的攻城戰，戰士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大營，進到大帳裡，也不顧忌一身的血腥，倒在床上就進入夢鄉。一個多月的攻城，無數戰友的身亡，死亡帶來的衝擊已經麻木，有的是手中的鋼刀，和敵人倒在刀下後那一絲的快感，濃重的血腥早已經激起戰士們心裡的野性，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想法，剩下的只有殺死敵人一個念頭，也許唯一還剩下的一點人性就是完全信任身邊的戰友，自己可以以性命相托的戰友，儘管他們中有的人已經數度的更換了自己的戰友
相對於攻城的戰士們來說，將領們更是疲勞，他們一直都衝擊在最前面，這是青州學府裡面教的，作為將領，就應該身先士卒。為他們作出榜樣。所以如今巡視大營的，不是別人，而是沒有參加戰鬥的主將徐晃，和他的親兵。也許現在唯一精神十足的除了他徐晃也就只有趙雲了。
張遼在趙國城裡，看著一地的傷兵，心裡充滿了恐懼，對，是恐懼。恐懼的對象不是自己的主公，也不是那個如主公呂布一樣的偉岸男子，儘管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不下五個記號。張遼真正恐懼的對象是那些攻城的士兵。一個月前他們對於攻城還顯得小心翼翼，但是最近幾天，他們衝上來的時候都是嗷嗷叫著，已經看不到他們的黑眼睛，有的只有一片的血紅，那是發狂的野獸也不一定能有的眼睛，裡面沒有感情，只有瘋狂，絕對的瘋狂，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的瘋狂，這種瘋狂已經幾次差點就要了他張遼的小命，雖然想要他張遼性命的人都被他送到閻王爺那裡去反省去了，但是也在他身上留下幾乎不滅的記號，其中的一刀甚至差點就砍斷他張遼右手的手筋，差點就讓他張遼成了殘廢。對面的士兵已經從剛要攻城時的小心翼翼，到攻城中因為損失慘重而戰戰兢兢，到現在想迫不及待的衝上城牆來的瘋狂狠辣。這一切的演變都出現在他張遼的眼中過。「也許當他們攻進來後，會屠城吧。也許連城都不會留下，直接燒了這裡也說不定，畢竟他們在這裡損失太大了。」這是張遼睡下的時候的念頭，他今天太累了，一天都沒有休息，三次面對趙雲的進攻，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他好歹還能睡下，但是今天的河北大地上又有多少人無法入眠呢。
早上火紅的太陽剛剛升起，一縷陽光照射在趙國的城樓上，張遼努力睜開了眼睛，吩咐手下的士兵們去準備早飯，這是他一個月來的經驗，太陽升起來一個時辰以後，敵軍肯定會進攻，以前就是因為沒有吃早飯，後來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一直戰鬥到晚上，結果軍士們體力消耗過大，第二天沒有精神，差點被敵人轉了空子。本來趙國的守將是他張遼和魏續，但是魏續在幾天前的攻城戰上，被那戰神一般的男子，一槍掃下城樓，生死不知，最好的情況就是被俘虜吧。不好的就是連個屍體都沒有了，亂軍中蹋為肉泥。吃過早飯後，張遼站在城樓上，「果然，那神一般的男人還是站在最前面。」
太陽升起來後，徐晃的大軍，不現在已經不能稱為大軍了，全軍五萬人，一萬多戰死，近一萬躺在病榻上，如今還能上戰場的不到兩萬五千，軍士們起來就著冷水洗了把臉，讓冰冷的水刺激一下他們還在迷糊的意識，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軍士們按照自己的編制去領了早飯，一大碗濃粥，兩個白麵饃饃，在加上粥碗裡一大口鹹菜，就這樣簡陋的早飯，對面那些人都會羨慕的不得了吧。軍士們吃完飯，按照各自的編制站好，儘管他們有的編制已經永遠的消失了。他們在等待，等待那神一般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身潔白的戰袍，永遠都是一塵不染，但是每天攻城結束，那人彷彿都會換了一身血紅的戰袍，如此的情景深深的震撼著他們。他們心裡信服他，願意團結在他身邊作戰，他是戰場上的神，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他從來不會拋棄自己的士兵，衝鋒在最前面，撤退在最後面，如果有人在戰場上被圍，只要喊一聲，他就會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帶領他們繼續戰鬥，直到脫離危險。他是戰士們心中永遠不可改變的神話，如果有人敢質疑他們心中的信仰，那麼，留下命來。
春天早上的風還是很大，但是戰士們就喜歡這樣的天氣，當他們的神出現在他們的眼中的時候，早春的風吹得神身上的戰袍獵獵作響，身後的披風在隨風飄揚，顯得威風凜凜，這才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所在。果然他們的神在陽光中向他們走來，舉手投足之間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只要他們的神一揮手，他們就會抽出自己的戰刀，跟隨他們的神一起走向戰場。當戰士們踏著神給他們留下的足跡站到戰場上的時候，對面已經做好了準備。對面的城樓上也站立著一員威風凜凜的將軍，但是對於戰士們心中的信仰來說，依然顯得是微不足道，戰士們最想幹的就是把他的首級取下，獻給他們心中的戰神。慘烈的攻城戰開始了，趙雲依然衝在最前面，手中的長槍讓城上射下的如雨的箭矢顯得是那麼的無力，身後的戰士們依舊踏著穩健的步伐跟在趙雲的身後，隨著雲梯的駕好，趙雲把長槍交給身後的軍士，拔出腰中的寶劍，順著雲梯爬了上去，隨著接近城牆的頂端，上面的武器越來越多。但是趙雲一手扶助梯子，一手用劍把那些武器紛紛挑開，然後一縱身飛上城樓，手中精鋼寶劍上下紛飛，砍殺了不少想要衝上來阻擋他的敵軍士兵，「將軍，接槍。」隨著一聲大喊，趙雲隨手接住身後軍士遞上來的龍膽槍，但是眼角的餘光看到給他遞槍的士兵因為動作過大，被守城的士兵一矛刺中要害，跌下城去，但是他跌下去的同時也把他手中的戰刀飛了出去，一刀正中那因為長矛被抓住，半個身子探出城牆的敵軍士兵的腦袋。趙雲歎息一聲，這樣的情景，最近幾天他已經見得很多了。手中長槍不停飛舞，一大片空地被他硬是掃了出來，身後的士兵越來越多，但是敵軍的大將已經帶著大量的軍士殺過來了，對於張遼，他還是很欣賞的。
張遼帶著他的親兵和一些從軍中挑選出來的精悍軍士一起向衝上城樓的敵軍殺了過去，最顯眼的就是敵軍的將領，一身的雪白戰袍如今已經被鮮血染的鮮紅，手中長槍正在收割著他手下軍士的性命，張遼馬上就帶著救火隊衝了過去。飛身纏上敵軍的將領，讓手下的軍士馬上把敵軍的軍士趕下城樓，這是張遼差點用命總結的經驗。當張遼第一次對上趙雲的時候，張遼和手下的軍士都向著趙雲殺了過去，結果趙雲大槍一揮，把他們都圈進自己的攻擊範圍，張遼只能眼看著敵軍的將士如潮水般湧上城樓，自己卻毫無辦法，最後還是魏續拚死纏住趙雲，張遼才有機會把敵軍士兵趕下城去，趙國差點就要被趙雲擊破了。如今張遼一見趙雲上來，馬上纏住趙雲，其餘的人把敵軍士兵趕下去，這才是對付趙雲的正確方法，因為趙雲一個人是不可能攻破趙國城的。
隨著趙國城牆上我軍士兵數量越來越少，趙雲只能無奈的撤退，當趙雲保護最後一個士兵撤下城樓後，趙雲才看了張遼一眼，順著梯子劃了下去，張遼沒有阻止，因為他阻止不了，第一次趙雲下城的時候，張遼推開雲梯，卻發現趙雲已經劃到了雲梯一半的高度，然後縱身一躍就跳到城下，帶著士兵飛快的撤退了，連給張遼扔滾木雷石的時間都不留，撤退的是如此的迅速，就這一次，張遼就知道他留不住趙雲。趙國城上的攻城戰暫時告一段落，郭淮和蔣義渠由於功夫不到家，基本是剛上城樓就被守城士兵用人海戰術攻了下去。至於張繡，前幾天攻城的時候被張遼傷了大腿和右臂，傷勢比較嚴重，目前無法參加激烈的戰鬥。本來張繡和張遼武藝差不多，但是張遼佔了人多的優勢，硬是重傷張繡，但是張遼也沒有戰到便宜，那一戰，雖然張遼暫時重傷了張繡，但是他的副將魏續也被攻城的趙雲打下城去，生死不知，可以說得不償失，張繡的傷總會好的，但是少了魏續，張遼守城已經有點捉襟見肘了。不過，總的來說一切還是按照桓范的計策在施行，在向我軍有利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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