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遠古隱秘 文 / 棄人
靈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他已經好久沒睡個好覺了。腦子裡一片清爽，念及爺爺不久便待醒來，靈渡忽然覺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真奇怪，他以前竟從沒想過這些。
賴狐趴在枕邊，樣子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慵懶，對外界漠不關心。
靈渡摸了摸它的毛皮，手感柔軟順滑，對於這小東西，靈渡還真猜不透是何種獸類。
被觸摸的賴狐睜開眼，見是靈渡，哼哼幾聲便不再理會。
「丫的，哈哈！」靈渡有趣地笑了幾聲，知道再怎麼研究賴狐都不會有結果，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大概看起來，它對自己挺不錯，這就夠了。
這次前往丑孤村，靈渡算是有所收穫，困惑他十多年的謎團終於解開，雖然惹上了那頭蜥蜴，使得三個月後注定有次大劫，但同時卻解開了他身上的禁錮，讓他品嚐到外發煉的快樂。
「嘿嘿，我現在已經成功進升到聯邦前百高手榜了吧，下一屆排行出來時，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史上最年輕的百強高手，哈哈。」心情大好下的靈渡很是得意：「嗯，這事暫時不能告訴歐來寶那臭小子，要讓他大吃一驚，呃，不對……」
靈渡發現個問題，雖然自己有進前百的實力，可怎麼能讓五環星回知道？五環星回是一個專門以買賣情報為主的組織，聯邦十大奇人、十大強者等等之類的排名便是由他們公佈。
不管了，到時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把身上的念力放一放，以他們的實力，肯定能夠知道。
想到這，靈渡彷彿現寶般猛運念力，圍繞他週身的絲絲念力頓時如同潮水澎湃湧出，此模樣如被懂得外發煉的人看見，會把眼珠嚇掉。
這哪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如同實質的強大念力從他全身散發而出，把靈渡圍在中間，從外面看去，靈渡的身影飄渺一片，如同下到凡間的天神。
達到這種效果，靈渡非常滿意，禁不住唱起歌來：「啊，哈哈！啊，哈哈！想我堂堂一少年吶，怎堪委屈做沙包呀，意氣風發今朝起哪，金屋藏嬌……」
忽地歌聲嘎然而止，靈渡叭嗒一聲跌落床上，一種虛脫感從內而起，靈渡心下駭然，怎麼回事？
他哪知道，剛才的那番胡鬧已經把他體內所有念力宣洩得一乾二淨。
一般來說，念力的修練都是從纏開始，慢慢把體內散發到外界的氣吸收保存住，可靈渡體內自小就有強大纏念，根本不需再練習纏，所以自從在丑孤村突破那道禁錮後，念力便儲存不住地散發溢出，經過上回的搏鬥和這些天的外溢已經耗去不少。
而靈渡竟茫然不知，剛才還加快催動念力，這下無疑把他父親渡入的念力完全排出。
在床上躺了會，靈渡舒服了些，可體內空空的感覺依然存在，身子周圍也不再有絲絲念力湧出了。
想不明白，靈渡也懶得去想，小時候因為特殊的身體他不知煩惱過多少回，現在他決定以後再不去想這些事。
昨晚疲累下靈渡還沒洗澡，現在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於是靈渡準備先去洗個澡，順便把臉也洗了。
來到澡房，把暗龍放到一旁，接著脫去衣服，忽地，從身上掉出一本書來。
靈渡撿起一看，暗紅色的封皮，原來就是上回歐來寶給他，號稱絕世秘技的劍譜。雖說上面一式劍招都沒有，但靈渡能與暗龍相融卻是觀這書最後一頁的男子圖像生出的感悟。
靈渡記得那書的前面有許多紅紅綠綠的圖畫，當時因為他不能外發念力，所以並沒細看。
「嗯，改天有空得好好瞧瞧，現在嘛，」靈渡猛地躍入灌滿熱水的木桶裡：「得讓爺爺見到精神煥發的我。」
洗完澡，靈渡又到爺爺那裡看了下，見還沒醒，靈渡回到房中盤腿坐下，拿出劍譜仔細研究起來。
「天媒」封面上，暗紅色的古體小字給人一種悠遠而神秘的意境。
這次靈渡不會再跟上回般對這書不屑一顧了，靜心仔細地翻看。
書中依然是那些紅紅綠綠的圖畫，並不會因為第幾次翻看而有所不同。唯一令靈渡覺得有點新鮮的是，書裡的第四幅人體圖畫，圖畫上沒有被任何線條描繪，而只是單單的人體圖。
如果是上回，靈渡肯定會把書一扔。現在靈渡確信這本「天媒」裡一定藏著許多秘密。
也不著急，靈渡又重翻回第一頁，仔細觀察那名週身大部份經脈被紅線描滿的**男子。看了良久，看得靈渡眼都花了，卻沒什麼特別發現。
把書合上放到一旁，靈渡閉起眼，那幅圖像已經深深地印在他腦子裡。在小時候他惱怒不能外發煉時，爺爺就跟他說過，修練念力不能心急。爺爺的話他向來都記得很清楚。
就在靈渡呼口氣準備休息時，他全身的肌肉突然有了騷動，冒出大量細微的如同小絲般的念力。
這些絲微念力通過肌肉上的細小血管流入經脈中，而後漸漸地匯成一股細小氣流，而其流動所至的經脈都是那幅圖中被紅線描繪的地方。
就這樣，肌肉裡不斷湧出如同藕絲般的念力往經脈中匯去，同時經脈裡彙集而成的念力氣流在體內不斷地流動，越流越大。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肌肉中湧出的藕絲逐漸減小，而那道氣流也流到小腹暫封蜥蜴怪yin元處，靈渡身子一震，睜開雙眼。
嗯，剛剛的狀態是那幅圖造成的嗎？靈渡拿起書暗暗地想著，可除了體內不再有空空的感覺外，好像沒什麼改變，也沒覺得念力比以前增強多少。嗯，只是這會身子周圍沒再溢出念力了，與去丑孤村破除禁錮前一樣。
召喚念力試試，雖然那些可愛的念力一直以來都比較糊塗，不過這次它們或許會清楚。
暗想下，靈渡凝神冥想：「喂喂，大家都出來，我來了。」
許久過後沒任何反應：「怎麼回事，不歡迎我了？」
仍舊沒反應。
靈渡又努力召喚幾次，可依然得不到念力的回應。算了，反正死不了。靈渡翻身下床，想看看爺爺醒來了沒有。
忽然，一道綠影往他懷裡撞去，賴狐沒像往常般跳到他肩頭，而是衝入他懷裡。
靈渡很是奇怪：「咦，這只賴皮狐狸怎麼變性了，親不過似的。」
「咕，咕咕。」這時肚子裡傳出一陣叫喚，靈渡突然間有如十天沒吃飯一樣，非常的餓。
「嘿，今天奇怪的事還真多。」靈渡輕笑一聲，抱著賴狐推門而去。
剛走出門，靈渡便聞到一股藥香味由隔壁房間傳來，爺爺醒了？顧不上找吃的，靈渡衝了過去。
房內靈閻正半躺著跟姆拉特說著話，肯盾手裡端了個小碗立在一旁，臉上禁不住地露出微笑。
「爺爺！」靈渡大叫一聲撲了過去，眼中流出喜悅的淚水。
這是靈閻四年裡頭回看到靈渡，輕輕撫著靈渡的頭，取笑道：「哈哈，都長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靈渡如小孩般撒嬌道：「在爺爺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嘛！」
這種語氣，肯盾還沒什麼，從小看著靈渡長大，偶爾靈渡也會在他面前裝可愛模樣。
姆拉特就大覺受不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說道：「你饒過我吧，要賣乖等我走後隨你賣多久，現在正說到你爺爺受傷時的情形，先安靜地聽著。」
提到這個，大家眉頭全又皺了起來，靜靜看著靈閻。
靈閻疲憊地閉起眼，好像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事情比較複雜，簡單的說，古陵針對我設下了個圈套，先讓我誤以為幻影團只是來搶奪惡魔果實，其實是想把我騙出去，然後再聯合人來對付我。」
「計劃好的？」靈渡不解地道：「照這樣說，幻影團的人是知道我在一旁，所以才有意讓修澤搶走板牌？可不對呀，當時場景並不像是做作而為。」靈渡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靈閻指出道：「那些幻影團的人在團裡只是小角色，應該只是聽命行事，可疑的是那個修澤。」
姆拉特突然插嘴道：「把你打傷的是誰？」
古陵的陰謀他並沒興趣聽，他只是想知道是什麼人擁有那麼強的念力，而且還是出自同根同源。
靈閻頓了頓，說道：「我被兩個人合力傷成這樣，一個是古陵的親衛隊的總長妖奇，一個是幻影盜賊團的團長羅卡內左。」
「哦，難怪，我早該想到了。」姆拉特好像明白什麼般，點了點頭。
「幻影團和古陵？」靈渡卻是不解：「他們一個是商業聯盟一個是盜賊團，之間不是敵對關係嗎？」
肯盾也奇怪道：「妖奇與羅卡內左又怎麼會走到一起？」
基本上聯邦前十強的高手中，相互間皆不熟悉。試想這種級別的兩人聯手，天下有誰是對手。
靈閻輕歎一聲，道：「要說起這個話便遠了，其實他們以前是同一組織的人。嗯，像我這樣年老一輩的人或許聽過一個叫法斯烏達的組織。雖然其內部人員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尤其是最高領導烏達下面的四大護法。憑借他們這般強大的實力，隨便插手哪一行當，都將成為該同行的惡夢。但是他們卻從未插足任何事物，據聞他們的存在全是為了一個遠古隱秘。」
「遠古隱秘？是奧伽之光、浮倫之氣、緲靡之音這類的嗎？」靈渡好奇地問。
「呃，似乎與那些有關聯。不過卻更加古老，更加神秘。唉！確切的情況外人無法知曉，還是說後來吧。後來有一天，烏達莫名其妙由內而外的宣佈解散，解散後從未有人再見到過烏達。而四大護法中的其中兩位，卻意外的加入到當時只算中型規模的古陵商社，古陵也正是有了兩人的加入才漸漸變成如今聯邦四大商社之一。」
靈渡似乎有些明白了：「殷螟與妖奇便是加入古陵那兩個，組建幻影團的羅卡內左與修澤是另外兩個，而當時修澤攻擊幻影團則是特意做給自己看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讓爺爺去審問，然後跳進那個圈套。」
靈渡輕歎一聲，當初發現幻影團時還以為自己立了功，如今看來功勞全都立給古陵了。
靈閻拍了拍靈渡的頭，道：「不用自責，他們計劃得如此周密，換作任何人結果都是一樣的。唉！古陵的暴風雨要來了。」
靈渡忽地站起，眼神堅定的道：「無論將來有什麼暴風驟雨，我都會站在爺爺身旁，不會讓誰有再傷害的機會。」
看著從小帶大的孫子，靈閻老懷安慰，可忽地臉色一暗道：「剛才姆拉特把你在丑孤村發生的事跟我說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父親的念能力是我教的，不知道他進入到靈之境後性質變了沒有，如果沒變，等我好了替你把蜥蜴的yin元逼出去。」
靈渡如言往床內挪了挪，靈閻探入一絲念力，半晌後愕然道：「呃？怎麼完全不同？而且你的念力怎麼會在經脈中？」
靈渡一頓，忽地明白為何，接著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把那本劍譜給我看看。」靈閻好奇地道。
看罷，靈閻把劍譜還給靈渡，緩緩道：「這本劍譜質地不凡，應該不是俗物，不過或許是我眼光不行，沒看出裡面有什麼特別之處。」
「沒什麼大不了的。」靈渡呵呵一笑道：「反正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也不是頭一回，你身子剛好，不要太傷神了。」
自從爺爺傷好之後，靈渡心情就很不錯，而且不知怎麼，他對許多事都變得樂觀起來，有種超然於世外的感覺。
靈閻拍了拍他的頭，笑道：「我只是說這本書我看不透，你早上發生那事並不難解釋。」頓了頓，組織語言道：「念力的修練，一般有四種境界，纏、煉、絕、靈。首先要先有纏，把不停從氣門散發出的氣盡量纏住，使之在身體的外表層形成一層鎧甲。接著便是煉，煉是把儲存在氣門裡的氣吸入到經脈中，經過一定時間的技巧鍛練，便能把那些氣通過經脈流通外發出去。」
「可我好像是從肌肉裡被吸入到經脈中？」
靈閻點點頭道：「這或許是因為你特殊身體的緣故，你父親當初為了保護你，把你體內所剩的念力全都封在肌肉中。」
「可父親為什麼要封在肌肉裡呢，封在經脈中不是更好？那樣我不是早就能夠外發煉了。」
靈閻一笑道：「因為當時你的經脈已經完全被毀，後來雖然修復好了，可卻再容不下那麼強大的念力。我們所說的纏念，指的是儲存在氣門中的那些氣，而氣門又其實是肌肉周圍那些跟寒毛一樣的細小血管。纏念的大小，是由氣門所佔身體的面積與單個氣門的儲存量來衡量的，以當時你的氣門容度也不可能容得下那麼多念力。所以才封在肌肉中，不然過不了多久，那些念力又該浪費流失掉了。」
靈渡靜靜體會了一會，抬起頭，似乎明白過來：「意思就是，因為父親設下的禁錮已被破去，所以，今天早上我跟平常人一樣能夠正式地修練外發煉了，不同之處只是因為我從小念力是儲存在肌肉中，才導致匯入經脈中的氣是由肌肉裡得來。」
靈閻忽然神秘一笑道：「大體上是那樣，不過，你跟平常人修練念力可完全不同。」見靈渡一臉迷惑，笑道：「因為你早上的那番胡來，你父親儲存在你體內的念力已經全部散走了，但是，也同時把你的氣門容量撐到最大，現在，一旦你消耗的念力完全補充滿，你的纏力將比以前還要強。」
「哈哈，真的？」靈渡大笑道：「那早上我不是賺到了？」
靈閻卻沒那麼高興，搖手道：「也不一定，你父親渡入你體內的可是靈之境的念力，所以你才能與念力交流，而現在的已經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靈渡呼了口氣：「嚇我一跳，這樣不是很好嗎？雖然我現在的念力和以前不同了，但是那同時也表明，我以後修練念力跟其他人一樣了啊。」
「不是跟其他人一樣，是跟修練過你那本書的人一樣。」
靈渡看著手裡名為「天媒」的劍譜，笑了笑：「反正只要不是與眾不同就好，我現在怕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哈哈哈！真是傻孩子。」眾人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幾句爭吵聲，打攪了屋內的平和氣氛。
「西特會長，煩請稍等片刻，讓我先行通報一聲。」
「等等，你不能亂闖，西特會長……」
隨著屋外的叫聲剛落，靈渡便見到矮胖的西特走了進來，身旁除了他兩位手下外竟隨著裡斯卡特羅和……
「蒼夜白。」靈渡驚叫一聲。
蒼夜白先是對靈渡微微一笑，之後卻呆住了。
見到滿身疲憊但已清醒的靈閻，西特明顯也愣住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假笑道：「聽說老會長身體不適，不想恢復得這般快。唉！年紀大了要保重身體啊。」
「住口。」肯盾呵斥道：「竟敢用這種口氣與會長說話。」
靈閻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一手提拔的西特。
以前看在他工作努力，待人客氣，不像其他獵人般恃才傲物，加之也在公會辛苦了十多年的份上，才提為副手，打算好好栽培作為自己的接班人。豈知自己一經病倒，就換了個人般。
靈閻暗自決定等身體恢復好，一定要把他處理了。
西特毫不畏懼，彷彿籌碼在手般淡定自若：「大家怎麼都這副表情，呵呵！今天來主要通知兩件事，一好一壞。我先說好消息，靈渡選手在獵人認證期間擅自離開，本應該取消資格，可顧及事出有因，而且據某些正式獵人匯報，該選手在丑孤村表現良好，很有獵人潛質，所以由本代理會長宣佈，該選手請在一星期後來總部直接參加第三關考核。」
靈渡知道獵人公會有個規定，當會長由於各種原因不能主持日常事務時，由副會長代替。這也是為何古陵會不惜出動兩大高手襲擊爺爺的原因。也由此可知，西特與古陵勾結了。
西特道：「嗯！至於壞消息嘛，就由我身旁這位從努布總公會的職員來說好了。」指了指裡斯卡特羅。
靈渡朝裡斯卡特羅望去，他尷尬地對著靈渡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張稿紙道：「經查實，軒轅轄區獵人公會會長靈閻，在認證大賽期間私離職守，對大賽中的突發狀況沒能及時處理，導致獵人的聲譽大受損害。其領導能力實屬不行，根據總部公會與轄區公會商議達成的『五區聯營協守』協議，現取消靈閻軒轅轄區公會會長一職，暫由副會長西特代替。」
「胡扯。」肯盾一把搶過稿紙，撕爛吼道：「我們什麼時候簽過這狗屁協議？」
西特乾笑幾聲，道：「不好意思，因為前些日子老會長沒在，我是最高人員，所以我替老會長去了。」
「你這拍馬屁的小人。」肯盾正待開罵，被靈閻揮手阻止。
靈閻兩眼緊盯西特，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只為了會長這個位置？你以為靠著總公會的一張罷免紙就真能當上？」
西特得意笑道：「當然，十多年的笑臉迎人，不是為了會長這位置我何苦這麼做。至於能不能坐上，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靈閻道：「先不論這協議是不是真的，自古以來總部公會除了認定星級外根本不過問轄區公會的事務，在沒有任何先題討論的情況下，突然冒出個可以罷免會長的協約來，有誰會執行？既然你非得這麼做，我只好召集轄區內獵人代表投票了，到時把你革除職位可別怪我。」
西特嘿嘿一笑道：「我知道轄區內二十多個市級獵人會長裡大部份都是你的好朋友、好學生、好部下，他們會站在你那邊，但並不是那樣你就能待在會長位置上一輩子。告訴你，現在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說完，西特不再多說地大笑離開。
在剛出門口時，他又扭回頭笑道：「對了，我差點忘了要多謝肯盾你了，第二關考核時多謝你把那麼多競爭者都踢出去呀！謝謝了啊！」
西特出去後，裡斯卡特羅對靈渡露了個充滿歉意的笑容，跟著離去。
西特一群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蒼夜白更是一句話未說，但從他跟隨西特一同出現此地可知，西特已經不用再隱藏與古陵勾結的事實，靈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沉默不久後，靈閻淡淡地問：「小肯，西特說的是什麼意思？」
肯盾也在思索西特說那話意味著什麼，見靈閻問來，只好實話回道：「您還記得參賽卡被盜這事嗎？後來有位因為卡片被盜沒能參賽的人跟我說……」
肯盾把耶莉亞說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略顯拘謹道：「所以，除了學園、商社聯盟、城市聯盟選送的首次參賽者外，其他的我都刻意淘汰了。我認為如此做後，古陵插派進來的人便別想有一個通過。」到現在肯盾依然不覺得這事哪裡出了問題。
聽完，靈閻閉起眼思考起來。
忽地，靈閻猛地睜眼，凝視一會後又漸漸恢復平靜，最後輕歎一聲，道：「還記得當初是聽說惡魔果實在一個玻維亞學園的選手身上，才把我引出去的吧。你想想，羅卡內左怎麼可能會有該學園的身份呢？」
肯盾稍一思考，忽地大驚道：「這不可能吧！您是說玻維亞與古陵勾結了？那這麼說來，其他學園也有可能……」
靈閻淡淡道：「希望這只是個別特例，不然今年通過的全是商社聯盟與學園選送，你就真是幫了古陵一個大忙了。唉！沒想到西特竟也是古陵的人。」
靈渡聽完兩人的對話，明白其中大概，不禁對古陵一環扣一環的陰謀感到可怕。
他們把那些通過各種手段拉攏過來的人當作犧牲，用他們吸引公會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殺手鑭卻是學園的學生與商社的社員。
嗯！不對，他們選送的那些選手，很可能根本就是古陵插進去的，不然實力不會那般高強。這樣一來，今年通過認證的選手真正的身份則是古陵人。
一股寒意在屋內蔓延，大家皆沉默良久。
靈閻暗歎一聲道：「不用沮喪，古陵動用了如此多人力物力，謀劃了十多年，把交錯繁雜的關係都拉攏了起來，取得目前有利形勢，實屬正常。」
肯盾猛點頭道：「對，不能沮喪，還有獵人代表站在我們一邊，會長這個位置從來都是由獵人代表來選的，我這就召集他們去。」
靈閻同意地點了點頭，躺回床上：「我有點累，想一個人休息會。」
看到爺爺疲憊的神情，靈渡關心地道：「爺爺你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頓了頓，靈渡又道：「嗯，西特他們應該還沒走遠，我暗追過去看看，找機會問問那個總公會派來的人，看總公會跟古陵的關係到底密切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