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斯卡波羅集市 文 / 棄人
第二章斯卡波羅集市
賴斯特徹轄區盛產三樣物事——奸商、盜賊、傭兵。
斯卡波羅集市，轄區內唯一一處大型物資交流集市，分屬兩座城池的大商小販在其內進行，雙方皆覺合理的交易。
有人說，賴斯特徹轄區是犯罪者的天堂，而身處天堂的人卻都說，斯卡波羅集市才是真正的夢想國。
「俺的天吶！俺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集市，在俺們家鄉，各家把用不掉的東西集在一起交換，那都是難得的集市了。」從荒地鄉下出來的阿蠻，發出由心地感歎！
六人一獸，兩輛裝滿藥物的疲憊馬車，第一次踏入全聯邦最為出名的集市。其實，靈渡等人心裡也跟蠻人一般感慨。
熙攘的人潮，一望無際的商社，各式各樣的商品，粗略算來，這座集市怕容納有近十萬人。
六個未見過世面的眾人回過神，錢招財首先開口道：「一直以來，我心裡都在怪你們，現在，我為有那種想法道歉。這裡，才是我錢招財的天堂。」
靈渡大笑道：「現在知道我們強把你拉出來是為你好了吧，哈哈，不廢話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填飽肚子。凡事都得一步一步來。」
天府仙境，一座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酒樓，裡面帶有住房、賭場、娛樂屋，是個大規模綜合型場所。
靈渡一行人坐在二樓臨窗，風景別緻處。除了阿茵只吃素外，其它人大魚大肉的叫了一桌菜，酒足飯飽後，靈渡招來酒店小廝，「結賬，另外安排六間上房，最好是在同個小院，我們暫時先住七天。」
「得勒！合居小院六間上房，外加一桌豪華酒席。」小廝習慣性地一聲叫喚而去，不多時，拿著個單子回來道：「總共是一枚金幣，七枚銀幣，另帶四十個銅板。您們是第一次入住，零頭除去，實收一枚金幣，七枚銀幣。」
準備付錢的歐來寶楞了楞，道：「這裡不收聯邦幣的？」
「聯邦幣？」小廝一怔道：「我們這裡從來不收聯邦幣，而且……聯邦幣是用什麼做的？」
眾人頓時傻眼，沒想到聯邦定制的交換貨幣，在賴斯特徹卻不能流通。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靈渡等人大覺難堪時，一位極為秀氣的美女朝他們走近，穿的卻是男子裝扮。美女一腳踩在凳子上，一面道：「你們應該是剛從轄區外進來的吧，這裡流通的是原始的金子、銀子，聯邦幣在這裡行不通的。」
靈渡奇怪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灑射下熠熠生輝，頎長苗條的身材，比靈渡還要稍高一籌，在這女子當中算是非常高挑的了。走動間垂在兩旁的一對廣袖，隨風輕擺，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絕世姿容。
然而，最吸引靈渡的還是那雙陽蔥般的白皙玉指，指尖盈動彎轉間，有如涓涓溪水，帶給靈渡一種朦朧虛幻的神秘感。
總體上說來，此人帶給靈渡的震憾，與初見耶莉亞時幾乎無異，但卻不知行為舉止這麼粗俗，好在靈渡也不是嬌貴的人，稍楞過後，問道：「可我們身上沒有金幣，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那美女不知為何，裝出一副粗獷的笑聲道：「沒事，如果你們有聯邦幣，從這裡下樓往右走，第二個路口轉左，再走幾步，就有個花旗商盟在這裡設的貨幣對換處。」
歐來寶忽然湊到靈渡耳邊，細聲道：「這女的也穿著男人的衣服，聲音更有意裝的低沉，難道這裡就流行女扮男裝？而且還當大家都是白癡，看不出來？」
靈渡輕聲一笑道：「人家喜歡這樣，你管的著嗎！該不會是又看中了吧？要當心呀，泡妞講究的是方法，不然又得淪落到上次那樣。」
就在兩人交頭接耳的這會，那美女竟自便地坐下，自我介紹道：「我叫凌雨合，也是這裡的住客。」
歐來寶又是老套的伸出肥手道：「你好，我叫歐來寶，」接著，深怕靈渡也過來插一腳，介紹道：「他叫靈渡，我們是到這來做生意的。」
歐來寶會用真名介紹靈渡，在進這裡之前，他們已經有過商量，賴斯特徹轄區一慣是通緝犯的天堂，在這裡有沒有犯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實力。再說，只憑靈渡的特殊容貌，有心人一定也能認出。即然遮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以顯膽色。至於古陵，按靈渡的說法是：只要你敢來，老子就敢陪你。
凌雨合臉色並沒顯出異色，毫不顧忌地伸手與之一握。握著柔滑的嬌手，歐來寶心裡似要甜出蜜來，以前用這招揩油**時，從未成功過，豈知這回輕易地揩油成功。死死握了好久，都不捨得放手。
然而一旁小廝卻忽然打斷他的好事，道：「不如再上一壺熱茶，你們慢慢聊，順便再派個人去換些金幣？」他會這麼客氣，只因為靈渡等人身裝華麗，停在店外的那兩輛馬車也貴氣非凡。
歐來寶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從懷裡拿出一大疊花旗票號，扔向錢招財道：「這裡有三十萬，你拿去全換了。」
錢招財卻不幹了，也不怕有外人在，「憑什麼就要我去，這是你的錢，你不可以去呀！」
「當然是你去了，老子……咳，」看了眼一旁微笑的美女，「我出錢請客，你跑跑腿也正常嘛，再說了，你是我們的財務總管，大家的錢理應由你支配。」
看在美女在的份上，歐來寶暫時忍住性子給錢招財做工作。靈渡也表態道：「對，以後招財就是我們的總管，大家把錢全交給他。來寶，你身上還有多少，全拿出來。」其實在這一群人當中，只有歐來寶和錢招財有錢，其它人都是窮人。這樣一來，像靈渡這樣沒錢的人，一下子也富了。這就是靈渡早就打好的小算盤。
歐來寶和錢招財都不是蠢人，他倆其實也早就想到了，只無奈他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不這麼辦又能如何？歐來寶雖不情願，但還是又拿出一疊票號，對著錢招財道：「這是所有的了，你路上可要當心，別讓人搶了。」
錢招財沒好氣地一哼，也不多說，招喚蠻人一同走了。
不多時，香茶沏上。
凌雨合也不怕燙，咕咕幾大口，就那麼喝下，完了一抹嘴，行為舉止跟長像完全聯繫不起來。靈渡大覺好笑，正想多瞭解她的情況，樓下忽然一陣騷亂，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約莫一百多人，分成兩邊對持，手裡皆拿著武器，爭吵聲不絕於耳。
其中一邊喝道：「那批山藥是梅桀主事說好給我們照空的，你們印月來湊什麼熱鬧。」
另一邊也不勢弱：「屁話，梅桀主事早說了，那批山藥高價者得，我們帶的銀兩夠多，當然是我們印月得到。」
靈渡弄不明白兩邊人馬的情況，轉頭問向凌雨合，「你在這裡熟，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凌雨合淡淡地道：「如今賴斯特徹最強大的三個勢力便是照空、印月兩座城池和轄區主席管轄的這座斯卡波羅集市，這兩邊便分別代表了其中最強勁的兩股。兩個月前，兩座城間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戰爭，後經中立的轄區主席，在中間調解，兩家才暫時收兵，定於新年在集市談判。」頓了頓又道：「為此還特意邀請了聯邦最著名的『布達佩斯歌舞團』前來助興。」
靈渡對那個舞會不感興趣，只是好奇目前轄區內的形勢，問道：「即然已經停戰，他們怎麼還在這糾纏？」
凌雨合一笑道：「還不是因為兩家都缺少傷藥。照空城一直都有努布轄區的翔家達家族在支持，翔家達家族最為出名的便是武器，所以，照空城施用的武器都很精良。而印月城乃是由古陵商社在背後支持，古陵的經營範圍比較廣，最具優勢的是他們的藥物。可是，不知古陵方面出了什麼問題，本該是兩個月前便運來的傷藥，一直到現在還未見蹤影。所以，印月城的人只好硬起頭皮，想搶『紅十聯盟』說好賣給照空城的山藥。」
靈渡駭然的看了歐來寶一眼，歐來寶也同時朝他看來，兩人皆想不到那些傷藥竟有如此大影響。靈渡轉身趴上欄杆朝下望去，還好，馬車依然還在，馬匹們正享受小二送上的草料。
見到兩人怪異的舉動，凌雨合好奇地道：「你們怎麼一聽說古陵的藥物遲遲未能運來，就變的這麼古怪？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靈渡心下一跳，這人好厲害，單單只從他們幾個眼神和動作，便把事情猜測的如此準確，她究竟是什麼人？自己初來咋道，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靈渡隨意笑道：「古陵那麼大的商會，怎麼會跟我們有關係，對了，」趕快轉移話題道：「還不知道凌小姐在這裡是做什麼的？觀你也不像是商人。」
這是一句很平常的問語，可怪異的事發生了，凌雨合竟首次露出女兒般嬌羞，臉上也蹭的一下變的通紅，聲音細的如蚊子，「我是……的。」
「你說什麼？」靈渡沒聽清楚。
…………
凌雨合突然猛的站起，吼道：「我說我是男的！」
轟轟！天空中彷彿響了記干雷。
靈渡呆了，歐來寶也呆了，就連耶莉亞的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阿茵忽然離開位置，跑到凌雨合身前左看右看，接著感歎道：「真想不到呢，還有比修澤更漂亮的男人，嘻嘻，我叫阿茵，你好呢！」
時間停止了五秒，凌雨合突然離桌跑開，嘴裡還不滿地叫道：「看我舉止那麼粗俗，也該知道我是男人了嘛，真是的……」
等凌雨合走了好久，歐來寶才深深呼出口氣，「媽的，原來她……呃……他開始那些動作是故意裝出來的。」
靈渡也呼出口氣，「是男人呀……唉，男人長成這樣，那真就太……」
「接受不了……」耶莉亞接嘴道。
「嘻嘻，不會呀，阿茵覺的『她』很漂亮呢，阿茵很喜歡的說。」
就在四人接連感歎時，錢招財氣呼呼地走上樓梯，阿蠻屁顛屁顛跟在後面。錢招財也不搭話，坐在凌雨合之前的位置處，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喝了下去。這才抬頭，見到大家都以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眾人皆搖頭，「沒事，沒事。」
錢招財沒好氣地道：「沒事裝出那副表情看著我幹嘛，」又道：「剛才那臭娘門呢？我懷疑她是花旗的人，要不然怎麼對花旗開的那家貨幣對換處那麼熟悉，卻是要騙我們的錢。」
歐來寶此時心情正不好，罵道：「你個變態不要亂懷疑人，知道你不喜歡女的，其實他是……呃，那個以後再說。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騙子。」
錢招財不甘勢弱，吼道：「她不是騙子是什麼，介紹我們去那鳥地方換錢，你知不知道，一萬聯邦幣換幾個金幣？」不等眾人開口，接著道：「才換一個，要是在外面，至少可以換十個那般大小的金幣。」
靈渡一笑道：「你就是以這個判斷他是花旗的人呀，嗯，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花旗在這裡設下這樣一個貨幣對換處，肯定是要賺錢的，應該跟他沒有關係了。」
錢招財一歎道：「可我們一下子就變窮了，來寶的七十萬，加上我身上的一百多萬，我們現在一共只有一百七十個金幣。」
換做其它普通人，這些錢簡直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大財產，可是放到想要做出一翻事業的靈渡等人身上，這些錢卻實是遠遠不夠。
歐來寶也有點洩氣，「只靠這些錢，不管是做生意都顯的少了點，」頓了頓，一狠心道：「我在外面花旗那還存有二百多萬，不如全部提進來，加上招財肯定也有些，合在一起或許夠做第一筆生意。」
一聽還要把外面的錢全提出來，錢招財臉上明顯變的很難看，張張嘴想說什麼，可卻沒勇氣說出口。
招財來寶兩人在這邊商討來商討去，靈渡卻老神哉哉地喝著茶。過了一會，笑道：「你倆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聽我說兩句。」一頓，續道：「就算加上你們在外面的錢，那也只是勉強夠做第一次生意，萬一生意失敗，那我們就沒有從頭再來的資本了。」
歐來寶沒好氣地道：「那你說該怎麼辦？你不會是想就待在這裡買座房子，大家養老吧！那這些錢是夠了。」
「當然不是，」靈渡道：「大家來之前都說好了，要在這裡闖出一翻天地，我怎麼會忘記。想要壯大自己的實力，人材是必需，但是要有人，首先便要有錢。只是，做生意要動腦子，要懂得捉時機。」
歐來寶一哼道：「廢話講完了沒有？」
靈渡辯解道：「怎麼能說是廢話，你們那麼笨，我得一步一步說明才容易懂嘛。」乾咳幾聲又道：「眼前就有個很好的時機，要看我們捉不捉的住了。」
眾人皆沒做聲，等著繼續說。
「來寶，剛才你也看到了，目前這裡最需要的就是傷藥，而正好我們又有，你說，放著這麼好的生意不做，我們做什麼！」
歐來寶一臉愕然，「你是說，把古陵自己的傷藥，賣給他們自己？」
靈渡一笑道：「嗯，你蠢的還有藥救。」
歐來寶想了一會，忽然道：「不行，你當古陵的人是傻子。不要忘了，以前他們設下的圈套可是一層繞著一層，你小子吃了那麼多虧，還不長記性。」
靈渡冷哼一聲道：「我當然不會忘，以前那是他們先做好了計劃，我被他們牽著走。現在，情況可不一樣，除非他們不想要傷藥，否則的話他們死定了。」
「你有計劃了？」
靈渡得意一笑道：「當然，否則我怎麼會說，這次我要讓古陵知道得罪本大爺的下場。」
眾人喝完茶，靈渡擔心馬車裡藥物的安全，喚來小二領往安排好的房間去。兩大車，足足有二十多箱，耶莉亞和阿茵幫大家鋪床，錢招財接到靈渡的特別命令出去了，只剩靈渡，歐來寶，阿蠻三人搬東西。
這時，凌雨合又出現在眾人眼前，看著正搬東西的靈渡道：「這麼多東西呀，需要我幫忙嗎？」
靈渡小心地看著他，依然是風姿卓越，依然是眉黛似水，怎麼都不像是男人。
凌雨合的俏臉倏地又變的通紅，沒有刻意裝扮下，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內心來看，他完完全全就是個女人，而且，還很漂亮。
靈渡搖搖頭道：「不用了，都是些瓷器，還是我們男人力氣大，搬起來方便點。」靈渡是有意想把他氣走，靈渡有種感覺，他並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嗯，他外表好像也不簡單。
豈知凌雨合臉上只是紅的更加厲害，但並沒有走的意思，死命地搓著手，等靈渡搬了一箱進屋，返回時，他忽然指著靈渡肩上的賴狐笑問道：「看你忙的走進走出，它卻睡的香噴噴，好可愛呢！它是哪段獸物，我好像從沒見過。」
靈渡當然不會把賴狐是三聖之一告訴他，隨口胡扯道：「路上撿來的東西，我哪裡知道它屬於幾段。」接著拎出一口箱子，搬到走上前來的阿蠻肩上。
「哦，路上撿的呀，」凌雨合好像對賴狐很感興趣般，又道：「我對小怪獸蠻熟悉的，不如我幫你鑒定一下吧！」
靈渡皺了皺眉，還有完沒完了。歐來寶忽然走出來，對著凌雨合笑嘻嘻地道：「今天天氣這麼好，晚上肯定秋風氣爽，這等美景，不知你有沒有空，陪我一起花前月下暢談心事呢？」
靈渡不禁心下好笑，歐來寶莫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明知他是男的，還說這麼噁心人的話，自己受的了，別人也要受不了。
果然，凌雨合再也待不住，一跺腳，掩面而去。
靈渡笑著正要譏諷好友幾句，歐來寶忽然轉過身，怪笑道：「嘿嘿，那個死人妖，不這麼對付他，他還賴著不走了。」
靈渡一怔，道：「原來你不是真的想……我還以為你……」
歐來寶不悅道：「你真當我是花癡呀，遇到朵假玫瑰都不怕剌。」一頓，怪笑道：「搞不好從來不近女色的錢招財會喜歡上，你瞧剛才他喝人妖的茶水時，不知有多痛快。」
靈渡誇張地做了個鬼臉，接著臉色一正道：「別鬧了，我感覺他已經知道了點什麼，畢竟紙包不住火，這些箱子湧出的那些藥味，有心之人一定辨別的出。東西今天就暫時放這，不管過會招財在那談的怎麼樣，明天一定要想辦法搬走。」
歐來寶點頭道：「說的對，明天我就去外面轉轉，找棟合適的房子。」
靈渡一拍歐來寶肥胖的肩膀，一臉興奮道：「動作快點，搬完後好好休息，晚上我們還有重要任務。」
歐來寶笑罵道：「一看你小子這副嘴臉，就知道要做壞事，丫的，就跟小時偷看隔壁大嬸洗澡一個鳥樣。」
靈渡沒再搭理，趁現在沒有外人，一手一個，拎著兩大箱往房中走去。
※※※
錢招財站在『紅十聯盟』總部大門口，心裡不停咒罵著該死的靈渡，好事不找他，騙人的事卻要他做。來這之前，錢招財把這裡的情況大致摸了個清楚。與想像中不太一樣，『紅十聯盟』一沒背景，二沒資源，完完全全是個公益xing組織，其存在目的，是為了服務轄區內的貧民百姓。
眾所周知，賴斯特徹只有兩座城池，然而，在那之外還零星散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村莊，由於常年征戰，這些村莊的人們生活很是堅苦，這個聯盟就是為了照顧那些人而成立的。
裡面最早的發啟者據說是個女的，後來，各個村落之間相續成立類似的定點，再後來就是紅十聯盟的正式成立。和大多數公益xing組織一樣，它並沒有統一的管理，各定點之間只是相互傳遞信息，自發的行動，沒有誰能強迫與命令做某件事。
錢招財到這來卻是要和它們做生意，真不知道靈渡那小子是怎麼想的，這個一看就知道沒錢的窮組織怎麼可能買下那麼多傷藥。搖了搖頭，錢招財正yu拍門求見一個名叫梅桀的女人，手到門邊，大門卻由裡自己開了。
一個長著張馬臉的高大女人從裡而出，衣著樸素，手上拎著個喂騾子的食槽。錢招財知道平時來往這的都是些鄉下村姑，也沒驚訝，大大咧咧地道：「你們這有個叫梅桀的人吧，叫她出來，就說有筆大買賣上門了。」按理說，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可來這之前靈渡交待說，把勢態放高點，不能讓別人懷疑他的身份，要讓別人相信，他們那些藥是通過正當途徑得來的。
哪知那馬臉女人不但沒轉身進去通報，還往門口一站，擋住他道：「你回去吧，我們這從不談買賣。」
錢招財心想，一個打雜的懂的什麼，懶的與她糾纏，挺了挺胸膛，道：「我是『豆泥灣運聯社』的，至於梅桀談不談生意，你把她叫出來就是。」然而就算挺胸，他也只不過和她肩平齊。
馬臉女人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梅桀，不管你是哪來的，要談生意找那些商人去，我們這不談。」
錢招財楞住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梅桀？錢財招是個油滑之人，很快便恢復正常，腦內飛快地分析目前的情況，最後最出個結論，勢態不能擺的太高了，不然生意一定談不成。諂媚道：「呵呵，原來你就是『紅十聯盟』的主事，失禮，失禮。」
梅桀依然擋在門口，沒有請他進去商談的意思。
錢招財暗罵一聲，臉上卻笑道：「看你一定很忙，我就不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前不久從外面運進一批傷藥，現在想脫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傷藥？」梅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老奸巨滑的錢招財當然把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忙道：「是呀，有不少，都是好貨色。知道這裡最近傷藥奇缺，可因為初來咋道尋不著門路，聽說你們在集市裡是最有影響力的，老闆便派我來了。」說完，拿出一個瓷瓶，遞過去道：「這是樣品，你看看。如果你有興趣，一個金幣一瓶。這個價格，在這裡應該算是很便宜了。」
梅桀伸手接過，打開瓶蓋，看了看顏色，又放在鼻下聞了聞，接著沉思好久，才低頭看著他道：「藥很不錯，我也很想要，只是……」頓了頓，「我們一時間拿不出很多錢……」
「那沒事……」錢招財不待她拒絕，拿出一早想好的說詞道：「我們會在集市待很久，還打算開分社，而且我們老闆相信你們，錢，你們可以等轉手後再給。」
天下間有這麼好的事，梅桀狐疑地看著錢招財。錢招財心下一震，打個哈哈道：「在斯卡波羅集市，哪個不知道『紅十聯盟』是最有信譽，最為老百姓服務的公益組織。以後我們運聯社還要在這生根，這些優惠條件，就當做送給集市人們的見面禮吧！」
梅桀一笑道：「那我就代表大家謝謝你們老闆了。」
「哪裡，」錢招財大方地搖搖手道：「以後同在一個集市生活，互相照顧則是。嗯，那明天我便叫人把藥帶過來，具體的那時再談。」
就這樣，靈渡等人的第一筆大買賣，被錢招財在別人家的大門外宣告談妥。
等錢招財樂呵呵地離開後，梅桀把玩著手裡的藥瓶，忽然地詭異一笑。走在路上的錢招財突然全身打了個寒戰，猛地停住腳步，一臉愕然，「完了，她是不是真的梅桀還不知道呢！……唉，算了，反正明天還要，到時再弄清楚也不遲。」
ps：小摩拜上……本人杭州遊玩中……希望有杭州的mm可以書評留言……請俺吃個飯啥的……呵呵……換俺請自然也絕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