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章 一戰初勝 文 / 棄人
殘破的城牆,滾滾的黑煙,低壓沉悶的空氣,加上一陣陣歇斯底里的嘶吼,這一切合成了一組異樣的戰場畫面。
當眾人趕到的時候,這場城門搶奪大戰到了最關健的戰點上,城頭的十架投石車已被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兩三架也已是顫顫微微,搖搖yu倒。一排排雲梯已架在城牆上,印月的士兵奮力想從上登入城牆,卻被一批批不要命的照空士兵全力抵住。
然而,使得照空士兵支持不住的還要算那三輛高聳的城牆投兵車,與城牆一般高的兵車上擠滿了印月士兵,只等靠近城牆,他們便從兵車上跳下,直接落到城頭。
「先解決跳上城頭的敵人!」靈渡從馬上飛身而下,在城牆連踏幾腳,落入牆頭。其它人跟著上來,卡夫裡領著一千老兵油子跑在最後。
一場由人類製造出來的壯烈場面出現在眾人眼前,靈渡沒來的急細看,一名印月士兵的大刀便砍了過來,刀勢沉穩有力,簡捷卻很實用,一看便知是軍中精銳。
靈渡掃了一眼,隨手劃過一道暗紅,便從那人身旁躍過,朝敵人最多的地方衝殺而去,此刻其它人也都跟了上來。
「貉,先把他們兵車毀了!」靈渡掃落一片印月士兵,一邊大叫道。
貉正好也瞧到了那三輛結實異常的兵車,微皺了皺眉頭,低喃道:「這麼大的東西拿刀砍也得砍一個小時,用箭she?唉……。」
唰,帶著幾道勁風,三支箭矢飛轉著朝兵車呼嘯而去,嗒嗒嗒!就算在嘶殺中,這三聲鐵箭插入堅木的聲音也清晰入耳。靈渡順音望去,箭矢直沒箭羽,穿出一個斗大的窟窿,但對於高達二十多米的寵大兵車來說,這三個窟窿完全不足以影響其繼續托運士兵。
靈渡大叫道:「she他的支撐軸,那根最粗壯的圓木!」
那是一根兩人合抱大小的黑色圓木,也不知怎麼,他一眼便看出那根圓型軸承是兵車最核心的部件,放聲大吼後,貉趕忙依言而行,唰唰唰!三支鐵尖的箭頭先後射進同一個位置,頓時四分之一的軸承便告削落。
靈渡大叫一聲好,順手又把幾人掃落城下,戰鬥在激烈的進行著,那一千老兵油子也在劇烈地發揮光熱,從不硬來,總憑借經驗偷偷躲到別人背後,順手再抽上那麼幾刀,好不容易搶上城頭的印月士兵便光榮地戰死殺場。
戰鬥持續著,有了靈渡這批生力軍的加入,城頭的攻守戰打的更為激烈,原本幾乎崩潰的照空士兵又充滿了鬥志,畢竟城破之後,落到他們頭上的很可能就是被屠城的下場。
嘩……在貉奮力拉弓五次之後,十五支箭矢的威力顯露出來,其中一輛兵車的核心軸承終於被折斷,哀叫聲響起,上面的普通士兵紛紛摔下二十多米高的兵車。
從昨晚到現在,雙方交戰已然數十小時,可眾人臉上卻未顯疲憊之態,反而全都亢奮異常。但靈渡看在眼裡,卻是明白雙方這種表現,已經是最後爆發,無論是敵人還是彼方都不能再多支持。然而最關健的時刻也就是這時,只要哪方能夠堅持,最後的勝利者就是誰。
就在這時,城下猛烈進攻中的印月軍隊突然有了騷動,一批批凱甲黑亮的騎兵出現在攻擊的隊伍當中,人數大概在五千左右。
靈渡不解地低喃道:「咦,攻城戰,派騎兵能有什麼用?」跟著抬腳又把衝上的一名印月士兵踹下城牆。
「那是印月城的城堡禁衛軍,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不知何時,卡夫裡靠到靈渡身旁解釋道。
靈渡抬眼望去,他身上也是被血淋的濕透「呃,先不管那許多,把城牆上的敵人壓下去再說。」
卡夫裡忽然苦笑一聲道:「這次進攻已經打退了!」
呃?靈渡錯愕一聲,抬頭朝四周望去,屍體纍纍的牆頭,已無印月士兵的影子,守城多時的將士們橫七豎八地躺著,臉上皆露出輕鬆的表情,交戰近十個小時,最後終是他們靠著毅力堅持下來了。
卡夫裡在旁歎道:「只不知,明天他們再次進攻時,這裡還有多少能夠存活下來!」
「明天?」靈渡皺著眉頭,以目前形勢看,今天應該就是印月醞釀良久的總攻ri,還會等到明……不好!靈渡突然大叫一聲,猛地縱身躍到城牆最高處,遙望回營後的印月士兵,觀望許久,躍回卡夫裡身旁大叫道:「趕快命令士兵打起精神,他們很快就又要攻來!」
卡夫裡一楞,不解地道:「他們不是才剛退回去,攻城比守城還要累,打了這麼久他們也得休息呀?」
靈渡喝道:「沒時間給你解釋,照我說的快去做!」
卡夫裡雖感不解,但仍聽命而去。果然,不到半小時後,黑壓壓的印月士兵又生龍活虎地衝殺上來。原來剛才靈渡突然想到,即然今天就是總攻ri,那攻擊南門的印月士兵肯定要比往常多,可之前的情形是,根本只有不到一萬人在進攻,事有蹊蹺下,這才跳到高處遙望,終於發現一批印月雪藏的精兵踏著同伴的屍體撲了過來。
印月攻城的最高長官之前肯定也查覺到兩方士兵都到了疲勞點,這才下令撤退,一方面可以派出精神飽滿的新士兵,另一方面更可以讓守城的照空人放鬆警惕,達到為此刻最後總攻創造有利條件的目的。
那五千騎兵,不出意外的話便是城池攻破後,進來衝殺用的。
不過,幸好靈渡查覺及時,讓守城的照空士兵早一點回到防守位置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望著一群精力充沛,揮舞著刀槍的兇惡之徒,眾多勞累不堪的守城士兵們,雙腳都在不停顫抖。卡夫裡沒比普通士兵好上多少,驚聲駭道:「現在該怎麼辦?大家都有點撐不住了。」
靈渡冷漠地看著戰場,冷靜的好像這一切不過是個遊戲,他明白如果第一波攻擊不能撐住,城門很快就會被破,可如今大家的士氣都低到極點,想到這,靈渡倏地跳到城牆頂端,在他身旁,照空城已被染紅的城旗迎風飄揚。
「各位照空的勇士們,宏偉的照空城建立已有多年,具體年歲雖已不可考究,我們也遺憾地不能成為初始者,但我們決不能做此城的最後一任主人,我們必需一輩一輩地傳宗下去,如今乃關係到城池存亡的關健時刻,本人很榮幸能與大家一起保衛共同的家園,為了城內的親人朋友,我們就算死,也要守護她!」
開始士兵們全是一楞,傻傻地望著城牆頂端大吼大叫的怪異青年,心中皆冒出個想法:這個傻b,哪來的啊?
突然,卡夫裡跟著大叫起來:「兄弟們,剛才他說的對,我們不能成為建造此城的創造者,但是,我們也絕不能讓照空城毀在我們手上。為了我們的家人,兄弟,和妻兒,又做為士兵的責任,」說到這,他頓了頓,仰天大吼道:「讓我們,勇敢的死吧!」
……
沉靜了一刻,士兵們突然爆發起來,紛紛大叫道:「我們要勇敢的死,死的勇敢!我們要勇敢的死……」身體的疲憊彷彿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個個振奮的如同殺虎屠龍的英雄。
靈渡看著這一切,心裡竟跟著莫明激動起來,可轉眼又瞧見卡夫裡臉上那得意的神色,心裡又大不是個滋味。自己先說,士兵們卻當做放屁,可他有樣學樣地放了幾個屁,他們卻大為受用。
「真他媽什麼世道!」
沒等靈渡埋怨多久,印月的第二次猛攻很快地便來了!
※※※
面對養精蓄銳了許久的印月精兵,照空城的守護者們發出了強於平常幾倍的能量,膽小者在這翻大氛圍下都變的勇猛起來,因為他們守護的不再是一座沒有生命的死城。
他們,已經把照空城當做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然而,令人可惜的是,氣士再高也抵不過時間的催殘,更何況印月士兵還有位出色的指揮官。也不知是何人指揮,只見印月在第一波猛攻,卻被照空士兵以更猛烈的抵擋下,他們竟放慢了進攻的速度。
這樣一弄,照空的士兵們,便有如卯足了力氣,卻一直沒有擊出的拳頭機會一般,握了許久後,那股熱血逐漸下去,飢餓與勞累又再次侵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印月城的進攻又開始急促起來。
面對這場面,靈渡不禁感慨,真是位難得的指揮官啊!
場面越來越慘,簡直可以說已經慘到了交戰以來的最低點,印月兩輛巨大的沖車已經推到了城門下,厚實的城門已經受到沖車那粗壯的圓尖木一次一次的撞擊。
而城頭,越來越多的印月士兵殺了上來,估計只要再過個十多分鐘,照空城就算完了。
靈渡一面奮力擊殺,每一劍揮出便有幾條漢子從此倒地不起,可越來越多的漢子又不怕死地衝殺過來。
望著城牆上雜亂的人頭,靈渡一聲苦笑,「難道我的第一次大戰,就要輸了嗎?」
就在這個關健時刻,貉連續射出三支箭矢,趁恢復酸麻的手臂的功夫,突然興奮地跑過來叫道:「大哥,東門的部隊趕來了!」
「來了嗎?」靈渡突地渾身巨震,全力掃出一劍,把自身周圍敵人掃開,放眼朝城下看去,印月後部的陣型彷彿有了點小騷亂,隊型已有點變味,而原本瘋湧朝城頭攻來的士兵開始減少,許多則是朝自己後方衝去,增援後方。
看到這,靈渡一拍大腿,突地叫的老高,吼道:「各位照空城的兄弟們,你們的赫依大小姐已經率兵殺到了敵人的後方,大家只要再堅持一會,城池就保住了,到時,你們就是照空城的英雄!」
原本已有放棄之心的士兵們,突然間又爆發了一回,而印月士兵則變的心神不寧,失去了後邊的增援,幾百位已衝上城牆的他們,怎應付的了。此消彼長下,牆頭的防守頓時成倍的減輕!
而城下,由於赫依的奇襲,給攻的正起興的印月士兵們當頭一棒,退敗只是遲早的事!
之後的戰局已無太大變化,由於空幽然招喚的北門士兵並未出現,乃至合圍之勢沒能形成,乃至被印月大軍得以撤離。但赫依這支奇兵的背後偷襲威力巨大,雖然印月可謂反應相當之快,但仍然損失慘重。只遺憾的是,並未元氣大傷。
至於鷹狐小隊百人防守的西城,則因為布極一人當關萬人莫開的強悍氣勢,沒費絲毫氣力地守護成功。
如今,全城充滿喜慶氣氛。
西門軍議廳。
赫依略顯疲憊地端坐在正中間,靈渡一夥坐在其左側,右手邊則坐著兩位臉龐剛毅的中年男子。
「小姐,如今印月退守五里,圍而不攻,我們是該如何對付?」說話的是東門守將,經過之前的那場出色指揮,赫依在軍中某些將軍的眼裡,已不再是從前愛鬧的大小姐了。
赫依沒於回答,而是冷哼一聲,對著空幽然指責道:「你怎麼沒照計劃出現?」
被人用這種態度說話,空幽然還從未遇過,臉上不由變的鐵青,生硬地道:「你問他!」被她指責的人是照空城的另一位將軍,負責北門的防守。
北門將軍到也不懼,正氣凜然地回道:「本人資質愚笨,有幸被城主信任,於我北城門防守一職,我自當鞠躬盡瘁,力保北門不失。之前情勢緊張,城門正被瘋湧的印月雜種攻擊著,我唯有盡心防守,等候城主班師回城才是,哪能輕率開門出戰。」
「弱智!」靈渡不屑地低聲罵道。
「更何況,」將軍又道:「空幽然小姐匆匆而來,手中沒有城主委命的隻字片語,我等身為守城大將,自不能輕易調派軍隊,以免被賊人所趁。」
「你什麼意思?」空幽然豁然而起,眼中已有一抹淡淡的殺意。
靈渡看戲般地瞧著,美人薄怒還真有別樣風味,可世上並非所有人都喜歡看美女,比如錢招財,又比如眼前的鐵血將軍。
將軍嘲諷一笑道:「沒什麼意思,這裡是照空城,我們都只能聽命於拉索斯城主,就算是再尊貴的貴賓,對於兵權都無權過問。」
這理由合情合理,空幽然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但臉已被氣紅了,就算是拉索斯,也不會這麼與她說話。靈渡好笑地默默看著,不過心裡也有點好奇,耿直如廝的將軍為何要如此強硬地對待這位尊貴漂亮的客人。
其實原因其它,照空城內並非所有人都贊同外來勢力的加入的。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大家都別說了,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樣應付以後。」東門將軍揮手叫道,目光卻緊緊地望著赫依。
赫依也有所感,淡淡道:「算了,有什麼事等大哥回來再說吧!嗯,卡夫裡,現在我們城內是怎樣的情況?」
這麼多大人物在相互指責,卡夫裡一直在掛慮以後的安危,可又不好開口,這會見赫依問來,趕忙說道:「情況很慘,西、南兩門幾乎已無可守之兵,南門將軍也告陣亡,最重要的是,守城器具嚴重損耗與被毀。沒有那些器具的幫助,很難守住接近三萬印月精兵與兩萬獵殺傭兵團的強攻。」
赫依已然呆住了,對於這些她並不懂,只好對著歐來寶喝道:「歐胖子,現在城裡的情形就是這樣,你快給我出個主意。」說是對他說,眸光卻是期望地望向靈渡,希望他能想出好點子。
歐來寶突地被喝,楞了楞,接著有樣學樣地朝向靈渡喝道:「死小子,有什麼想法還不快說,等著老子拿鋤頭來敲呀?」
呃,唉……一臉無辜外加倒霉狀的靈渡呆了呆,接著聳聳肩道:「很明顯,印月很快就會攻來,這次一開始他們就會全力進攻無力防守的西門與南門,你們剩下兩門把兵分一分,擺過去防守不就行了。」
赫依沒做聲,把眼光轉向那兩位將軍,尋求他倆的意見。
「我不同意!」耿直的北門將軍首先開口,接著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靈渡看了許久,煩的靈渡差點跳出來大罵他變態,對男人竟這麼盯著看。看罷之後,將軍才道:「兵書上有記,搶佔城池,進攻的一方至少要比防守的多上兩到三倍兵力,而我們現在只有兩萬人不到,如果分散開來,各處也只有五千人,如果印月派出五萬人強行攻擊某處城門,短時間內很快便能把城門攻破!」
赫依嚇了一跳,驚叫道:「那我們不是注定得失敗?」
「也不絕對,」那將軍又道:「我們可以賭上一賭,把兵力集中起來,全放到某一座城門,以兩萬兵力防守五萬,勉強應該夠了。」
赫依一時沒了主意,靈渡卻冷笑一聲道:「大有問題,首先,獵殺傭兵團不可能與印月合在一塊攻城,他們只不過裝裝樣子而已,絕不會消耗兵力地真正進攻;其次,一旦如你所說,把兵力合攏一塊,可每次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萬一沒賭對怎麼辦?再次,就算運氣好,正巧賭到了,但印月強攻的時候瞧見抵抗頑強,他們便收兵,等第二天再戰。我們總不能期望每次都能賭中吧?」
連竄的問題,廳內一片安靜,那將軍不死心地道:「即然獵殺不會正面參與,那我們就可以分成兩批,這樣機率會大的多!」
靈渡笑道:「不捨得消耗兵力並不表示不會行動,你認為面對無人防守的城門,獵殺傭兵團不會進攻?還有,分成兩批,賭對的機率將有增加,但在多次進攻下,能大多少?」
那將軍怒了,喝道:「那你說怎麼辦?分成四批不是同樣守不住?」
「嗯……嘿嘿!」靈渡一笑,道:「單純按之前所說當然守不住,得再做些完善。」頓了頓,接著道:「我們把兵力一共分為五批,其中一批是最精銳的年青士兵,剩下的四批則是些經驗豐富的老兵,精銳留在中心,另外四批分守四座城門。印月進攻哪邊,中間的精銳便立刻趕去策應。」
歐來寶突地大呼一聲:「以有經驗的老兵暫時纏住敵人,爭得時間讓精銳士兵趕去,媽的,果然是高招!」
靈渡忽然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沒有做聲,這時,那位耿直的北門將軍打破沙鍋般,不依不擾地道:「你說的好聽,把軍隊分成五批好辦,可怎麼分?要想守住城池不被人瞬間攻破,每門至少需要三千人。而由城池的最中間到城門口,其路程,最快也得好幾個小時,需要頂住這麼久,守城的軍力又得增加一千。如此分下來,四座城門分別四千,四四一萬六,剩下中間的精銳只有不到四千人,只這點人,能起多少作用?」
靈渡怪笑一聲:「不錯,這麼分確實根本沒用,所以,要想不被城破家亡,我們還需要做件事!」
「什麼事?」
「嘿嘿,全部人等撤離外城,回內城防守。」
「撤,撤退……?」
照空一方的人全都跳了起來,兩眼如看怪物似的看著靈渡,那北門將軍更是怒罵道:「你應該就是那個靈渡吧,雖然不知道之前城主為什麼要下令全城捉拿你,但就以你剛才的言論,我便可以以惑亂罪捉你關押。」
靈渡毫不理睬,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什麼,還不就是守城,而這個城指的可是內城,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外城。所以,只要我們把內城守住了,守住了裡面的城堡,我們就算成功。具體的分配方法是,中間留守八千精銳,剩下各城門放三千,因為內城並不寬大,留守中間的士兵很容易就能趕到各門,相加一萬多人防守,撐住十天半個月的,絕對沒有問題。」
……
死寂,廳內沒人說話,也沒人敢再說話了。
靈渡的解釋很有道理,可照空一方卻無人敢開口贊同,畢竟,如若真的退守內城,那可謂是照空歷史上唯一的失敗,以後被人提起,將是莫大的恥辱。
時間逐漸過去,靈渡望著苦皺著眉頭的一幫人,其內心的矛盾,到也能有所體會,誰都不敢做那歷史的罪人。不過這麼拖著也沒用,靈渡站起身道:「現在印月也在整頓軍隊,離再次進行應該還有些時間,在那之前,你們好好想想吧!」說罷,便欲離開。
就在這時……
咚!咚!咚!
響起一陣響徹天際的警報聲,急促,壓郁。
呃?靈渡一呆,這聲音他好似聽過,好像也就是在這裡,倏地,驚呼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