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四章 紛戰告終 文 / 棄人
轟轟轟！
內城最強的火球車發出震耳巨響，嚇的靈渡差點從馬上跳下，印月終於忍不住發動全面強攻了？不然，小股攻擊不會用到火球車吧！傾耳聽了一會，靈渡指向南方道：「走！去看看！」
當靈渡率鷹狐小隊趕到的時候，戰鬥正激烈的進行著，雙方士兵已然相擊在內城並不寬大的城牆上，情況等不急靈渡細想，「鷹狐小隊聽令，騎馬往上衝！」
靈渡一聲令下，鷹狐小隊近百號人，端著尖利的長槍，策馬往城牆上衝去，馬蹄踏在長長的石階上發出『得得』脆響。
牆頭爭奪戰有騎兵，這是千百年戰鬥中從未出現過的，然而令雙方震憾的是，這支騎兵竟有著魔鬼般的殺傷力。往往是一個衝鋒下來，他們尖長的長槍上，總要像穿冰糖葫蘆般，穿著幾個印月士兵。
有了這支部隊的加入，場面很快便被改變，又沒過多久，印月撤軍了。
立在城牆頭，靈渡拉過一位守門的軍士長，喝問道：「不是跟你們說過了，遇到強攻要發警報，讓城中的精銳來援，看你也是個老兵，連這都做不好！」
那老兵苦著個臉，楞楞地看著靈渡，想解釋什麼，又不太敢說出口。靈渡看其躊躇的樣子，禁不住喝問道：「有什麼屁就快放！」這段時間，他連著在戰場上殺人，逐漸地脾氣多少也有點改變，火氣也稍微大了起來。
那老兵這才敢道：「其實我們有發警報的，可那隊精銳遲遲都沒來，後來我派人去巡問，原來西門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
「同時對兩門發動強攻？」靈渡有點不敢相信，「他們哪來那麼多兵力！」
這個問題那老兵自然回答不了，這邊印月的進攻差不多也退了，靈渡猛地躍起，一邊朝城堡躍去，一邊吩咐布極：「布極，你們就在這守著，等候我的命令。來寶，梅桀，我們回城堡問問情況！」
「嗯！」
……
城堡內廳，赫依她們也像是剛激戰回來，圍坐一團喝著茶水。
蹭，蹭，蹭！靈渡三人氣沖沖而回，還沒坐下，劈頭便問：「剛才是怎麼回事？那隊精銳援兵哪去了？你們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正好在那附近，南門就要不保！」
埃卞沒好氣地道：「西門要再不尋求增援，差點也要被攻破！」
靈渡忽然也覺的自己過於爆燥了，冷靜了一下，道：「那好，有誰知曉詳情的，現在說說吧！」說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邊上很快有人倒上一杯茶水。
赫依忽指著梅桀問道：「這人是誰？」
眾人才注意到她，埃卞咦了一聲，接著笑道：「什麼風把紅十的領導吹到這來了，嘿，赫依小姐還不認識吧，她就是我們集市頂頂有名的平民頭目，紅十聯盟的梅桀。」
赫依哦了一聲，其實她是有聽沒懂，目光詢問地轉向靈渡，靈渡不耐地道：「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和她沒有秘密。」
赫依這才放心地開始道：「這次經我們事後分析，印月那邊一定是猜透了我們的策略，於是便採取把兵力平均分配兩份，同時對城門進攻。」頓了頓，她又道：「他們是在欺負我們的增援部隊只有一批！」
靈渡想了想道：「那我們就把增援部隊分成兩批！」
……
輕鬆的一句話，問題好似全都解決，除了埃卞外，其它人齊聲叫好。
「不行！」靈渡突然又把自己的建議否定，「如果印月在一門詳攻，另一門全集合所有兵力，我們把增援部隊分成兩批，只派一批上去增援，根本抵不住他們的主攻。」
這疑問一出，其它人全都又緘默無語，良久過後，靈渡拍著腦袋，苦笑道：「想不出辦法了，唉，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只要把保密工作做好，不讓印月知道我們增援部隊分成了兩批，這個辦法還是很好用的。」
「好，就這麼辦！」說罷，赫依便下令去了，反正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今，拖得一天算一天。
「我找吃的去，剛打了一戰，肚子好餓啊！」靈渡拍著肚子，大搖大擺地便出去了。
剛走到門外，歐來寶便趕了上來，後面還有貉與梅桀。「喂！你小子那麼聰明的腦袋，就真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靈渡神秘唏唏地四處看了看，見沒人，又把三人拉到一邊角落，找了個長庭坐下，方道：「我們當中有間諜！」
「間諜？」歐來寶大呼一聲。
「噓！你這胖子小點聲！」靈渡橫了他一眼道：「你們想啊，我們退回內城才三天，這三天裡他們又沒發動過像樣點的進攻，我們中間留支精銳的方法他們怎能知道。不是我吹牛，能想出這計劃來的人就算比不過老天，也能算是天才了，如果他們強攻了十多次，總結經驗下把那看透，這都好理解，可他們根本就沒怎麼打，除了有人從中報信外，我想不出其它理由。」
靈渡不溫不熱地把自已誇了一翻，其它人也沒在意，只是疑問道：「間諜是誰？」
靈渡暗笑一聲，道：「隨便用腦子想想也能猜出來，除了挨扁大少爺外，想不出還有其它可疑人等！你當他加入傭兵團到這裡來，真的就沒有一點簡單的企圖。」
「那怎麼辦？剛才你不是說了，把增援部隊分成兩批這事，千萬不能透露出去嗎？」
靈渡神秘一笑道：「嘿嘿！等著瞧吧，好戲很快就要來了。」
※※※
天黑風高，月暗星稀。
一條黑影一步一步小心奕奕地朝城牆靠近。突然，傳出一聲大喝：「誰？」
「我！」
「你是誰？暗號：有月無星。」
「有星無月！」
「暗號正確，你是……？」
「嗯，你們這些小兵不認識我也正常，我是你們拉索斯城主誠請回來的貴賓！」
「啊？原來是貴賓，之前失禮處還請多包涵！」
「嗯，沒事，我不過晚上睡不著，到各處看看。忙你們的吧，小心警戒，你們南門可是印月主攻的一門。」
「是，是，是！」
……
那黑影一直靜靜趴著，沒有挪動半分，在他前方，埃卞剛甩脫兵士的跟隨，朝陰暗的角落走去。這條黑影正是靈渡，他嘴角微微上揚，得意非常。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對外通風報信的就是埃卞，現在只等著來個人贓並獲了。
埃卞躲到陰暗的角落，起先是把自己隱藏起來，小心觀察周圍的環境。靈渡見狀心下大笑，他自然不會打草驚蛇，遠遠地盯著，就這樣兩人耗了起來。
最先忍不住的，肯定是心懷鬼異者，埃卞藏了許久，見一切仍平靜如常，終於鼓起勇氣，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物什。因為距離較遠，靈渡也看不太清楚，沒給他時間猜測，突然間，夜空下冒出響箭的叮鈴聲，一支響箭從城牆頭遠遠地射往城下。
把消息發出後，埃卞又看了看四周，見仍沒人注意，心下不由舒了口氣，滿帶微笑地轉身，倏地笑容僵住，逐漸退去，陡地，又重返臉上。
「咦，這麼晚靈渡兄還有閒情跑這來巡視，真是敬業重崗啊！」
「哪裡，哪裡，」靈渡跟著笑道：「我只是來曬星星的！」
「哦，即然如此，你繼續，我不打擾你的雅興了。」說完，埃卞轉身就要離開。
靈渡橫跨一步擋住，「怎麼，消息發完了？那麼個小竹筒，寫的詳不詳細呀！要不詳細，你可以再發一個。」
埃卞整個人一悚，接著笑道：「你真是會開玩笑，什麼小竹筒，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也橫側一步，避開靈渡，想從其旁側閃過。
靈渡腳步又是一橫，臉色轉冷，「你還想否認嗎？」
埃卞突地往後躍退幾米，冷哼一聲道：「我承認了怎樣，否認又怎麼樣，空口無憑，我也能說你是間諜！」
「是嗎？」靈渡冷笑道：「希望如此吧！」
一聲長嘯在虛空中響起，嘯聲一響，埃卞的臉上便唰地變的慘白，臨空撥起幾道黑影，縱躍間落到牆頭。這是靈渡之前與歐來寶交待的，只要報信的人一現行，跟在更遠處的她們就趕快出現。
「是你？間諜竟然是你？」空幽然顫呼呼地道，手指著埃卞眼中射出失望色彩，之前歐來寶只是說能捉住通風報信的人，並沒告訴他懷疑的是埃卞。
赫依比較冷靜，雖然當歐來寶告訴他有間諜時，她也很震驚，內心思想還是很單純的她，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種可能。
埃卞見事情已然敗露，也不慌張了，一邊後退，一面四下顧盼，企圖找到逃走的空隙，
「想跑嗎？」靈渡曬笑一聲，腳上一晃，便出現在埃卞身後，空冥徑幽步法，掌握的越來越熟練了。
赫依蹭地扯出寶劍，指向前方，嘴裡卻問向靈渡道：「怎麼處置他？」
一旁的空幽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這時，靈渡說話了，「呵呵，想來被這麼多人圍住，我們的挨扁大少爺還是首次吧，放心，我們不像你那麼卑鄙，不會以多欺少。」頓了頓，靈渡一喝道：「布極在哪？」
「在這吶！」轟的一聲回應，高壯的布極滿臉興奮色彩地扛槍挺立。
「嗯，很好，」靈渡點點頭，接著道：「挨扁大少爺，今天只要你能從他身上邁過，我保證其它人絕不會阻攔你的離去。」
這話一出，不單埃卞，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呆楞的眼神中透射出的涵義卻不一樣，空幽然帶著絲絲慶幸，而赫依卻是帶著一分不願，果然，赫依大叫道：「那怎麼行？埃卞對外報信，很有可能代表集市與印月城合夥了，這些事非得把他捉住審問才行。何況上回布極都輸過給他，我們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除非……」頓了頓，赫依口氣轉軟道：「嗯，除非你有很好的理由。」
埃卞沒做聲，眼神緊盯靈渡，彷彿將由他做最後的判決一般。靈渡臉無表情，淡淡地看了眼赫依，「正因為上回布極輸過一回，這次，埃卞就是他的。」
「就這麼簡單？」
「簡單？呵呵，」靈渡輕聲一笑，語氣堅定：「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說完，靈渡給布極打了個眼色，布極隨意地扛著槍，嘿嘿直笑地朝埃卞走去，每走一步，城牆上都印出一個清楚的鞋印。走到對戰距離停住，布極長搶橫著一指，霸氣地道：「這回，死的絕對是你！」聲音充滿強大的信心。
此時，靈渡和歐來寶已然退到城下，空幽然跟在後面，邊走，還一邊回頭朝城上望去。過了一會，滿臉憤概的赫依也閃躍下來。
瞧她那樣子，靈渡苦笑地推了推歐來寶，「喂，小子，過去安慰下她。」
歐來寶看了靈渡一眼，撓了撓腦袋，不怎麼好意思地過去了。
「小依別氣了，你應該明白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嘛。對內可以互相利用，爾虞我詐，爭取最多好處。可一但誰對我們兄弟動手，無論多久，也無論是誰，都會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哼，這裡是我家耶，那個綠皮怪物可以等我們審問完，再讓他們打的嘛！」
「好了，好了，你自己都說了，他是綠皮怪物嘛，我們正常人不與怪物急，讓著他點哈。再說了，這裡可是你們城！嘿嘿，以後這場大戰傳了出去，大家都會說：哇，你們知道嘛，曾經有兩大高手，在照空城頭決鬥呢！嗯，決戰照空城之巔。」
「切，他們算是什麼高手喲！」
「呃？對對，他們都是些狗屁高手，還是我家小依最利害。這個，你看，時間也晚了，不如我們回去吧！嘿嘿，我倆有好久都沒溫床了。」
「啊……你這個死豬頭，要死了啊！」
「嘿嘿！」
……
看著兩人調笑著離去，靈渡回頭望了望遠處的照空城頭，喃喃道：「狗屁高手？呵呵！或許現在的布極算是吧，這一戰也不過是場狗屁大戰。可，以後呢？體內擁有奇妙『靈』之念力的他，加上強殖狂化的特殊技能，經歷時間磨練後，絕對是大陸最強的戰士。等到那個時候，這場奠定布極強大信心的一戰，將會千百年地流傳下去……」
※※※
靈渡坐在離南門不遠的一座已然破敗的茅草屋內，如果那還能算是一間小屋的話，四面泥牆倒了三面，剩下的一面也已殘破過半。
「嘬！」靈渡仰頭飲了口荼，小屋外，近百凱甲蹭亮的戰士襟身而立，他們臉上，一個個全沒表情，有的只是冷酷。
一陣冷風掃過，吹起幾片茅草。嚓！一聲鐵器磨擦發出的聲響。
靈渡冷眼朝外掃去，「誰？」
一個兩米多高的戰士，唯唯喏喏地伸出了手，「我，我……」
「不是讓你們襟聲，把我的命令不當回事？」
「這，這個，大哥有令，就算有把刀朝我砍過來，我也不敢挪動一下，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好像有幾隻螞蟻在…在……」
「在什麼？」
「有幾隻螞蟻在下面咬我的寶貝！」
此話一出，嚓！嚓！連著響起幾聲鐵器磨擦聲，熊人們個個臉上皆是那種想笑，卻又死硬憋住的表情。
靈渡大喝道：「你們這群小兔仔子，你們家老大正跟別人拚命，你們還笑的出來，還算是人嘛！」
沒人敢回嘴，一道低語卻在人堆裡響起，「老大肯定能贏，我們還擔心什麼！」
「誰？這他媽是誰說的？你就那麼肯定布極那小子能……呃，好像確實不會輸！」一頓，吼道：「但我們要的是態度！給我老實點站好了，再發出一絲聲音，罰你們一天沒飯吃！」
一聽處罰上升到米飯這種不可攀的高度，眾熊人們全都不敢再動絲毫，大氣沒敢再出一聲。
時間就這樣過著，熊人們內心裡開始咒罵起他們的老大來了，弄這麼久還沒弄完。
就在這時，喀呲！喀呲！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尖銳的磨擦聲在寂靜的夜空裡更顯剌耳，倏地，腳步聲啞然而止，一個三米多高的黑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全身上下湧出仿若地獄般的死氣。
接著，月光逐漸拉斜，印出一張稚嫩卻又剛毅的笑臉。
「靠！」靈渡倏地從桌上跳起，「你個死小子嚇死人了。」再一細看，布極身上有一道斜斜的傷口，血水正從裡緩緩流出，其身後的泥地上，橫拖著一條血色暗紅。
「嘿嘿！他砍了我一刀，我對他胸口捅了一槍！」
噗！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倒了下去，靈渡大叫一聲，搶身上去，把他扶起。
「走，回去！」
※※※
只過了一天時間，布極的傷口便告沒事，只是臉上由於失血過多而顯的蒼白。後來靈渡詢問其當時情況，埃卞最後怎樣了，布極傻笑地告訴說，埃卞被他全力在胸口剌了一槍，當場便嚥了氣。
對於殺人，布極根本沒當一回事。
靈渡讓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剛出門，赫依拉著歐來寶找到他，歐來寶頓時叫道：「喂，小子，挨扁少爺最終償到了好果子，可我們這裡的情報也被他放出去了啊，這事你之前都沒考慮過？」
靈渡剛感概完布極殺人不眨眼，聽到後一時沒反應過來，呆了一下，歐來寶不禁催問道：「你小子傻了，不是聽說你家小弟沒什麼大事嘛，只要死不了，受點傷有什麼關係。腦子快轉回來，不早做對策，大家全都得玩完！」
這才靈渡稍稍回過神，聽清他說什麼之後，篤定地道：「放心吧，你當我跟你一樣啊，天天只想著女人的身體，這事我早考慮到了！」接著神秘叨叨地笑道：「我是故意讓他把消息傳出去的，嘿嘿！只要他們再次攻來，我絕對讓他們再栽一觔斗。」
歐來寶好奇起來了，問道：「咦，你小子說來聽聽，我自認不比你笨，可我怎麼想整晚都不覺的除了死守外，還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
「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頓了頓，靈渡忽轉向赫依道：「在印月再次攻來之前，你快去準備下，把那批精銳分為兩批！」
歐來寶插嘴道：「你小子究竟想到了什麼點子，怎麼還是要把部隊分成兩批？」
靈渡橫了他一眼道：「都說了暫時不能說，」又看向赫依道：「其中一批是騎兵，另一批則是步兵，嗯，步兵不需要太多，大概兩千人就行，但是一定要是精銳中的精銳！」
「哦！」赫依麻木地點點頭。
靈渡又道：「然後再給我準備大量的繩索，還有就是，不要吝嗇糧食，這兩天讓他們吃的飽飽的，接下來那一戰，將會決定整個形勢！」
呃……？
「不用懷疑，我們不會死守城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說完，靈渡得意地笑著走了。
歐來寶和赫依相視一看，「唉，小依別怪他，那小子最近玩起了深沉，聽他的就是了。」
「哦！」
※※※
靈渡預計的關健一戰比想像中來的要早些，布極受傷後的第三天晚上，月亮被烏雲擋著，大地上黑漆漆的一片，也就是在這個天黑風高的殺人夜，印月的攻擊來了。
喊殺聲剛一響起，靈渡便轟地從床上翻起，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推門走出，看了眼闇然無光的照空城牆，輕聲歎道：「來的真是時候啊！」
不多時，赫依、歐來寶、貉，和傷勢恢復的差不多的布極全都趕了過來，自從那晚之後，空幽然對於守城一事便顯的不太關心。
「小子，一切都準備好了，有什麼計劃可以說了吧！」
靈渡懶懶地望了眾人一眼，突地大叫道：「快，時間急迫，我們邊走邊說。」
歐來寶不禁怒道：「cāo，早你不說，現在來喊急！」
靈渡沒理睬他，一邊朝外走去，一邊道：「趕快把選出來的精銳士兵帶到城堡裡去，我知道那裡有條秘道可以通往外城，嘿嘿！到時我們溜到他們屁股後面，狠狠地來上一下。」
「城堡裡有秘道？」赫依不解地叫道：「可我怎麼不知道？從小在裡面長大，哪都去過了。」
「都說了時間緊急，你別提問，按我說的做就是了。」一頓，靈渡喝道：「布極，讓鷹狐小隊準備，等會一見印月屁股後面有騷動，你們就打開城門往外衝，記住，要一直衝，衝到與我們會合。」
「遵命！」布極大喝一聲，轉身就要去拉隊伍，「等會，」靈渡忽想到什麼，把他叫住，叮嚀著道：「這個，到時沖歸沖，也要注意下跟在你們後面的那批照空騎兵，不要拉的太遠了。」
靈渡是擔心，鷹狐小隊一開始沖太快，把和他們一起衝殺的照空騎兵甩開，結果被印月騎兵纏上以多擊少。他可不忍心鷹狐小隊哪怕是缺少一位隊友！
靈渡一陣吩咐後，最後喝道：「安排就是這樣，其它人在城內配合守城！」
眾人一聲允諾，四散開去。
※※※
這裡是照空城堡內的跨橋一頭，靈渡所說的秘道，其實也就是山澗下的那條小山谷，那是以前三分草合併城宗時告訴他的，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丟了棵石子下去，過了大概三十秒，啪！傳來山石敲擊的回音。
「嗯，還好不算深！」靈渡滿意地笑了笑，儼然沒瞧見四周兩千照空士兵那蒼白的臉。
「咦，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趕快把繩索分好，大概兩三百米長就行。嗯，弄成五百條吧，四人合拉一根！」
……
話說完好久，沒人動。
「怎麼？你們情願讓印月殺進來，燒你們的房屋，強姦你們的妻母？」
有些人動了，靈渡忽地大吼道：「敢有不聽令者，殺頭；速度不夠快者，殺頭；做的不認真者，殺；敢在心裡罵我的，更要殺；還有……」沒等靈渡吼完，士兵們轟然而動。
看著他們那麼有幹勁的樣子，靈渡滿意地笑了。之後的情況，便是一直按照靈渡猜測的那樣，印月城分成兩批進攻照空城池，一批是虛的，全是獵殺傭兵團的人，而另一批則是近三萬訓練有數的印月精銳士兵。
靈渡所挑的自然便是這三萬人的部隊，可以想像，洋洋灑灑近三萬人，肯定不能全都派到一線進攻，而是分成幾個大隊，輪流參戰。當靈渡摸到最後那一批時，他們正在美美地睡覺，在戰場上還能安逸地睡覺，那要是訓練有素的老兵才能做到的。可現在，正是因為他們的訓練有素，給了靈渡很好的機會。
悄悄把放哨的士兵搞定後，剩下的就只是屠殺了。一個大隊，近三千人，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在他們睡夢中與死神相會去了。就這樣，在成功搞定三個大隊近九千人後，他們終於被人發現，不過那時成果已是相當的大了。
只是唯一讓靈渡後悔的是，當初挑選這批人的時候，應該全部都挑騎兵，可當時他又哪裡想的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面對一群不太會騎馬的精銳步兵，靈渡苦笑連連。
城內，當布極得知印月後方已然騷亂四起的時，早就等之不耐的他率著鷹狐小隊衝殺而去。
這直把正殺的起興的印月士兵全都整傻了，剛剛還在進攻別人，現在背後便亂了起來，不知道什麼事的他們紛紛擔心起來，敵人都跑到老窩去了，自己還在這裡傻傻地砍什麼東西。
當第一個兵士掉頭之後，其它士兵也都掉頭回去，這時，正是布極率兵衝來的時候。如此一搞，場面便亂了起來，亂到最後，誰都不知東南西北了，只要有人在附近，就揮刀去砍。
混戰一直持續到天色發白，靈渡與布極混合後，又衝殺了一陣，這才率隊返城。
進入城內，靈渡幾近被捧到照空大神的地步，估計此時城主拉索斯回來了，都得不到如此優待。
「情況怎樣？」靈渡滿臉笑容地看著赫依問道，在戰場上時，他哪有功夫打量戰局。
剛剛打掃完戰場的赫依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大叫道：「真的是奇跡，滿地都是印月的士兵，我們只損失不到三千人，可他們卻戰死近八千人。而且，天！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有九千印月兵被人砍殺在營地裡，全都是一刀去命，簡直是照空大神在保佑啊！」
靈渡好笑地想著：是本大神在保佑！不過他也沒說出來，反正過不了多久，這事自然會有士兵告訴她的，總不能照空死的那三千人全都是他帶出去的步兵吧！
靈渡只是問道：「那現在印月士兵在哪裡？」
說到這，赫依又高興地大笑起來，說道：「他們這回不但損失慘重，而且竟撤退到外城，哈哈！我正要跟你說呢，我們現在是不是稱師去外城？」
哈，靈渡心下一笑，明顯外城已經沒人防守了，回去接手自是理由應當的，可赫依卻還要向他詢問，可見她已經把自己當做上司了。嗯，只可惜她是來寶的老婆，不然這時只需輕輕一招手，小美人立馬撲入懷中。
就在靈渡瞎想些卑鄙事物時，赫依又說道：「呃，我們還留在內城嗎？」
「當然不是，」靈渡一震回過神來，笑道：「移回外城，嗯，不但移回外城，我們還要發起主動進攻！」
「發起進攻？可他們還有獵殺的兩萬多人，加上一萬多主力仍在……嗯，聽你的，發起進攻！」
靈渡揮揮手，笑道：「去安排吧！」
「嗯！」
……
最後的情況，有點出乎靈渡的意料，印月士兵不是撤離外城，簡直就是全部撤退。立在照空寬厚的外城牆頭，望著逐漸遠去的印月士兵，靈渡心下無限感慨：戰爭！究竟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