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篇 嘗試 文 / 雨飛霜
過了兩天我真的被調入市場部，那麼我是辭職去做我想的ziyou撰稿人呢？還是繼續留下挺一段時間看看呢？
正當我左右為難之際……《本次話題》實況轉播開始，下面由記者——小記在街邊為大家做報導。
「試音試音！咳……大家好，我是小記，本次的話題呢？是——不去做自己認為做不來的事情。現在我們看看路人對此有何看法？」
小記「hi，帥哥，請問你對……有何看法？」
路人甲「當然對啊，萬一做不好還浪費時間、物力等，多不划算。」
路人乙「我覺得應該嘗試一下，人生下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會，難道就什麼都不做了嗎？」
路人丙「人沒有做不來的事情，只是看想不想做，如果不願意，做多久都沒用。」
路人丁「當然對咧。」
小記：「為什麼呢？」
路人丁「做不來還要硬頂，那不是自找麻煩。就好比我從不下廚房，卻叫我弄道美味佳餚給你吃，神經嘛！」
小記「呵呵，訪問先到這裡，廣告之後請繼續收看。」
2v2，沒什麼結果嘛。算了，還是做兩天再說吧，正好有這心情。
同時市場部招聘到三個業務員：
學峰：男，腦袋大脖子粗，胖胖的一副大老闆的模樣，連聲音都是那個味兒。
阿嬌：女，中長卷髮，長相一般，偏瘦，之前的職業是化妝品專櫃銷售員。
四眼：男，戴著厚厚的眼鏡，瘦的快成桿了，配合長相蠻像猴子的。
起初三天，人事經理劉經理負責對我們培訓，他發給我們這些新人厚厚的一疊資料。打開一看原來是所謂的產品目錄和此行業的經驗技巧，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任何術語我都明瞭。不過學峰和四眼對網站只是略知一二，阿嬌可謂是一張白紙了。
雖然我不用怎麼背目錄，很快跳到技巧上，竟然遇上天敵——交談，尤其是電話中交談，那就好比是叫一個口吃的人說繞口令。
第四天，我們四人都擁有了一張辦公桌，不過很可憐，上面除了一部按鍵發滯的電話之外就空空然也。然後劉經理交給我們幾張表單，每張上面大概有一百來個電話號碼，叫我們打這些電話。
看著它們，我怎麼有點頭痛了，難道身體跟我的思想都在排斥嗎？不過剛開始就退縮未免太沒種了吧。好，先打個看看。
可是我把手放在電話上時就開始點腳，心理莫名其妙的開始緊張起來，杵了半天硬是沒拿起來！？
我偷偷瞄了一下另外三個人，卻發現他們也是在乾瞪眼。難怪劉經理說第一步最難，還真是這麼回事呀。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好好笑，我連鬼都不怕卻怕起打電話來了，真是白白自詡大膽了。這一股牛勁來了，頓時拿起電話，打出開天闢地的第一通。
嘟嘟……嘟嘟……心裡這麼平靜？好意外。嘟嘟……他們幾個幹嘛瞄我！？嘟嘟……算了，那我低下頭好了。嘟——浪費感情，竟然沒人接。好！趁著熱勁再打一個。
嘟嘟……「你所撥打電話的是空號」耍我嗎！再空一個試試！
嘟嘟……嘟嘟……「喂，你好。」有人!verygood。
我看了一眼號碼後面的公司名稱，自認為信心十足地說「你好，請問是xxx公司嗎？」
「是的，你哪裡？」聽起來是位成熟的大姐。
「哦，我是xxx網絡公司，專門為公司製作網站的。」
「不需要！」對方打斷了我的話，而且還是重重的放下電話，一股無明火在我心中燃起，xxx公司是吧！下班就去砸它場子去。開玩笑啦，發牢騷而已。
這時學峰湊過來對我小聲說「哥們！下次小點聲。」我頓時就納悶了，小聲？我會很大聲！？
「剛才我有很大聲嗎？」我實在不相信他說的話，我連吼叫聲都傳不出三十米遠，更別提正常說話了。
「挺大的，當時所有人都瞧你，不過你就悶頭在那裡說。」學峰這麼一說，我還真是不得不相信，恐怕還是太緊張了，唯有這種情況我的聲音會變大，還是先歇一歇吧。
可能有人開了頭，他們也鼓起勇氣開始打電話……還說我聲大呢，他們不也一樣，學峰呀，你還有顫音呢。
好在還有另外一種聯繫業務的方式——掃雷。也就是登門拜訪，別看我打電話跟白癡似地，但要是和人聊天我就會輕鬆自在，奇怪咧。
不得不感歎公司制度的嚴謹，出門都要打卡和登記。一切辦理完事後，我拿著一疊公司的宣傳手冊就出了門，隨便上了一輛公車，任之行馳。
哎呀呀，它的終點站是火車站，也好，附近也蠻多大廈公司之類的，溜一溜吧。我走進售賣傢俬的百貨大廈，我想他們也是要宣傳的。嗯……一樓全是賣壁櫥的呢。
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燈，輝映得一樓金碧輝煌，加上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壁櫥，別提多耀眼了。
我進去走了一圈，只是看了一遍店名，因為我知道如果是品牌的商品是不會想到做網站的，所以一定要找私營的那種。
經過篩選，我決定先從一家叫做「美樂廚櫃」下手。
這種地方天天都很冷清吧，連個人影都看不著。我拿出一套畫冊，走進去順便看起式樣來，嗯……雖然不知材料如何，碗櫃是白色面板外套淺綠色塑料邊，頂櫃是橘黃色的，而烤箱閣卻是紅棕色，色調有些不協調，加上沒有打燈光，整體顯得很暗。
樣式好一般呀，看來沒有好的設計師，呢！要不我轉到這行來？不知道待遇如何？高的話還可以考慮一下……
「你好。」一個甜美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回頭一看，哇~~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就是這個了！為什麼我身邊就不存在這樣的美女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xxx公司的業務員，是為我們的產品做一下宣傳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色迷迷的笑還是開心的或是羞怯的，總之是笑著把畫冊攤開在她的面前。
意料中她會對我擺臭臉，誰想她竟然對我微笑著說「我們經理不在呀。」接過我手中的畫冊，也沒隨手丟開，而是拿在手中翻看，看看！看看！有這種店員還怕沒生意！
「那真是不巧呀。」管他呢，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看你比看他好，呵呵……
掃雷第一目的：探知對方是否有此需要，是近期還是遠期。前輩還告訴我，這時候要拐著彎來問，比如說「這樣呀，可不可以把你們公司的網址給我，你知道啦，同行就喜歡比嘛。」假如直接去問，萬一人家不爽就說謊你也沒轍呀。
所以我就這麼問啦，她仍是微笑著回答「我們沒有網站，不過……經理有要做的意思。」不是吧！我還沒問就說了！！和美女聊天就是開心。
「那你們經理有沒有說大概在什麼時候做呢？」
她撫弄著鬢角，雙眼即使在發呆也是水汪汪地，微微翹起小嘴思考的樣子非常的楚楚動人，可還沒讓我欣賞夠，她忽然換了姿勢，開口說「可能是這個月內吧。」變得銳利的目光搭上我的視線，似乎發現我在看她。好在臉皮厚，不然真是丟人了，我故作鎮定說「忘了請問怎麼稱呼？」
她嫣然一笑，「叫我瑤瑤好了。」
「呵呵，名字真好聽。」我們握了下手，她修長的小手看起來很光滑，摸起來卻硬硬的，幾乎沒有肉，可還沒等我摸夠她就抽了回去，對我的稱讚道了聲「謝謝」又忽然想起什麼，驚噓道「對了，你會不會用電腦呀？」看她認真的模樣不是說笑，難不成真的想要我修電腦？
事出突然我有點錯愕，習慣性的撓著後腦勺，呆呆的說「會。」
她一聽就高興的開了花似的，「那太好了，我有件事想請問你一下，那個qq怎麼一點就沒了，光聽叫喚卻找不到呢？」燦爛的笑容猶如一團可以融化三千尺寒冰的烈火，銀鈴般的聲音足可震碎太空玻璃，你說你說！我能不拿出一百分的精神來教她嗎！？
「那個呀，很簡單，你只要點qq系統設置，然後在『任務欄上顯示圖標』選項打上對號就行了。」我真狠不得把電腦搬來手把手的教她。
「你先坐，我去找個筆記下，還有很多問題呢。」她轉身走進內室，我望著她婀娜的背影心中竟然會是一片空白！
唉，我本來是跑業務來著，現在竟然教起一位美女電腦知識，算啦算啦，感覺還挺幸福地，呵呵……教一個不太會電腦的人，時間肯定不會短。唉，就算是美女，都抵抗不了無聊帶來的睡意，不過聽到瑤瑤如此說我就立刻精神了「不如你加我好友吧，以後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好問你呀。」
「好的，那你的號是多少？」她在我的小本子上寫了下來，字體纖細秀麗，和人很相配。
這時走過來一位20多歲的男子，濃眉小眼油糟鼻，嘴大唇也厚，好像臉上掛著一根香腸。牙齒參差不齊，好在很亮白，不然這付尊容晚上出來可得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你好，我是xxx公司的，專為企業製作網站，你們有這方面的需要嗎？」他的聲音粗獷響亮，大廳裡滿是他的回音，他也不在意，拿出兩份畫冊遞給我們。我一看，這不是xxx公司的嗎！傳說中客服很差的那位。
或許是他的聲音讓人覺得太過霸道，瑤瑤似乎不太開心，冷冷的看著他說「是想做，但是我們經理不在，你就跟我說說你們網站都多少錢的吧。」完嘍，美女都不笑了，誰叫他說話那麼沖。
他竟然自己拽過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跟大爺似的，「功能全面的才2萬，不過那是針對大型企業的，像你們公司也就是幾百到兩千之間就能做下來了。」
瑤瑤也愛理不理的，低頭看著畫冊，「那要是做個兩千的都有什麼功能呀？」
那位大哥口沫橫飛，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除了一般網站擁有的功能外，我們和別人不一樣的是我們做的是動態網頁，」哪裡不同了「還有網上商城，留言板，論壇，」還不是最基本的東西「每個月我們還免費幫你們上傳修改圖片，還免費贈送30m的郵箱，免費負責培訓後台操作，我們還是本地萬網的總代理，你花一樣的價格就不一定能在別處買到同樣功能的空間。」
我不能再忍了，他實在是太能蒙人了，我就問「那麼，不一樣在哪裡？」
他以為我也是個盲人，抬頭挺胸地，把自已當專家的樣子說「普通空間只支持靜態網頁，但我們的支持動態的，還支持asp，php，還支持數據庫……」
我突然打斷打的話，「一年多少錢？」
「是這樣的，第一年我們是免費贈送的，第二年才收費。」
「那是多少呢？」
「150兆的空間，1200元一年。」
真夠狠的，我們公司150兆的跟他說的一樣的才540一年。
瑤瑤合起畫冊，打斷我們的談話，「哦，這樣吧，把你電話留下，等經理回來我叫他和你談好了。」男子聽了很開心，飛速拿出名片遞給瑤瑤說「這是我的名片，什麼時候打都可以。」
「嗯，好的，再見。」瑤瑤也沒站起來送人，估計她都不耐煩了。
等男子走遠了，瑤瑤把名片隨手一丟，微笑著和我說「他真是能蒙人。」
我驚訝的問道「他說的你都明白？」
她搖了搖頭，「才不是呢，只是最近跑來的業務員很多，聽的也多了，就知道一些了。」好險，本來也打算濛濛人的，還好沒那麼幹。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一點心虛，沒等我開口就說「放心，老闆說要我留意好一點的公司，我看你的專業知識挺好，我會把你們公司的介紹給老闆看的，對了，你有電話嗎？」哇哇哇塞!這麼善解人意，誰要娶了不得美上天呀！
「有的，印在我給你的冊子上面。」我打開畫冊指給她看，她看到名字，確認式的問了一下「你叫勾勾？」
「是呀。」
「勾勾？這名字真少見。」
「呵呵，是不多，嗯……我也打擾多時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的，再見。」她送我走出店門，還微笑著對我搖手拜拜，好開心呀。
我就這樣依依不捨的離去，卻是碰釘子去了，接下來的十幾家，要不就是一副臭臉，要不就是說「放下吧，需要的話我會打電話的。」
想想瑤瑤也是客套而已吧，之後電話詳談的時候意思是說幾個月後再做。人家還以為她對我有好感呢，要不當時情緒反差怎麼那麼大呀，後來qq一聊是有男朋友的，算啦，不怪人家。
看來……辭職就是近幾天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