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瑟瑟清水秋（九） 文 / 洛雲霓

    水蘇隨手把趙乾坤的衣服丟到一邊，歎氣道：〞其實…我還是有一些不知所措的，師父若真與此有關，那麼他必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那麼我作為弟子到底該當如何呢。〞

    謝孤行安慰道：〞一切還未有定論，也許今夜，就是要真相大白的時候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持好體力，今晚必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說罷，便在自己這幾日一直休養的床上躺了下來。

    水蘇奇怪道：〞你不是還要去找那個什麼酒老闆麼。〞

    謝孤行把雙臂枕在腦後，打了個呵欠道：〞不找了，困了。〞

    水蘇歪著頭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謝孤行，不知是在對他說還是自己喃喃自語：〞真的變了好多，以前明明是個嚴肅冷峻的人，現在……感覺可愛多了。〞

    謝孤行出乎意料的回話了：〞是麼？我也覺得，大概是發現自己虧欠自己太多了吧？〞

    〞不明就裡。〞水蘇想著，眼中卻起了擔憂，謝孤行他，分明就像是在逃避什麼，如今的他，明明親和了許多，卻讓水蘇覺得反而比兩年前那個總是冷漠果斷拒絕她的謝孤行，更加遙遠了。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兩人，水蘇迷糊間抬起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就趴在謝孤行的床邊睡著了，而謝孤行早就應門而起，去開門了。窗外太陽西垂，馬上就要落到山後頭了，正值黃昏時分，看來他們並沒有睡多久。

    謝孤行打開了醫館的大門，敲門的是那律帶著一個頭髮蓬亂，面容枯槁的婦人，謝孤行覺得這婦人有些面熟，想起她真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告訴了他不少事情的那個小女孩阿竹的母親。阿竹地母親一見到謝孤行便抓住他的袖子，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嚶嚶哭泣道：〞求你，救……救……〞她的官話十分生疏，只會說幾個詞，謝孤行連忙把她拉起來，請進了屋。

    水蘇煮了些安神的茶水，讓阿竹的母親飲下，期間她一直哽咽哭泣著，絮絮叨叨的用聽不懂的當地話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位大姐，你先冷靜下來。〞水蘇安撫道，〞你這樣，我們根本不知道你想說寫什麼，你慢慢說讓那律好解釋。〞

    謝孤行道：〞我知道，你是阿竹的母親。〞

    婦人聽到他提起阿竹，立刻鎮定了許多：〞阿竹……救……阿竹。〞

    謝孤行皺著眉頭道：〞阿竹除了什麼事？那律，你來說。〞

    然而那律抿著嘴似乎不想說什麼，眼中滿是為難和惶恐。阿竹的母親嘩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那律的鼻子，聽口氣是在指責什麼。而那律似乎也被說急了，也大聲的反駁著。不一會，那律突然一屁股坐地上，盤著腿，男子黝黑的面孔上帶著悔恨和痛苦，手從臉上抹過，竟被說的流眼淚了。

    〞我也不想忘的，我能怎麼辦，我不想當罪人啊！〞那律突然說起了官話，〞謝老爺，她的事說不得啊，真的說不得，會遭到懲罰的！〞

    謝孤行思索了下，然後裝作遲疑道：〞可是阿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