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初來乍到(2)熱身戰 文 / 九牛一虎
且說從城門洞中衝出的幾十號兵丁,他們一看地上散了幾把武器,經略府內親軍新任正牌軍王五又在那大喊大叫是奸細、殺了他。他們就想也不想就呼啦啦圍上了這個奇裝「和尚」,刀槍、弓箭卻是一齊招呼了上來。
俗話說亂拳能打死老師傅,好漢也難闖兵軍陣。王五此時是已不想那人身上的東西了,只求亂刀把這羞辱他的人砍死。
但隨即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只聽那人一聲高喊「來到好,過癮。」接著就是一陣眼花繚亂,在那人不停的「沒力!」「太慢!」「給我滾蛋。」等喝斥聲中一個個兵卒被甩了出來。沒多久,三十多位刀槍兵就被拋了一地。
「she!」只聽一聲大喝,卻是還有十多位弓兵一直在外,搭箭在弦,此時那人周圍沒了站立之人,帶頭的什長就一聲令下,十幾人已發出箭矢。
要說這箭,已形同冷箭,什長掌握的時機很好,正是那人干翻一群刀槍手,舊力已去、新力未上,想要喘口氣之時。但對軍士來說,盡可能的殺死敵人卻是真諦,所以說是聲到箭也到了。
但什長沒想到的是人家干翻了幾十人卻是心不多跳、氣也不喘,只見那人一腳踢起地上一把鋼刀,伸手抓住,左劈右擋、上下飛舞,愣是沒有一支箭能近身,完了最後一支箭在他刀尖上轉了幾下一甩卻是直奔什長而來。
什長是老行武,這弓箭本事不說箭無虛發,那百步穿楊的本事還是有的。一隊十多人中只有他的箭是又快又準又有力道,但就在他搭箭準備she第二箭時,一支箭就已到了他頭上,「噗」的一聲就插在了他頭盔上,冰涼的箭頭卻是貼著頭皮。
就那速度和力量,什長卻是明白人家是手下留情了,發涼的頭皮使內心顫了一下卻再也不敢發箭,其他人見此也是不敢再動。
說是囉唆,其實這都是在很快的時間內結束了,那邊還有一個城門小校也只是剛向原來門外的兵卒問了個情況。
小校對打鬥的情況當然是落在眼裡,但他也看出那人下手始終是非常有分寸,別說傷亡,倒地的人連輕傷也算不太上,歇歇就好,這麼精湛的拿捏工夫已使他拜伏又拜伏,內心直喊英雄了得。所以他是乾脆不管不故,只在問事情起因。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他是這些城門兵丁的正官,王五在教訓門外的幾個小卒他是聽到了,對他來說這是在打他的臉。只是王五雖要低他一級卻是在經略府內走動,又有那妹子和種相公的不清不楚關係,所以他是儘管很反感卻是假裝沒聽到,由著王五在外耀武揚威,只要別到自己跟前來就行。
有了這麼一個因素,那王五的大喊大叫什麼奸細、要殺了他等等在小校看來就是王五在小題大做,有一種天然的反感。所以他不會積極來殺奸細,當然他也不會明著和王五唱反調,再看那人身手極好又有分寸,他就不管了。
不過他問起因卻也問不出什麼來,這人確實是奇怪,王五要攔問也正當,但要說那人是奸細卻又是不像,奸細沒這樣的,有誰看到過這麼標新立異的奸細?
於是他就準備出來做個和事佬,這麼多人都打不過那人,對王五也可交代了,王五也不可能為了這個不怎麼像奸細的人再大動干戈招更多的兵來吧。
可他還沒開口,那人卻先開口了,「小子,還你的刀。」說完,就把手中的刀扔向了王五,那把刀正是王五先前丟下的。
刀影飛射,正好是插在了王五的跨下,差一線就能割到王五的老二,王五都沒能反應過來,等他醒悟時,那還在不停顫動的刀把卻是在有力的摩擦著他的老二。
心有餘悸,加老二上的刺激,王五被羞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那人卻還有話說,「小子,給你一個忠告,別不珍惜輕易得來的東西,也別輕易為自己和扶你的後台招惹禍端,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很多並不起眼的人卻不是你能招惹的。」
說完,那人卻是扶了扶背上的背囊,抬了抬「眼罩」,跨步向城內走去了。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洲哇……」
站立的幾人自然誰都不敢再去觸霉頭,那個本就想做和事佬的小校在聽了那人的話後只是疑惑的看著王五,並不出聲阻攔。
王五被一羞再羞,如今更是被鐵定認作是靠關係、仗勢欺人的人,也是再怒也怒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進城。
稍後,城門外的兵丁自然也相互攙扶著起來收拾,大多人是一時酸痛無力,少有幾人卻要去推拿個關節或是要去開點跌打藥什麼的,但總的來說卻是沒有出現減員或需暫時減員的情況。城門小校瞭解了一下就揮手讓人自去自理,連個公傷也不給他們算了。
王五自然也是收起刀,灰溜溜的回經略府去。
這些暫時不表,單說那已進城的人。噢,就叫他為魯成,如果那軍官證是他的話。
各位看官,現在應該清楚,這魯成卻是另一時空後世來人,至於他是怎麼來的,那就只有大嬸才知,就是魯成本人也不知。更確切的說,是魯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另時空,來到了這個古宋代。簡單的說,古代的人、古代的兵他或者有形象上的記憶,但他已失去了去分辨和認識的能力。
傻了?對,如果他還在原時空,他可以歸為腦病患者。事實上他就是腦病患者,他實際上經歷了一次大爆炸,腦震壞了,他已不知很多東西,或錯亂了很多東西,包括歷史記憶和歷史感。不過也不能完全說他傻,他遇事的思維並不傻,為人做事也不見得就是傻,他只是因沒有歷史記憶而不能識別這個陌生的環境罷了。
如果還在原時空,或者還能讓他去重新認識歷史,修復他的混亂,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有誰來幫助他恢復這個能力。
卻說魯成進城後就一直在東逛逛、西看看,沒什麼目的地,也沒什麼事可幹,對他來說,他就是在旅遊隨便玩玩。看看捏小泥人,再看看猴耍雜技和賣跌打膏藥的江湖把戲,倒也是樂在其中。
不過經過一番打鬥,魯成走著走著卻是感到餓了,於是他是邊看風景也在找飯館。飯館並不難找,門口插竿旗幟,上書酒字,那這就是飯館了,對此魯成卻也清楚,也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飯館。
他擇了一處比較亮堂一點的酒肆,就跨了進去,找一座,摘下墨鏡,拿下背包,然後坐下。店中一位年輕的小二過來,一番打量卻是愣了一下,不過他沒作多想,馬上開口道:「這位師父,請問想來點什麼?小店廚師卻是能做一手好素齋。」
魯成鼻子嗅了一嗅,卻是聞到了一股燒雞的味道,就說,「我已餓了,也不用費事,就給我先來個燒**。」
小二又一愣,心想原來是個酒肉和尚。但這與他無干,酒店開門,迎的都是客,客人要吃啥卻是不能干涉。「好勒,燒雞一個。」小二唱了進去。
不過若是換作旁人,小二應是還要問上一句「客官可要來點酒?」,可現在這是個和尚,儘管他也吃肉,但小二還是不敢多事,沒問就走了。不過魯成卻也習慣性的一般不喝酒。
不一會,一隻不大不小的燒雞就送了出來,再加幾個蔥、蒜、醬等小碟,「師父慢用。」小二放下後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魯成把雞掰開來,先是大口大口的啃了一些肉,然後就開始和些蔥醬細嚼慢咽的慢慢品味,一小塊,一小塊。旁人沒怎麼在意,但一直在悄悄注意他的店小二卻是不自覺的滑了下喉結,吞嚥了一口。原來那人是連肉帶骨一起嚼碎嚥了下去,大半個雞沒了,但桌上地下卻未見一根骨頭。
「頭上不光,果然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凶和尚,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店小二在內心嘀咕,儘管魯成的面相並不惡。
一會工夫,魯成是吞完了整隻雞,再從背包一側拿出個濕紙巾擦著嘴和手上的油膩,同時他準備買單走人了,「喂,小帥哥。」魯成邊對著店小二喊道。當然,如果是女小二,他保證是喊「美女。」
店小二一聽,得,別人都喊自己是小二哥,到了這和尚嘴裡卻是降了一格成小三哥了。不過他卻絲毫不敢計較,趕緊快身走過去,陪著小心,「師父請吩咐。」
魯成擦完手,抬起頭來,「哦,小帥哥,我要買(單)……」但那個單字他還沒吐出來,眼角餘光突然發現有一宋兵模樣的人在門口一閃。原來那人是在魯成抬頭時閃掉了。魯成皺了一下眉,在他的概念中軍隊士兵已就是宋兵這個模樣,並且剛剛的衝突也是印象深刻。
「這事還沒完啊!」魯成內心有點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