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7.初來乍到(17)府尹斷案 文 / 九牛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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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魯成在調笑那兩個證人,府尹就看不下去了,他想阻止魯成胡鬧。可魯成卻不等府尹開口又說道,「官老爺,這樣的證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信。」接著又對門外說「我說你們信嗎?」門外又是大喊「不信。」
正鬧時,賭館來了一個夥計,街坊也來了幾位目擊者。
賭館的人來到公堂按規矩拜過後就說道,「大人,舒公子和魯公子確實是在賭館賭過,不過其中細節我們不甚清楚,他們是單賭,其中是否有詐是他們自個間事,只要他們不鬧將起來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他們離開前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既不否定魯成詐賭的嫌疑,卻也有舒福德應該願賭服輸的意思,說話不偏不倚。確實,耍詐應該要當場抓獲才算,可他們在賭館內沒鬧,那出去後再說耍詐就有失賭博規矩了,他就是這意思。
不過魯成卻並不罷休,他轉向了舒福德,「輸公子,你要說我耍詐我是不承認的。要不這樣,我們再來一把,就在這大堂內,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來一把,以我贏你的錢做賭注,就算一次做個了結,如何?」
舒福德哪還敢賭,這不是要他的命,他連連搖頭。
「怎麼,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沒耍詐還是不敢來。」魯成不放過他。
「你,你沒耍詐。」舒福德只得這樣說道。
「官老爺,你聽到了吧,這個你得先記下,說我詐賭這是他在誣告。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了在後他就不是含冤找我,而是輸錢後惱羞成怒含恨找我,是他願賭不服輸。」魯成就對府尹說道。
接下來就是那些街坊、行人的證言。百姓是怕見官的,有時他們看了還會說沒看到。可今天不同,一個是事情早傳得飛揚,還是這些好事者第一個傳出的,他們不太好改口,二是在這大堂可是魯成的氣場比官老爺還強,很受鼓舞。
於是幾位就一個個分別訴說看到的經過,第一個不全第二個補充,第三個說時前兩個再完善,忍不住還要添了料說,比如舒福德揚言要搶光魯成的錢說成還要剝光魯成的衣服,舒福德揚言要廢魯成的手卻說是手腳一起廢,而三十軍漢耍槍使棒、舞刀弄棍更是說得是凶險惡狠。
完後又是魯成先開口,「官老爺,剛才你找的證人只說有三十人被我打傷,卻不說三十人是何人,也不說他們手拿什麼,好像是傻站著由著被我打傷。現在這幾位卻說他們是軍人,還帶刀槍棍棒是圍著我打鬥,且不說當時輸公子對我的言論威脅是不是真,但他們是帶刀帶棍的軍人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吧?試問,天下有這麼帶三十個有刀棍的軍漢來善意對我一人說理的嗎?有嗎?」
「輸公子,有嗎?那些是不是軍人?要不要把那些人帶上來看看?」魯成又對舒福德說道。
府尹和舒福德卻都是無言。吃過打的舒福德是在府尹沒能上來就制服魯成後就有點怕了魯成,顛倒黑白沒了底氣。而府尹這一段時間卻一直很老實,為何?原來他是發現了門外來了兩人,正是魯達和小種經略。
便服裝的魯達和小種經略就站在門外的人群中看著這個打官司過程。魯達在得李老頭訊後並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先去找經略。他不傻,他自己過來除了大鬧公堂,他的作用不大。而且魯成現在不是平民一個,是昨天相公剛任的軍中教頭,還熱著呢。
而經略得知後就果然有點怒意,府尹不是不能抓犯事軍校,但前提是你要知會一下本大人,現在不聲不響就把我新看上的校尉鎖去(李老頭是說被鎖去的),這不是在打本經略使的臉嗎?我們武將在你們文人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再說先前的傳聞及這舒福德這個人他也知道,誰有理、誰無理他心中早就有判斷,否則他怎麼會要用魯成?更有的事是其實他早就對那常來渭州造影響的都指揮使不滿,這個都指揮使有野心,並不安分於做他的一路將軍。而經略馬上把魯成拉自己軍中也有此因素。
所以他就親自來了,他要看看府尹到底怎麼來審這個案,必要時他也要上場打打這個不給他臉面的府尹的臉。當然,府尹是錯在不知道魯成是新鮮出爐的軍中校尉,但經略也不知道府尹不知道這點,否則就可能只送一個貼來。
等他們來後就發現魯成沒被鎖著,不過這官司卻打得有趣熱鬧,放下心來的他們就索性就站在門外看戲。
再說府尹大人,他在見到經略來後就吃了一驚,不過經略便服而來,又不進大堂,他也不能站起來迎接,他可是進士文官,不能做這種阿諛奉承之事。
但他在心中早計較開了。都指揮使是來了貼,有心結交於他,而他這文官想進朝堂或成地方上一方安撫,下面也必需有一二能打將帥,如此是正好。而舒福德送來的千兩白花花雪銀也是自己所愛之物,所以這個官司他本就早有計較。只是碰上魯成這不按慣例出牌的人使他難度徒增,現在連經略也來,這要再一味的偏袒舒福德就不可能了。經略是和魯達一起來的,府尹不難判斷經略的立場。
「那怎麼辦?結交都指揮使是好事,千兩白銀也不捨得再放手,可也不能在經略面前公然顛倒黑白。」
府尹光在那思考對策了,所以很老實。
這邊魯成卻在得理不饒人,「你們不說話,那就算是默認了,喂,做記錄的,把原告承認這些證人所言屬實記上。」魯成對那師爺喊道。師爺看了看不說話的府尹,卻是難於下筆。
魯成一看師爺不動筆,馬上大喝,「你看什麼呀,你記錄要看法官臉色嗎?是不是想有利的記無利的就不記?我告訴你,今天最後結案時若是有半點差漏不實,今天大家就別想出這個門。」
師爺一驚,趕緊記上。他也看到了經略所在。
「好了,狀也念了,證人也都出了場,現在該是原、被告作最後陳述了。有理沒理就請這大老爺好好的斷上一斷,也讓門外的群眾看看這正大光明的大老爺是如何斷案的。」魯成說道。
「原告,輸公子,你先來。」
舒福德懂什麼最後陳述,他只傻看著這個好像才是老爺的魯成發呆。也不怪他,他就一個街痞出身,就算他現在靠便宜姐夫有點身份地位,但在這公堂上卻沒有那個氣度,他只能看著能膽大出擊、zi誘發揮的魯成表演。
「你不說,那我先來,」魯成卻毫不客氣,「事情起因很明白了,就是舒福德輸了錢後惱羞成怒,糾集三十個軍人來找我報復想搶回錢。賭錢我沒作弊,這點原告已承認,所以首先是他在無理滋事。其次,不管他是不是真想搶光我的錢,要廢了我的手腳,但找來三十個軍人舞槍弄棒對對付我一人,其用意明擺是非常險惡的。這一點原告剛才也不能否認。所以在整個過程中我始終是被動的一方,不是滋事的一方,至於打鬥中出現損傷,那也不是我主觀願望,我是被迫自衛。這些損傷的後果不應該由我來承擔責任。好了,我的陳述完了。」
魯成說完就看著舒福德,一會見舒福德還是沒反應不說話,就又對府尹說,「官老爺,原告不願意做最後陳述,那就是他已放棄了自己的主張。你可以斷案了。」
滿堂的人包括門外的人都瞧著新鮮,審案還有這樣的,今天好像這被告魯成才是審案的大老爺。不過不能不說魯成是有理有據。於是所有人都看著府尹大人,看他最後怎麼說。
府尹能說什麼,不管是原來事實,還是現在堂上對出來的這個結果,都是魯成有理。當然,一般情況下是有理沒理自己說了才算。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既不能趕走聽眾來個關門亂判,更不能讓經略發難。所以這答應要魯成吐出錢來並判他入罪的事情是做不了了。
「啪!」一下驚堂木,儘管現場是在靜等結論很靜,府尹還是習慣的來了一下。
「好,既然你們論理結束,那本府就來定案。事出有因,舒福德卻是不能賭後反悔,不能再來追回輸掉的七千五百貫錢。不過念在賭資太大事後舒福德懷疑魯成耍詐要找魯成理論也情有可原。魯成武藝高強,舒福德要找三十人去壯膽也不能就說是有惡意。而後出現打鬥也不能完全說是魯成滋事或舒福德滋事,只能說是雙方都有責任。所以,本府斷定,原告狀告魯成滋事傷人之罪不實,魯成無罪。不過在打鬥中魯成無傷,而原告方卻人人斷手斷腳,這魯成也太狠烈了點,出手過重,所以本府著判魯成賠付傷藥費五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