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0.初來乍到(50)想安穩睡覺嗎? 文 / 九牛一虎
「美女,現在再指一下那劉都指揮使住哪兒吧。」魯成微笑著說道。
此時,那丫環就有點遲疑了,不敢指。
魯成就又說道,「美女,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你這樣半途而廢可不是聰明之舉,那是兩頭不討好會使自己變成是多餘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丫環睜大了眼睛有點驚恐,馬上又指了指一個方向。
魯成一看,那就是這個丫環原來在的地方,就點了下頭,「你放心,你指了路我會把你放回原地睡覺的,一覺醒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那丫環眨了一下眼,又再指了指那兒。
這回魯成明白了,那邊就是都指揮使住的地方,原來這個丫環就是在給那都指揮使值夜。怪不得別的丫環在打磕睡她卻在強打精神,別的丫環可能會被嚇壞她卻還算冷靜,原來她是都指揮使的近身丫環,這是已練出來了。
當下,魯成就又挾著丫環過去。此時已出來的舒麗兒本是想和魯成打打招呼,只是聽著有趣,忘了這事,不過她卻也消除了不少緊張情緒,被舒福德攙扶著也跟在後面,幾人就這麼直接的來到了都指揮使住夜的房前。令舒麗兒驚奇的是他們就這麼過去,現身於幾處燈籠下卻沒人來理,一些守衛只是坐地在垂頭睡覺。不過那是舒福德怕死人,拉著她避開了點,因此她是沒能看清地上的人實際已是死人,否則她就沒那麼平靜了。
來到門前,魯成果然履行諾言,一掌劈暈了那丫環,把她放在原來的地方,然後就打著小手電輕輕推門走了進去。此地卻原來就是舒麗兒的住所,現在是歸那蘭兒住了,因此舒福德很熟悉的指了一下臥房所在。
魯成示意姐弟倆停下,然後自己先推門進去了臥房。為了方便伺候的丫環進出,這門都沒有拴上。魯成一進去就聽到陣陣鼾聲,循聲照過去,發現有一床,床上躺著一對男女,男的四十多年齡,絡腮鬍子國字臉,但女的就是魯成見過一次的那蘭兒,睡夢中還帶有那狐媚意。床上兩人看來上半夜辛苦過,魯成拿手電光照在他們臉上都不醒。
魯成好整以暇的來到床前桌旁,點上臘燭,再來到床邊,坐下,這才重重的拍了一下床。
一拍,卻是把兩人都驚醒了。
男子睜眼一看,卻是驚得坐了起來,不過他只是緊張的看著笑嘻嘻的魯成,沒有作聲。而那蘭兒卻拿被子裹著裸露的胸口大聲的尖叫起來,「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不過可惜的是沒有守衛過來。
魯成看了他們一會,先笑了一下,然後就粗聲粗氣的大聲對外喊,「大人,大人,有事嗎?」,然後又變個口音,沉聲大喝一聲,「沒事,滾!」,最後又變回那粗聲粗氣,「是,是,大人。」完後才又笑著看那床上兩人。
「呵呵,叫吧,叫吧,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不過夜深人靜,你們床上打架千萬別打攪了別人好夢才好,你說是不是?呵呵!對了,你是叫蘭兒是吧?我勸你別聰明過頭,人太聰明了也不好,不但要誤己還要誤人。」魯成說著用手一揮,「啪!」一聲,桌上一個花瓶就被射出的一鋼釘打個粉碎
劉都指揮使只是看著魯成的表演發呆,蘭兒則嚇了個臉色蒼白。事情明擺著,外面的護衛沒了,魯成這個闖進來的陌生人要取他們的命是輕而易舉,只是他還沒取,也不希望驚起其他在睡覺的人。所以蘭兒若再叫,這後果就是那粉碎的花瓶。
只是這兩人能明白嗎?這魯成不管,他又對男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劉都指揮?」
劉都指揮使其實是明白了,心下也是如驚濤駭浪,翻滾不停,背上更是冷汗直流。外面二十個護衛看樣是全完了,而其中更可怕的是毫無動靜,在有不少人還是暗哨的情況下沒有動靜,這是什麼手段?不過自己沒被殺死在夢中,這人看來是有話要說,因此他也還算冷靜,也不否認,只說道,「你是誰?」
「呵呵,我就是你不曾見過我卻想要我的命的魯成。」魯成說道。
劉都指揮使臉上變了變,「魯成!是你!你,你想幹什麼?」
魯成又笑了下,拿出那封信揚了揚,道:「我不想幹什麼,只是很奇怪你為何要對我動殺念,就那麼點錢好像很沒必要嘛,所以呢我就特地過來想問問你,想和你談談讓你收回了那個念頭。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誰都不希望自己睡覺時還要睜個眼是不是?」
劉都指揮使臉色再變,「你去過開邊堡了?」
魯又道,「去過了,不過你也不要懷疑那個王知寨,他還是很忠誠的執行了你的命令。只是我這人素來命硬,牛頭馬面一慣是只抓別人不抓我。不過這回那倆地府差大哥又在埋怨我了,說好不容易得個帶薪假期又讓我給攪了,害他們不得不暫停了假過來帶人,並警告我最近不要再生事,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度完假期。可這事怎麼能怪我呢?我就一個小兵,接下來說不定還要成為一個被人追殺的逃兵,哪能做得了主?劉指揮大人你說是不是?」
劉都指揮使聽了眼皮直跳,半晌,道,「我可以按下你在開邊堡的事。」
魯成聞言看著劉都指揮,豎了豎大姆指,「不愧為一軍之長,跟你說話就是省事。換我大哥來就不行,難怪他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什麼提轄。不過說到我那大哥,他是真傻,你說他不過是殺了一個冒充公差偷去渭州想要找報復的犯人,要逃什麼?本來他應該是為民除害的英雄,可他這麼一逃就非但成不了英雄還成了一逃犯,劉指揮你說他傻不傻?不過渭州的那個法官也是個糊塗官,他都想不到來找劉指揮你核實一下鄭屠的身份就發了追捕令。唉!現在也不知我那大哥怎麼樣了?希望不要是讓大家都到閻王那兒去結案才好。」
劉都指揮這回不但是眼皮跳了,連耳朵都在跳,「我,我可以給渭州說明鄭屠的情況,撤了對你哥的海捕文書。」
魯成又笑了,「哈!哈!哈!劉指揮,你還可陞官,肯定的,相信我。不過有一點我卻要批評你了,俗話說一ri夫妻百日恩,那舒麗兒雖不是你的正式妻子,你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就算你現在不喜歡她了那也該好聚好散,可你是把她關在柴房,把他弟弟弄成了罪犯。這很不該啊!你讓你其他的女人怎麼想?就像這個聰明的蘭兒,她難道不會在心裡有想法?若是碰上一些忘恩欺主的毒女人,那你很有可能被她們先算計害在了她們手裡。」
說到這裡,魯成又對蘭兒說,「噢,蘭兒小姐,我可不是說你,你一看就是美麗聰明的好女人,那種忘恩負義、挑撥離間、陷人死地、拖累自己男人的事我想你是做不出來的。」
那蘭兒卻臉色發白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可魯成並不管她,又對劉都指揮說,「所以說,劉指揮你這個要好好改正。」
劉都指揮使則說道,「說的是,我這就讓舒麗兒搬回來住,把舒福德也給請回來。」
魯成卻搖搖頭道,「讓舒麗兒再搬回來住就不必了,破鏡難圓,覆水難收,你們就好聚好散吧。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後要好好注意這個問題,別到時候栽在了女人身上。而那舒福德我也帶出來了,他們要跟我走。不過舒福德說,這舒麗兒走還要你出什麼文書,我也搞不懂,就讓他們自己來跟你辦吧。」
魯成說著,就把床頭的衣服扔過去,「現在你先穿衣起來吧。」
在劉都指揮使穿衣之跡,魯成又對外面喊了一聲,「舒福德,你們也進來吧,要什麼東西或者補償什麼的就跟劉指揮來談,還有把門口那個小妞也帶進來。」
在臥室門外的舒福德聽裡面的談話早就聽得張大了嘴,明著客氣暗裡威脅,實際要威脅卻不撕破臉不造成驚嚇過度、狗急跳牆、魚死網破,舒福德是又學了一招。
而舒麗兒則是在捂嘴偷笑,這女人現在是心情大好。能不好嗎?剛夢到魯成這個奇男子來救苦救難,不想是真的來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喜出望外。她倒不想這其中的難度和風險也不一般。
聽到裡面魯成在喊,舒福德就過去抱了那暈睡的丫環同舒麗兒也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