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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85.尋哥記(32)發洩和報復 文 / 九牛一虎

    魯成奇道,「張教頭病故了?怎麼會?我們走時他不還好好的嗎?」

    李四道,「張教頭原來是沒事,那高太尉和高衙內得知張秀兒上吊尋死後就不再去找事,不過他張家後來有下人漏了嘴,說張秀兒又被救活過來並帶走,那高衙內聽到後就不罷休了,他找不到帶走張秀兒的人就是小相公你們的跟腳,就著落在張教頭身上,隔天要去張家尋事,這張教頭被一氣一急就病了,拖了一陣就沒了。」

    魯成聽後心下有點發怒,沉默了會,問道,「那張家還有人嗎?」

    「沒了,張教頭本來就這一個女兒,張教頭去世後是他家一下人給他做了後事,如今那下人就在他家內過活。」李四道。

    魯成點了點頭,「那行,你們也早點走吧,記住,你們不認識我們,也從沒見過我們。」

    張三和李四呆了一下,有點疑惑不解,不過他們也不多問,就一齊同魯成拜別,離了客棧。

    魯成在他們走後就也獨自出去了。魯成真的有點發怒,他想要發洩,他想要報復,所以他決定要去教訓教訓某些人。不過魯成也不莽撞,他有他的手段,他先是去打聽自己目標的所在,去實地轉了一圈然後就又回了客棧。

    當晚深夜,魯成就一身黑衣的開始行動,不過他是先去了相國寺,第一個發洩目標卻是那個長老智清。「你一個成名禪師竟然還勢利眼,要拜倒在權勢腳下,害我現在找不到哥。要知我哥是去救被冤屈的人,不是去殺人放火,你的慈悲為懷到哪去了?」魯成很憤怒,於是智清禪師倒霉了。

    魯成白天已認準了人和地方,所以也沒驚動到其他和尚,直接就摸到智清和尚住處把和尚給弄暈扛了出來。出來後就在智清和尚嘴裡灌了幾大碗烈酒,然後再把他扶到那深夜不息的青樓中,丟在了一個沒人光顧的大齡妓女床上,要那個妓女好好招待他,說明服伺好了夜資明天雙倍給。

    完後魯成就又來到高太尉府,趁黑摸進去,這回他沒殺人,而是去把高衙內的惹事子孫根給割掉了,又去把高俅的鬍子眉毛剃了個光,最後順便在高府找回了自己去滄州的來回差旅費、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然後才回去客棧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魯成就叫起眾人,打包退了房,吃了早點後就準備從西門出城去孟州。

    「張秀兒,你的父親兩個月前已病逝了。」走前魯成對張秀兒說了聲。

    張秀兒聞言呆了呆,有點想哭卻好像又哭不出來,但眼中還是淌了點淚水下來。半晌,才道,「後事有人處理嗎?」魯成點了點頭,「說有你家下人處理了。」張秀兒道,「那我就放心了。」魯成道,「那行,你就跟我去孟州吧。」張秀兒點點頭,「如今我也只有相公你了。」

    魯成又轉頭對錦兒說,「錦兒,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錦兒看了看不怎麼理她的張秀兒,遲疑了會,「奴,奴就繼續跟著大娘吧。」

    魯成道,「也好,等將來知道了林沖所在,我定把你送到林沖那兒。」魯成沒把林沖已做土匪的事情告訴誰,他現在這麼說也只是在給錦兒一個希望。

    錦兒就沒再說什麼。她是林家的心腹女使,在服伺張秀兒的同時也要做做床上填補,所以她內心對林沖總有點牽掛。在路上她按魯成的吩咐對張秀兒勸得急了點,導致了張秀兒不待見她,其他幾女也因立場不同也少和她交往,因此她有點被孤立。還好魯成這個臨時主人比較隨和,也理解問題的所在,不時的照顧安慰她一下,使她沒有太感委曲。

    其實魯成不知道,錦兒現在的願望是想最好早點找人另嫁,因為林沖又犯了殺人放火的死罪,難有將來,只是她對此卻也說不出口。當然,魯成本來也可成為她的出路,但眼看魯成對張秀兒都不想要,她就更別想去沾點雨露,所以錦兒也就興不起就此跟了魯成的想法。

    他們又開始上路。天氣變熱,幾女坐一輛馬車太擠,魯成早就又購了一輛。現在張三不再跟著了,於是魯成和李老頭各趕一輛。

    李老頭在前,馬車上坐著舒麗兒、張秀兒和錦兒;魯成在後,馬車上坐著兩個小的和放著些行李。都是雙馬在拉,馬車也已被魯成改造過,上面放大了點頂蓬,下面卻拆了布圍,四周敞開,這樣一來幾女坐在上面倒也涼快。更神奇的是,魯成對車軸做了改動,按上了彈簧鋼片,人坐在上面不再那麼顛簸得生疼難受。

    一行人來到西門的時候天時尚早,城門剛開不久,因要先緊著運貨進城的人馬車流,裡面擁擠了不少要出城的人馬。

    魯成也不擔心什麼,只是定定心心的在那等。

    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過來和魯成打招呼,「兄台請了,請問兄台要到什麼地方去。」

    魯成一看,卻是個提著一包裹的男學生(書生)打扮的年輕女人,因為此人雖是魯成通常看到的男人著裝,但她個不高、身偏狹,臉蛋細嫩俊秀、兩耳帶洞,沒有喉結、聲音偏細。不過魯成認出是女人後也沒有意外或驚奇露出(對他來說這確實是沒什麼可奇怪的),他只是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那人就道,「學生是想請兄台行個方便,捎上學生一程。」

    原來是個搭車的,魯成就點點頭,「行是行,不過我們是要往孟州去,你自己看是不是順路。」

    「到孟州去?」那人先是想了下,但馬上又道,「那太好了,學生也正好是去孟州。」

    魯成一看就知道此女是在瞎扯,不過她是一個女的,想來也不會是對自己等人動腦筋,可能只是想搭個方便車,就也不管她。「那你就上車吧。」

    「那就多謝兄台了,對了我叫趙雲良。」那人先施了一禮,然後就過來往馬車上爬。

    不過這經魯成改造的馬車和平常的不太一樣,裝那彈簧鋼片後這車廂卻要比平常的高上一大截,因此一般人上去可能要扶一下或拉一把。但魯成知道她是女的就沒去扶她,車上的小石榴和瓊英見是個男的卻也不可能來拉一把,而那人也更不好意思來叫誰幫忙,因此那人就只好自己爬上去。等她又跳又蹦的努力爬上去,已累得氣喘噓噓,鬧了個大紅臉。

    魯成看在眼裡,心下有點好笑,也不管小石榴和瓊英在避開點那人坐、那女人也不去靠著兩少女坐,他見人流開始鬆動就趕著馬車慢慢向城外去。

    在他身後,這東京城內卻先後鬧出了大動靜。

    首先卻是在早朝的金鑾殿上,皇帝寵臣、京城城防司令、殿帥府太尉高俅被人參了一本,參了他一個君前失儀之罪。

    原來高俅被魯成夜間去弄了一下,這生物鐘就失了準頭,沒在早朝的時間按時醒來,等他被下人催起已是有點晚,卻是沒時間去照照鏡子打扮一下,而是在心急慌忙、雞飛狗跳中急急上朝,下人也沒能注意到他臉上異相,他就帶著一幅怪相去了金鑾殿上。

    他若是早發現倒也可以托病不去,可就是他偏偏沒能注意到。

    等他趕到朝上,定下心來,開始想自己等會要匯報的事情時,一捋鬍須,卻是摸了個空,就一驚,再仔細一摸,卻是一根也沒有,只有點根茬。高俅就有點驚慌。但他是經過風浪的,他就彎下點腰、低下點頭,抬高點執朝板的手遮擋一下,打算挨過了早朝再作道理。

    不過天氣有點熱,或者他心情緊張的緣故,這汗就直冒,他就去擦,擦來擦去就突然發覺眉上也不對勁,又仔細一摸,連眉毛也沒了,這下高俅就亡魂了,這眉毛卻是不好遮掩了,他是抬手不是,不抬手也不是,而汗卻更多了。

    可就是高太尉今天站班的不安定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多看了他幾眼,一仔細看就發現了他臉上的異相。接下來就有好事者開始參他的君前失儀了。

    這麼一參,殿上的所有君臣這才發現平時儀表端正的高太尉此時看上去非常滑稽,竟然是面上光光沒了眉須,頓時就大嘩。還好皇帝趙佶是個好人,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沒有重責他,當然也是看著高俅的樣子覺得好笑有趣,就只是問他原因。可高俅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有根茬那就不是病,不是因病脫落那就是被割掉的,可怎麼割掉的他卻不知道。

    皇帝問不到原因,只看他一臉苦相就也罷了,當是一個奇案,著他自己去調查清楚。不過早朝後,這個奇聞就傳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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