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67．梁山記（52）回梁山泊 文 / 九牛一虎

    朱武還是被魯成說動了去投身梁山泊大寨。

    魯成是個旁觀者，心智也是不同於平常者，他對一些事情要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按他的話說就是造反不造反另論，但宋國已慢慢有席捲一地至少做個草頭王的契機。到時候就是個進退自如，可給兄弟們找個好出路的機會。

    魯成的目光要比其他人看得遠，魯成的謀劃也是一個團體的目標。朱武作為一個有謀略的讀書人，又是一個處在造反邊緣的山賊，他自然是被魯成折服了。他作為一個具體謀劃者卻也需要有一個具有戰略目光的領頭人。只是有點可惜的是魯成是屈居在梁山泊幾個大頭領之下。

    不過好在觀魯成這人並不迂腐，他沒有什麼束縛。換句話說魯成是天生的造反者，不符合他意他就會去反了。朱武又有點期待。

    朱武聽魯成講，二龍山去加入梁山泊本來就不是一般的投大寨，這其實是一另辟途徑求發展的策略。這不是說二龍山的地方就沒辦法發展了，而是二龍山藏不了兵，一發展就得面臨是否舉旗和朝廷明仗開戰的選擇。而梁山泊卻有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在梁山泊可以於蟄伏中謀發展，可以在發展中ziyou選擇舉旗與否和適當的時機。

    二龍山的行動像是一種鳩佔鵲巢的行為。不過魯成否定了，魯成並不在乎誰當大哥，他只求兄弟們的前途。晁蓋這人雖不是很中魯成的意，但晁蓋這人的為人確實不錯，魯成相信，只要有晁蓋在，兄弟們就不會怎麼吃虧。

    魯成在這個軍師面前很坦誠，該說的都說了。包括梁山泊的現狀，各主要頭領的為人、特點、能力等等，以及自己本來的打算。既然是請軍師，魯成必需要說清楚。他只隱瞞了自己可能要開溜的想法。

    不過在朱武看來，魯成其實是和宋江差不多，都是不甘居於人下者，是有自己目標的人，只是一個出於公心，一個是可能是私心。當然，若是要選擇，那朱武必定是選擇魯成，就是那個晁蓋，朱武也不會選擇他，這就別怪那個吳用要倒向宋江。

    朱武也很佩服魯成的坦誠，這是一個任事相托的態度。作為謀劃者，遇上這樣的東家那是少了很多顧慮和麻煩，是一件幸運的事，也是叫遇上了明主。

    魯成終於為大哥或說他們的團隊請了個智囊。這年月要請個智囊卻也不容易，這還是說明了造反未到時候。不過魯成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是認人多於認事，這請來的軍師實際上更多的是想跟隨他，是認他這個主了。魯成是不會明白這些人心思的，就如同他不太理解宋江能威風不倒的原因。

    少華山山寨眾人就分分家財卷捲鋪蓋散了。願意跟去山東的一起去，不願意的隨便，反正山頭多多也不愁沒了活路。最後還是有一二百人分作幾路和四個頭領一起遠赴山東去。

    魯成自與朱武談話後又在琢磨一件事了，就是宋江口中的等招安是真有其事還是一種掩飾？

    招安，魯成以前就知道，這是宋國對山賊草寇的一條政策，叫剿撫並用，剿不了那就招進軍去，說不上好壞，但對無奈落草的人是一條出路，給一些惡人也有個放下屠刀有個被約束的機會。只是正常來說，寄希望政府招安的賊該是如以前的二龍山一樣，不怎麼去殺人，也不會多想招人擴充隊伍。只有不想等招安的人才會大膽的擴充隊伍和四處殺人放火。

    梁山泊是想招安嗎？肆意擴展隊伍，到處殺官抄庫，這可能是在等招安嗎？

    可魯成也曾聽宋江講過「專待天子招安，盡忠竭力報國，非是在貪財好殺，行不仁不義之事。」

    ，對「替天行道」的解釋也不是魯成理解的因世道不清要來替老天布新道，而是說奸邪欺瞞天子，他是在替天子行道，降了一格。不過造反也是有借這種類似「清君側」之類口號的，這些都是爭取人心的掩飾。魯成在前也是不以為意，可現在朱武說正常的人目前都不會想造反，除非就是沒頭腦的如田虎或者是能充分認識國內國際形勢如魯成這般的人。那宋江是怎樣的人？他到底是怎麼想？

    要說宋江沒頭腦是不像，但要說他有怎麼樣的大局戰略目光好像也難為他了。「難道他真的並不想要翻天？他的殺人放火是在為天子行道，殺人放火的最終目的也是讓被奸臣蒙蔽的天子知道有他這麼一個有才不能被用的忠臣，然後好招用他？」魯成有點冷顫。

    為招安去殺人，為招安去把良民變賊寇，一切的一切只是想抬高自己談判的籌碼，宋江這人卻也真是能做得出來。口中說是忠臣，實際卻去做個反臣，這是宋江的拿手戲啊！

    想到這些，魯成卻基本已肯定宋江的目的是真的在等招安，魯成就有點惡寒了。

    要說宋江他如此做也是能闖條出路來，聲勢大了國家可能還不得不給他個大官做。但能有多少個官位給兄弟們？那些被他設計弄來的人又怎麼說？他現在專與官員作對將來要把兄弟們置於何地？他把那些官員當傻子了？他這是要拿兄弟們來博他的前程，他這條路就得要把現在的官僚系統都翻個個兒將來兄弟們才有活路！這至少要是個「清君側」的造反行動。否則兄弟們就是肯去與那些貪官同流合污，那些官都不一定能放過了以前的仇恨。

    「不行，真不能讓宋江來主導梁山泊。」

    為人、私心，魯成對這些都是可以容忍，人無完人誰會沒有缺點？壞毛病只要能被壓制就不會有多大的危害。但如果涉及到了路線之爭，這卻不是能被簡單壓制得了的了。壞毛病沒人會支持，可路線就有人來支持。魯成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踢出宋江的念頭。

    可要踢出宋江卻不是個簡單的事。

    在前，梁山泊已在往是宋江當家的方向走，魯成去後，這個勢頭被遏制了，可現在至少有一半的人還擁戴著公明哥哥。而且以前魯成注意一直不在晁蓋面前暴露宋江的野心，晁蓋也一直把宋江當作他的恩人、好賢弟，魯成這是為梁山泊好。可現在宋江卻更注意在晁蓋面前掩飾，魯成就很難來引起晁蓋對宋江的反感。

    魯成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就來找軍師探討。

    朱武對宋江有等招安這個可能倒不奇怪，而且是幫魯成肯定了這個猜測。只是要踢出宋江他只給了魯成一個建議，一個字，「等」。要等什麼，等到什麼時候他沒具體說。可魯成想來想去也只有等了，除非就是公然在梁山泊內部製造對立，來個內拼或一拍兩散。

    可要等就意味著自己還是不好輕易離開。魯成有點索然無味。

    不過魯成並不知道他一時不好出手，可宋江已開始來出手了。宋江也拿魯成沒多少辦法，魯成不是用哥哥就能約束的，用軍令，一來宋江也沒絕對的權威，二來魯成又不是真的是武夫草莽，他雖不會來兩首西江月什麼的但他腦子絕對好用。所以宋江又只好在魯成對待女人問題的這個薄弱點上出手，另外，宋江可是掌握著組織機構的調配。

    魯成回到梁山泊後在山下等齊了少華山的人就一起過水來到山上。魯成向晁蓋等人介紹了史進、朱武、陳達和揚chun這四個來入伙的新兄弟。史進年紀輕輕卻在江湖山也小有名聲，「九紋龍」這個稱號也是夠響亮。再加有魯智深推崇，好漢們自然另眼相看。另外幾位倒名聲不響，不過魯成卻也沒必要來幫他們吹噓，如朱武，魯成更是隱了他的江湖稱號。

    有新兄弟入伙，晁蓋自然歡喜，就又是擺上筵席慶賀。

    魯成不在的時候，山上卻又有了調整。曰：晁蓋、宋江為總兵都頭領，吳用、公孫勝為左右機密軍師，魯智深、林沖為左右先鋒大將。以上六位又總提調寨內一切要務，居山頂寨。餘下眾頭領仍是分居各寨各關卡等。其中有：

    左軍寨，關勝、李應、張清、宣贊、郝思文、龔旺、丁得孫、歐鵬。

    右軍寨，花榮、朱仝、武松、揚雄、孫立、韓滔、彭屺、王英。

    前軍寨，秦明、石秀、索超、李逵、黃信、楊林、鄧飛、白勝。

    後軍寨，董平、雷橫、楊志，呂方、郭盛、馬麟、石勇、藺仁。

    水寨，李俊、阮小二、小五、小七、張橫、張順、童威、童猛。

    山前第一關，解珍、解寶；山前第二關，單廷珪、魏定國；大寨口第三關，劉唐、穆弘；山前大路小寨，燕順、鄭天壽

    金沙灘小寨，鄒淵、鄒閏；鴨嘴灘小寨，李忠、周通。

    東路酒店朱貴、杜興；西路酒店張青、孫二娘；南路酒店孫新、顧大嫂；北路酒店李立、方明。

    戴宗、時遷、樂和掌總探走報機密。

    魯成、徐寧、扈三娘山頂下寨守聚義廳。

    蕭讓掌行文調兵；裴宣定功賞罰；金大堅管印信；柴進、蔣敬總管山寨錢糧金帛；陶宗旺、薜永監築梁山泊內城垣雁台；孟康督造戰船；湯隆督造兵甲軍器；侯健監造衣袍鎧甲旌旗戰襖；穆chun、李雲監造屋宇、寨柵；皇甫端醫獸；曹正主管屠宰；朱富管釀造；宋清備筵宴。

    共計八十八員頭領。如今卻是又添四位，史進、朱武、陳達和揚chun，宋江讓在後山立一小旱寨安置。

    魯成撇了撇嘴，暗歎，這有權就是好用，一個換名堂就使自己以前的努力白費了。不但魯智深、林沖平白小一級，就是吳用、公孫勝也終於走向幕後，而宋江卻又能隨時伸手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