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78．梁山記（63）呼延灼建功 文 / 九牛一虎
話說梁山泊軍雖進了城，可因人少被滯失去了進城和突然襲擊的心理優勢，使城內軍卒漸生了頑強抵抗之心，這事眼看卻是要黃了。
宋江早想鳴金收兵，只是被吳用阻止，道是鳴金會使士氣大跌，反亂自己陣腳，只能是徐徐退來。
魯成心中也是大急，他已砍了成百的人，但這也無濟於事，那些士卒並沒因死亡退卻，也許是他們捉過不少賊頭，也見賊人是一個腦袋兩個手，並不那麼害怕。也或者是因有將領、官員在後面強令頂住，魯成卻衝不過去殺了那些將領官員。
魯成看著正揮舞大刀卻也快力竭的關勝，「難道只能退出去？」
正在此時，官軍後方卻是一陣大亂，城內遠處更是升起了發生大火的光芒。
怎麼回事？但無疑，官軍正在驚慌變亂。
進攻者梁山泊的好漢們一見卻是加了把勁，幾個當頭的頭領們又來了精神，用力狂掃。官軍頂不住了。原來卻是那些當官的要想逃了，或者有的已經離開了這戰鬥現場。
彼削此長，士氣又倒了過來，就是宋江也看出了有便宜可沾，一揮馬鞭，正在收攏過來的人馬又再次殺出，李應、徐寧等人又再次衝到前頭。
在張佑身邊，一個俊俏小兵說道，「是呼延灼，他終於也動了，可能是去放了牢內的那些人，他倒是會做人。」
張佑一聽就也大喊，「是呼延灼將軍，他已解救了牢內的兄弟，我們快殺將過去與他們匯合。」倒似他和呼延灼是在一起配合行動，他們是有計劃的、誠心誠意的在幫梁山泊破城和救那些兄弟。這小子還是要把呼延灼給綁在一起，不讓呼延灼分薄了這次的功勞。
梁山泊人倒不知呼延灼不願意和張侍兒綁在一起，他只是在見機行事。如今聽張佑這麼一喊，卻是精神大振，憑空多了幾份力出來。
要說這事也正被張侍兒說中了。原來呼延灼一見西門變動就去了監牢，他也不知梁山泊軍來了多少人，他只道是梁山泊軍在張侍兒的幫助下已進了城。於是他就去撈他早想好的大功，保護兼放出那些被捉的人。
那些人是在他要求下小心被活捉的，也是他當面勸了慕容彥達好好養著別壞了他們性命。
因此，此時再他去相救就既可獲信任也更能得感激，不愁他們會算前帳。而且他現在是孤身一人，與其去幫著殺官軍還不如趁空虛先來放了那些人再一併去殺官軍，這樣功勞才最大。
不愧為國公子孫，呼延灼抓的機會相當好，不管是他想立功的機會還是時機上的機會。城內此時都被西城吸引了過去，監牢處只剩點差人如何能擋得住呼延灼這個萬人不當的人物？且呼延灼很清楚哪兒關了哪些人，他先放出那些只被關著沒加鎖的梁山泊兵卒，然後又一起殺進重牢放出那些賊頭重犯。
呼延灼是道因被魯成放過一次生路，所以這次也來救了梁山泊的好漢。
牢內晁蓋等人見呼延灼帶了同時被捉的嘍囉一去過來，雖然不知魯成什麼時候放過呼延灼一次的，但如何不信是呼延灼來救他們？又聽梁山泊的救兵已在殺進城來，就大恩不言謝，也顧不上多加客套就再一起與呼延灼殺向府衙。
他們一起也有個幾百人，且當頭都是些要發洩的大凶，一下就攻進了府衙，正坐鎮於此的通判不及逃出就被砍了頭，好漢們也在府衙找回了自己的稱手兵器，然後再往各處要害攻擊放火。
如此卻是來了個中心開花，原來沒後顧之憂的大小官員、軍官就再也不能冷靜指揮了，他們為了家人在前頭頂著梁山泊賊軍，可梁山泊賊人已到身後衝向他們的府院家內殺人放火，這還如何打？於是有的趕回去救家人，有的連家人也顧不得先往城外逃了。
城內火起，組織者不見，梁山賊狠打狠殺，那些官軍退退就開始轉身逃跑。一有人逃，這士氣就自然直跌為零。魯成他們終於開始追著逃跑的官軍殺進了城內。
如此才真的是城破，官軍們再也組織不起軍陣，幾倍於梁山泊的他們丟槍棄甲只求逃得性命。
「休害良民，休要放火。」宋江大聲的宣佈梁山泊紀律。
又是夜晚，又是在打戰，城內居民早就關緊了門不敢出來。
梁山泊軍分作幾隊去肅清殘敵，宋江自是往府衙去與晁蓋匯合。魯成則憑記憶向張侍兒的院子走去，因為他在城門處時未見到張侍兒。
來到地方，只見前面火光沖天，張侍兒的家被人一把火點著了。
魯成急衝過去，卻是發現是王英在指使人點火，呼延灼也在。
魯成怒了，「王英，誰讓你來放火的，裡面的人呢？」
呼延灼也見是魯成過來，就唱諾見了一禮，「魯兄。」
魯成下馬來，對呼延灼點了下頭，「呼延兄，這是怎麼回事？裡面的人呢？」
呼延灼見魯成表情嚴肅，隱有怒意，就急道，「是晁頭領讓來捉了劉夫人，只是我們來時此處已無人。」
魯成大怒，「憑什麼，憑什麼要來捉人？」
「憑什麼？就憑她使計yin了我們，我們就要來殺了她這個毒淫婦。」王英走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魯成怒氣攻心，一腳就把王英踹了出去，「你才是淫賊，要不是你，怎會發生這些事？怎麼沒把你給yin死！」
呼延灼見了卻是一愣，怎麼魯成的說辭就是當初張侍兒給的說辭？此事是真是假？呼延灼還在盤算，魯成已在問他，「呼延兄，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嗎？怎麼不與晁蓋說清這次是由她放開的城門？」
「哦，這，是小將還未來得及與晁頭領說明。」呼延灼有點吞吐的說道，然後又道，「當時劉夫人是與小將聯絡一起從事，只是小將因前次之事不敢完全信她，只是想見機行事。如今看來，這其中定有誤會，這次能成事卻全憑她的功勞。」
呼延灼既撇清了和張侍兒的關係，又頂了一下張侍兒。
這時王英爬了起來，也不過來，只是在那怒喊，「什麼全是她的功勞？要不是有呼延將軍在，說不定我們就全死了。她定是見害我們不死又怕了。」
然後王英見魯成在怒瞪他，卻是先跑了，「我與晁蓋哥哥和公明哥哥說去。」
王英走後，呼延灼就又對魯成道，「魯兄，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魯成道，「儘管說。」
呼延灼就道，「小將聽得他們在道劉夫人和魯兄有些關係，當時小將就說明了這其中不可能有魯兄的事。其中也有頭領說這不可能，但我觀那晁頭領似乎心存芥蒂。再則這劉夫人先捉人，後又救人，這事若是如我等陣上將軍還好說，可她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如此干，這讓晁頭領等人如何能放下心懷？他們怕是有被戲弄的想法。所以以小將看，這劉夫人既已不見，魯兄你就不必再去說事了。」
呼延灼自己已打標籤，是魯成的關係才來救人入伙，所以這番話也是善意之話。
不過這確實是事實。晁蓋這次首仗卻是因張侍兒的參與丟盡了臉面，再加張侍兒和魯成有關係的說法，從陰謀論講誰知是不是一切都是魯成在使壞？否則恁地這女人要來插手和有如此本事？
魯成默然。其實他對這女人也是心中無底，不是能很清楚這女人的所作所為的真正原因，他急著來找也是想弄個明白，但現在不見，只能在心中暗歎這女人確實是有心機本事。
魯成再與呼延灼一起來到府衙。此時城內已漸消停，要逃走的人逃出了城，沒逃走的不是被捉就是丟了兵甲躲家裡去了。梁山泊軍民聲還好，所以城內居民也是躲在家內不太慌亂。街上就只有梁山泊軍卒。
府衙內，晁蓋和宋江已兄弟情深的敘過話，此時已弄來酒食在擺壓驚和慶賀筵席。魯成自也不會來與晁蓋說這都是自己一力促成的，他只是也坐下吃點東西。
倒是呼延灼過來得到了上下所有人的熱情歡迎。牢內的人此時才有機會好好的感謝呼延灼的保全和救命之恩，來打城的從宋江開始也大表了呼延灼之功。
宋江親挽了呼延灼去坐席。
沒有呼延灼，來打城的就很可能只得退出，呼延灼該有這份待遇。宋江也很謙虛，不搶功。
可魯成卻很明白宋江為何不搶功，他是在淡化魯成的堅持之功和他的猶豫之過，還有就是忽略那個女人的功勞。但如果不來打城，呼延灼能成事嗎？如果張侍兒不開城門，這些人能得救嗎？
只是魯成現在懶得去理會，呼延灼立大功那也是因他而起。現在呼延灼又對宋江說了下自己的起因始末，宋江聽後有點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