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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善後和回家 文 / 再次等候

    當孔有德的叛軍離開登州城以後,接下來所有的戰鬥也和吳世恭沒有了任何關係。不過所有的明軍還要在登州城待上一段時間,防止叛軍殺個回馬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等待著朝廷的封賞和安排呢。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吳世恭和劉澤清進行了最後一次分贓。而這次分贓的財物就比較少了。吳世恭才分到價值八千多兩的財物。不過收穫的軍械卻太多了。尤其是火炮,簡直就可以說是大豐收。

    而其他明軍在攻打登州城的時候,從被關在登州城外的叛軍手中,也繳獲了大量的戰馬。雖然吳世恭和那些明軍的武官關係都不怎麼樣,但是生意就是生意,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吳世恭拿出了近六千兩銀子,購買了三百多匹戰馬。

    而山東全境的平息,也使得山東各地官員紛紛地帶著犒勞品來勞軍。所以在這段時間內,吳世恭是一場宴會接著一場宴會。雖然他在宴會中依然還是小角色,但是該他有的那份犒勞也總是少不掉的。

    令人沒想到的是,天下文壇領袖,孔府的聖衍公也派了一名直系子弟做為使者來勞軍了。雖然這位使者帶得禮物也只是象徵意義的,並不特別貴重,但卻引起了朱大典和高起潛極大的熱情,因為這絕對是巨大的榮耀。

    怎麼樣慇勤接待聖衍公的使者也就不細表了。其實這位使者來勞軍只是順便的,他主要的目的,當然就是向吳世恭感謝送了孔府鹽場的干股的。

    在私下見面的時候,那位使者還向吳世恭流露出了,為了感謝吳世恭的孝敬,聖衍公願意收吳世恭為記名弟子的意願。吳世恭一聽之後。當然是立刻答應,並且封了一份價值二千多兩銀子的厚禮,作為自己的拜師禮。當然,使者也另有厚禮相贈。

    不過從肚子裡的墨水來看,聖衍公和吳世恭這對師生倒是挺般配的。完全就是一對草包!但誰會在意這點呢?吳世恭將來就可以在外面抬出聖衍公的旗號來狐假虎威,而聖衍公送了吳世恭一個記名弟子的虛號,卻收穫了大量的實利,可謂就是雙贏。

    而連場的宴會,也使得各位明軍武官之間的關係是大為緩和,起碼他們都做到了表面上的一團和氣。吳世恭也結識了許多武官。其中就有那位以後有著很大名氣的游擊劉良佐。

    除了吳三桂,他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對吳世恭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還記得吳世恭的撩yin腿呢。可是吳世恭會在乎這個小屁孩嗎?當再一次看到吳三桂瞪眼的時候。吳世恭的心中就想道:「看你再瞪眼,再瞪眼以後老子就把你的陳圓圓先搶了過去!」

    吳世恭也安排汝寧軍派出了大量的信使到汝寧和萊州城。要安排把那些鐵匠和礦工的家人送回汝寧府去。

    當然。吳世恭也向京城派出了信使,希望薛雨霏和薛呈麟安排好時間動身,和自己一同回汝寧全家團聚。

    其他的文武官員也沒閒著。他們加固登州城的防禦,遷移人口到登州城,並且登記登州城的無主田地各自分配。其實吳世恭在永平四城玩的把戲,這些文武官員也都會。不過這件好事就輪不到吳世恭了。分配這些土地的都是那些山東的文武官員。

    當然。吳世恭這些客軍將領也收到了一筆封口費。說實話,明朝貪污賄賂其實也是很有規矩的,已經發達到完全成為了一項成熟的產業了。

    而多餘的那些貨物和軍械,吳世恭也已經安排兵丁分批送回了汝寧府。汝寧軍在吳世恭身邊的兵丁數量也逐漸的減少。這使得吳世恭這裡空置了不少的空大車。在開年以後。鹽場已經開張,這次吳世恭準備用這些空大車運回一批鹽貨。

    其實鹽貨生意中,鹽的生產是最簡單的事。有著這麼長的海岸線,鹽的生產一點也不困難。明朝鹽業獲利的關鍵,就是鹽貨的運輸和銷售。尤其是鹽貨的銷售,那可是獲利的大頭。

    而通過此次打仗,來自河南的陳中之和江澄與吳世恭的關係是更親密了。這次圍剿叛軍,陳中之和江澄都是大發了一筆。不過他們也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是他們的官銜升高了,但是等他們回到河南以後,還是一名邊緣化的武官。

    獨掌一軍那是不用想了,如果有什麼打仗,可能他們還會到最危險的地方去。於是他們倆就主動向吳世恭靠攏。吳世恭也接納了他們,並且與他們在口頭上達成了同盟。如果將來有什麼戰事的話,他們將會攻守想望,互相幫忙。

    而黃啟發在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卻死心塌地地跟著吳世恭了。沒有其他的原因,只因為汝寧軍的待遇太好了。

    不是說汝寧軍的收入最高,明軍中會弄銀子的武官,例如遼東軍的武官,他們的收入可能比汝寧軍高很多,但是在汝寧軍中,收入放心,階層清晰。只要你坐到了什麼位置,肯定是有什麼收入。這對長年處在不安定狀態下的東江鎮兵將來說,是有著特別的吸引力。

    因此,也有一些拿遣散費的反正叛軍後悔了。他們要再次加入汝寧軍。可是汝寧軍也已經把遣散費發放完畢,不可能再招收他們了。

    其實在汝寧軍的軍官眼裡,除了騎兵和炮兵這些特殊兵種沒有辦法以外,原明軍的兵丁雖然接受過一些軍事訓練,但是他們也帶來的很多原明軍的陋習,很容易把新兵丁給帶壞。所以還不如招收新兵丁重新訓練呢。

    所以這次開口子招收的那些反正的叛軍,這是汝寧軍在特殊情況下開的一個特例。至於放棄這個機會的人,那也就永遠得不到這個機會了。

    而此時崇禎皇帝看著報功的奏章,正為「吳世恭」這個名字發愁呢。

    這次報功,朱大典和高起潛倒也沒把吳世恭給拉下。劉澤清也挺講義氣,把吳世恭也列入了首先攻進登州城的武官名單中。

    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朱大典和高起潛也肯定知道了自己有些誤會了崇禎皇帝的心意。他們都明白崇禎皇帝對吳世恭的印象是負數。到底高起潛在宮中也是有人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正數負數也說明了崇禎皇帝對吳世恭心中有數,所以他們也不敢在報功的奏章中遺漏吳世恭的名字。當然,那功勞用筆削掉幾分那也是肯定的。

    可崇禎皇帝看到奏章上所記載的吳世恭的功勞,以及內閣初擬的封賞章程以後,他打心眼裡不願意給吳世恭陞官。

    這也可以看出崇禎皇帝沒有接受過皇帝職位的學前教育的缺陷來,其實一名上位者,是不能夠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很多時候也只能夠難得糊塗。會裝糊塗,也是一名政治家的成熟表現。

    那天又是王承恩隨侍在崇禎皇帝身邊。於是崇禎皇帝就對王承恩抱怨道:「朕這皇帝有時候也當得有些憋氣。你看看!」崇禎皇帝用手指了指奏章上的吳世恭的名字說道,「王伴伴也知道薛侯的女婿吧。上次他犯了殘害同僚的大罪,為了朝廷的顏面,給他逃過一劫。可是這次他又立了些許功勞,不封賞又顯得朝廷的寡恩。真讓人頭疼啊!」

    王承恩是事不關己。當然是唯唯諾諾地順著崇禎皇帝的意思說。可是他突然腦中一亮,想到了一個很妙的方法。於是王承恩就笑著說道:「皇上。老奴不懂什麼朝政。也不能夠為皇上分憂。可是老奴剛才卻有了一個主意解決薛侯女婿的封賞問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朝廷的規矩。」

    崇禎皇帝和王承恩朝夕相處的時間也很長了,他也就很隨便地笑著說道:「你這老貨也別賣乖了。快說吧,朕自有分寸,你說的不對,朕也不會責怪你的。」

    王承恩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薛侯不是急著讓他的孫子當世子嗎?這次皇上就把他封了,父功封子也是榮耀。這可比封賞什麼官職、賞銀的強得多了啊!」

    崇禎皇帝一聽是大喜。本來早就應該把這個世子冊封下去了,只是因為崇禎皇帝的氣不順,就這麼拖延著。而現在。把本來就該給的東西給了陽武侯府,又解決了吳世恭的封賞問題,這怎麼想是怎麼爽啊!

    崇禎皇帝是哈哈大笑,指著王承恩說道:「沒看出來你這老貨腦子轉的不慢啊!善!下詔禮部吧。」

    王承恩也陪笑說道:「還不是老奴在皇上身邊待久了,有時候腦子也能夠開些竅了嗎?」

    君臣倆嘻嘻哈哈了一會兒。這些天,崇禎皇帝的心情不錯。孔有德和耿精忠雖然沒被抓獲,但他們畢竟被趕出了山東,不能夠再禍害中原大地了。

    再加上溫體仁成為首輔以後,立刻向以復社為首的東林黨人宣戰,把包括復社首領張溥在內的大批原東林黨官員趕出京城。而這些措施也是立桿見影,這些天讓崇禎皇帝感覺到,自己施政的時候受到文官的阻撓是大為減少。看起來,真的是換帥如換刀啊!崇禎皇帝也對自己換首輔的行為有些得意了。

    笑了一陣,崇禎皇帝對王承恩說道:「罷了,再給這個吳世恭萌一子吧。給個錦衣衛千戶吧。」說完好像很捨不得地長歎了一口氣。

    其實這種萌子根本就是相當尋常的,無非是一身官袍和每年幾十兩的俸祿,對吳世恭這些勳貴人家就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可崇禎皇帝還是象吃了大虧一樣神色不愉。說到底,崇禎皇帝就是個小氣的人。

    而王承恩看了看崇禎皇帝的臉色,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皇上,天啟爺爺那時候,給過薛侯的女婿萌了一個羽林衛的千戶了。」

    崇禎皇帝一聽就明白了,當時肯定是魏忠賢封賞的。於是他的臉一板,把奏章扔到桌子上,怒叱道:「胡鬧!這天底下就是被魏賊這些人給搞壞的。」

    過了好一會兒,稍稍有些消氣的崇禎皇帝看了看低垂著頭的王承恩說道:「罷了!罷了!萌為錦衣衛同知吧。算是給薛侯一個面子。」

    薛濂意外的得知了這個喜訊以後,立刻是欣喜若狂。他踏出了長年不出的陽武侯府,攜帶著張夫人和薛呈麟小朋友,親自到皇宮叩謝聖恩。

    那天崇禎皇帝的心情也很好,出面接見了薛濂一家。時間也能夠沖淡一切,看著薛濂染霜的雙鬢,崇禎皇帝怪罪薛濂的心思也淡了。他罕見地和薛濂聊了很長時間的家常,並且賞賜了薛呈麟小朋友一些宮中的玩物。

    回家以後,薛濂是大擺筵席大肆祝賀,當然給王承恩送去的請帖中,附贈了一份特別特別重的厚禮。

    在當天晚上安寢前,薛濂笑著對張夫人說道:「本侯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世恭這小子,也總算是做了一件靠譜的事啊!」

    還在登州城等待的吳世恭,不知道他的功勞又是莫名其妙地轉移到了他人身上。看起來吳世恭的前世的前世肯定是個牧師,他都要快變成nǎi王了。

    到了三月中旬,朝廷的封賞終於隨著傳旨的中官來到了登州城。當念完聖旨,吳世恭從香案前爬起來的時候,他簡直有些莫名其妙了。所有接旨的文武官員中,就是他的官職一點兒也沒有變動。什麼功勞都便宜了他兩個兒子了。

    而這次最大的贏家就是劉澤清,他升任曹州總兵。雖然是個雜牌總兵,也要在名義上歸屬丘磊這個山東總兵的管轄,但是劉澤清起碼有和丘磊鬥一鬥的底氣了。

    而且這個總兵是實職總兵,劉澤清的兵額也從參將時的六千五百人上升到了總兵的二萬人。對於明朝的武官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實惠啊!可以多吃多少空餉啊!

    這次隨著聖旨來的還有兵部的調令。除了山東本地的部隊留下一部分在登萊駐防以外,其他的客軍,都回歸原駐守區。

    而吳世恭再怎麼納悶,也不可能改變崇禎皇帝的聖旨。不過到底是年輕,心態調解得也快。吳世恭也只能夠阿q了:「起碼沒有把自己調離河南汝寧吧。」

    在崇禎六年的三月二十一ri,收拾好行裝的吳世恭,帶著剩下的二千五百名汝寧軍的兵丁,還有他新納娶的小妾卡蕾利,終於離開了登州城回家了。

    吳世恭是歸心似箭。恨不得一天走上兩天的路程。可是吳世恭根本不知道前方的路程有多麼的險阻。

    對於吳世恭來說,其實他的熱身賽才剛剛打完,接下來吳世恭面對的就是殘酷的正式比賽啦!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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