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白蓮初現(6) 文 / 晚風吹拂
一盞茶之後,小沙彌媚眼如絲的躺在智行身上,此時雖不算炎熱,但畢竟已入夏,兩人經過一番鏖戰,身上已是汗如雨下,小沙彌似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右手還輕輕在智行身上不斷撓動著。
「你這牛一樣壯的身子,什麼時候也開始要喝起中藥來了?」小沙彌道。
「嘿嘿,你不必擔心,咱家身子壯著呢,總能將你餵飽的!」智行用力在她胸前揉捏了幾把,呼出一口濁氣,志得意滿的道。
「來,起身了,先讓我吃些東西,你餵飽了,我可還餓著呢!」
智行推了推小沙彌,她的身體得到充分的滿足,人也變得溫順了許多,便乖巧的從他身上爬了下去,又抓過那件薄薄的僧衣,披在了身上。智行的確餓了,他狼吞虎嚥的將一罐子羊肉吃光,拍了拍肚皮顯得極為舒暢。
「你去把這中藥端給那個鎖在對面的小丫頭,我還得睡一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憐香惜玉了,那小丫頭還沒長開呢,虧你也敢把她弄來,你究竟要找多少女人才開心呢?」
小沙彌不滿的咂吧了一下嘴唇,伸出手來在空中晃了晃。智行伸出手來,撓了撓光頭,摸出幾十文銅錢來,笑嘻嘻的遞到她的手上,也不多加解釋。
「這還差不多!」小沙彌將身上的扣子扣上又小心的拾掇了一番,她顴骨較高,嘴唇寬厚,走起路來又變成了不緩不急的模樣,若是不小心觀察,還真看不出是個女人。
對面一個潮濕昏暗的地窖中,李寶菱和其他三個女童被捆在一起,嘴裡塞上了布條,這裡空間狹小,又深入地下,就算是在裡邊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到。小沙彌端著那罐幾乎已經快要熬干的中藥,走了進去,剛才與智行的好事竟讓她忘了熄火,羊肉多煮一會沒事,這中藥卻是熬過頭了。
「他娘的,伍全個兔崽子,把我們幾個撂在這裡就算完了,讓我天天呆這裡陪著這幾個小毛孩子,這不是活受罪麼!」胡德浩一拳擊在泥牆上,發洩著心中的憤怒,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再等些日子吧,等回到平江府,手裡有了錢,好好的去窯子裡睡上半個月,胡德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小沙彌將瓷罐端了進去,胡德浩正悶頭獨自一人發著脾氣。
「小和尚,你知不知道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子去了哪裡?」胡德浩道。
小沙彌本來想裝作啞巴不說話,平時在寺院裡,她就是這麼裝著的,雖然有幾個僧人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攝於智行的威勢,沒有人敢出面戳穿,但小沙彌知道,這個胡德浩與智行是一夥的,她並不用在這人面前遮掩。
「他來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小沙彌一開口說話,胡德浩就長大了嘴巴看著她,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和尚廟裡竟然藏著光頭的女人,他轉念一想便會心的笑了起來,這個伍全果然會享受,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玩起來跟一般的女人一定不一樣吧!
胡德浩嘿嘿笑著接過了罐子,寺院裡邊的這個女人讓他覺得這裡的生活突然變得有趣了起來,不再像想像中的那麼無聊,他乘接罐子的時機,在小沙彌手腕上重重的揉捏了幾下,小沙彌並有沒拒絕,非但沒有拒絕她還撇過一個騷。媚的眼神,微微一笑,便搖著身子轉身走了出去。
胡德浩埋怨了幾聲,將李寶菱口中的布條拿去,她蹙著眉,臉上紅彤彤的發燙。
「小丫頭片子吃藥了!」胡德浩非常不想幹這伺候人的活,但是為了錢,他不得不如此。
李寶菱只覺得面前一股熱氣湧來,便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一股帶著腥臊苦味的東西衝入她的口中,她忍住了不適,全部吞了下去,她知道這是藥是救命的東西,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還在等著公子來救他,儘管她也知道希望渺茫!
趙子凡沒有放棄,相反的他更加不要命的四處打探消息。麻子乞丐這幫人,為趙子凡幫了大忙,另外一隻遺失在山野間的繡花鞋的找到,讓趙子凡被暴雨沖刷殆盡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今天一大清早,麻子乞丐幾人又匆匆忙忙的趕來,他們顧不得身上雨水透濕,只想把這個消息立刻傳遞給趙子凡,為的只是那日小姑娘那善心的施捨,那雖然只是幾份微不足道的小糕點,可是對於這些餓了幾日的乞丐來說,當他們從李寶菱手中接過這糕點是心中卻是極為感動的,麻子從來沒見過這麼慈眉善目又好看的小姑娘,而且這個小姑娘不像別人因為他的容貌醜陋而看不起他,那個美麗的微笑至今仍深深刻在他心中,在他的眼裡這個粉嫩嫩的小姑娘就像是觀世音娘娘轉世一樣。可是竟有人如此狠心,竟對這樣的小女孩兒下手,麻子對這些歹人十分不恥,發誓若是讓他抓到這歹人,一定要將這些良心被狗吞了的傢伙們好好的吃些苦頭。
今天麻子來的如此匆忙,是有極為重要的消息,當趙子凡聽完麻子的話後,他果然驚喜的跳了起來,連連對著麻子作揖不止。
麻子的兄弟們遍佈潤州每個角落,他人長的雖然難看些,但他的消息網絡卻是靈通的很,加上趙子凡給他的幾貫用於活動的錢,他更是如魚得水。
前幾日麻子乞丐在江濱渡口處徘徊著,那時天下著瓢潑大雨,他實在不放心,便讓自己的五六個兄弟一起在這渡口處游弋,他這麼做事擔心人販子在官府逼迫下狗急跳牆,從這裡渡江逃離潤州跑到揚州去,他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雖然有瞎貓撞著死老鼠的意味,但無疑出發點是好的,他在這裡逛了半天,時刻觀察著路過的每一個帶有小孩或者麻袋的路人,可是結果卻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但是上蒼似乎也在眷顧他們的一片良苦用心,麻子發現有一個身穿蓑衣,駝著背帶著草帽的人,在那被雨水快要打爛的懸賞佈告面前足足站了有小半個時辰,麻子心中懷疑,便上前攀談起來,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不識字,一個不識字的人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這當然值得人玩味了,雖然麻子也不識字,但是他卻知道這佈告上所有的內容。
麻子告訴他,這佈告上的小女孩是一位貴公子的小妹,現在這位公子願意懸賞三百貫贖回這個畫像上的小姑娘。雨中麻子不怎麼能看清楚這個人的真實面貌,只覺得此人精悍無比,一縷長鬚,一身蓑衣一個草帽,他不是別人,正是第二次來這裡觀察官府衙役動向的伍全,伍全來這裡沒有別的目的,他想拿這份懸賞,但人就是他擄的,他不敢輕易在官府面前露面,而此時的雨勢很大,衙役們果然一個人影都不見。伍全是彎著腰出現在這兒的,這麼多年來他斗已經幾乎習慣了,他彎腰的時候比一個真正患有腰疾或者駝背的人看起來更逼真,讓人無法分辨。
伍全將草帽向下掩了掩遮住了他那絕大部分的臉,只露出那被雨水浸濕了的鬍鬚,他知道這些乞丐,他甚至能夠認出來這個麻子就是在金山寺石階旁乞討過的那個,他要上山擄人,上山時走的可不是偏僻小道,而是金山寺那條長滿青苔的石階,伍全微微一笑,他明白這些乞丐消息最為靈通,他們不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麼。伍全安靜的聽麻子向他敘述著,他並沒有怎麼說話,可是麻子卻好像沒有打算就這麼離開,伍全微微一笑,他終於說話了。
「麻子,你回去告訴這位公子,三百貫太少了,既然是他親妹,如果他能拿出一千貫,我便將這小丫頭分毫不傷的還給他,少一分都不行,而且他必須立即向官府撤銷懸賞和立案,這一帶我不希望再看見任何衙役,如果他有什麼其他的打算,那麼這小丫頭的屍體便會出現在這長江渡口之上,我只給他一天時間,如果願意先交錢,再交人,交易的地點就在這裡!」
大雨中伍全的聲音冰冷低沉,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這位公子是從東京趕去平江做生意的,恐怕一天之內他無法籌措這麼多錢,要不你給他三天時間,容許他想想辦法!」麻子此時能做的只是為趙子凡多爭取一些時間。
伍全抖了抖蓑衣,沒有做聲,算是答應了麻子,隨後便在幕天席地的雨簾中消失不見。
胡德浩心煩意亂的看著李寶菱,這丫頭吃下了藥,身體是稍見好轉了,可是她卻比以前更能鬧騰了,就算是將她的嘴堵上,她仍是不停扭動著身體,更麻煩的是這幾個孩童都蜷縮在這小小的地窖之中,吃喝拉撒都在這兒,現在已經入夏,胡德浩不得不在他們方便的時候,將繫在柱子上的繩子解開,讓他們幾個蹲到下水之處小解。
這幾日伍全沒有來找他,他的心中更是惶惶不安,還好這裡有一個風騷入骨的女和尚,胡德浩微微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就在方才小沙彌送吃食來的時候,他大著膽子在她身上摸了幾把,那豐腴而富有彈性的**讓他記憶深刻,更讓他覺得刺激的是,這個女人穿著僧袍,頭上光溜溜的,僧袍的下面平時竟也是光溜溜的,他伸手竟能輕易觸摸到那期期艾艾的幾縷芳草,她的長相雖然一般,但勝在年輕勝在風。騷夠味,這三十文錢花的值,下一次再花點小錢,說不定就能將她俘獲。
胡德浩瞇著雙眼時在外面乘涼時,伍全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活動地方被嚴格限制在了這個小院之內,甘露寺裡的其他地方他都不能去。
「胡德浩,三日後,你去江濱碼頭,等著收一千貫錢,收到錢了便直接回蘇州!」伍全捋捋長鬚道,胡德浩萬分驚訝,伍全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向他說來,他才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一千貫錢?」胡德浩不可思議的望著伍全。
「伍老大,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千貫錢,我們怎麼運出潤州?」胡德浩的擔憂不無道理,一千貫起碼要裝兩個大木箱,這也未免太顯眼了,官府輕易就能尋到行蹤。
「我會將這一千貫錢分為五份,讓這姓趙的小子通過車馬行分別送往五個不同的地方,等五個地方的兄弟都收到確認了,我再放人,我量他也不敢報官,只要有一個地方出了差錯,我就殺了這個小丫頭,再說了,誰說我要將錢運出潤州了……」
伍全的話沒有說完,他並不打算將所有事情都告訴胡德浩,他只要執行自己的命令就可以了。
「那你呢?」胡德浩道。
「我,自然是先留下來將這筆錢妥善安置完畢以後再說了!我在此地潛伏多年,這筆錢逃不過釋無法的眼睛,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錢沒有運出潤州,可是胡德浩卻要獨自回蘇州去,他忙活半天也許就會一點好處都撈不到,更為對他不利的是,當日他要出面去江濱渡口作為接頭人與對方接觸,弄得不好,便是粉身碎骨再也沒命回來的差事。
伍全似是看出他的擔憂來了,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胡德浩,你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你裝了這麼多年的駝子,三日後去了碼頭上之後你便能永遠直起身來,就算他們以前留意到你了,誰又能把你和那個駝子聯繫起來,我敢斷定,那小子不敢有什麼動作,他對這個妹妹可是上心的很,不然不會懸賞三百貫!」
胡德浩還是放心不下,他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我真的被抓了怎麼辦?」
「你放心,不論成與不成我都會給你一百貫,若是成功這錢你拿著,若是你不幸被抓,那你便一口咬定是有人給你錢,讓你在碼頭上接頭的,其他的你一概不知,官府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你只是一個傳遞消息的人!」
「若是我挨不住刑罰,招了呢,我蘇州的妻兒老小怎麼辦?」胡德浩這話就有些威脅的意思了。
「若是他們放過了你那最好,如果他們真要嚴刑逼供,你便死不開口,他們自然拿你沒有辦法,實在不行你就把我招供出來,給他們一些消息,反正我也裝了多年的駝子,誰能抓到我,只是關於甘露寺你一個字也不能提,我向你擔保,你的妻兒老母我會照顧好,若你被抓我便給你雙倍的錢,不過若是你將甘露寺洩露出去,我也保證,你全家老小都會死的很慘!」
伍全緩緩脫下這常年不離身的蓑衣,露出他的本來面目,胡德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經常與他一起出入,還稱兄道弟,但是直到今天他才見到他的臉,他竟是這幅模樣!難怪他不怕自己將他招供出來!伍全,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胡德浩有些猶豫了,兩百貫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當初加入這個所謂的淨土宗,他就是想弄些好處罷了,伍全說的客氣,那是因為他有求於自己,若是不答應,回了蘇州自己一定會想法整治自己,現在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命令而已,胡德浩見報酬如此誘人,也沒有他拒絕的餘地,何況也許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壞,他還存著僥倖的心理,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