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7、離婚（一）} 文 / 蘭芳

    很快楚晴接到了傳票，肖劌和她幾乎是同時來到了法庭，楚晴看到，肖劌瘦得三級風就能吹倒了，他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未能阻止楚晴的決心，現在徹底頹唐了……

    只是他永遠也不會悟道真正失去這個女人的原因……

    肖劌看到楚晴也霜打了的黃瓜秧似的，沒有過去那樣驕傲了。

    法庭首先做的調解，楚晴態度堅決，因為她自覺對肖劌已經看的十分清楚。

    肖劌的情火已燃燒殆盡，惡火也得到了充分釋放，所以他開始溫柔。法庭上肖劌態度驚人的好，法官的眼睛彷彿在說：不像那樣的人呀。肖劌還一再要求和楚晴單獨談談。

    楚晴想了一下說：「那你就跟我去取趟工資吧！咱們在路上聊！」她仍藕斷絲連地想：肖劌若不喝酒還是滿有理智的，他要戒酒有多好。楚晴自打開學以後，還沒有領過工資，手中的糧草幾近干竭。而所有的公共汽車又只到鎮上，目前還沒有到鄉中的直通車。

    上次搭車來過一次，荒郊野外結果還遇上了流氓，若不是她機智的舉起旁邊的鐵鉗子，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她本來想委託會計每月給她郵寄，可肖劌說；「誰敢寄，打斷他的腿！」一方面他的確恨這個女人，一方面冥冥之中他還想藉機看見這個女人，男人真的比女人還脆弱。如今肖劌說：「行，以後我每月給你寄吧！」楚晴嘴上只能說：「好！」自打結婚以來，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言語投機、心平氣和。

    肖劌說：「真的決定了？！」楚晴說：「是！我已經過夠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離婚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肖劌無限悲涼地說。楚晴也動了情：「我們還有孩子……」她多想好離好散。「你靠在我的背上呆會兒好嗎？」肖劌哀求著。

    楚晴就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漸漸地她感到了一股濃郁的肌膚之親……坐在他的單車上，一時間又像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油菜花開向天涯的原野……是的是的！他怎麼就不優雅了呢？楚晴流著淚想：是不是自己讓他感到太壓抑……可是她馬上就又聯想「飛腳」、扔在男廁所的包裹和那一嗓子一嗓子的：cāo**校長、****……「你今天再陪我住一晚上。」「好！等辦完手續！」「住一晚上，再辦手續！「「不！辦了手續住一晚上！」……

    肖劌就是抱著和楚晴能跟他住上一晚上的念頭，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是的，他發現，他愛楚晴，越來越愛，此時什麼「小裁縫」、「課代表」、小鹿、吳雯、楊雲在他的心裡全都沒了蹤影，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媳婦了……為此他堅決的要方方，他冥冥之中感覺到有方方就還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但他管不住自己的狗脾氣，他以為他的暴虐他的肆無忌憚可以把一個人徹底鎮住。是的是的！培根就在書上說過：巨大的勇氣可以震懾住一切！到了自己這裡，怎麼就不靈了呢？現實中他不僅沒有把愛人鎮住，而是把她推得更遠，這就是肖劌。簽完字，楚晴深深出了一口長氣，肖劌悄悄對她說；「跟我走吧，回學校！」楚晴說；「不去了！我得趕緊趕回去，明天還有課！」肖劌有些急：「你騙我！」楚晴說：「騙你一次吧，你騙了我多少年！」楚晴望著臉色黑黃消瘦不堪的肖劌，又想起他過去的優雅，想起他摸著下巴模仿列寧！是的是的！他怎麼就不優雅了呢？她流下淚來……

    一場婚姻就這樣結束了，但他們誰也沒有料到緣份並沒完結！辦完手續，楚晴特意到葦均的辦公室說：「庭長謝謝你！」其實沒有什麼好謝的，她只不過是想給葦均留下了一個信號，因為她看到葦均一直是冷冷的，想著他曾經向自己顯露的笑容，心裡說：這也該是一種面具吧？！是的是的！在這個世上我們能夠看到多少真實面目，人們每時每刻或多或少都在帶著面具呀！她相信這一定是個優秀的男人，肯定不會像肖劌那樣活的那樣沒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