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章 精神力 文 / 十二粒米
當他們從武昌區到達漢陽區的時候,黑夜已經降臨了。
一過武漢長江大橋,就有十幾個陌生的強壯男子圍了過來,但從他們擔憂的神色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是兄弟會的成員。
程黎明在他們耳邊大概的吩咐了幾句,他們就快速的分散開了,像是去叫人了。之後程黎明一行十人就坐車來到漢陽大道蓮花湖公園右側的一個高大建築前,這個高大建築名義上是一個朝陽投資公司,實際上是黎明兄弟會的總部。
程黎明他們在公司門口一下車,就有十幾個黑衣男子快速的從裡面跑了出來,將受傷的幾人一一扶住,其中一個領頭男子微皺眉頭,向程黎明問道:「大哥,要不要叫醫生?」
程黎明搖頭,道:「我們不礙事,先去會議室,一會兒骨幹兄弟都會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男子點頭,然後便將他們扶進了建築裡面。
一行人坐電梯直接上到了第十八層。進建築之後,樂飛和薩琪看到建築內部寬大明亮,樸素大氣,人員來往十分有序,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狼人公司,但樂飛可以明顯感知到公司裡的職員除了女人之外,其他的都是狼人,也不知道這裡的女職員知不知道她們天天都在與狼共舞。
公司的第十八層裡有七八個大大小小的會議室會議廳,程黎明他們徑直往最大的會議室走去。
那是一個可以容納近三百人的大會議室,佈置的有點像禮堂,一排排階梯座椅成圓形將一個橢圓形的會議桌圍在中間,會議桌前均勻的放著十張黑色皮椅,很明顯這是核心人物坐的地方。
程黎明他們被扶著坐在皮椅上之後,那十幾個黑衣男子就都安靜的退到了一旁。程黎明見樂飛和薩琪也站在一旁,便趕忙道:「樂飛兄弟,薩琪小姐你們也坐。」
樂飛笑著推辭道:「這不合適,我們站在一旁就好了。」
程黎明當即站起,道:「你們要是不坐,我們坐著才叫不合適呢!」話音剛落,張青、劉華他們七個也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站了起來。
樂飛見著,心中一熱,當即便拉著薩琪在剩餘的兩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十人坐下後不久,會議室外面就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了幾十個各色打扮的男子,他們個個身材強壯,但臉上卻都有焦急之色,進來後紛紛詢問程黎明他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聲音都十分的洪亮,讓偌大的會場頓時顯得有些吵鬧。
「兄弟們安靜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說。」程黎明見所有人都詢問個不停,便當即輕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聲勢卻很驚人。瞬時,會場安靜了。
「諸位兄弟,你們一定很奇怪我們身上的傷吧!」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高喊道:「大哥你倒是快說是誰幹的啊?是不是那些正道之人幹的?」
程黎明道:「如果真是正道之人幹的,也就沒必要召集大家了!」說著目光一正,淡淡的道:「是伊索狼王派人幹的!」
「啊!」所有骨幹盡皆嘩然,他們對程黎明和伊索的關係是十分清楚的,同時他們也驟然感覺到了這次突襲意味著什麼。
所有骨幹隨即便都面面相覷,沒有說一句話,但從各自的眼神中他們已經明瞭了各自心中的想法,這時程黎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各位兄弟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我們兄弟會的危險處境,這是當初我們發展壯大時就預想到了的,但我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頓了頓,程黎明繼續道:「現在我們的實力太弱,不久之後,伊索狼王肯定會對我們發動全面攻擊,到時免不了一場血戰,而且結果是肯定的,我們兄弟會一定會失敗,所以兄弟們如果陪著我就一定會死,我無牽無掛,死了沒什麼,你們就不一樣了,大多都有家人,他們都需要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盡快通知所有兄弟會的弟兄,帶著家人搬出漢陽,等伊索狼王殺死我之後,你們再回來,我死之後他們就不會為難你們了,這樣我死的也就值了。」
程黎明的這番話,不禁讓那幾十個兄弟會的骨幹呆住了,張青、劉華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樂飛和薩琪也是滿面吃驚。
樂飛起初還以為程黎明召集所有骨幹來是想商量應對伊索狼王的辦法,可現在聽來卻是捨己一人保全大家,這讓樂飛在震驚的同時也愈加的佩服起程黎明的義薄雲天來。
整個會場沉靜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一個骨幹喊道:「不能啊大哥!伊索狼王忌憚的是整個兄弟會的力量啊,所以我們不能分散,更不能沒有你!」其他骨幹顯然也是這個想法,紛紛附和,一時間喊聲如雷,張青等人也是這個意思,相繼朝著程黎明點頭。
程黎明感動的眼花閃爍,道:「可是如果我們硬抗絕對不是伊索狼王的對手啊,只會害兄弟們白白丟了性命。」
坐在一旁的梁朝向來憨直,嘴裡掖不住話,站起受傷的身體道:「大哥,我們從入兄弟會的那刻起就已經不是普通的狼人了,即使兄弟會沒有了,我們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狼人,所以伊索狼王是不會讓我們這樣的異類在這裡存活的,他們會把我們斬盡殺絕!所以這次我們戰是死,不戰也是死,這樣我們還是戰的好,痛痛快快的大殺一場,死也值了!」梁朝的話算是說進所有人的心坎裡去了,頓時贏得了一陣贊同。
「對!不戰是死,戰也是死,還是戰的好!……」
群情豪邁,看的樂飛熱血沸騰。
程黎明見眾人齊心,心下一陣激動,便不再違拗眾人的意思,豪聲道:「好!眾志成城!大家立即通知兄弟會裡的所有弟兄保持警惕,在漢江和長江沿岸設下暗哨,其他弟兄集中到龜山公園、漢陽公園和蓮花湖公園周邊嚴密保護弟兄們的家人。」這三個公園正好形成一個小三角地帶,經過數年的經營,程黎明已經將兄弟會所有成員的家屬都移居到了這個三角地帶中的居民區裡,這樣安排既滿足了狼人的群居要求,也利於應對突發情況,進行整體防禦。
眾骨幹的神色都顯激動,齊聲應和了一聲就有序的退出去了。
骨幹們都走之後,程黎明對樂飛笑道:「小兄弟你或許不用為我煉製經元丹了,不久後我就會和兄弟們一起戰死,到時就省事了。」說的雖然是赴死的話,但怎麼聽怎麼覺得慷慨。
張青、劉華他們七個的臉上也滿是從容,隱隱還帶有笑意,看的樂飛心中澎湃,道:「程大哥,一切都還沒發生,沒發生就不能確定,況且兄弟會有一千多個狼人兄弟,這股力量是很可怕的,所以勝敗還很難預料,因此不管怎麼說我都會盡全力煉製經元丹的。」
程黎明知道這是樂飛的寬慰之言,於是笑著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謝謝!」
狼人公司說到底還是和正常人的公司不一樣,比如工作時間,正常人是朝九晚五,而狼人卻剛好相反,他們白天修習,晚上才來公司上班。所以當樂飛和薩琪被一個狼人小伙領著去二十層上的臥房時,他看到到處都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忙碌的人或狼人,畢竟狼人的公司也是公司,也是需要跑業務賺錢的,這也是兄弟會的狼人和其他狼人不同的一個地方,他們不靠暴力搶奪,他們用正常人的辦法和正常人做生意賺正常人的錢,然後再像正常人那樣花出去,他們儼然已經成為正常人了,說嚴格一點應該是具有一些狼性的正常人。
「好了,二位,這裡就是你們的臥房了!」狼人小伙帶著樂飛和薩琪打開了一個臥室的門,然後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樂飛和薩琪點頭致謝,然後緩步走了進去。
是個很大的臥室,大的像一套房子,裡面還有一個小型廚房,格局淡雅大方,給人一股暖暖的感覺。
「二位請休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房間裡有個大衣櫃,裡面有各式各樣的男女衣服,你們洗過澡之後可以換上。」狼人小伙說著就微笑著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大臥房裡剩下樂飛和薩琪之後,薩琪明顯變的有些侷促,因為她發現臥房雖大,但只有一張床,雖然是很大的床,但卻是一張。
樂飛卻沒這麼多心思,他饒有興致的把這個大房間看了一遍,然後一把躺在了房間中央的大床上,他壯大的身體瞬時陷入了柔軟的床中,就像一艘大船壓入了水中,他的身體和大床都在震動,浮動。
「薩琪姐,你也過來休息啊!」樂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發現薩琪還站在那裡沒動,便扭過頭來喊道。可當他看到薩琪正臉色微紅的看著自己,先是一呆,隨即便快速的反應了過來,然後一把從床上跳了下來,呵呵笑道:「晚上我睡沙發,你睡床。」
薩琪的眼神一陣晃動,她多想說:「我們都睡床上吧,反正床那麼大……」可話到嘴邊她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道:「身上好髒,我去洗澡了……」
樂飛這才發現他們身上還穿著那件天藍色的工作服,而且隱隱還有血污,很是骯髒,然後道:「是該洗洗換換了!」
很快薩琪就在房間的大衣櫃裡找了幾件替換的衣服去浴室了。
將如玉的身體泡在浴缸裡的薩琪,看著自己水下嬌美的身體,腦袋裡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然一片酡紅,彷彿酒醉一般,然後嬌俏的嘴角張開了一個羞澀的弧度,隨後嘲笑自己似的搖了搖頭,便開始輕輕的擦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閉上了眼。
過了許久,薩琪才洗好從浴室裡走出來。她出來的時候,發現樂飛已經換了一身較寬鬆的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練功了。
「樂飛,讓你久等了,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薩琪邊用毛巾搓揉自己長長的濕發邊不好意思的說道,臉上紅暈未散。
樂飛慢慢睜開眼,道:「我不用洗的,我有體香丹,身體常年清爽乾淨,只要換衣服就好了。」說著便扭頭對薩琪笑了一下,可笑過之後,他就傻了,因為他陡然發現剛剛從浴室出來的薩琪竟是如此的漂亮!
白色柔軟的睡袍繫在薩琪細柔的腰間,將她的完美曲線襯得天然去雕飾,露在外面的細嫩玉頸、光纖玉臂、嬌美**、可愛玉足給人一種莫名的誘惑。絕美的臉龐,紅暈如花,眼睛、鼻子、嘴唇都是水潤潤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清水出芙蓉,濕漉漉的長髮上還留有幾滴晶瑩的水珠,一不小心就滴了一滴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響,彷彿滴進了觀賞者的心田。
「薩琪姐,你好漂亮啊!」唯一的觀賞者隨即道出了自己心底的讚美,不含一絲歪想。
薩琪搓揉濕發的手頓時停住了,臉上登時爬上了一層緋紅,心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歡喜。
讚美很多時候就等於喜歡。
薩琪的心瞬時就像她的濕發一樣,凌亂了。
凌亂的十分甜美。
「薩琪姐,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樂飛見薩琪突然呆住了,很是不解。
「我……我沒什麼……我……剛想到練無極靈魂大~法!」薩琪歡喜而又凌亂的腦袋裡猛然閃過了無極靈魂大~法,她便趁勢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不自覺的竟然微微有些喘息。
樂飛沒有那麼多花花腦子,他如果相信了一個人,那這個人說的任何話他都會不打折扣的全部相信,他不會觀察她們說話時的眼神,因此他錯過了很多重要的信息,這次也不例外,他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只顧著幫程大哥煉製經元丹了,差點把這給忘了,那我該怎麼幫你修煉呢?薩琪姐。」
薩琪的心神還在蕩漾,見樂飛相問,便臉頰通紅的道:「修煉無極靈魂大~法首先需要修煉者凝聚巨大的精神力,可我修為太低,無法凝聚,所以需要你幫我凝聚,然後施展陰陽互通法訣,共享這股巨大的精神力,從而將我自己的精神力在短時間內快速拔高,只有我們兩個的精神力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可以聯合修煉陰陽無極的靈魂大~法。」
樂飛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什麼是精神力啊?我沒有修煉過啊,怎麼幫你?」
薩琪道:「其實天下的修真法門都是大同小異的,就是說法不一樣,精神力就是一種自我內心的力量,修為越高的人,內心的力量就越強,精神力也就越強。我們一般都是通過冥想來修煉自己的精神力,精神力足夠了,就修煉靈魂力,靈魂力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ziyou控制一切自然力,像金木水火土,像風雨雷電冰,只要是自然的力量就都可以運用。」
樂飛面顯驚訝之色,道:「我明白了,這修煉精神力和佛家的體悟自xing以及道家的煉己煉心其實是一回事,換了個說法而已,不過聽你的介紹,我覺得要比佛道兩家的修煉之法簡單多了,而且似乎威力更大。」
薩琪微微吐舌,紅潤的舌尖彷彿剛剛開~苞的粉紅花蕊,道:「我不知道佛家和道家是怎麼修煉的,但你可千萬別小瞧精神力的修煉,難著呢!我刻苦修煉了十幾年才這點成績,希望這次可以在你的幫助下有所進步。」
樂飛不由得來了興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那我們來試試吧,告訴我修煉精神力的法門。」
薩琪當即臉色又是一紅,道:「修煉的時候需要兩人相對而坐,四掌相合……那我們……我們上床吧……」薩琪說道「上床」兩字的時候,心中不禁咯登跳了一下,整張臉紅的都抬不起來,隨即便用搓揉濕發的毛巾將臉稍稍遮住,當先踩著碎步向那張寬大的軟床逃去。
頓時,她有種步入洞房花床的奇妙感覺。
樂飛不做多想,畢竟總不能坐在地上吧,那樣薩琪一定受不了,於是他也跟著爬上了那張大床。
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啊!他們上床了!
樂飛和薩琪很快就相對而坐了,只是其中一人心跳的十分快,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薩琪姐,不用緊張,第一次會有點不適應,以後就越來越好了。」樂飛見薩琪臉色通紅,以為是她因為第一次修煉而感到緊張。
薩琪聽到他這句話後,心中反而安定了一些,似乎是在慶幸終於找到了可以大膽臉紅的理由,隨後便慢慢抬起手和樂飛寬厚的手掌貼在了一起。
在這特定的場景下,薩琪敏感的手一接觸到樂飛手心的皮膚,頓時似乎遭到了電擊一般,身體有種塌軟的錯覺,她的小心房差點就跳了出來,但她的雙手卻沒有因此而垂落下來,因為她被吸住了,她被粘住了。
她多想這一刻就是永恆。
「薩琪姐,修煉精神力的法門是什麼?我們開始吧!」
薩琪趕忙收拾心緒,說出了修煉法門,說完之後接著道:「你把精神力凝聚之後,就施展陰陽互通法訣慢慢的把精神力通過手掌推向我。」說著便又把陰陽互通的法訣告訴了樂飛。天地萬物都有陰陽,而無極靈魂大~法就是一種參透陰陽的功法,所以需要一男一女一陽一yin才能夠修煉。
樂飛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閉上眼按照薩琪說的修煉之法進入了冥想狀態,頓時,他覺得自己似乎突然從一條江河湧入了大海,有一股說不清言不明的力量波瀾壯闊,滔滔不絕的湧入了自己的腦袋裡,他的內心頓時一陣清盈,輕盈的就像自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一般,他對周圍的一切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知,這是修煉道法和佛法時從未有過的,而且長期困擾他,遲遲沒有被突破的佛法金光境和道法煉神還虛境的修煉瓶頸似乎開始碎裂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力?難道修煉精神力和佛道兩法的修煉也可以互通互溶互助?
樂飛心下有些激動,也有些不確定,隨即他便按照剛剛薩琪說給他聽的陰陽互通法訣將自己腦袋裡這股奇異的力量通過他們相連的手掌慢慢的推向了薩琪,進入了她的身體。
薩琪仍在心思不定,突然感到手掌上一熱,接著就有一道溫和莫名的力量通過手掌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讓她感到一陣充實,隨後她的心神在這股奇異力量的撫慰下慢慢安定下來,全身一陣暢快輕飄,最後這股力量就匯聚到了她的腦袋裡。頓時,她呆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腦袋裡的精神力陡然增強了好多,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同時她還隱隱感覺到了這股力量有一種傾訴的慾望。
她知道這是樂飛內心的想法,畢竟精神力是由心而生,現在樂飛心中的精神力傳了過來,自然會帶有他的心事。薩琪當即心中一陣喜悅,因為她知道如果兩人長時間的修煉無極靈魂大~法,他們的心到最後就會形成一種無形的感應,就是世人常說的心靈相通。
一男一女如果心靈相通,那意味著什麼?
薩琪已經快樂的不敢再想,因為她必須盡快把樂飛傳遞過來的精神力消化掉,轉化成屬於自己的精神力。這種修煉方法可以用偷竊來形容,因為自己不用幸苦勞動,直接把他人的勞動成果拿來就可以了。這樣修煉三天,抵她自己一個人修煉三年。
隨即,薩琪便心無雜念的開始消化樂飛的精神力了,過了幾個小時,樂飛突然感覺體內寒潮來襲,便停止了精神力的修煉,與薩琪雙手分開,而薩琪卻還在如火如荼、應接不暇的消化著樂飛的精神力。
幾小時過後,她終於消化完了,但也耗費了她相當多的心神,所以一修煉完她就不自覺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