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章 兄弟情深 文 / 錯失

    清晨，消息剛傳出的時候，龐顫來到了西門韓山磨劍的小河旁邊，站在河岸邊上，看著磨劍的西門韓山，龐顫的臉色輕微地變化了下，接著身子一閃，如同一道狂風直向西門方向掠了過去。

    感受著龐顫的靠近，西門韓山停下了手中磨劍的動作，看著帶著些許泥塵的劍刃，西門韓山冰冷地說道：「你知道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師弟，你為什麼現在還不相信我？師傅真的不是我殺的。」龐顫有些無辜地搖了下頭，走到西門韓山的身後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西門韓山的手指在不經意悄然顫抖了下，沉默了許久，方才緩緩地說著：「不錯，師傅不是你所殺，但卻因為你而死。」

    「不錯，師傅確實是因為我而死，我對不起師傅，我也沒想過要推卸責任，放心，我會給師傅老人家一個交代的。」龐顫說著已站了起來，直向河邊走去，突然走到河岸邊時，龐顫停了下來，說道：「你不屬於這裡，外面的世界的才是你該擁有的，十年了，你一直都按著師傅的意思在這裡磨劍，難道你想要磨一生嗎？」

    西門韓山稍微沉默了下，輕吐了口氣站了起來，仰頭看著灰白的天空，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解決，不錯，我是不屬於這裡，十年前師傅將我帶來鏡花水月，七年後師傅無辜暴斃，不論是為人弟子還是為人情，我都不能就這樣撒手離開。」

    龐顫輕微地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河風拂面，只是心境卻是一直靜不下來。

    「你已經三年沒來這裡了，今天不會是只想在這裡閒聊這些吧。」西門韓山看出龐顫的心事，開口問道，隱約中，他似乎感到將有大事要發生。

    龐顫微愣了下，轉身直向西門韓山走了回來，邊走邊說道：「你知道師傅為我而死，但你知道誰殺了師傅嗎？」

    西門韓山的身子瞬間劇烈地顫抖了下，大眼直向龐顫看去，淡淡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鏡花水月裡面還有人能夠擊殺得了師傅，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師傅是為何而死，你說，師傅到底是被誰所殺？」

    龐顫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留下來到底幹嘛？韓山，算師兄求你了，回去吧，去那個屬於你的世界，那裡才是你的天下，這裡我們說了都不算。」最後一聲龐顫的聲音顯得有些小，而且還夾帶著些許的惆悵和沮喪。

    西門韓山輕微地搖晃了下投，堅決地說道：「我會離開，但不是現在，雖然不知道三年前師傅到底遇到了誰，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在鏡花水月，而且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你知道這些有用嗎？韓山，別太執著了，你鬥不過他的，離開吧，不要讓師傅的天劍就此失傳了，既然一切因師兄而起，就讓師兄去結束這一切吧。」

    突然西門目光一寒，手腕一旋，一道劍光直向龐顫而去，劍光速度極快，只一個閃爍就落在了龐顫的肩上。

    「是不是你家老爺子？」西門韓山的聲音極為冰冷，毫無感情可言。

    龐顫面不改色，輕微地點了下頭低聲說道：「你應該早就想到，整個鏡花水月裡面能夠讓人懷疑的也只有他。」

    「他們不是拜把兄弟嗎？」雖然西門韓山早就想到這樣的結局，但當知道一切都真的之時還是發覺有些無法接受，是以聲音一下子顫抖起來，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兄弟……哈哈……」看著臉色鐵青的西門韓山，龐顫一聲冷笑出來，道：「就算是親生父子，哪有如何？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面，別說是友情，親情也比紙還薄。」

    龐顫的聲音有些蒼涼，此時的樣子和那個不可一世的二少爺比起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西門韓山聽得這話，身子微愣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龐顫，頭有些無奈地搖了下：「不會的，這個天下還有情存在的，這個天下還有道義的。」

    「道義……」龐顫苦澀的笑了一下：「現實面前，道義只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師弟，別天真了，相信師兄，師兄一定會給師傅老人家一個交代的，走吧，離開這裡。」

    看著龐顫如此樣子，西門又如何能走呢？其實他也知道，這三年間，自己能夠平安度過，這些都離不開龐顫的暗中關照，所以當感到龐顫心中有事之時，他又怎麼能夠一走了之呢？

    「師兄，既然我們是都是師傅的弟子，那有什麼事就讓我們一起承擔吧。」西門韓山說著走向龐顫的身旁，用力地按了下龐顫的肩膀。

    看出西門韓山的決心，龐顫無奈地搖了下頭說道：「早知道我就不來看你了。」

    「你是擔心以後再以看不見我吧，師兄。」西門韓山說著雙眼直直地凝視著龐顫的雙眼，似乎非要從龐顫眼裡找出些什麼不可。

    龐顫輕微地避開西門韓山的雙眼，輕聲歎了下，說道：「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前些天見到老頭子和方劍對決的時候使出風部神術才知道原來老頭子竟是三百年叛出陰陽家的風部部主李碧天，我們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他可以犧牲大哥來引出方劍的秘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在他眼裡永遠沒有親情可言，所以更何況是友親呢？」

    西門韓山聽得一陣牙關緊咬，拳頭緊握了下，臉上瞬間一陣猙獰起來，說道：「李碧天……」

    「師弟……」龐顫緊握了下西門韓山的手臂，說道：「韓山，你別亂來，相信師兄吧，師兄一定會給師傅一個交代的。」

    「難道你要弒祖？」聽著龐顫這一句話，西門韓山的眼睛一瞬間只差沒有掉落出來，眼睛大大地盯著龐顫。

    龐顫聽得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淡淡地說道：「你不懂的，你沒有生在這樣的家庭你永遠不會懂的，也許別人都認為我們龐家的人都要高人一等，但卻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裡面如同刀劍冷暖的人情。」

    「但是他是你祖宗啊……」西門還是極為不解地看著龐顫。

    「如果他不死，以後將要死更多的人你知道嗎？」龐顫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西門韓山輕微地搖了下頭，眼睛直直地看著龐顫，顫聲說道：「如果他非死不可，讓我來吧，師兄，我不想你有弒祖之名。」說話之間，西門韓山手臂一振，龐顫的身子瞬間被彈飛出去。

    「師弟，你……」

    龐顫話還沒出口，西門韓山身子迎風而起，閃電之間已落在龐顫身旁，手臂一伸，五道氣勁直向龐顫全身湧去，只一個閃爍，龐顫瞬間就動彈不得。

    「師兄，放心吧，磨劍十年，我已經悟出了天劍的護身劍意，如果真有意外，師兄你會想我嗎？」西門韓山說著雙眼深情地看著龐顫驚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