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復明計劃 文 / 毒毒
面對這俱莫名其妙的屍體,烈一雙手十指插入棺材底板之下,連屍體帶棺材一起舉了起來,將這幾百斤傢伙扛上了肩頭。這一舉動引起了看守陵園的工作人員的注意,立即手拿電棒喝止烈的行動。
烈虎目一瞪,瞪的他們遍體生寒,隨即一個健步誇上,伸出一手快速奪下他們手中的電棒,捏成了碎片,隨即而來的是一人一腳,頓時幾人直接飛出好遠,暈了過去。在烈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大哥,不需要這麼誇張。你先把棺材放下。」紅表情古怪的說著。心頭猛汗。
「啪——」一聲震天的響聲,棺材落地。烈將守陵工作員的衣服扒下,直接將棺材裡的屍骨用衣服包住……
翌日。
托亞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早早來到了邊武家。今天的氣氛覺得怪怪的,從石開起床的那一顆起就覺得邊武和托亞眼色有些異常,心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可奇怪的是托亞今天竟沒和邊武鬥一句嘴,連話也少的出奇,一雙眼睛直瞟石開,石開雖然看不見,但可以感覺的出,被一個男人盯著看這麼久,只是有點感覺乖乖的。
邊武泡了三杯咖啡放到兩人面前,自己率先拿起一杯,聞了聞道:「嘗嘗,新品種,味道不錯哦。」說完,不由看了看托亞,最後不動生se的淺嘗幾口。
托亞連連點頭,端起咖啡半天沒有動靜,只是死死看著石開拿起杯子,似乎在等待什麼事情一樣。
突然,石開放入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看著」托亞道:「你怎麼今天老是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哎呀!還差一點點。托亞心中暗叫可惜,臉上連忙堆笑解釋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長相沒什麼變化,所以覺得奇怪……呵呵。」隨便找了個結果,隨即傻笑著。
邊武微微抬眼,狠狠瞪了托亞一眼,恨不的要吃了他一樣。
「神經。」石開無奈的說了句,隨即將杯子再次放到嘴邊,微微的嘗試著。
「味道怎麼樣?」托亞、邊武異口同聲的說著,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一樣。
石開皺了皺眉頭,繼續嘗了兩口,吧嗒著嘴道:「味道怪怪的。」
「說了是新品種嘛。」托亞嘿嘿笑著,繼續道:「相信你會喜歡的,不然再試試。」
「別了,我不喜歡這種味道。」石開索性將杯子放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此刻,邊武、拖托亞暗中相互默契一笑,隨即同時看著牆上的大鐘一分一秒的流逝。
托亞心中暗數,突然道:「倒!」
石開、邊武同時轉頭,詫異的看著他,托亞心中一驚,臉色難看道:「沒什麼,我隨意說說。」
「你個白癡。」邊武不禁伸出一手拍在他頭頂,連忙使眼色。不過,兩人心中同時想著一件事——石開怎麼還不倒下?
又過了十分鐘,就在托亞、邊武兩人近乎失望的時候,石開終於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成了。」托亞跳著歡呼起來,繼續道:「這小子真恐怖,這麼久才暈。」
「被說廢話了,你盯住他。這藥力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別人一分鐘內就會倒,可他卻要十分鐘。」邊武連忙轉身,拿出早早已經備用好的麻醉劑重新給石開注射。
「這樣應該會好點。」邊武稍微放心了點。
「都準備好了嗎?」托亞嚴肅的說著,一把將石開扶起。
「準備好了,先把他扶上車再說。」邊武急急開門,只見托亞一聲尖叫,一把將石開放下,連退幾步,叫喚道:「老怪物,完了,我們還忘記一件關鍵的事了!」
「什麼事?」邊武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石開身上爬著一隻如手掌般大小的火se赤蠍,揮舞著雙鉗子,顯然對邊、托二人不友好。
不管在任何時候,潛伏在石開身上的蠍王永遠守護著自己的主人,和二十年前相比,蠍王更具靈性。
「怎麼辦?」托亞急急的說著。
「還能怎麼辦?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以後想要再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你不是和動物極有緣分嗎?去和它交流下。」
「開什麼玩笑,它哪是什麼動物啊?」托亞連冒冷汗,不敢上前。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邊武拍著托亞的肩頭,語重心長道:「石開功力深厚,記住,這藥維持不了多久,現在全都看你的了。」
「啊?」托亞驚慌失措的看著他,面對蠍王根本就是手足無措,叫他從何開始啊?
放棄?不可能,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再說放棄已經不可能,想到這裡,托亞也只有硬著頭皮頂上,心虛道:「蠍子大哥,你行個方便,回去睡覺吧。我們著都是為石頭好,你也不希望你主人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吧?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他的……」
就這樣說了一大端莫名其妙的話,連托亞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甚至覺得很可笑,對著一隻蠍子唾沫橫飛的說了幾分鐘。
從頭到尾,托亞和邊武都沒想要害過石開,只不過想幫石開重見光明而已,要是按照平常一樣坦白,只怕石開會找借口一拖再拖,因為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復明,但這事始終是邊武心頭的一樁大事,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也好,又或者是良心不安也好,石開的眼睛在他手上失明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才和托亞想出今天這一計,將石開弄暈,最後送往醫院做手術,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欠的就是石開這個「東風」。
石開也只有在他們面前不會防備,如今一計得逞,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放棄,可面對蠍王的極力守護,邊武只希望托亞能盡快說服它就好。
經過托亞的一番口舌,本不抱希望的他們,竟親眼見到蠍王退了回去變成了項鏈,可見也支持了他們的做法,神物必竟是神物,能瞭解人類的心態,石開有此一物,不禁羨煞旁人。
「還愣著幹什麼?扛人上車。」邊武爆喝一聲,連忙出門。
托亞扛著石開緊隨其後,心中暗中祈禱這藥力可以多堅持一下,等到了醫院就功成身退了。
邊武親自駕車,用盡可能快的速度趕往醫院。這家醫院他已經呆了快三十年了,院長已年邁去世,後來他的外孫女秦小茹接管了這家醫院,成為了現在的院長,邊武更成為了醫院的頂樑柱,他在醫院有著極大的權利和影響力,雖然秦小茹是院長,但邊武反而更有號召力一些。
手術並非邊武一個人可以完成,他們要挑戰的難度就是時間,石開用有著比一般人快n倍的恢復能力,必須要在傷口及時恢復以前完成,這可是邊武多年來碰到的最高難度的手術,為了石開,他曾經模擬試驗過很多次,要是沒有一定把握也不會如此著急。
今天這個手術,就是為石開特地安排的,所有工作人員全是他手下的心腹,以後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及此次手術,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順利進行著……
石開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黑暗的深淵中奔跑,跑……跑……尋找的前方的光明……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石開手指微動,呼吸也沉重了許多。
邊武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一見有了反應,連忙提醒道:「石頭,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石開只覺得渾身無力,幽幽道:「我怎麼了?」
「剛做了手術,而且很成功,不要睜眼。」邊武提醒著他。
為了絕對安全,邊武不得已給他用了全身麻醉,只希望他現在能夠好好的躺著。
「哦。」石開微微運抬起一手,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繃帶,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苦笑道:「原來如此。」
「這雙眼睛是我欠你的。」邊武坐在了椅子上,繼續道:「放心,角膜來源很正常,是別人捐獻的。」
「是嗎?」石開默默的躺在床上,心中很不是滋味,必竟習慣了二十的黑暗生活,叫他重見光明,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一切都不肯回到從前。
邊武安慰道:「石頭,開心點。你以後的路還很長,總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一輩子吧。難道你就不想親眼見到你兒子?」
「想。」石開無奈一笑:「做夢都想過。」
「他真的很像你。」邊武索性岔開石開痛苦的往事,盡量說點積極的話題來平緩石開搖擺不定的心。
良久,石開都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側到一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刻,敲門聲響起,只見托亞身影閃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缽東西,開心道:「石頭,來,喝點雞湯,我老婆煲的,趁熱。」
說完便盛上一碗。
為了避免家裡兩個小傢伙的懷疑,雨魔也就沒有親自來看石開了,只好做的好吃點,為叫托亞帶過來,他們都希望石開能夠早點康復。
各位用心良苦,石開又如何不清楚。一生知己難求,石開這一生夠了,和他們一起開心過,傷心過,痛苦過,患難過……不論禍福都是共同面對,經歷了這麼多事,石開心裡有的只是感激,要是沒有這些朋友,只怕自己也活不到現在。
不知不覺,石開力氣恢復了許多,感覺托亞一勺送到嘴雞湯,連忙張嘴品嚐,隨即故意大聲道:「白癡,燙死我了,謀殺啊。」
頓時,托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隨即看了看邊武一眼,頓時明白,三人同時大笑起來。
石開恢復力神速,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幾天後,邊武親自為他拆下繃帶,信心十足道:「慢慢睜開眼睛看看。」
「我看不必了吧?我習慣了黑暗。」石開無所謂的笑著。
「試試看,只要你可以看見就行了。」
石開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有強光射進,刺眼無比,隱約見到模糊的人影在身邊站著。
「感覺怎麼樣?」邊武果斷的詢問著。
「很迷糊,前不不清楚。」石開雙手在自己眼前晃動著,只能看到映像而已。
邊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會慢慢恢復的,有個好的開端就是好事了,必竟你失明了二十年,想一下看見,似乎不太可能。」
「我可沒說我要看見,對我來說早已無所謂了。」石開半開玩笑的說著。
不過這句「無所謂」確實是真的,以他現在「聽勁」的功力,除了一些特定的東西無法感覺外,其餘的東西已難逃他的心眼,就算不要眼睛也一樣行動方便,只不過「復明」是邊武的一番好意,作為朋友來了個先斬後奏,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今日,邊武便把石開接回了家裡調養,現在傷口已好,剩下的就只是細心調理,相信不久後石開見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了。
這幾日,除了邊武他們忙的手忙腳亂之外,烈和紅也在給棺木中的屍體做樣貌復原試驗,在紅這個優秀的專家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簡單,經過一些細節上的處理後,跟快將這個女的全身樣貌在電腦中模擬出來。
紅和烈仔細的看著個這個女的半天,隨即默契的互望一眼,同時搖頭道:「你見過她嗎?」
看來他倆都不認識這個女人。
「說實話,還挺漂亮的,死的這麼慘,真可惜。」紅一邊說著,一邊將打印出來的圖片仔細看著。
「為什麼這個女兒女的屍骨在夜的墳墓裡?」烈不禁問了出來,現在他們都想弄懂一個這個問題,這一切似乎來的太奇怪,這女人到底是誰?也成為了他們渴望知道的問題。
「哥,有辦法查這個女的沒有?」紅不禁問了起來。
烈一嚴肅,一把抓起此女頭骨,看著她那兩隻空洞洞的眼孔,喃喃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