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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人性定位 文 / 劉長壽

    2人性定位

    宿舍大樓靜悄悄地,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如果細心一點,彷彿能準確判斷每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臟跳動的頻率。雅琴的脈膊跳動清晰,有力量很有節奏,也許這種力量就是推動她前進的巨大動力。

    秋蟬和玉蘭都出去了。秋蟬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說要出去一會,周玉蘭化了妝說有事也要出去一會。她倆不在宿舍特別安靜,三個人住的宿舍讓給她一個人住,除了清靜還是清靜,沒有人打繞有點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清楚楚。突然,她彷彿聽見床下有響動,是啥東西在活動呢?她仔細聽,原來是一隻黑呼呼的耗子從床下蹦出來,頓時嚇得她驚叫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宿舍裡又恢復了安靜。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書中,集中在她的追夢中。現在她要感謝秋蟬和玉蘭,不是她倆的外事活動多為她提供方便,留給她一個自由領地才有機會靜下心來研究數學,學習英語,攻讀管理學,學習社會科學等。因為這是最好的機會,在這塊領地裡她的奮發在心裡燃燒,熱血在奔流,學生時代的勇氣使她去競爭,去拚搏,找回她失去的東西。

    不管怎樣說,人活在社會中總是有她的目標——人的志氣和智慧對任何人都有一種準確選擇,哪怕這種選擇失敗了,留給人的樂趣才能證明她的這種選擇沒有錯,就是錯了也不會後悔。

    讀高中的時候她常常很幼稚、天真,她常常把那些童趣的詞放在她幼稚和天真的寫作功夫上。那些理想、道德、追求、在文章裡就被她神通廣大的筆寫活了,老師經常在班上講評她的文章。她的《理想的光輝》被全國評為高中作文徵文一等獎。但是,在她的年代裡,那些幼稚和天真的追求可以理解為學生時代思維發展的追求,有了這些追求,老師可以從側面瞭解學生的心靈發展狀況。在那個時候,哪怕這些追求離她的距離遠了些,哪怕和她的願望有些脫離實際,但她總要把自己和其他人的距離拉近。

    有時候她偶爾和秋蟬、周玉蘭談到理想、追求、人的道德觀等等。老師在上政治課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叫學生討論,隨想後寫一篇文章。學生當然對這個討論題是嚴肅而認真的,不凡在認識問題的方法上顯得有些天真、幼稚。然而,使人不懂的是有非凡的能力和實際的思想往往存在矛盾,往往會在生活中形成人們的偏見;但這種偏見屬於另一種人,而對追求理想的人不屬於這個范籌。然而,在一些條詞裡這樣寫到:凡立志於理想和道德的人會把社會高速發展史的位置擺正,而以正確思維追求達到目標。

    在這次交談中,她初步感歎到人與人的觀點。

    她認為秋蟬的想法比她還更天真,有些言行比她想的要好笑;從表現的方法和思維特徵看,她好像和一個剛懂事的兒童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她也有長處,思考問題廣泛,儘管天南海北,從天上到地上,文學藝術,表演藝術和分析事物的能力都要強於雅琴,但她的理想討論就不如她了。她談的理想是那麼渺茫、可笑、充滿幻想和無癡。她提倡愛情是性結合的產物,沒有愛情也會產生性的結合。

    周玉蘭又似乎是另一個演員,她缺乏文學藝術、表演藝術,但她有外交藝術。她從事外交活動儘管沒有什麼超越境界的手段,但她大膽的行為仍然是可敬的。因為她為自己想得多,而對別人的事她一點不感興趣。在今天這個社會裡,很少有人為別人著想,顯然田雅琴在這次討論中和他們發生了激烈爭論,於是在她們心中形成互相不服氣的觀點。

    這些有生活哲理、論理道德、人性定位、時代理念、最後她們誰也說不服誰。因為三個人的人性理念認識不同,追求的目標就有差異,答案的結論自然就不一樣。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因為你的觀點和你的行為根本不是一回事。根據系統邏輯推理我認為,你的行為也許會超越道德規範,或者說你對認識事物、分析事物缺乏推論。」田雅琴在為自己的觀點展開爭論。但是,她的性格太急燥,幾乎是受到重重的攻擊。

    「我看不見得,人總不能變成單一的公式。人總得有各種各樣的追求,各有各的理想,各有各的興趣,各有各的愛好,羅卜減菜各有所愛,總之任何人的願望她都不會受別人支配。就好像我和玉蘭一樣,她有她的選擇,而我呢,也有我的志向。玉蘭,你說是不是?」秋蟬把玉蘭拉在身邊。

    「我也許和你們都不一樣,說的具體些,你們那些理想、道德全是空話大話,全是不符合實際的東西。我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多。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又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如果叫我跟隨哪一種,我就會說現實和社會給我什麼,我就愛什麼,就追求什麼。」周玉蘭自稱是現實主義者,好一個樂觀主義。

    「你認為現實是什麼?現實社會能給你什麼呢?」田雅琴問。

    「給我什麼呢——哎,我一時也說不好。」周玉蘭確實沒有體會到現實生活會給她什麼,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秋蟬好像對這個問題很有研究,她把周玉蘭拉在身後,自己站在前面理直氣壯地說:「我替玉蘭回答。我認為現實和生活是一回事。簡單地說,生活離不開現實,現實離不開生活;而社會在現實中存在況且它們並不分離,愛情、婚姻、自由、名譽、金錢、政治……這一切都在現實中循環,是現實不可缺少的產物。」

    「這不完全對,至少還缺點什麼。比如,只想到愛情和婚姻,沒有認識到道德觀對愛情婚姻的標準,談這種追求還有什麼意義。自由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但有一個標準,不是絕對的自由。離開道德準繩單純講名譽,單純講金錢,我們還談得上這是什麼追求和理想。請允許我這樣說。我有我的理解,我有我的認識範圍,同時也有我的信仰,只是我不同意你們那種簡單,單純的追求方法罷了。女性有女性的選擇,女性和男性必然不同,自愛、自尊、保護名譽是我們純潔心靈不可缺少的道德標準之一;一旦失掉這個標準,我們就會失掉一切。」

    「我們有誰失掉了道德標準,是玉蘭嗎?」秋蟬問。

    「我們是在討論人性定位的標準,沒有針對性。你不要瞎起轟啊!」雅琴的理念是高尚的,同時多了些理想主義色彩。

    「我的人性定位是愛情婚姻,財富時尚,找一個好老公。就是這麼簡單。」玉蘭的定位是現實派。

    「我的人性定位是找一個我愛的人,瀟灑英俊,財富+時尚+自由。嘿嘿,我的自由我做主。」秋蟬即是現實派,又是超現實派。

    「雅琴,你的人性定位是什麼呢?」玉蘭問。

    「我的人性定位是事業和道德,傳統和自尊,幫助和社會。有啥問題嗎?」

    「高尚!」秋蟬和玉蘭呵呵的笑。

    田雅琴重點在「道德」上做文章,並且她多次提醒秋蟬和周玉蘭人性定位的重要性;但是,她們不認為田雅琴的邏輯觀點是對的。她們把雅琴的觀點當成空對空的空話大話,而她們自己在堅持她們的觀點的同時,也許還多還少缺了點什麼——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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