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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天下女人 文 / 劉長壽

    2,天下女人

    夏天的夜晚沒有一絲涼風,周圍又熱又悶像蒸籠一樣熱得心頭煩燥。集體宿舍沒電扇,更談不上空調,稍有一點風就被不透風的悶熱空氣污濁了,房間裡像烤箱一熱烘烘的。

    秋蟬穿著涼爽透明的睡裙,心急煩燥地找了一把紙扇為自己扇著涼風降溫。

    田雅琴坐在窗前,在不亮的燈光下苦讀。

    尤其在這種悶熱天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慢,找涼爽的地方降溫,在自來水龍頭前用涼水沖涼,或者在宿舍裡裸露。在夏夜的酷暑不管是男人宿舍還是女人宿舍,裸替和三點一線都是自由空間,公路上散步的男人也只穿一條短褲,女人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裙在馬路上悠閒散步消磨時光。

    秋蟬就有這種感覺,越是心情煩燥時間越走得慢。悶熱的天氣讓她全身是汗,剛穿的半透明睡裙沒一會就被汗水打濕透了。

    田雅琴的忍耐性更強些,幾乎手不離書在和時間比賽,上側所幾分鐘她也要帶上數學書。

    而秋蟬卻願意把寶貴的時間放在追求時尚,改變生活、適應環境、結交朋友、上街購物、和好朋友去舞廳跳舞。可以說她在盡情的尋找八十年代的人生時尚,對位置、對理念、對人的選擇都是她的目標。

    「秋蟬,你願意把時間用在讀書上嗎?」田雅琴把書放在窗台上,實在太熱找了一把紙扇在給自己扇風降溫。

    「我沒你哪麼傻.」秋蟬一會把睡裙提到腰間,一會兒拉成圓眩形,透明光滑的優點全露在外面.

    「你有朋友了?」雅琴手裡抱著書,天氣酷熱沒有心思再看書,和秋蟬聊聊消逸時間,躲避熱烘烘室內悶氣。

    「沒有啊!嗨,雅琴,你心目中的男人是什麼標準?」秋蟬笑著,手裡拿著紙扇子在不停的扇涼風。她不時的把睡裙提起,把涼風扇進灌進下腹裡。

    雅琴猶豫著,宿舍裡沒有一絲涼風,悶熱得透不過氣:「對人好,人品好,有良好的道德修養,在乎我。」

    「現在還有這樣的男人嗎?」秋蟬覺德這個標準太高。不過高一點也好,百里挑一,在人堆裡找猛男。

    「你心中的男人是啥標準?」雅琴問話很隨便,當然好奇心也很強。

    「只要這個男人對我好,心目中有我就夠了。」秋蟬笑起來甜瞇瞇的,文靜的臉上淌著熱汗。熱的她一會兒提著睡裙,一會兒把胸部的睡裙提得高高的,豐滿的胸房跑到睡裙外面,白白的,嫩嫩的,像兩個熟透了大淫桃美極了!

    「結了婚的男人,家裡有老婆孩子,這種人你願意嫁給他?」雅琴問這個問題超出了她的自我意識,有一點出言不遜的味道。也是挑逗的問題。

    「哪有什麼,只要他對我好,在乎我就夠了。」秋蟬突然把擇偶的標準從天上降到地上,速度之快變化之大。但她笑起來很樂觀,好像已經有目標似的,自信、自傲。

    「這麼說,是去當二奶奶!」雅琴忍不住呵呵地笑,手上的書也掉在地上。

    「去去去,甚麼二奶奶,難聽死了。」秋蟬衝著雅琴打了兩下:「討厭。」

    「嗨,不叫話,全露在外面。」雅琴是傳統女人,幾乎不穿暴露女人優點的服裝,不穿大開領新潮時裝。她的衣服全是知識性的職業套裝,把女人的優點包裹得嚴實不透風。

    秋蟬不好意的把睡裙從胸乳間放下,旖旎的表情露出春色異樣:「這是女人的天下,一樣的工具,怕啥。」

    「哎,我聽說對面宿舍有幾個男人躲在宿舍裡看見女工下班,就在窗前窺視女人換衣服。」雅琴是在車間上班時,無意中聽老員工說的,這之後她每次在宿舍換衣服要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都透不進來。

    「還有這種流氓男人?」秋蟬小心翼翼的用花紙扇遮住聳起的胸部,在窗前東瞧西看。

    「不信呀。不信你把衣服脫光站在窗前試一試。」雅琴哈哈的笑。和秋蟬開玩笑的時候站在窗台前觀望,秋蟬站在她旁邊問這問哪,不時樂呵呵的,笑聲又甜蜜又清脆。

    「哎,你看見哪男人的長相了嗎?」秋蟬繼續在窗前東張西望,不時用花紙扇遮住高高聳起的胸乳:「雅琴姐,快來看,是不是他?」

    雅琴急忙跑過來,站在秋蟬旁邊:「聽說哪男人胖胖的,黑黑的,長像一般。不錯,就是他。」

    「流氓男人,有精神潔癖。」秋蟬好像想到啥好辦法。

    在班上看見有男同學欺負女同學,她就要為女同學打報不平,搞些惡作劇讓哪些男同學再也不敢惹女同學。有一次,她找了一個爛碗,又找了一些很臭的垃圾放在碗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天燈』放在教室的門方上,她站在門外等著哪位男同學。不一會兒哪位男同學來了,像往常一樣大搖大擺朝教室門走去,當他剛推門時『天燈』突然掉下來扣在他頭上,碗裡的垃圾又髒又臭。此時的她又樂又笑,還有好多的女同學在拍手叫好。哪位男同學綠眉綠眼非常懊惱,這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女同學。

    「你在笑啥——是不是又想搞啥子歪鬼主意?」雅琴看見秋蟬抱著肚皮哈哈大笑,把她都搞糊塗了。

    「等著,我一會就回來。」秋蟬跑出宿舍,沒有一會兒手裡拿著一把裝有髒水的竹槍:「流氓男人走了沒有?」

    「還在哪裡站著偷看。你要幹啥?」雅琴看著她搞惡作劇的舉動,又想起在學校讀書的往事:「這種惡作劇也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臭男人,這就是窺視女人秘密的下場。」秋蟬好像是頑皮的孩子,悄悄地躲在窗台下,竹水槍對準對面窗戶的男人,使勁地把水噴了出去。不偏不歪水柱正好打在流氓男人臉上,臭水髒水噴了他一身。

    秋蟬和雅琴躲在窗台下,嘿嘿地笑,不時把頭抻出窗外,觀察外面的反應。

    通過這一次,雅琴認為秋蟬還是原來的秋蟬。另一方便她也越學越學開放了,穿華麗暴露優點的衣服,出門之前要化妝,從她身邊路過就會聞到濃濃的胭脂香粉味。尤其是女人月假哪幾天,秋蟬更加注意打扮自己,香水味又濃又香,完全蓋住了哪幾天女人身上的生理異味。但是雅琴是傳統女人,不願意和秋蟬在華麗奢眵的商品生活中競爭,也不願意把時間花在花閒夜舞之中,更不願意被時代淘汰。

    可以說,她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爭取跟上時代同步。如果有一天回過頭來讓她再看經歷過的哪段生活,也許是一種留念,回想起來她還覺得捨不得那段經歷。是啊,儘管這些焦慮的年代留給她們有些殘酷,有些無情,甚至在精神上留有深深硌印,但那些必然是自己回憶的一段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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